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子甘脸上一怔,神态自然,举止更是端庄,仿佛从来不会越雷池一步的样子,道:“书香,琴雅,动手吧。”
一直候在卿子甘身后的书香和琴雅就走上前去,一副饿狼见了烤全羊的模样,萧玦见势不妙,大喊道:“非礼啦,非礼啦,救命啊........”
卿子甘笑道:“没用的,你不用再喊了,我既然已经决定这么做了,你最好不要反抗。”
毕竟在妓院喊非礼真的没人会救你的。
萧玦可怜兮兮,哀求道:“小心肝,我真的.....放过我吧.....求求你.......放过我。”
卿子甘笑:“放心,不会疼的。”
萧玦:???
正说着,书香琴雅已经将萧玦摁定在床上,卿子甘随手一挥也褪去了外衫。
萧玦:.........居然玩真的?
“我现在就开始施法,书香,琴雅,一切全拜托你们了。”
书香,琴雅纷纷点头道好。
萧玦:...........干那事还要施法?还真的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卿子甘轻轻撩开幂篱,在萧玦惊恐慌乱的眼神下,还是淡定自如地挥手施法。
这种施法方式萧玦还从来没有见过,灵力恍若滔滔江水一般将他和卿子甘淹没,萧玦明显感到自己手心之中火辣辣得疼,费力睁眼一看,竟然是当时卿子甘给他命格时产生的一个卿字,当灵力达到所能承受的萧玦极限之时,竟是似水一般淹到快要窒息。
一个没缓过神,就晕过去了。
萧玦醒来一看,还好还好,自己并没有被□□。
可是,这身体虚弱的状况,只怕一时半会也下不了床。
而且,感觉自己身体有些怪怪的,仿佛这个身体已经不是自己的身体一般,卧槽,也不知卿子甘搞什么鬼。
头也不是自己的头,手也不是自己的手,整个人仿佛被填进了一个虚壳子,萧玦使劲晃了晃自己的头,眩晕之感袭来,迷迷糊糊看到一个走来的身体,熟悉到不能再熟悉,陌生到不能再陌生。
那.......那不是自己吗?
萧玦哆哆嗦嗦指着那身影道:“你你你.......你是谁......为何假冒我?”
那人着实萧玦模样,丝毫不差,身高体重三围都不差分厘,连衣服也是萧玦最近刚穿的那身紫衣华服,头戴紫金冠,腰系白玉带,不知为何,同样的皮囊,同样的服饰,萧玦觉得此人穿出了不同的气质,不由发出了由衷的感慨:“原来我可以这么玉树临风的吗?”
那人:...........
萧玦踉跄着从床上滚下来,上下打量着此人,啧啧称奇,“世上竟有如此相像之人,真是.......”萧玦细看看那人的脸,却笑道:“不过,你知道吗?你不管是扮谁的样子都是你自己的气质,对吧?小心肝。”
“哦?”卿子甘低眉,“你竟这么快认出我来了。”
萧玦嗨一声,非常不屑道:“除了你,我还没见过谁有两颗泪痣的。”说罢,萧玦便去撕卿子甘的脸皮,骂道:“你这个盗版产品,装扮我一次要给钱的知不知道?”
纵然卿子甘换了萧玦的身体,可那两颗泪痣却是一直跟着他,祛也祛不掉。
然而,萧玦撕了半天也不见脸皮掉下来,反而感觉自己的脸皮很疼......
萧玦下意识拎起卿子甘来,狂怒问道:“你.....你....你对我做了什么?”
卿子甘淡然道:“也没什么,换换身体而已。”
萧玦整个人都要石化:..............
愣了好半天,才破口大骂:“哇靠,你神经病啊!给老子换回来!!!”萧玦抓狂一般,锤打卿子甘,“我*你祖宗,你有没有经过老子同意,你就换,你知不知道......你知不知道.......”萧玦憋在嘴边的话却没有吐出来,你知不知道我是有毒之身,命不久矣。
卿子甘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没关系的,反正你也快死了,让我试着玩玩移魂大法也无妨。”
萧玦:.......老子白担心你了。
“所以,你是在拿着我当小白鼠了?”
卿子甘微笑着点点头:“是的。”
萧玦讪笑:“行吧,都行,都可以,没问题。”
卿子甘搂搂他,抚慰:“乖~”
萧玦脑中突然又闪过一个念头,脱口便问:“那我们啥时候换回来?”
卿子甘:“这个问题........”卿子甘眯眼笑笑,“我倒还没修习换回来的反移魂大法,等我学会了再说,不过你也不用担心,反正你也快死了,死了大概就不用换回来了。”
萧玦:再你妈的见。
接下来便是无比尴尬的偷窥时光,比如萧玦洗澡的时候,总会无比惊叹,小心肝的小弟弟居然如此之大,太大了,太大了,萧玦无比惊叹,都说厉害人物那东西都不会小,没想到.....可见,小心肝也是的人物。
萧玦真是羡慕嫉妒恨到了极点,羡慕人家的大,嫉妒人家的大,恨自己不如他的大。
不过,萧玦的貌似也不小。
萧玦现在每次见到卿子甘,脑海中浮现的都是一些不堪入眼的画面,而且挥之不去,召之即来......
直到暗杀事件重新点燃。
卿子甘如今是萧玦的身体,这件事情只有少数人知道,除了帮助他们换身体的琴雅,书香,和很亲近得瞒不住的
几个人(比如卿玥,桓温,四大丫鬟)外,几乎无人知晓。
卿子甘将各大门派书信掷到案牍之上,蹙起眉尖道:“定是那陆霜搞的鬼,上次她受了重伤,天下安宁不少,如今算算日子,伤也该好的差不多了,便等不及出来作乱。”
萧玦忍着不去想卿子甘的小弟弟,问道:“各大门派掌门都被他抓遍了,他还能做什么?而且,我不认为这是一人所为,他最多是个出头鸟。”
“当然不是一个人,”卿子甘目视前方,“上次掌门被抓,各门派临时掌门上任,可没想到,这次竟是直接惨遭他毒手,凶手作案后,落暗梅花一朵,挑衅之意不言而喻。”
萧玦道:“上次,我记得好像是十三个掌门失踪,天下一共也就三十六门户,如今被他捣腾地不成样子,真是可气,不能让他逍遥法外。”
“你倒是正义,”卿子甘道:“这是也是出奇地巧,十三个临时掌门被杀,而且都是同一门派。”
“哦?”萧玦摊开那些惨遭毒手的门派的来信,将上次掌门被杀的来信也放在旁边,“小心肝,你看,这些门派的特点是什么?”
卿子甘低头细看道:“这些门派大多精通医术,尤其以宜花著名,”卿子甘声音渐渐低沉了下去,“可是.....也尤其宜花最惨,竟遭灭门之灾。”
萧玦拍手,道:“这便是了,行凶的目的,这般明确,说明确实有仇家,不过,这些门派之间显然没有共同的敌人,他们唯一的相似便是都是主医治的门派,说明,凶手恨极了医者。”
萧玦分析道这里,叹了口气,道:“庸医害人哟。”
卿子甘虽然觉得他分析得很有道理,却是仍然一片迷茫,便继续问道:“所以,你分析出这些又有何用?”
萧玦:“.......我也不知道有什么用。”
卿子甘:.............卿子甘给萧玦使了个眼神,意思是你出去吧,我已经不需要你在这里废话连篇了。
萧玦扫兴地甩甩衣袖出了门,却正好瞧见书房对面卷角楼房上的门匾,白云生处。
呵呵一笑,心道:这起的什么乱七八糟名字。
方要走开,却又转了身冲进了卿子甘书房之中。
卿子甘正在看来信,揉揉眉心,道:“又怎么了?”
萧玦道:“下一个,是我们。”
卿子甘疑问地看向他,“你是说,下一个被杀的是我们?”
“不,是你。”萧玦双手交叉,傲然道:“我又不是家主,我才不会........等等.....我现在才是你........你好恶毒......”
卿子甘:.........
萧玦刚刚悲伤的表情却立刻转了回来,笑道:“不过,疼得还是你,不是吗?”
“你是說你撕我的脸,却是你疼这件事吗?”卿子甘仰天看看,道:“那次是骗你的,在谁的身体,当然谁才会疼。”
萧玦愕然,“你到底在搞什么?”
卿子甘:“瞎搞。”
“你知不知道那个陆霜不男不女,x_ing情乖张,杀起人来完全不按套路出牌?哇靠,然后你还不知死活,不嫌乱地添乱?”
卿子甘:“所以我也不按套路出牌。”
萧玦想了想:“这倒也是!”下一刻手便已经拍打到卿子甘的身上,“那你也不能拿我......”
一顿拳打脚踢后发现疼得还是自己的萧玦,终于发现了奥秘,打卿子甘而萧玦会疼这个循环只适合他自己。
“算你狠.....摊上你,我算是倒霉死了......你给老子等着.....”萧玦灰溜溜走得时候还道:“你的裤裆真沉.....我决定替你分担重量。”
卿子甘柔柔道:“忘了告诉你你要是敢动我,疼得也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