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第2-4章在黑泥潭,不看不影响剧情连贯
☆、清醒
带土低头看了一下斑,斑紧闭着双眼,无意识地皱着眉头,惨白的脸上透出一片病态的红晕,躺在那里显得分外凄惨。带土一愣,斑昏过去了?他怎么这么脆弱了?
带土不信斑会虚弱至此,他仔细地探查了一遍斑的查克拉,他周身的查克拉虚弱而紊乱,身上常年征战留下的旧伤隐隐有损根基,尤其是眼部周围的经脉损毁扭曲严重,这双万花筒真的已经是强弩之末了。
斑受的新伤没有一点愈合的迹象,血几乎染红了身下的地面。带土摸了一下斑的额头,温度烫的吓人,手脚却冰凉,整个人都在无意识地颤抖,如果这样下去肯定会因为重伤和失血过多死亡。带土愣住,他第一次意识到这个斑并不是之前在四战战场上和他们拼杀的六道斑,他还不是十尾人柱力,没有变态的战斗力和恢复能力,还没有开轮回眼,甚至还没有融合柱间细胞,他现在还不知道带土是谁。
突然的认知让带土不知所措,他退后一步死死地瞪着斑。他恨斑,但是这个斑还没有利用过他,还没有害死琳,他满腔的仇恨无处着力,像一拳突然打空一样难受。他的恨失去了对象,心里一片迷茫,但要是说这个斑无辜也不全对,他的经历和x_ing格和他认识的那个斑没什么不同,他们应该是同一个人。
但这个时空真的还是他所在的那个时空吗?带土陷入了沉思,如果这是过去,他无疑已经在改变过去,那么有辉夜的未来也许不会出现。如果这是某一个平行时空,他相信这和他本来的时空有微妙的联系,而且他也可以改变这个时空的他未来的命运。
黑绝和辉夜是一切的源头,如果他能处理掉黑绝,他们就不会被篡改的石碑愚弄,以后辉夜也没有复活的机会了。带土的眼神落在斑的身上,斑的气息越来越微弱,眼看撑不过今晚了。
带土眼神微冷,斑还不能死在这里。斑是这代因陀罗的转世,也是黑绝千百年来看中的人,要想顺利的除掉黑绝和辉夜,斑暂时还不能出意外。而且斑还没和柱间建立木叶,带土还不想大幅度地改变历史,他虽然不喜欢一国一村的制度,但也承认这种制度开创了一个新的历史格局。有了斑,宇智波和千手结盟会更加顺利,黑绝会看到两种力量融合的希望,更快的出现。
带土依旧不喜欢斑,他掩住心里的厌恶和憎恨,帮斑CaoCao地治疗了身上的伤口。他接好了斑的骨骼,帮他止住了血,对严重的伤进行了初步治疗,并没有管那些不致命的伤口。
带土起身,最后漠然地看了一眼依旧昏迷的斑。他要继续寻找回去的方法,如果不能回去他要在这里解决掉辉夜。他迅速忘掉了这一夜,他不在乎这次突然起意的报复□□对斑的影响,压下心里隐隐的愧疚感,头也不回地离开。
清晨一缕阳光照入森林,驱散了夜晚的y-in霾,也将这一处残忍暴行的痕迹□□裸的展现出来。
斑侧身蜷缩在地上,他的意识昏昏沉沉的,这个晚上他梦到了许多,包括他早逝的母亲,严厉的父亲,还有泉奈和柱间。过了很久他慢慢睁开了眼睛,一瞬间他以为自己已经死了,他清楚地知道自己伤势的严重,对侥幸活下来并不抱太大希望。他费力侧过头,看到他的血几乎浸透了身下的Cao地,浑身被碾碎一样的疼痛刺激他清醒过来,他还活着!
斑试着活动手脚,惊讶地发现他的断骨处已经接好,骨折也愈合了大半。他坐起来环顾四周,没有任何人的痕迹,带土已经离开很久了。斑心中的恨意无法抑制的膨胀,他根本不认识带土,却被他如此侮辱。带土是什么意思,把他扔在这里却给他治伤,戏弄他吗?要不是泉奈,他怎么会答应带土这种事情。
泉奈!斑脸色一变,他急速抬头,太阳已经高悬,他从族里出来了那么久,泉奈可能已经醒了,他不能让泉奈担心他,更不能让泉奈发现他受到□□。斑挣扎着想起身,初步愈合的双腿却酸软无力,他一下子跌倒在地上。他的骨折处只愈合了一部分,只可以勉强的行走,每动一下都钻心的疼。他的鞭伤刀伤只是被止住了血,并没有愈合的迹象。烧伤也完全没有治疗,houx_u_e的伤根本没有处理。
斑坐着喘了一会,颤抖着拿过一边皱皱巴巴的长袍勉强套在身上。他的手指僵硬的厉害,几乎无法弯曲,试了几次才哆嗦着把衣服穿上。这一个简单的动作几乎消耗掉了他积蓄的所有力量,斑不得不停下来休息,默默忍受着浑身的疼痛恢复体力。
斑的裤子几乎被扯烂,随意的丢在一旁。斑没有带备用的衣服,也不能冒着被族人发现异常的危险光着回去,他艰难地穿上裤子,大腿内侧烧伤溃烂的皮肤和粗糙的布料摩擦又是一阵剧痛。他的伤口许多又裂开了,血渗透了黑色的衣服晕开。斑尝试了几次终于从地上站了起来,他的双腿抖得厉害,几乎迈不开步,他甚至怀疑腿又断了一次。他折了一根树枝当手杖,跌跌撞撞地向族地走去。
斑刚走了第一步就险些撑不住摔在地上,他houx_u_e伤的厉害,又没经过任何处理,早就开始发炎,经过了一夜的休息比刚开始受伤时还疼。他每一步都能牵动houx_u_e的伤口,腿骨处已经疼的麻木,烧伤处也和衣服皮r_ou_粘连在一起。他浑身都在出虚汗,全凭着一股信念才能迈开步子。他内心咒骂着带土,一路找着人少的小路慢慢走向族地。
斑不知道走了多久,傍晚时他走到了一条河边,他非常着急,想尽快回去,可是身体已经撑不住了。斑慢慢地坐下,眼前一阵阵地发黑,他尽量无视疼痛,每一步都像是挨过来的,一直靠心里骂带土来转移注意力,可是体力实在不允许他继续走下去。他用手捧了河水喝,甘甜的水沾s-hi他干裂的嘴唇,斑觉得喉咙的灼热感有所减轻。他好几天没吃过东西了,胃饿的几乎痉挛,但他因为剧痛一直在反胃。这两种矛盾的感觉撕扯着他,消耗着他所剩无几的体力。斑又用水清洗掉他脸上手上的血迹,休息了很久才站起来继续向族里走。
斑走到族地已经是半夜,他用仅剩的查克拉掩盖气息,仗着对族里的巡逻和结界熟悉一路摸回他的房间,没有惊动一个人。
斑坐在床上,疲惫和疼痛如潮水般淹没了他,他现在什么也不想干,只想躺着昏睡过去。但是不行,他已经失踪了两天,就算说是秘密任务也必须给长老们一个交代,他明天绝不能让人看出异样。还有泉奈可能已经醒了,他要安抚泉奈,更不能让弟弟看出来他受了这样的伤。斑头疼欲裂,他恨死了带土,又怕带土对泉奈做出什么,他一想到泉奈可能会受到和他一样的折磨就浑身发冷,泉奈身上的咒印就像一个□□悬在他的心头。斑用特定的方式联络了火核,让他务必悄悄过来,不能让一个人看见,同时带来绷带和伤药。
☆、治疗
火核接到斑的联络信息非常意外,他拿好绷带和药物,脸色凝重地走向斑的房间。火核一路隐匿身形,族长执行秘密任务回来了,却在半夜急切地把他召唤过去,似乎还受了不轻的伤。他不知道斑为什么不找医疗忍者,也许敌人用了秘术,斑不想向族中的长老暴露?他一路上停不下猜测,很快来到了斑的房间前。
斑的房子门窗紧闭,也没有点灯,火核还是能感到空气中淡淡的血腥气。他更加担心斑,在斑的门前低声说:“斑大人,我把东西都带来了,您受伤了?需不需要叫医疗忍者来?”
斑坐在床上,厉声说:“别进来!不要叫人来。”他接着缓和了语气:“把东西放门口,你可以回去了。今天的事严格保密,不可以告诉任何人。”
火核更加担心,但他没有违背斑的命令,鞠躬退下。他快走出斑的院子时,听到斑模糊的声音从房间里传来:“等等,火核,给我烧一桶热水。”
火核更加惊疑不定,斑平时在生活上不喜欢别人照顾,吃饭洗澡也不用人服侍,今天是怎么了?难道伤的很严重?他憋了一肚子的疑问,但作为一个优秀的下属什么也没问,迅速地准备好了热水问:“放在门口吗,斑大人?”
斑“嗯”了一声,刚才他趁着火核短暂的离开把药物拿了进屋,他没说他受了什么伤,所以火核只拿来了平时常用的止血药和治疗刀伤的药。他犹豫了一下说:“再拿一些治疗烧伤的药来。”
火核再也忍不住了问道:“您的伤怎么样了?我去叫信得过的医忍来吧!”
斑喝道:“不必!”他疼的厉害,又急又气,语气也不是很好,带着怒火说:“不要做多余的事!你想质疑我的决定?”
火核这次什么也没说,鞠躬道歉后回去拿了治烧伤的药放在斑门前。他心里不停地猜测,宇智波精通火遁,斑更是族里顶尖的火遁强者,什么敌人才能烧伤精通火遁的族长?看来敌人不是千手家的,也可能是火遁使用者。那敌人可能是哪个家族的?火核暗暗在心里盘算着敌人可能的身份,他这两天的调查没有任何结果,也许明天听听族长这次任务的消息才会有更多的线索。他悄悄回到自己的房间,即使非常担心斑的伤势也什么都做不了,只好叹了口气睡去。
斑沉默地坐着,不自觉地望向门口,他吼完火核就后悔了,火核也是担心他,他不该这样冷了下属的心,但属于族长和强者的骄傲又使他拉不下脸来道歉。斑回来的路上一直在浑身冒冷汗,他已经不知道汗水把衣服浸透了几次,现在干涸的血迹和汗水使破碎的衣服皱皱巴巴地贴在他身上,非常不舒服。斑抱紧双臂,不自觉地扯着袖子,他知道自己脾气暴躁而且x_ing格孤高,非常容易得罪人,他又不屑于和别人解释,和族里许多人关系都不好。他当上族长更多的是因为强大的武力和前任族长长子的身份,很多长老并不是真心服他,他也不喜欢那些老顽固,基本把他们得罪个彻底。
斑一瘸一拐地走到门口,把水和药拿进屋里。他一想到那些长老就头疼,心里几乎要冒出杀意。他们在他要结盟的时候逼他战斗,逼他和柱间刀剑相向,逼他放弃他的梦想,现在宇智波节节败退,族人伤亡严重,他想战斗报仇,他们又逼他去和,他们不知道战败而和等同于投降吗?宇智波家已经基本没有斑完全能信任的人了,除了泉奈,泉奈几乎是他的一切。火核也算一个,但是今天他会不会又使火核离心,就像之前他的脾气使许许多多的族人远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