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子甘:“..............”
萧玦又道:“不过你可以选择摘了这床单,这么难看还碍眼的,索x_ing趁此机会摘了便彻底了结了,也就没什么床单不床单的了,不过我看这床单质地上乘,丝滑无比,枕与此,周身酥滑舒爽,我们干起正事用,倒也没有暴殄天珍。”
卿子甘:“.........整日家不知脑中竟是何种污秽之事。”
萧玦道:“谁让你,这个妖孽的污秽源头深深扎根在我心里了呢?”
“咳咳.........原是大公子来了?”一声粗厚的咳嗽声欲言又止。
萧玦见了,认了半天,方笑道:“熏池老头,你怎得得空子了?”
熏池,原是神山山神,多年前曾替萧玦算过卦,被萧玦追着打了几条街。
说萧玦大富大贵命,如今直接赖上了卿家这个大户,大富大贵自是跑不了了。
又道萧玦断子绝孙命,如今只怕也跑不了了,萧玦早就下定决心,和身披床单的小心肝过一辈子。
“我见二位贵人造访,哪能有怠慢之礼?”熏池陪着笑,佝偻着身子,看起来气色好极,只是刚刚那几分咳嗽许是为了引他二人注意罢了。
卿子甘见是熏池,连恭敬鞠了一礼道:“老先生从不轻易露面,今日可是有事相托?”
萧玦冷眼笑道:“老头能有什么事情,这么多年来也就给人算算命罢了。比如,老头子这不是算准了我断子绝孙命吗?我当年听了少不得血气方刚,揍他一顿,如今他见我理亏,自是要讨个公道去,你说是不是,熏池老头儿?”
卿子甘道:“殊琛,休得无礼。”
萧玦见他有些略怒,便噤了声 。
熏池哈哈笑笑,“二位果然还是当年模样啊,只是老夫是越发不中用喽。”
卿子甘连赔道:“哪里的话,神山卿家上下全照您看顾呢。”
熏池道:“这可难说哟,北方有变,你二位还是快些去探看一番罢。”
萧玦道:“如何个有变法?可否具以告?”
熏池没去理会萧玦,见卿子甘提着剑的手,却是神色大惊,呼道:“公子如何染了这玩意儿?”
卿子甘一笑而过,“不过是些小病小痞,无妨事的。”说罢,对着熏池又是使眼色,又是笑的。
熏池大概明白他二人关系,知道事情来龙去脉,便叹口气道:“既如此,这瓶玉露冷香丸你拿着,暂可缓解一二,再者,不可再行那事,否则,只怕大活神仙来了也救不了。”
萧玦听得一头雾水,忙问熏池道:“卿子甘他出了何事?为何要服药,不可行何事?”
卿子甘笑他道:“你哪来这么多为什么?我哪里都好得很,熏池老先生一时挂念,赠物与我,你倒好,巴巴地盼不得我病了。”
萧玦听他如此说,情知他不肯告诉自己,再问下去也是徒劳,因得想起,今日床榻之上那诡异的银光,竟一时忘了问他去。
只见卿子甘接过熏池的玉露冷香丸,那熏池捋捋白花花的胡子,道:“萧公子所选,良人也,自当好好珍惜。”
“废话,用你来告诉我?”萧玦虽是凌然桀骜的语气,到底带着几分玩笑,老人家自没当真。
又道,“公子所问具体之事,乃超出六界轮回逆天背礼之事,老夫只怕也难算出。不过,我倒是有一件喜事说与公子听。”
“哦?喜事?”萧玦奇得跺跺脚,忙问,“是何喜事?”
熏池别有深意笑道:“正与当年相反,公子怕不一定真会断子绝孙,只是祸福相依,谁又说的准其中道理呢?”
萧玦听了,默默将僵笑着的脸转向卿子甘道:“小心肝,你可别听老头儿胡说八道,我不会背叛你的,你相信我!!”
卿子甘冷着一张脸,问:“果真如此吗?我若去了,你真不打算续弦??”
“............”说实话,殉情什么的,萧玦好像还没考虑过。
这是第一次,萧玦觉得自己废话虽多,可是情不及那个人万分之一。
于是,熏池老先生还是被萧玦追了十几里地才逃了的,做神仙做到这个份上,也真的是够受窝囊气的了。
且说,萧玦追那熏池回来时,卿子甘已经将“床单”卸下来,一时之间,去了个干净,真真是若新婚燕尔之新妇,去了朦胧纱帐的美人盘亘。
只留一张面若银盘,眸如星月的玉容与身后山颠之上明月的清辉皎白相互争光,缱绻的白衣在断崖之上轻飞犹舞,玉树芝兰,不过如此云。
萧玦一时看呆,呼道:“我的小心肝宝贝儿,你可真是美煞我。”想到,日后想什么时候和此等玉人云雨就什么时候云雨,他只属于他一人,萧玦就狂喜不已。
“你不是嫌它难看碍眼吗?那就依你,褪了便是。”卿子甘淡淡望着他。
萧玦本忽悠他一时糊涂,随意唬他随意摘了去,谁知,他竟真真摘了去,趁此机会笑着打趣道:“你又未曾婚配,可敢冒犯了老祖宗规矩,改明儿又要羞愧不已,伏在案上抄家训了。”
卿子甘道:“今日......都那样了,也算是...........”
萧玦笑笑,自知他已经将自己视作一心人,遂更为感动,自己玩笑之语,他竟当真了,越发觉得自己用情过于轻飘浮夸,哪里有他来的那般静水流深?
至于,如何知晓的,萧玦告诉自己,他的直觉,从来不会错。
了却趁此心情,萧玦却想起那熏池一番嘱托,心中发毛,生怕会出了事端,便又问道:“你可实话同我说了,到底有何事情是瞒着我的?同我说了,我好帮你。”
卿子甘忽然笑了起来。
萧玦心中更是纳闷,如何又笑了起来?
卿子甘道:“我早就同你说过,不帮,不作任何事就是最好的帮了。”
萧玦道:“我可以什么都不做,可至少先告诉我是什么事情,再任我抉择不好吗?”
卿子甘苦苦一笑,“何必再问?我只问你,情不情愿离了我,自此再不相见?”
“你说什么胡话?真以为我又想要绵延子嗣了?熏池那老头,净说些胡话,引得你我不快。”
卿子甘道:“不甘他的事情。只论你我,你既不愿离去,那便什么都不用知道,你放心,这件事,我自有分寸。”
萧玦听了,只好硬生生放下此事,道:“你可不许诓我,我不离去,你也不准离我去了,否则,我便死给你看。”
“应你便是。”卿子甘道,“如此可放心了?”
萧玦犹带着些不情愿道:“怕是些许放了罢。”
卿子甘见他失魂落魄的样子总算收敛了些,大抵放宽了心,遂心笑笑,施了法术,运用附近的经幡,旗阵,捏了诀,念了咒,打开了北境全局。
在里面徜徉遨游一段时间,卿子甘猛地抽身出来,道:“怕是北海慕容家。”
萧玦道:“早猜他们家鬼鬼祟祟,神神叨叨,想必是有事端,既如此,也算是应了谢小郎君的请求,我们便走一趟罢。”
二人,一行便连夜往北去了。
第60章 剑上风云说长短,谢家公子喜迎客
剑御得很是平稳,向来萧玦是懒得御剑的,不是蹭蹭卿子甘的剑,就是继续蹭蹭卿子甘的剑。
卿子甘在前御剑,还要随时随地观察着方向和地图走向,而萧玦便只顾一味地说笑玩闹。
见卿子甘如此轻车熟路,萧玦不觉心中一叹,想到往日自己去哪都要带着松枝,自那次陇南关哄松枝变作原身后,卿子甘似乎还没用过她。
又想着高空之中剑上无聊,实在想那丫头,便问道:“你怎么也不放放你那些丫头出来玩玩了?净知道自己藏着掖着的,生怕我夺了去不成?”
卿子甘望着远处层云道:“天下各处方向,尽在我心中,何必劳烦松枝呢,她们四个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办。”
“什么重要的事情?”萧玦见他之前连提都不曾提有这件事情,如今说的又这般含混,心下便知此又是一件不可说之事,便笑道:“不能说是不是?就猜到你不会告诉我,天天神神秘秘的,这也不能说,那也不能说,我到底算你的什么人?”
卿子甘道:“我的人。”
“什么?”萧玦愣愣。
卿子甘又一字一句认真道:“你算我的人。”
萧玦挑眉:“呸!你是老子的人。快些告诉我,她们去做什么了,要不然——”萧玦顿了顿,诡笑道:“要不然我就在此处亲你,扒光你,让全天下全都见识见识你我之事。”
剑不稳了,跌了几个踉跄,两个人稳了很久才又恢复原样,卿子甘定了定心神道:“好哥哥,你可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萧玦早将刚刚那番惊心动魄的危险藏于脑后,又死x_ing不改,继续逼问:“到底说不说?不说,我可以真扒你裤子了,反正如此深夜,也没几个人,最多有几个赏月之人,好巧不巧看一场龙阳春宫罢了。”
“你.............”卿子甘觉得萧玦愈发放肆了,情知萧玦说到做到,他若是不从只怕也没有任何反抗之余地,熏池的叮嘱他也放在心上,知道若是再动心思,只怕难保x_ing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