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经常陪我,因为他要挣钱。但他很喜欢讲一个叫张起灵的人的事,他说他很崇拜他,我也是。爸爸说那个男人救过他很多次,以后我要好好待他。
五岁的时候,我见到了他,那个爸爸嘴里神一样的男人,很好看,要不是爸爸给我看过他的照片,我都以为他是个女的了,美女 。也难怪爸爸每次提到他的眼神都那么的温柔。
他说他很喜欢我,爸爸很高兴。但爸爸太累了,饭吃到一半就睡着了。干爸爸很心疼他,所以心情不好。
第二天,我还没醒,爸爸走了。然后,我陪着干爸爸玩,让他去剪头发,陪他买衣服、、、、
他会陪我玩,喂我吃饭,哄我睡觉,身上的味道和爸爸身上的一样好闻,迷迷糊糊间我突然想起爸爸说过的话:“如果你和他相处久了,就会知道他其实是个很好很温柔的人,只是不懂得怎么去表达。”
想起爸爸那时不同于对我时脸上的温柔,我想说,我也觉得干爸爸是个很温柔的人,虽然他总喜欢发呆。
☆、受伤
吴邪回来了,但受伤了,而且还喝醉了。张起灵觉得愤怒的同时,更多的是无力,还是什么都不能做,只能看着他喝醉,看着他受伤。却什么都不能替他做。
头一次看到吴邪喝醉了会这么安静,所有人却没什么感觉。六子说:“本来三爷不会受伤的,但打斗时,解九爷失神,是三爷替他挡了一刀。让解九爷失神的是对方假扮了黑爷。”
张起灵问:“你不怕吴邪说你吗?”
“三爷知道瞒不住,所以让我这样说。”
张起灵身体一僵,原来是吴邪吩咐的,所以自己知道的,只是吴邪愿意或者瞒不了的。
气氛陷入僵局,胖子也不敢打破沉默。张起灵站起身,将吴邪抱起,小心的避开他肩背上的伤口,然后丢下众人上了楼。
关了房门,发出一声巨响,吓得胖子肥r_ou_抖了抖。过了一会,胖子突然好奇的问:“你们是怎么知道那个人不是真的黑瞎子的。”
六子难得的默了一下后说:“不是我发现的,是爷发现的。”顿了一下后继续说:“我不知道爷是怎么发现的。问了他,他说,黑瞎子怎么可能只戴一副眼镜。”说完,六子果然看到胖子一脸吃了屎的表情,但他说的没错,吴邪的确是这么说的。
将吴邪放到床上,张起灵坐在地板上,淡淡的说:“吴邪,别装了,我知道你没睡着。”
话音落下后,吴邪无奈的睁开眼,没想到还是被发现了。张起灵扯开吴邪的衣服,露出里面的伤疤和染血的纱布,只是盯着吴邪不说话。
其实吴邪已经喝了很多酒,有些不太清醒,只是强撑着而已。看了张起灵一眼,吴邪粲然一笑,说:“小哥,其实你忘了很多事吧!”
张起灵一愣,但什么都没说。
“你记得我和胖子,记得很多我们之间的经历,但你忘了我不是普通人,不可能会过正常人的生活,而且你也忘了,从前的你,对我所做的事不会问为什么。你只是认为映象中的吴邪该是住在西湖边上,开着一家小古董店,过着梦想中的细水长流,还是十年的模样。”
吴邪顿了顿,转头对上张起灵的眼睛认真的说:“可是,小哥,十年前,我天真只是不想想太多,也不想把人心想的太坏,并不是真的不懂这世界上最可怕的是人心。而如今,我是吴邪,是小三爷,更是道上双手沾满鲜血的吴小佛爷。”
吴邪一字一顿的说:“小哥,你怎么就忘了。十年,改变的不只是天真,还有吴邪。”
张起灵看着吴邪微醺的脸色,知道吴邪是说的是他想过要说的,但一直没说,如今只是酒后吐真言罢了,可即使是喝醉了,他仍旧不肯将所有事说出,顿时觉得心脏的那个地方叫嚣着疼痛。
没有看到张起灵脸上的惨淡和苦笑,吴邪一只手费劲的从床头拿出一根烟和打火机,把烟叼在嘴上,一只手揽住张起灵的脖子说:“小哥,帮我点个活呗。”
张起灵拿起打火机,将吴邪凑过来的烟点着,吴邪深吸一口,表情有些舒缓,却没有放开手,而是沉默的吸了几口后说::“小哥,帮我掐掉吧!”
张起灵依言做了,吴邪却眯着眼凑过唇,对着张起灵吐出一口烟,张起灵眯了眯眼,吴邪却把头贴在了他的额头上,鼻尖对着鼻尖,彼此呼吸缠绕。
吴邪猫眼里荡漾着水光,认真的看着张起灵的眼睛,然后垂了眼,将柔软饱满的唇贴在张起灵的薄唇上缓缓的厮磨,用舌尖耐心的勾勒着唇瓣的形状。
张起灵的心在短暂的停工后,心跳如雷在胸腔作响。然后也生疏的学着吴邪的动作,和吴邪交换呼吸,舌尖彼此在张起灵的口腔里纠缠的时候,张起灵大脑一片空白,任由吴邪掌握主动,在他口腔里侵城掠地。
良久之后,吴邪松开张起灵的唇,重重的喘息,又将唇移到他的耳畔,时有时无的用唇摩擦着他的耳朵,却轻声的说:“小哥,你一直想让我过得好。可我却只想让你以后过的比我好。”
张起灵呼吸一窒,思绪纷杂,却没有再听到吴邪出声,小心翼翼的别过头,看到吴邪就这样靠在自己肩上睡着了。
绕过伤口,张起灵将吴邪移回床上,也躺了上去,小心谨慎的抱住吴邪,叹了口气,低头看到吴邪水润的双唇,忍不住凑前用舌头轻轻的舔了舔。
然后闭上眼,黑暗中,张起灵听到自己的心跳大的他什么都听不见,在那瞬间他突然懂了都敏俊吻了千颂伊之后的感觉了,真是甜蜜而又痛苦的感觉。
☆、可爱
吴邪一只手用汤匙慢慢舀着白粥送往嘴里,极尽优雅。正在大口吃包子的胖子冷不丁的冒出一句:“天真,你的嘴怎么肿了。”
吴邪似乎愣了下,然后眼里一丝迷惑闪过。随即漫不经心的说:“不知道,可能是自己咬的吧。”
张起灵喝粥的动作一僵,眼里升起不易察觉的怒气,面无表情的看向吴邪,吴邪有些惊讶的问:“小哥,你怎么了,难道、、、昨晚、、我冒犯了你吗?”张起灵语气没有起伏的说:“你忘了。”吴邪莫名觉得后颈一凉,然后脸上浮上抱歉的神色:“对不起啊小哥,我喝醉后发生的事我一般都不会记得,所以你多担待哈。”
张起灵嘴唇动了动,最终什么都没说,沉默的低下头喝粥。吴邪目光闪了闪,脸色恢复如常。张 起灵心里一阵憋屈,莫名其妙被强吻也就算了,虽然他心甘情愿,但最后人家竟然什么都忘了,一句话概括就是人家酒后乱x_ing了,可他却认真了。
可能怎么样,吴邪是真的不记得,但能确定的是,吻张起灵的时候,吴邪还是清醒的的,但彼此太近,吴邪又想起在过去的时间里,他感觉和张起灵离的最近的一次,就是像刚才那样,张起灵问他有没有烟,然后他给他点火。而那一刻,吴邪觉得真是讽刺,于是脑子一热,回过神,已经将唇印在了张起灵的唇上,张起灵也没反抗,他心想张起灵或许并不排斥他的吻,也想到了因为喝了酒,明天他什么都不会记得,于是便心安理得的吻了下去。可只有他自己知道那个吻带给他的不是欢喜,而是深深的倦怠和绝望,但张起灵不会懂,虽然他已忘记。
沉默的吃完早饭,吴邪准备出门,张起灵不动声色的跟在后面,看着张起灵眼里的坚持,吴邪知道,他以后是不可能单独出门了。还好,该做的事都做完了,后面的事他们参不参与都不会影响现在的局面。便默许了张起灵的跟随。
车子在大大小小的马路车海中灵活的穿梭,出乎张起灵的意料,吴邪最后的地点不是堂口而是一家看起来很有历史的医馆。
跟吴邪走进去,张起灵惊奇的发现里面的味道不想其他医馆一样到处都是药味,反而是一种好闻的Cao药香。
吴邪驾轻熟路的和里面一个看起来不年轻的老人说话,老师傅平静的看了他们一眼后对吴邪说:“伢子,你来了啊。”
吴邪应了一声,脸上表情很放松。老师傅又问:“这次来泡澡吗?”
吴邪摇了摇头说:“不了,有伤,来按摩。”
老师傅文闻言抬头看了吴邪一眼,叹了口气,语重心长的说:“你也老大不小了,别折腾了,在这样下去,你就真没几年活头了。”
张起灵一惊,抬头却看到吴邪一脸笑意,什么也没说,任由那人继续唠唠叨叨下去。
吴邪和那人叙完旧,便随一个很年轻的女子走进一间房,吴邪无奈的看着跟进来的张起灵,无奈道:“好吧,小哥,你就学学人家的按摩手法吧。”没想到张起灵想了一会后,竟然正儿八经的点了点头。
一场按摩进行了一个多小时,不是身体按摩,是头部的,张起灵默默记下那些动作,觉得以后他可以替吴邪按摩,吴邪就不用花钱了。
回去的时候,吴邪精神好了很多,一直温和的跟张起灵讲窗外的那些风景,也断断续续的说了一些这十年发生过的大事。
窗外的风吹进车内,吴邪的发丝扫过张起灵的耳畔,有点像昨晚吴邪嘴唇擦过他的耳朵的感觉,张起灵心中一动,侧头看到吴邪柔和的侧脸,又想起他低头温柔的轻吻自己的模样,让他不由自主的咽了咽口水。
吴邪听到张起灵咽口水的声音,愣了愣后,忍不住眯眼,笑的一脸柔和,然后轻笑着说:“小哥,你真可爱、、、”
☆、第 22 章
红灯,车停下,窗外高楼上的LED显示器正放着一则广告:淙淙的流水上一座布满青苔的石桥,河水两旁是青瓦灰墙,延绵到远处,河畔是青翠,鲜亮的柳树,枝条垂落在青石板铺成的石阶上,烟雨蒙蒙,娴静古典优雅的白裙女子撑着油纸伞拾阶而上,曲径通幽。江南水乡特有的吴侬软语使歌声更加软糯迷人,勾了听者的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