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姐猜的不错,廖文瑞这次选了一节戏曲选段。
作者有话要说: 主持人:没啥时间想小剧场了,很爱你们,么么哒。
第70章 恭喜豆豆喜提新郎
老词老曲听多了, 总会有觉得陈旧的时候,所以近些年来新生了一些流派,什么新京剧,新越剧,流行京剧。这种把国粹和流行元素结合起来的方式也慢慢地得到了年轻人的喜爱,而与此类似的古风歌曲也在大众群体里广受欢迎。
廖文瑞觉得如果是父亲接触到这样的文化,肯定会暴跳如雷,觉得是不入流的叛逆文化吧。
但廖文瑞却觉得这样的文化形式很好,父亲一直担心真正的艺术得不到传承, 但其实艺术只是以各种各样的姿态发展出了新的样子,欣欣向荣。
“听说廖先生这次准备唱自临时编曲的原创歌?”编导临时充当了提问者。
廖文瑞觉得镜头靠太近了,忍不住往后退了退。
“不算是临时, 这个想法已经有一段时间了,最近处理了细节的问题。最原始的雏形出现在我当初去交换留学的时候, 我和一个朋友去听京剧。他听到之后只觉得很有趣,却没有一直听下去的欲望, 他和我说,你们的传统音乐很有意思,但是和我的兴趣很难搭上边,如果能够听懂就好了。当时我受到了启发,所以产生了让两者融合的想法。”
“是古风歌曲?”
“不算古风歌曲……”采访时间有限, 他也不好解释太多,“等到了台上,大家就明白了。”
灯光渐渐地暗下来, 又猛地亮起,无数道光芒汇聚在逐步走上舞台的廖文瑞身上,台下响起一阵雷鸣似的鼓掌声。几场表演下来,所有人都对他抱有期待,希望他带来更多的精彩。
廖文瑞深深鞠了一躬,起身时他的衣服在光芒下变得十分耀眼。他扮了个旦角的脸妆,身上穿了身宽松的古风男子装扮,不男不女,y-in阳相交,却有种诡异的和谐感。
他做了个手势,场内渐渐安静了,二胡先生开始拉起了二胡。廖文瑞缓缓睁开眼睛,微微启唇,唱道:“海——岛——”
在他婉转提腔的时候,站在他身后的几位和声歌手开始唱慢摇:“hey, hey, you, don’t leave me.”
“冰——轮——”
“初转腾……”
他唱的是贵妃醉酒的选段,但伴奏里又加入了摇滚的元素,宛如一只漂亮的和田玉簪子缓缓顶.入金发碧眼的美人发髻之中,意外地动人。
“That I, I, I cannot bear this consequence……”
“见玉兔——又东升——”
“hey, I’m craaaaazy for you, I neeeeed your love……”
“皓月当空……”古筝声融入合奏,“便恰似嫦娥离月宫……”
廖文瑞取下话筒,开始绕着镜头走动,他走的是花旦的碎步,一步一步,宛如贵妃附体。
为了这次演出,他特意捡回了小时候学的基本功,包括嘴唇的张口度,女人走路时的步态,即便没有水袖,他也借着衣服的袖子做了旦角饮酒时的拟态,随后一展衣袖,把整个舞台都让给说唱。
帅气的小哥们端着支架上前,音乐的节奏感更加紧凑,马上炒热了气氛。廖文瑞站在他们身后,来了一段儿绵长悠扬的哼唱,更是锦上添花。
说唱到了快结束的时候,廖文瑞和弹古筝的女孩儿对视一笑,又走回台前,抖了抖袖子:“海岛——见玉兔——”
他慢慢抬起手臂,挡住自己的半边脸,用露出来的眼睛魅惑地看着镜头:“冰轮离海——岛——”
伴奏收尾,廖文瑞保持着那个姿势,额头上出了一层细汗。台下猛地响起了比先前更激烈的鼓掌声,别开生面的表演形式,衔接却不生硬,这真是一场视觉上和听觉上的盛宴。不少人都站了起来,拼命地鼓着掌。
廖文瑞郑重介绍了一下身后的和声队伍,正是他当初留学时的朋友组建的团队,愣是给他请到了国内。弹古筝的人是他的师妹,新生代里有名的表演艺术家。
“瑞哥这次下的工夫很大呀……”塔塔说,“总觉得像是了结了一桩心愿。”
“这次廖爷的妈妈也来了。”
“啊?真的吗?”塔塔急忙朝观众台看,果然看见了廖妈妈,她脸上的笑容十分欣慰,还在不断地拭泪。
“廖爷虽然最后也没接廖老爷子的衣钵,但总算为自己开创了一片天地。”井宴说,“老爷子九泉之下,大概也能有些安慰吧。”
廖文瑞一眼就见到了老妈,她坐在前排,像其他的观众一样为他鼓着掌。她眼里满是骄傲,这让他心里很激动,特别想冲过去抱住老妈,告诉她,儿子做到了。
但下一瞬间,另一个人的身影吸引了他的目光——是窦玏!他戴着个鸭舌帽,坐在右手边的角落里。
廖文瑞看见他,惊讶得快要说不出话来了,见窦玏起身了要走,CaoCao地结束发言,就跑到台下来了。
井宴和塔塔挨个和他拥抱,这时老妈也过来了,笑着揉他的头发。廖文瑞脸上笑嘻嘻应着,心里却有些着急,想去见窦玏。那小子特意来看他的现场,拔腿又跑是什么意思?
“先去后台,”井宴附在他耳边小声而快速地说,“窦玏说今晚在林语区那边等你,地址已经发给你了。”
林语区是窦玏爸爸参股的房地产开发区,属于高级住宅区,前几年和张家抢过招标来着。
廖文瑞明白了,窦玏那小子的求婚计划没有取消,还是照常。
他忍不住嘿嘿发笑,廖妈妈拍他的后脑勺:“这么高兴吗?笑这么傻。”
廖文瑞的三十二岁生日是在演播室度过的,但他和导演说明有人给他准备了生日宴,所以提前结束了节目的录制,和廖妈妈一起匆匆赶去林语区。
“你先进去。”到了窦玏给的地址,廖妈妈说,“窦玏一定给你准备了惊喜,我们之后再来。”
井宴也说:“对,离零点还差十分钟,你抓紧了。”
走近了一看,廖文瑞才发现这个地方开了一片的千日红。铁门虚掩着,廖文瑞轻轻推开,走进去能够看见月光下的花海,热热闹闹的花丛正中,摆着一架雪白色的钢琴。
窦玏就坐在那里,弹奏着他俩定情那天一起弹的“je te veux”,他在月光下看起来真是英俊极了,侧脸像是白玉刻成的,睫毛又翘又长,真是一张被上帝亲吻过的脸。廖文瑞觉得这辈子都不会再看见比这一刻的窦玏更让人心动的男人。
廖文瑞走到窦玏的身后,他忽然明白了女孩儿们被求婚的时候为什么要哭。
琴声渐渐停了,廖文瑞真的快哭了,两只眼泛酸:“靠……你小子,要不要这么煽情啊。”
窦玏站起来,温柔地看着他。
“今晚月色真好。”窦玏说,“所以……”
廖文瑞看了看天上的月亮,又看向窦玏,明明知道窦玏接下来要说什么,但他还是紧张地咽了口口水。
“所以今天晚上,很适合求婚。”
廖文瑞看见窦玏缓缓单膝跪下,手里端着戒指,很想像电视剧里的女主角那样,捂着嘴,发出惊诧的声音,最好眼睛里还要闪动着幸福的光芒。
可惜这个太考验演技了,廖文瑞只能靠自己的真情流露,傻傻地看着窦玏。
“亲爱的廖文瑞先生,你眼前的这个人,在你眼里也许还是个毛头小子,任x_ing,喜欢计较,对你有占有欲。他最能拿得出手的,除了廖先生喜欢的脸蛋儿,还有一颗对廖先生忠贞不渝的心。”
这是什么求婚词啊,廖文瑞快被他逗笑了。
“所以我亲爱的廖先生,请问你愿意和这个毛头小子,一起走进婚姻,一起面对未来可能会发生的问题,一起过完这一辈子吗?”
廖文瑞回想起他曾经拒绝窦玏的时候,那会儿的窦玏是个真正的毛头小子。他莽撞,抱着一颗懵懂的赤子心,想要来安慰失意的窦玏,最后却自己铩羽而归。
那会儿的窦玏心里想的是不是也是一辈子?
岁月真是个神奇的东西,兜兜转转,他们之间的缘分最后还是把他们牵在了一起。
晚风拂过花瓣,花海里发出窸窸窣窣的摩擦声,秋日的蛐蛐儿仍然坚强地鸣叫着,赶着最后的季节来求偶。
廖文瑞垂下目光,看着窦玏的眼睛,伸出手指,轻声笑了:“我愿意。”
窦玏把戒指给廖文瑞戴上,严丝合缝,而廖文瑞接过另一枚,也戴在窦玏的手指上。
两个小环在月光下熠熠生辉,系紧了他们的人生,也增加了一道羁绊。
“哦哦哦——”
就在他们要抱在一块儿亲的时候,身后传来了几个人的欢呼声,廖文瑞马上臊红了脸,尴尬地回头看。站在他们面前的,是窦玏的父母、朋友、经纪人,廖文瑞的经纪人加挚友,还有一心期盼他得到幸福的母亲。
“恭喜恭喜啊,”井宴说,“啥时候办婚礼,我份子钱都准备好了。”
肖琛说:“你们大明星的份子钱,我怕是给不起,但是我祝福的心已经准备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