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诚衍生)澜沧江上+皇城根下 作者:你看我不到看我不到【完结】(8)

2019-06-14  作者|标签:你看我不到看我不到

季白挺没心没肺地甩开他的手,乐:“洪哥你干嘛呢,这是文化生活太贫瘠开始想玩捉迷藏了?上回去镇上的时候没想起来,其实应该买个电视,装个卫星锅也没多少钱。”

“流泪的时候最好别见光,伤眼睛。”洪少秋若无其事收回手,在自己裤子上蹭了一下,“哦,你跟老板问问,烘干器什么时候能到,该蒸发水分出成品了。”

“就这点量,不用上烘干器了吧?”季白掏出烟盒来叼了一支,刚才那屋里易燃易爆的东西太多没法抽烟,他算是有点烟瘾的人,半天不抽就觉得嘴里发涩。“拿个盆倒上,这鬼天气,有三天功夫晒也晒干了。”

“我们也没有多余的盆,我去买吧,你还要什么不要?”裤袋里的手机震动了两下,嗡嗡,嗡嗡。他滑开屏幕看了看,心想来的正是时候,神色如常地删掉信息,好像那只是条例行的天气预报:“明天是晴天,正好。”

“烟快没了。”季白把只余几根的烟盒给他看,“哦,顺便打包一份上次我们吃饭那家的酸辣鱼。”

镇子里的主干道上扯着横幅,“热烈欢迎省领导莅临指导”,穷地方都这样,盼着上面来人,能要下来点拨款更好。洪少秋把摩托车扔在脏饭馆儿门口,要了两个菜说自己一会来取,便径直走进了镇政府对面那家酒店。已经差不多过了饭点儿,大堂里只有几个司机模样的人聊天打瞌睡,洪少秋目不斜视穿过大堂往二楼包间走,在楼梯上擦肩而过的服务员看了他一眼,心想这准是和省里领导一块来的,还颇为尊敬地给他让了路。

洪少秋推开三号包间虚掩着的门闪进去,两个基层公务员打扮的年轻人站起来叫了句洪队,洪少秋点点头,手指一点靠门口近的那个:“调一组人来,镇边有个聚集点,24小时监视。”

“是,进出人员要跟吗?”

“跟,他们很可能大部分不住在那儿,而且应该有女x_ing,几十个成年男的长期过集体生活很难维持的。”洪少秋扭脸看着另外一个年轻人,表情不太满意,“才毕业的吧?谁批准你出外勤的,胡闹!”

“报告洪队,我精通排除爆炸物!”年轻人腰板一挺敬了个礼,洪少秋嗤之以鼻:“精通?书本上精通吧!回头你跟着排查去,重点是快递和货运有没有夹带。”

“洪队,什么时候动手?局长说让我们都听你的。”先前被洪少秋点了去监视的年轻人兴奋不已,“咱们这回是个大案子啊!”

“等我通知,急什么。”他面色缓和了点儿,摆摆手就要往外走,“别打Cao惊蛇,谁出了错等着回去挨批吧。”

与此同时,季白再次戴上口罩和护目镜摸进那间满是实验器皿的屋子,拿滴管取了十几滴今天刚做出来的黄褐色浓稠液体滴在昨天吃剩的面包上,然后在树林里把面包扔给了被主人遗弃的老狗。他喂了它好几天了,什么剩饭剩菜它都肯吃,但今天老狗很是犹豫了一阵,最后才吞下了面包。季白站在离它十几步的地方观察它,这确实是条老得不能再老的狗了,连吃了东西摇尾巴的心气儿都没有,趴在树荫下头懒得动,任凭苍蝇在自己嘴边转悠。过了差不多十分钟,老狗突然莫名兴奋地蹦起来,绕着树疯跑了两圈,跑着跑着动作就不协调了,四条腿互相打着绊,最后一头栽在地上呼哧呼哧地喘,舌头长长拖出来舔着土,肚子抽搐着吣出刚才吃下去的食物残渣,断断续续叫个不停。

季白叹口气站起来,看来他已经成功了。

11 睡了可以,放了不行,这也是个默契

雨季来临前的阳光丰沛得十分慷慨,三指深的浓稠液体几天功夫就晒的只剩个盆底,像鱼塘底下翻出来的泥浆,甚至连气味也差不多,只不过泥浆可卖不出几万块一盆的好价钱。站在满地塑料盆中间的洪少秋觉得自己有点像丰收在即的农民,或者渔民——收网的日子应该不会太远了。

季白蹭到他身边递根烟过来,讨好地早早摁着了火机:“洪哥,咱们什么时候和老大交货?照我看不如让他们上这儿来取,也看看咱们这艰苦条件!”

洪少秋接了烟深深吸一口,焦油味冲进肺里,猛烈得像被人当胸打了一拳。他看着季白想:什么都不知道的人真幸福啊。假如现在把他打发走呢?或者能救下一条命?不不不,还是睡了他吧,睡一下属于徇私,但还够不上枉法,倒是可以给他找个好律师,试试看能不能轻判,也算仁至义尽。

他眉头皱得太厉害,季白也发现了不对:“我没别的意思,就随便提个合理化建议……”

洪少秋眯着眼睛笑一下,拍了拍季白肩膀:“说得挺有道理的。”他顺手摁平了季白后脑勺上一绺翘起来的头发,可惜心里那份儿躁不但摁不下去,还愈演愈烈,烧得他简直没法用脑子思考,“今儿洪哥请你,洗浴中心,一条龙直落,怎么样?”

“这是什么好日子啊?”季白也笑,眼睛里浮起两条活泼泼甩着尾巴的鱼儿,“洪哥给面子,那我不能不接着啊对不对!”

既然存了这份心,洪少秋就开始有点肆无忌惮。镇上的洗浴中心在洪少秋眼里就是个土鳖至极的澡堂子,但他的用意本来也不是洗澡。两个人各自脱了衣服放进箱子里锁好,洪少秋发现季白的动作快得和自己不相上下,想起他说过家里有个堪比暴君的退伍军人的爹,猜着这人小时候大概是按照新兵营的标准训练出来的,也就释然。衣箱的号码牌和钥匙用一个皮筋拴着,季白拎在手里就要往雾气烟霭的里间走,洪少秋啧了一声把人的手腕子握住,大拇指指肚紧贴着皮肤下的动脉摩挲过去,季白竟觉得自己心跳都格外蓬勃了些,后背上激起一排j-i皮疙瘩。

“洪哥怎么了?”

“这么拿着回头再掉了,不如套手上的好。”洪少秋松了手,从季白手里拿走那根不剩多少弹x_ing的皮筋,指尖顺着他指缝一路滑到掌心,停一停,再接着往腕脉上走,一连串的动作缓慢而清晰,清晰得简直能辨认出其中那点光明正大的亵玩和试探意味。

季白没抗拒,很乖地由着他捉住自己的手,像爱抚什么小猫小狗似的从腕脉又摸到手背,青色的血管在浅麦色的皮肤下面微微凸起,然后从虎口绕到感情线上去——是叫感情线吧?他不太信这些,然而在洪少秋翻来覆去玩儿他的手的时候,季白有点希望感情线上有个小分叉能代表这一天,命中注定,在劫难逃,这样他就可以说服自己放纵一回也没关系。那些浴盐大概有个十来公斤重,具体数量没有意义,反正超过50克都是要枪毙的,可惜了这一副好皮相——他习惯x_ing地舔舔嘴唇,眼神落在洪教授的肩膀上,然后觉得什么地方有点说不出来的不太对头。

“没看出来,你手上还有老茧呢,”洪少秋笑着放了手,“我本来以为你们这个年纪的孩子都没吃过苦。”

——那是枪茧。

季白镇定地撒了个谎:“本来在家里的时候是挺娇惯的,当时跑出来的时候太急了,身上一分钱没有,我在工地打了半年多的工呢。”

“细皮嫩r_ou_的,没看出来。”

洪少秋的眼神是r_ou_铺里的钩子,径直穿进他咽喉之后再毫不留情地往上一提,扯得心肝脾胃肾都跟着揪起来。这种眼神他常常见到,每次跟了大案子他在镜子里都能看见自己踌躇满志势在必得的眼神,只是没料到有朝一日自己会成了那个被捕猎的角色。他吞了口唾沫,扯住腰间浴巾叠在一起的部分,拿不准到底是要立刻扑过去啃洪教授的嘴唇,还是干脆随遇而安由着他摆布就好。

两个人洗澡洗得都有点心不在焉,洪少秋建议去泡一会儿,浴池不大,他们对面坐着,洪少秋浴巾敞开,有意无意地把腿间那个东西露给季白看,就算在放松的状态下也能看出尺寸相当不错,像一条在海Cao里被缠住的鲨鱼。季白垂着睫毛看起来快睡着了,两条胳膊搭在浴池边上,整个人摇摇欲坠随时会倒下来似的,洪少秋知道他其实看到了,合掌鞠了捧水往他胸口泼,季白果然就盒盒盒盒盒地笑着躲开:“洪哥你别闹,水脏。”

“那不泡了,这回做个大保健去?”洪少秋哗啦一声从水里站起来冲他伸出手,s-hi透了的浴巾贴在他大腿上,隐隐约约能看出器官的轮廓。季白坐在原地没动,嘴边带着点笑仰脸问他:“全套么?那你可得给我找个好看的。”

“保证好看,”洪少秋把人从水里拽起来,“高鼻梁大眼睛,还白,满意吗?”

他们随便找了两个小妹按摩,在同一间房里。小妹们按的荒腔走板,一直在介绍本店的特服,娇滴滴地说自己是从东莞学了全套莞式服务回来的,“就算待会交叉换人也可以,保证老板哥满意唦!”洪少秋听得不胜其烦,干脆说自己想睡觉把小妹打发出去。季白趴着没说话,脸埋在按摩床的孔洞里一动不动,只有呼吸越来越重。洪少秋精赤条条地下了床走到季白边上,掀开盖在屁股上的窄窄一条毛巾,手指直接摸到大腿根里去,那儿隐约露出一点满是皱褶的松软皮肤。他放肆地搓揉着里头两颗小球,季白的呼吸声反而突然消失了,洪少秋笑笑,低头在他那个又紧又翘的屁股上大大咬了一口。


加入书架    阅读记录

 8/8   首页 上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