展昭:你怎么不告诉我!
白玉堂:怪我咯,你搭理过我吗这几天。
展昭:……
展昭:那什么,还有呢?
白玉堂:没了。
展昭:没了?
白玉堂:真没了。
展昭:那是为什么开始睡觉了呢。
白玉堂:那我怎么知道!
展昭:没问你,我在思考。
白玉堂:……
展昭以前只知道别人瞧不见白玉堂,可在他自己看来,白玉堂和常人并无两样;现下能分辨出旁人看到的那个半透明影子,和原本自己眼里的形象叠加在一起,就好似他周身发了一层淡淡的白光。
老实说,在夜里看时,比初见那会儿还吓人。
所以一连几晚都是盖被子纯聊天。展昭不太敢碰他,除了有那么一些儿可怖之外,也怕再给他搞出个好歹来。白玉堂也不太敢离展昭太近,生怕真把人阳气给吸了。
但这样下去总不是长久之计。展昭被苦闷压迫了几日,想到了唯一可以倾诉的人。
展昭:所以就是这样。
X:我要看!
展昭:……
展昭:你能不能不要一副见了稀罕物的表情?
X:没见到呢还!
白玉堂:有点想打他。
展昭:淡定。
X:她说啥?
展昭:没啥。你看吧。
X:……
X:居然是个男的!
X:还是个这么好看的男的!
X:展昭你个死变态!
展昭:靠我哪里变态?
X:不早点告诉我!
展昭:早点告诉你就怎样?
X:我们可以一起开黑啊!
展昭:……
展昭:神经病啊你。
X:我要面子的。
白玉堂:???
白玉堂:你们能不能说人话?
X:他说啥?
展昭:他让我们说人话。
X:他一个鬼都没有说鬼话我们为什么要说人话?
展昭:……
白玉堂:……
X:嗷!
展昭:???
X:什么东西电了我一下……
展昭:你真打他了?
白玉堂:没有,就敲了一下。
展昭:你还能这样!
白玉堂:又不是我敲的,我只是向他身后的那只鬼打了个手势。
展昭:!!!
X:你们在说啥!我都能看见他了为什么听不到他说话!
白玉堂:因为我说的就是鬼话。
展昭:我们在说你可能需要请个道长来作法。
白玉堂:别胡说,那可是个美女,不能那么残忍。
展昭:说正事行不。
X:嗯,正事。他变成这样了对你们的生活有什么影响吗?
展昭:会吓到别人啊。
X:人家之前看不到他的时候没被吓到过么?
展昭和白玉堂同时想起当日游乐场里狂奔的身影,同时打了个激灵。
展昭:好吧,也有。
X:那不就得了。
展昭:但我不知道他以后还会变成什么样……
X:以后是以后,管他呢?变成什么样,你能控制得了?既然只能接受,你想那么多干嘛?
白玉堂:好有道理!
X:最多也不过就是——
展昭:再等一千年。
X:哈?
白玉堂:不要……
……
X:尼玛,老子现在看得见他!你们敢不敢关了视频再亲!
展昭&白玉堂:你不会自己关?
X:凸。
☆、二十二、人生要有目标(3)
展昭最近很头疼。
和白玉堂无关,是工作上遇到了一些烦心事。旁人这种情况可以回家和爱人倾诉,他却不行,因为那势必需要首先向白玉堂解释清楚很多预设前提、行业术语、甚至环境背景,而他没这个时间和精力,尤其是白玉堂一定会提很多让他更头疼的问题。
何况,白玉堂目前对这个世界虽非一无所知,却也不是特别了解,还处于一种懵懂的纯真状态。展昭私心不愿他再惹尘世是非,最好一直纯真下去,因此也不去挤时间解释。
白玉堂看他不开心,自己也不开心。不过并不是甘苦与共,而是真的对展昭很不满。起初他尚且压抑着,后来就不再掩饰,最后终于在展昭毫没在意的无视下爆发。
白玉堂:展昭你丫是不是想一拍两散?
展昭:???
展昭:何出此言。
白玉堂:你有什么瞒着我?
展昭:没有啊。
白玉堂:没有?你这几天脸拉得比苦瓜还长,人转得比驴子还勤,你告诉我没事?
展昭:呃,工作上——
白玉堂:工作什么工作?嫌我不懂是吧?嫌我帮不上忙是吧?嫌我烦是吧?一千年了都没个长进!
展昭:……
展昭:我不是——
白玉堂:你就是。
展昭:……
展昭:我现在没空——
白玉堂:那你以后也别有空了。
不等展昭说话,白玉堂就怒气冲冲地转身大步往外走。门是关着的,他当然不管,直愣愣地就朝墙上撞。墙那边是阳台,外面的风也许能让他冷静一下。
然而没穿过去。
砰一声大响,白玉堂在地上摔了个四脚朝天。
展昭大惊,急忙冲过去将他扶起,迭声问他怎样。白玉堂被撞得有些发懵,一时顾不上生气,揉揉脑袋又摸摸墙,使劲往里戳了两戳。
白玉堂:阿西吧什么情况!
白玉堂:为什么过不去了!
白玉堂:卧了个槽?
展昭:你还好吧?
白玉堂:不好!
展昭:好好好别暴躁。疼不疼?
白玉堂:不疼!
白玉堂:……
白玉堂:疼!
展昭:哪儿疼?
白玉堂:哪儿都疼!
展昭把他拖到床上,从头到脚给按摩了四五遍。白玉堂哼哼唧唧地不配合,被展昭着力在腿根掐了一下,立马软到被子里放弃了挣扎。
展昭:我知你不高兴。
展昭:可是这和从前不一样。你那时最多只是立场不同,现在却是连观感都不同了,怎能一概而论。
白玉堂:说人话。
展昭:……
展昭:总之就是如果你真的真的特别想知道的话我——
白玉堂:并不想知道。
展昭:——我就从头告诉你。
白玉堂:哼。
展昭:说不说是我的事,听不听是你的事,你是不是就想说这个。
白玉堂:哼。
展昭:好啦还有哪儿疼?
白玉堂:没了。
事实证明展昭此前的担忧无一落空,而且果然解释完后两个人都更累了。
白玉堂恹恹地一挥手,表示从此对展昭的工作失去兴趣。展昭精疲力竭地倒在一边,想到明天要应付的事情,简直连手指都不想抬一抬。头脑里更是一片空白,就算有惊雷炸起,多半也可以充耳不闻。
白玉堂:就这么定了。
展昭:哦。
展昭:啊?
白玉堂:你刚刚有没有听我说话?
展昭:没有。
白玉堂:我说我要去找份工作。
展昭:!!!
展昭:五爷,您这只能去鬼屋工作好吧。
白玉堂:呸,我已经想好要干什么了。
展昭:干什么?
白玉堂:楼道里贴的那个混蛋,我要去找到他,看看是怎么一回事。
展昭:那个杀人犯?
白玉堂:对。
展昭:可是你现在又不能隐身又不能穿墙,很危险的。
白玉堂:危险什么,我还能死第二次啊?
展昭:……
白玉堂:再说,我还会飞。
展昭:……
展昭:!!!
展昭:我相信你还会飞了你快放我下来!
☆、二十三、漫漫人间路(1)
白玉堂的热情很快就被扼杀在了摇篮里,因为他还是只能呆在展昭身边方圆不到五十米以内,别说找人了,连只狗都没法找。
显而易见,要实现所谓的“工作”目标,首先就得脱离这个禁制。可两人谁也不知道原因,谈何破除。白玉堂努力了好几天,最终不得不承认无法再去找孟婆谈话,只得颓然放弃。
展昭:你仔细想想除了飞你现在还能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