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没有了。”鬼灯看着在自己怀中作乱的手,沉了沉眸子,嗓音低沉。
“什么?哦,原来没有了啊……”
白泽淡定的把手从鬼灯衣衫里拿出来,淡定的起身,然后将自己手中啃剩下的烧饼一股脑儿的塞/进强良嘴里。
随即默默的找了个离鬼灯几步开外的一处地方,静静的假寐,全程都没有再看鬼灯一眼。
将头埋在两膝间,白泽内心狂跳,太他娘的丢人了!难不成自己已经饥渴到吃窝边Cao的地步了?!
鬼灯淡淡的看了一眼还在自怨自艾,人生第一次怀疑自己是否太过流氓,并且陷入这个沉重的话题中的某人,一双比夜色还要幽暗的黑眸静静观察四周的一切,不动声色的将那只白影划为自己的保护范围。
“吧唧吧唧……”
黑暗中只有强良默默啃烧饼的声音。
石洞外雷鸣闪电依旧,风雨摇曳,一道道力量强悍的电流劈在山谷的平原上,片刻后只留下一寸寸烧焦的灌木,Cao原与天空的交界处,手臂粗的闪电下,隐约可见一双黑色的大翼,瞬间就隐入了乌黑的云层。
“哈……”白泽懒懒的撑了一个懒腰,睁开眼只觉一片白光刺眼,“这什么……唔……”
鬼灯一根手指顶在白泽的嘴唇上,示意他不要说话,压低嗓音道:“我们现在在石洞外面,刚刚有人进去了。”
“哦”
指间一阵温热的触感,刚刚白泽微微张嘴时不小心让鬼灯的手指戳到他的柔软的嘴唇上,心中一颤,鬼灯轻轻撤下了手指。
在洞外等了一个时辰,里面的人丝毫没有要出来的迹象,白泽等的不懒烦,借着方便的名义在四周转了转。
雨过天晴,昨夜那般具有摧枯拉朽力量般的雷鸣闪电在这片峡谷留下了深深浅浅的烧焦的印记,虽然峡谷里的确有不少动物和人的骨骸,以及各种动物的皮毛,但这丝毫不影响这片山谷的美丽。
因为鲜少有人敢在这儿放牧,所以这儿灌木众多,牧Cao也长得格外肥美,青青嫩嫩的,叶尖儿上还残留着昨夜的雨珠。
遍地的野花争相开放,姹紫嫣红,是一个用来陶冶情调,释放精/髓的绝佳场所。
老少皆宜,男女皆可,各种体位姿势任意摆,口味极佳,画面生动,想想就要硬了呢……
石洞内相比昨夜已是明亮了许多,鬼灯沿着石壁悄无声息的往洞内探去,铁链撞击的“哗哗”声不绝入耳,于此同时还夹杂着强良重重的喘息与粗鲁的叫骂声。
“老子要杀了你,嗯,呃,老子要将你千刀万剐……唔……”
鬼灯沉眼看去,铁链中捆着一身材高大,浑身□□,关键部位被铁链遮挡,长得却,呃,非常有特色的一名男子,周身的铁链因着自身的抖动而相互撞击着发出“哗哗”的响声,那男子死死咬着发白的嘴唇,一双眸子猩红,似处在崩溃的边缘。
“龠兹,我——恨——你!!”
铁网中的男子又开口说话了,虽然声音狰狞,但那音色同昨夜被困于此的强良的音色如出一辙。
话落,鬼灯这才注意到强良的身后,在铁链的遮挡下,还有一个人。
正是这人,使强良如此痛苦疯狂,豆大的汗滴从他身上滑落,狰狞的表情好像处于极度痛苦与极度欢愉的交界处,沙哑的嗓音中夹杂着怨恨的羞怒与一丝不可言说的享受。
“那就恨吧,一辈子恨着我。”
强良身后那人终于开口说话了,是一个男人,男子的声线很是清冷,满足中带着微微疲倦与沙哑,以及微不可闻的痛苦。
良久……
“嗯”
两道声音同时开口,空气中弥漫着颓靡与浑浊的气息,男人终于发泄出来,从身后将头搭在强良的颈窝处近乎贪婪的呼吸着,摩挲着。
强良身心疲惫,不死不活的被铁链束缚着,神情暗淡,苍白的脸色中带着丝丝红晕,不论身后的男人怎样讨好摩挲,他都不再多说一句话,也丝毫没有看那长相精致秀美的男人一眼。
那男人也不生气,抱着强良温存摩挲了好一会儿,才慢慢穿衣离开,临走前还强势的踮脚在强良的薄唇上狠狠吮吸/了一口。
“出来吧。”
刚才闷不做声的强良缓缓抬起头来,看上去有气无力,眼神空洞,却也没有因为刚才发生的事情而不好意思。
鬼灯慢慢从空气中现身,也没有提及刚刚所看到的事,盯着强良的双眼,企图从他的眼神中看出点什么,不过……看到的只有空洞和疲惫。
“说起来我们也是一类人,祖巫和邪神在人类眼中都不是善类”强良脸色惨白的笑了笑,略有些嘲讽。
“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出现在昆仑,但是……鬼神大人,不准备给件衣服避避体吗?”
鬼灯闻言沉了沉眸,将肩膀上了羊皮大衣扔过去披在强良身上,大衣晃动铁链撞击引发墙壁上的电流,强良一阵闷哼,脸色又白了几分。
“谢谢,你……能帮我把身上的铁链解开吗?”
“不知道。”
鬼灯的双眼从捆绑在强良身上的铁链扫过,那铁链是用特殊的玄铁所做,异常坚硬,他确实没有什么把握。
“跟你说话真没意思,亏得那人满嘴喷粪的人还那么粘你。”强良瘪了瘪嘴,对鬼灯简短没把握的话语很是不满。
内心腹诽着,之前还觉得那个满嘴轻浮的白衣男子,从进洞时就紧拽着鬼灯的衣服不肯放,简直是黏糊得腻人,亏得鬼灯不嫌弃他。
现在看来,这两人的关系真是……怪异得很。
“啊,你轻点,这电流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在强良分神间,鬼灯已经毫不犹豫的化掌为风,在空中激起一道红色的风刃,“噌噌”的朝强良劈过去,力量之大竟吓得红包从强良手臂上蹿下,瑟瑟发抖的躲在一旁。
“噌---噌”
风刃所到之处铁链全部断裂,强良用力一挣便可脱逃。
“哎哟,老子终于逃出来了!”
强良狠狠吸/了一口气,说着就要上前给鬼灯一个虎抱,鬼灯不动声色躲开了。
“切,大爷还不稀罕抱你呢,躲什么躲。”
满不在意的甩了甩手,活动了一番筋骨,稚嫩的脸上满是掩不住的高兴,抱着红包又亲又摸,完全看不出这货刚刚还被人虐得要死要活。
那般看起来铮铮铁骨,不向恶势力低头的气节仿佛早就被狗吃了……
论内心强大的重要x_ing啊!
到洞外逛了一圈,鬼灯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周围一个人影都没有。
强良心情极好的呼吸着清醒的空气,庆幸自己终于被解放,“你那个满嘴喷粪的同伴呢,怎么也不出来欢迎欢迎我?”
手举到眼睛上放空望了望,强良也没管鬼灯,径自走到一处繁花丛生的地方嗅了嗅,躺下,然后道:“你那个同伴多半被抓走了。”
鬼灯本就冷清的脸色瞬间又黑了几分,一双黑眸紧盯着强良那张让人看了就忍不住掐一掐的嫩脸,半晌,眯眼道:“你跟那个人是什么关系?”
“老子跟那人渣什么关系都没有!”
一提到刚刚那人,强良眼中全是愤怒加委屈,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满脸憋屈的捡起地上一根黑色的羽毛,放到鼻子上嗅了嗅。
“虽然这地上的羽毛很像他的,不过……应该不是他的,气味儿不像啊,他的味道老子最是清楚不过了,一股子薄荷的清冷味儿……”
话说一半,强良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味儿,咂咂嘴愣是一个字也没吐出来,颇有些烦躁的“嗷”了一声。
峡谷深处的一处巨型狗窝内,白泽一阵晕眩的睁开眼,看着眼前狗不像狗,鸟不像鸟的怪物,内心是极度崩溃与拒绝的。
“哈哈哈哈,没想到这鸟不拉屎的峡谷深处竟然有这样妖艳的美男子,和外面那些单纯,不做作的贱货好不一样!!!”
白泽:“……”
这狗妖脑子特么瓦塔掉了,竟然这么重口味!
说好的予独爱莲,濯清莲而不染,出淤泥而不妖呢,说好的白莲花圣母婊呢,窑子里那么多花,他竟偏爱妖艳贱货!
“畜生,你是人是妖?”白泽撑头看着那只长着翅膀的巨型西班牙斗牛犬,嘴角微抽,却是丝毫没有惧意。
那狗妖闻言压低了头,宽大且充满赘r_ou_的额头抵着白泽的头,伸着漆黑的大蒜鼻在他身上嗅了嗅,满意道:“我怎么可能是脆弱可悲的人类,嗯,你身上真香,用什么洗的澡?”
捏住鼻子摆了摆手,这狗妖身上一阵粘腥的狗味儿,闻起来很是刺鼻,白泽满脸嫌弃,起身走开了几步。
“独家秘方,恕不奉告。”
那狗妖闻言也不生气,又伸鼻在白泽身上嗅了嗅,一脸嗑药的享受感,随即懒洋洋的躺在巨型狗窝的一边打起了呼噜,似乎一点儿也不担心白泽会逃跑。
鼾声渐大,白泽小心翼翼的爬到狗窝边缘,企图翻出狗窝。
“卧槽!”
一阵冷风吹过,看着底下百丈高的悬崖,白泽内心抽/搐得直想骂人,这狗妖特么有病,吃饱了撑着,没事儿把窝搭这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