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不到一个月就是新年,本丸终于告别了乌七八糟,呈现一派辞旧迎新的祥和气氛。
刀剑们对于审神者多少还是带了点复杂的情绪,见面问候的时候也稍显拘谨。生活起居上无微不至的照顾倒体现出了十足的关心,也总算把这个自打来到本丸就一直劳累受伤的家伙养得气色好了些。
审神者的内心是无比渴望和大家打成一片,自然也不会端什么架子,每天被伺候得舒舒服服反而让他浑身不自在。
他本来是想和第一部 队一起出阵,结果被三日月宗近笑盈盈的目光一扫,不自觉地就怂了。
他又提议和远征部队一起出去浪,被长谷部一把从身后抱住腰往回拽:
“主啊 ,您是嫌弃我们养不起您吗,主亲自去要饭的话,长谷部真是要切腹谢罪啊!!”
宅着补番补到了无生趣,闲不下来的审神者去到了手合场,看到刀剑男士们正按刀种切磋,粟田口们尤其卖力。
“主殿!”一期一振看到他,赶忙迎上来,“弟弟们正在我的指导下手合,您有什么要指教的吗?”
“没有没有,很木奉很木奉,”审神者当然不能说他其实看不懂,他自己勉强能打和教别人打完全是两码事,于是只能赞许地点点头,搂住一期一阵的肩膀,悄眯眯地说,“一期啊,政府弄了个什么短刀的修行极化,回头让你弟弟们试试,你不会舍不得吧?”
“不,主殿!”一期一阵听到后很是惊喜,“感谢厚爱!我会继续督促弟弟们,绝不辜负您的期望。”
短刀们耳力都很好,也听到了审神者勾肩搭背和一期一振谋划的事情。他们停下动作,拼命给药研使眼色,看到对方无奈地说了句“去吧”后,全部欢欣鼓舞地围了过去。
“主公,极化是什么?”
“会让我们变强吗?”
“变得像一期哥那么强吗?”
见审神者给了肯定的答复,小短裤们纷纷迫不及待地要出走。
“回来,都给我回来,先把年过了再走!”
短刀们有些不好意思,在审神者挨个给了今天的摸头杀后,飘起了樱吹雪。
“一期啊,孩子大了,不中留了啊。”审神者故作幽怨叹了口气,意识到一期一振正面色古怪地回味他这句话,立马尴尬地闭了嘴。
审神者继续百无聊赖地在本丸晃荡着,晃到了新选组们住的院子。他想起了最近一直对他恭敬有加亲近不足的堀川国广,决定好好和他拉拉关系培养培养感情。
“堀川堀川你在不在!”审神者扯着嗓子喊起来,把院子里的鸟都惊飞了。
“主公,我在呢,您找我有事吗?”
“你在哪?”审神者环顾四周并没有看到人影,仿佛听到了一个鬼故事。
“我在屋顶上呢主公!”
审神者一抬头,就看到堀川国广摇摇欲坠地蹲在房顶上忙活着什么。
“傻孩子你跑那么高干什么,掉下来怎么办!”
“兼先生说屋顶漏雨,我想趁着年前大扫除修理一下。”
“你这小身板我看了担惊受怕的,来来堀川你下来,换我来。”
见审神者一lū 袖子作势要往屋顶上爬,堀川慌了:
“不行,主公,太危险了,您快下去!”
“笑话,你们主公是那等无用之人吗,上房揭瓦谁不会!”
堀川国广看着手脚并用爬上来的人,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夭寿啦您就不能去和粟田口玩玩捉迷藏去和鹤丸挖挖坑去和三日月唠唠嗑互撩一波,主公您是不是皮痒啊您皮痒喊宗三抽自己一顿他绝对不会留情,您又何必来折腾我。
“看把你吓得,嘿嘿哈哈……咦啊啊啊啊!!”
堀川见来不及抢救的审神者一脚踩空从屋顶上滚了下去,不忍直视地闭上了眼。
见审神者躺在地上半天没说话,堀川真吓坏了,他立马翻下屋顶跑过来。
“堀川,”审神者揉着腰,想到曾经在某个混乱的夜里也被从天而降的堀川砸了个半身不遂,“我可能跟你八字不合。”
堀川国广哭笑不得,动作迅速地去搬了救兵。
刀剑们喜忧参半,忧的是他们痛心主子又把自己弄伤了,喜的是这家伙终于消停了。但他们不敢把喜的那部分表现在脸上,于是每一个来探望审神者时都是一副唉声叹气的哭丧脸。
“大将,”药研正帮他擦药按摩,“您这回该吸取教训了吧。”
“我也是好心……嘶,你轻点。那个药研,你说我会不会落下什么病根,我妈还指望我娶媳妇呢!”
坐在屋子里正边喝茶边放肆打量审神者腰身的三日月宗近闻言放下杯子:
“哦,原来您还想要和女x_ing结婚?”
“废话,不然娶你啊……不,那个,我就随口一说。”感受到身后凌厉的视线,语气瞬间弱了下去,审神者把头埋进枕头里,唾弃自己的怂。
天下五剑了不起啊,五花太刀了不起啊,三日月宗近了不起啊。
想到这,恶狠狠的威胁脱口而出:
“你给我等着,腰好了我艹哭你。”
三日月宗近微笑,不慌不忙道:
“期待至极。”
绝望的审神者发现他好像又说错话了。
在屋里憋了几天,审神者突然觉得,他不好过,也绝不让某些人好过。
他扶着腰起身要去够桌子上那台笔记本电脑,屋里专心替他处理公务的长谷部感受到了自带主命雷达的信号,瞬间将东西递给了他。
“主公,您快躺下,还要什么尽管吩咐。”
“不用,想起来有件大事还没处理,很快你们就有表演看了。”
长谷部看到审神者的手指在键盘上飞速敲击,脸上是他从未见过的,认真而又危险的表情。
长谷部觉得他仿佛触发了审神者的隐藏剧情。
几天后的一个早晨,演练场胜利归来的部队来探望审神者,鹤丸国永夸张地对着一群粟田口短刀描述他今天是如何把对面的刀都打趴下叫爸爸。
短刀们不明觉厉,只觉得鹤丸先生这几天格外卖力,找审神者邀功也格外勤快。
“主人,今天感觉如何?”
审神者看着龟甲贞宗,不清楚他为什么一看到自己就散发出类似恋爱的气息,不过令他欣慰的是,这位青年并不是一开始他以为的华而不实,这些天他练度突飞猛进,很是勤勉。
“嗯,好多了,药研说就快没事了……不不不,你原地坐下不许动,不许过来,不许上手。”
“对了,主公,”鹤丸国永转头看他,“我们今天在演练场听说,你之前提到的那个审神者协会的会长被革职查办了,听说是有人匿名举报她有不明资金来源,还递交了证据,似乎牵扯出了很多□□。”
“是吗?”审神者裹着被子,缩成一团。
“你……”鹤丸国永走过去,一把掀开被子。
“该不会是你吧?”
“没错,就是你们英明神武的主公我。”审神者承认了,笑得十分小人得志。
“你怎么做到的,这可真是吓到我了。”
审神者活动了一下手指,谦虚道:
“动用了一点专业技能,本来想靠这行混饭的,想想总归不太合法,还是当政府公务员好啊。”
休养了一些日子,审神者重获自由后,第一件宣布的事情就是他要锻刀。
说来惭愧,当了两辈子的审神者,他还没体验过锻刀这一让无数审神者倾家荡产直呼剁手的活动。
“你好好的,锻刀干嘛?”鹤丸警惕地打量他。
“你们把物吉召唤出来了,我现在连个贴身刀都没有。”
“你要贴身刀做什么?”莺丸带着凉意的视线瞥过来。
“主人担心小狐不能保护您吗?”小狐丸正摩挲着审神者送他的一打梳子,表情微微失落。
“你们,唉,我就是想,那个,以防万一嘛。”审神者扫了一圈他们不情不愿的脸,机智地将话锋一转,“再说了,你们不好奇究竟是谁的本体被锻造出来,有幸成为我朝夕相处的贴身刀?”
众人闻言眼睛一亮。
可以,计划通。
审神者要锻刀的消息迅速传遍本丸,刀剑门纷纷跑来围观,好奇谁会那么好运被锻造出来。
“一期尼,一期尼,一定是一期尼!”一期一振自带强力后援会,拉足了仇恨。
审神者看这围观架势,有点慌,都说锻刀测血统,他不想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暴露自己是个非洲人。
他把锻刀房的门关上了,刀剑们不满地抗议,只能守在门口等着审神者出来。
房里的审神者按照刀匠的指示,将四种资材挨个投入,看到面板上的数字跳成03:20:00。
他摸摸了下巴,觉得这血统测得尚可,不知道是哪位四花中奖。
审神者这个本丸刀帐还是比较全的,已经不存在可以通过锻造获得的新刀,对于重复的刀剑,他也没有打算刻意召唤。
所以他没有多想,扔了张加速符进去,却被毫无防备的樱花雨炸成傻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