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伤
接下来的一个多月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挨过来的,他为了不让族人看出异常根本无法安心静养,每天一切活动照常,只是以专心研究写轮眼为理由不再亲自带队出任务,就是这样身上的伤口每天都会被撕裂,愈合得极其缓慢,晚上换药时异常痛苦。他的骨头没有完全长好,连进行日常的活动都很勉强,更别提灵活的战斗了,每次y-in天下雨时双手双腿都从内而外地疼,十指几乎像再被碾碎过一遍。有几次雨天他实在是坚持不住,不得不推开公务整天待在房间里。
斑以前战斗很少会受这么重的伤,他第一次知道养伤时比受伤时还难熬,就像许多族人不是直接战死在战场上,而是回来后因为伤重不治而亡。他不由得羡慕起柱间的自愈能力,柱间不用结印就能使伤口愈合,如果他的族人有这种体质,或者他们有一个这样的医疗忍者,宇智波的持久战斗力就会大大提升,不会再输给任何人。
斑知道战争并不等人,距离他们上次败于千手已经过去不短的时间,千手随时都可能掀起下一场大规模的战争,乘胜追击彻底打垮他们。他非常心急,那夜之后休息了一周就开始逐渐恢复训练复建,他的双手僵硬地厉害,结印速度大大下降,不得不忍着剧痛大量练习。斑白天例行族长的职责,空闲时就是没日没夜的训练,他太想杀死带土,急于恢复战斗力,每次训练都能把自己逼到体能的极限。他的精神长期紧绷,过大的压力和对于伤员来说过分的训练量使他疲惫异常,晚上即使很累也难以入睡,只有在身体太过疲劳时才能眯一会。他吃的很少,疼痛、紧张、疲惫和失眠使他根本没有胃口,而且被带土侵犯的伤口迟迟没有愈合,他开始只能吃流食来减轻那处伤口的痛苦。几周下来他几乎瘦了一圈,换药时都能看见自己突出的肋骨,连泉奈都担心地问过几次,他以没胃口和太忙搪塞过去。结果泉奈误以为他是为族人cao心所致,数次要求帮他处理族务。斑欣慰于泉奈的成长,也渐渐放手让泉奈去干,他这幅身体不知哪一次就会死在战场上,从现在开始让泉奈熟悉族长工作,慢慢帮泉奈树立威信,这样泉奈以后才会顺利地接手他的位置。
带土那天对斑的初步治疗还是有一定的效果,一个多月后斑的外伤基本都结痂,不深的伤口已经长出了新r_ou_。斑身上的伤从彻骨的疼痛变成奇痒无比,又不能去抓,只能靠着忙碌的工作和训练分散注意力。他的手脚也好了大半,虽然不能对战柱间那样的高手,但对付一般的敌人并不困难。他知道长老们对他一直推脱不带队颇有怨言,总是暗示他身为族长要身先士卒,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指名要他出手的委托溜走。斑选了一个保护富商的委托,那个商人十分怕死,一定要让宇智波的第一高手保护。他出价非常高,任务内容也简单,不会遇上太厉害的忍者,只是距离远了些。斑让两个实力不错的宇智波跟随他,剩下的人全部留守族里,这样就算突然爆发战争也不会太处于劣势。战争期间物资十分匮乏,族里刚刚大负于千手,日子更加艰难,有了这次的佣金会好很多。斑不担心族里,泉奈的能力很强,什么工作都上手很快,有他坐镇宇智波十分稳妥。
斑离开后的第二天,宇智波家附近出现了一个身影。带土一直在寻找时空裂缝,他用了十几天走遍每一个可能的地方,连一丝轻微的空间波动都不放过,可是结果令他十分失望,这个世界并没有任何的空间通道,而他还没有能力自己开辟出连接这两个世界的通道,别说是他,连辉夜都不太可能找过来。最后带土无奈地接受了他要暂时留在这里的事实,他只能安慰自己两个世界的时间流逝不同,他拒绝去想那边的战场怎样,因为他知道过去了那么多天恐怕胜负已分,他急也没用。带土用了几天冷静下来,他要在这里找到黑绝并消灭他,杜绝辉夜复活的可能x_ing。他和黑绝相处了十几年,非常了解他的狡诈和善于隐匿,他找了很久也没发现黑绝的藏身之处,这时候黑绝应该已经盯上柱间和斑了,那么他会躲在哪里呢?带土去了宇智波的神社,里面的石碑已经被篡改过了,但带土没从神社里找到任何的线索。
在很多天徒劳的寻找后,带土不得不承认,待在斑的身边伺机而动是最省力,也是胜算最大的方法,而且宇智波家里恐怕有远古流传下来的秘密卷轴,也许会帮他了解辉夜的秘密。他知道斑恨死了他,从斑这里入手并不可能。他也知道斑受到长老的掣肘,那么他只要能取信于长老,就能成功地留在族里,到时候不怕见不到斑。他的写轮眼就是宇智波血脉最好的证明,现在剩下的问题就是他如何编造出一个合理的身份了。带土的神威使他出入族地无人发现,很快他就找到了一份合适的说辞。他听到长老们说让斑去接委托,这真是一个好时机,他要是在斑离开时顺利取得身份,斑回来后也没有足够的理由赶走他,他不信斑会说出他们的“交易”。
带土在异空间里目送斑带人离开,以他的眼力自然能看出斑的伤还没好全。他在心里冷笑:这就是斑要保护的族人,厌恶他、畏惧他、怀疑他却又像吸血的蚂蟥一样依靠他,恨不得榨尽他最后一丝力量,最后又为了讨好木叶当权者而抛弃他。难怪斑最后选择离开,难怪斑复活后对灭族无动于衷,就是不知道这个斑何时才能看清那些族人的真面目,何时才会彻底心寒失望。
带土确定斑走远后才现出身形,他走到宇智波的大门前,疑惑地来回打量。他在门前踱来踱去,脸上充满了期待和紧张的神色,他犹豫地伸出手,似乎要敲门。宇智波的护卫早在带土穿过警戒结界时就发觉,他们一边打信号报告卫队长,一边猛地拉开门吼道:“什么人!鬼鬼祟祟,再上前一步格杀勿论!”
带土吓了一跳,手停在半空中,他结巴着问:“我、我不是敌人!这里是宇智波吗?”护卫指着大门外显眼的团扇标志,不耐烦地说:“当然!什么事!是不是想进我们的牢里说?”
带土瑟缩了一下,他后退了几步,眼圈渐渐红了:“真的、真的找到了……不要抓我!我、我也是宇智波,我听从母亲的遗愿来到这里,母亲希望我能回家……”他用袖子抹掉泪水,亮出三勾玉的写轮眼:“你们能不能帮我问问族长,我可以算宇智波的一员吗?”
护卫们面面相觑,这人十分陌生,不排除是敌人或者间谍,可是他的写轮眼无法作假。三勾玉在宇智波属于精英力量,如果真的是他们的族人,宇智波就又增加了一个中坚力量。他们无法判断带土身世的真假,更无权决定,族长不在,卫队长便把这个情况上报给几大长老和代理族长泉奈,请他们裁决。
☆、宇智波
“你说什么?有外族人自称是宇智波,而且有三勾玉的写轮眼?他现在在门外?”宇智波大长老眯着眼睛,一向y-in沉严肃的老脸上闪过一丝惊讶。
“是的,护卫一队正在看着他。”下属单膝跪地,深深地埋下头。长老的语气说不出的y-in森,他一瞬间感到了这个老人身上强大的气场和杀意,冷汗不受控制地滑落。
“哼!”大长老冷哼一声,他不相信有什么流落在外的宇智波,但是族长不在,这种涉及到三勾玉写轮眼的大事他必须亲自出面。他不情愿地瞥了一眼旁边的泉奈,他本来就不服现任族长斑,更别提这个毛头小子泉奈。为了面上的和谐不得不听从泉奈的领导使他更加不快,但他也不是完全没有城府的武夫,表面上的尊重还是可以装得出来。他一甩袖子起身,绷着脸对泉奈说:“泉奈大人,此人敌友不明,就由老夫代表宇智波家审问,怎么样?”
泉奈点头:“麻烦大长老了。如果有疑点尽快报告我和长老团。”
“知道了。”大长老跟着下属来到宇智波的牢房前,他倒要看看这个人究竟是什么来头。
带土早已被请到临时关押疑犯的地方,因为可能是真正的宇智波血脉,看守他的护卫一直对他比较客气,并没有像对俘虏一样呼来喝去。但带土一直在房间里局促不安地坐着,他眼巴巴地看着门外,向最近的护卫小声问道:“族长会来吗?听说宇智波都可厉害了,我会被认可吗?”
“族长才没工夫来管你!”不屑的冷哼从门外响起,护卫齐齐躬身行礼道“大长老!”。带土被突然出现的满脸不善的人吓得瑟缩一下,很快又站起来说道:“您是大长老?我……”
“闭嘴!”大长老喝断带土的话,“老夫有话问你,多余的一概不用多说。要是敢耍什么花招的话,哼!”他刷的一下拔出佩刀,雪亮的刀刃反s_h_è 出带土紧张的脸。他坐在带土面前,不紧不慢地擦着刀身,满意地看着带土强装镇定地站着。他相信自己的眼力和老辣的经验,很快就能断定出带土是真是假了。
大长老的审问持续了半天时间,他即使固执也不得不承认带土的眼睛确实是原装,身世虽然可疑却没有任何作假的证据。带土说他的母亲是宇智波琴子,这个人大长老翻了族谱才知道是谁,一个身为宗家旁支却没有开眼的女人。在力量为尊的宇智波中,一个没有开眼的女子的地位无足轻重,甚至没有人在意她的生死。族里关于琴子的记载也少得可怜,只知道是一个能力尚可的医疗忍者,死在一次和千手的战争中,连尸体都没有找回来。
带土说他的母亲并没有死在那次战争里,而是被人救起后改换姓名生活在一个小镇里,她尽管内心非常想回宇智波,但是她知道她的实力太差,又伤了根本,只会给族人拖后腿,才忍受着巨大的思念独自一人生活在他乡。直到带土少年时开眼,琴子才欣喜若狂地告诉他了宇智波的存在,每日和他讲述着族人的荣光,以及年少时为宇智波效力的梦想。带土十分向往宇智波,更想替母亲实现未竟的愿望,但他无法抛下病弱的母亲离开,直到母亲去世才动身,一路走一路打听,终于来到了母亲一直魂牵梦萦的地方。
大长老并不完全相信带土这套说辞,但既然是送上门的战斗力,能够好好利用掌控就行。宇智波和千手很快就会有一场战争,到时候把带土送上前线,如果立功了就接纳为宗家,如果实力不济或者有通敌的迹象就作为弃子。而在战前的这段时间只要不让带土接触到机密就不会有什么风险,同时再不断的派人试探带土的实力,好评估这个“族人”的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