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亲非故 上——麻雀船长【完结】(22)

2019-06-13  作者|标签:麻雀船长

起初,他们只是单纯的多说一会儿话,或者悄悄的牵手。但萧毅不是初尝禁果,他并不满足。

渐渐地,他们在每一处隐蔽的角落里停留的时间越来越长。

萧毅自然是侵略性十足,但余谨生性矜持,很反感野外苟和,最多亲亲摸摸,也坚决不让萧毅更进一步。

一开始萧毅还能保持优雅风度,时间久了就很不耐,好在他多少保留些尊重,最后往往狠狠地搓揉余谨一番,直把余谨逗得满脸通红,眉眼含春才不甘地放过。

时间久了,余谨觉得萧毅必是爱他才愿意忍,想想男人之间也确实没什么可矫情,与夏宁远之间的摊牌更让他如释重负,到了校庆那天,余谨便如献祭一般默许了萧毅的进入。

校庆之后,萧毅自然是恨不能时时享用余谨青涩的肉体,只是这对于余谨来说,除了肉体欢愉同时意味着沉重的身体负担。

余谨担心课业受到影响,不管如何意乱情迷,周末以外的时间都严辞拒绝萧毅的进一步暗示。

萧毅虽然郁闷,但他也不是真的闲到时时发情,想想这样也颇有情趣,就没怎么坚持。

无论什么原因,两人都不约而同地格外期待周末。

想到夜里将发生的亲密接触,余谨既觉得羞耻又有些甜蜜,他如往常一般准点踏入自习室,但却没有看到萧毅的影子。

余谨下意识觉得萧毅或许临时有事要忙,虽然心情略有沮丧,仍然找了张空桌坐下静静等等。

心不在焉地翻着课本,余谨发现自己很难像平时一样集中注意力,总有股莫名的不安在心头疯长。

这时候他不免有些后悔没有接受萧毅的生日礼物。他向来心思敏感,总觉得收下那只手机就意味着与萧毅的关系染上了利益色彩,况且两人从相识起,萧毅始终是主动那一方,余谨并没有想到会有一天因为联系不上萧毅而心慌。

而在余谨惴惴不安的情况下,和张芸拉拉扯扯进入自习室的萧毅就像是往余谨脸上狠狠打了一个耳光。

余谨很想告诉自己一切只是误会,可身边那些叽叽喳喳的闲聊调侃声却无孔不入。

一场联谊活动,就得到校花的投怀送抱……“千里寻夫”追到学校……美丽、多情、勇敢……艳福不浅……

余谨气得浑身发抖,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手指在掌心掐出了深深的印痕。

余谨是自卑的,从小没有父母使得他早熟,敏感,既渴望着得到更多的注意与关爱,同时也排斥着来自于旁人的怜悯。

长大后他发现自己比同龄人聪明,他很快地就学会用骄傲武装起自己,时间久了就像是真的自信起来。

如今,萧毅的背叛像是冷冷戳破了那层伪装,嘲笑着余谨的自以为是——不过如此,他只是个傻子!

嫉妒、憎恨和那些长久压抑在心中的自卑使余谨无法自控,他想忍的,却忍不下。

被重重推开的桌椅与地面摩擦发出难听的声音,好些正在说闲话的学生们都愕然望着脸部表情扭曲的余谨犹如疾风一般冲向萧毅。

萧毅看到余谨时立刻露出尴尬的表情,而余谨抬手一个巴掌直接打掉了萧毅心中那丝歉疚,转而化成了愤怒!

余谨无心理会萧毅,转身对着张芸又是一个巴掌,打得张芸尖叫不已。

这时候才有人反应过来,可这场面实在太过古怪,几乎所有人都在劝架还是围观中选择了后者。

余谨并没有解气,他眼中只看到张芸挨打后泫然欲泣的虚伪表情和萧毅扶持张芸的手,他反手又是一个巴掌下去,却没机会碰到张芸。

萧毅一脸怒意地抓住了余谨的手腕!

余谨强硬地与萧毅对视,但很快就在萧毅愈发冰冷的视线中渐渐恐慌了起来。

“余谨,别真把自己当女人了!我就是和你玩玩,娘娘腔!”萧毅的话恶毒得像一把利剑,余谨血色尽褪。

除了逃跑,余谨别无选择。

他隐约听到女孩在问萧毅:“那个神经病是谁啊?”

“一个同性恋,他喜欢我,呵呵。”萧毅的话粉碎了余谨最后一点希望。

“真的啊?好恶心哦~”

真的好恶心!余谨在楼梯拐角不停地呕吐,没吃晚饭的胃隐隐作痛,从嘴里吐出来的尽是苦涩的胆汁。

从余谨有意识起,他只因为发现父母永远不再回来而痛哭过一次,第二次流泪是离家出走后,意识到自己只能学会忍受已经改变的生活。

第一次哭泣无比响亮,是幻想着也许能唤回父母。第二次流泪有夏宁远在身边陪伴,小小的他已懂得如何寻找庇护,明白眼泪只有在珍惜自己的人面前才会有用。

而这一刻,他泪流满面,喉咙却如梗住一般,发不出声音,因为再没有人会听见……

第十五章:誓言

最先听到消息的是齐啸云。

齐啸云虽然独,但独出了一定的境界,所有人都认为齐啸云就该如此,没人敢说闲话。

他与余谨的本质区别在于,齐啸云并不认为自己优秀到需要接受仰视,也不喜欢人们的眼光集中在他身上。他只做自己喜欢的事情,从不关心不在乎的人是什么想法。

若说余谨曾让齐啸云有些关注,那也是因为夏宁远喜欢,如今夏宁远和他虽然没说什么你爱我我爱你之类的肉麻话,可彼此都是想法明确坚定的人,相处时并没有什么猜忌怀疑,关系温和稳定。

虽然还没弄明白校庆那天到底是谁强了谁,不过齐啸云也不是那么在意。

既如此,余谨怎样,齐啸云显然并不关心。

问题在于,齐啸云不止听到了余谨的名字,还听见了夏宁远的名字。

齐啸云原本已经和那两个说闲话的男生错开了一段距离,想了想又倒退回去。

这时早操时间刚过,夏宁远为了替齐啸云抢甜包先走一步,齐啸云则拐去校门口的收发室取一封挂号信。

男生八卦起来的时候,不比女生逊色,他们旁若无人地聊着,根本没注意有人在旁听——尽管不是故意。

“你们在说什么?”齐啸云只是单纯地想知道夏宁远有什么事情,并没有注意到自己的举动让那两个男生十分窘迫。

虽然不是被谈话内容中的当事人听到,可齐啸云和夏宁远关系好谁不知道呀?真倒霉!两个男生不约而同地想。

齐啸云没等到回答,习惯性地挑了挑眉。

“夏宁远怎么了?”他没有不满的意思,只是单纯再强调一次重点,却不知自己冷冰冰的表情已经快把对方吓得腿软了——就凭一人提着网球通杀人家全系,这威名够可以了。

“没!我们只是在说幸好夏宁远没再追着余谨跑,要不名声都被余谨搞臭了。”其中一个男生有些讨好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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