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渚看着近在咫尺的唇,又想到那个让他热情中烧的吻,又蠢蠢欲动!唔,这种姿势还是不要亏待自己啦,宫渚头稍稍一抬往怀喆嘴里吧唧一口。
怀喆猛得回神,赶紧起身,涨红着脸冲着他瞪大眼睛:你!你!我!
宫渚眨眨眼,无辜地说:你靠的太近了,一动就碰上了
接着,宫渚神色一转,很不赞同地说:阿喆,你以后可不要这样对其它人呀,我是没问题啦,不过,和其它人的话影响不好,而且事关清誉,要谨言慎行!
怀喆脸又烫又红,他有些不知所措,同时在心中庆幸自己只对自己媳妇做过这些,不然,他不是得对其它人负责了,不妥不妥,以后绝对不干。
宫渚看出了怀喆的窘迫,料想他以后不会对其它人做这些事,便转移话题解其窘境:那你这次在我身上发现了什么?
一提到这问题,怀喆明显将毁清誉一事给抛了,认真地说:你的灵力和我们的不一样。
43、我这般厉害
此话怎讲?
我们修行者的灵力会因为法器显现出各不相同的光芒,但汇聚丹田深处灵力,也就是修行者的第一道灵力必定是金色的流光,可是,你的灵力不是光,而是雾,而且是灰色的。怀喆顿了下,眼神复杂地说,至今没有谁显现出灰色。
怎么会不一样呢?从开始到现在都是按怀喆的方法来的啊。宫渚细细将来到这个世界后的种种过滤,缓缓说道:阿喆,当初你为我引出灵识时,我并没有感应到金色的光而是有一股灰色雾气涌来,无法,我只能将它汇聚到了丹田。
你!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早和我说!怀喆怒目而视。
我以为每个人遇见的都不大相同嘛。宫渚嘴一扁,可怜兮兮地说。
怀喆张张嘴愣是没再说指责的话,算了,都怪他自己没有说清楚。
宫渚一看,心中暗乐,这招也只有他用才不会失灵,要是放在其它人身上,比如当初的左师尘他当然不知道他不会被打全赖他遇到怀喆时还是个普通人,而且怀喆一直认为毁了他清白。
认真想想,你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吗?比如和其它修行者不同之处。怀喆问得非常认真。
我不懂修行者又怎会知道不同之处,这事你更宫渚一看怀喆变了脸色,话锋急忙一转,也不是没有,以前用了法器后会疲惫很困
你精神力强,虽然能操控多个法器但是修为没跟上,所以才会损耗精气神。怀喆一脸这能怪谁的表情打断道。
哦受教,受教。宫渚虚心受教,甚至还彬彬有礼地鞠了个躬,意料之中的见到怀喆慢慢变红的耳根。
宫渚轻轻一笑,见怀喆瞪来,忙说:我还想到一点。说着将碧葫芦拿出,接着说:我之前和你说过这葫芦是怎么来的,其实,这件葫芦能将妖兽的尸体炼化成一股灰色的雾气,这种雾气正好是我所需要的,反倒是妖丹我吸收不来。
怀喆来回走着,他这些年虽说独来独往,但自认对修炼之事了如指掌,可是宫渚所说却是从未听闻。
怀喆低声自语:奇怪,太奇怪了。
哪里奇怪了?
你太奇怪。怀喆疑惑不解一条一条给列出来,身上有没有血腥味的妖兽之气,可操控多个法器,这两点都能解释,但是,同样修炼之法你修炼出来明显不同,而且
怀喆眉头皱成川字:你,你还可以把我变回人,还有那个繁复的图案。太奇怪了!
宫渚听得雾水满头:修炼不同这我知道,可这,我把你变成人?不可能!我若会早就把你变回人了,何必四处找方法,还有啊,那什么什么图案
确实是你把我变回的人。怀喆打断话,他神色坚定又补充道,当时你对我说,变回人,你刚说完,我就变回人了。
不会吧宫渚还以为是这池水把怀喆变回人的呢,本来还奇怪怀喆醒来发现自己变成人怎么一点都不高兴。可是,按怀喆的说话也太不可思议了。
宫渚想着,突然眼珠子一转,抬手指向一块石头,严肃地说:变成人!
一秒、两秒一分钟、两分钟
宫渚耸耸肩:诺,没反应。
我没骗你!都是真的!之前被妖兽围攻时,我明明浑身无力但是在听到你喊我回来后,身体就飞过去了!根本不受我控制!怀喆声音腾地抬高,将之前的疑惑也一并说了出来。
他也知道这种事太过匪夷所思,可是他明明说的是实话,是事实,一想到宫渚并不相信他,他就就变得焦躁,心中有些失落,所以,他现在急着想证明宫渚确实可以用言语控制些什么。
宫渚沉默地看着怀喆像是在想着什么。看得怀喆心越来越下沉,他脸色渐渐有些发白,娘曾说过,夫妻间最忌讳没有信任了,现今宫渚果然还是不相信!
宫渚像想到了什么,脸色有些僵硬,他将怀喆转了个身,然后轻柔地安抚道:阿喆,你别激动,深呼吸,我当然相信你说的话,只不过,刚刚我也试过了,没有反应嘛,以后我们再慢慢试好不好?
你真相信?怀喆侧过头神色有些紧张,还有些委屈。
这一向清冷的人突然露出这副表情实在太有视觉冲击了!宫渚心跳加快了几分,却神色如常地点头:当然,我不信谁都不会不信阿喆。
见怀喆轻呼点点头又恢复成以往的模样,宫渚暗叫可惜,一边将怀喆推到石块上坐好,一边不动声色地转移话题:这事得慢慢来,不能急,倒是阿喆,你说的图案是什么?
怀喆很自然地顺着宫渚走,他想了想,便用手指蘸着水在石块上将图案大致画了出来,虽然不是完全相同,但至少也有七八分相像,他边画边描述道:图案是血红色的,出现后一直有铃铛在响,图案之上有一轮血月,估计是什么阵法,不过,这种阵法我从未见过。
我或许见过宫渚嘴角抽了抽,听描述再看看地上的图案,这图案可不就是当初在长延山黑融画的然后吊着他的图案嘛,还有铃铛、血月不就是他幻镜之中显现过的嘛。
宫渚粗略地将这事给说了。
怀喆仔细想了想倒是理不出头绪,自从遇到宫渚,一切都不能按常理来想,一切都脱离了轨道,眼前仿佛遮着白雾,让人看不清,碰不着。
别想太多,你在这休息下,我去那边看看大白和那只妖兽,顺道问问怎么离开这。说完,宫渚温柔地摸了摸怀喆的长发,悠闲自得地信步离开。
然后,宫渚越走越快,越走越快
在走了一段距离后,他回头一望,没看到怀喆的身影才长呼一口气。
之前怀喆所说的话宫渚仔细想了想,把怀喆所说的两件事来来回回在大脑中过滤,越过滤越惊心。
仔细想来,与怀喆变成猫有关的长铁钉和人都被排除了。法器不可能将人变动物,而用长铁钉的人又是胆小鬼不会咒术,可千万别是他想的那样
再试试!
宫渚想着怀喆之前提到的两件事。
一件是,被妖兽围攻让怀喆回来,另一件是把怀喆变回了人。
前一件事他印象深刻,至今想起来也会胆战心惊,后一件事倒是没多少印象,不过在那之前表白的记忆也是记忆犹新。
反复来回回忆这两件事后他发现一个共通点,两件事发生时他都集中注意力在想着一件事,前者是让怀喆回来,后者是怀喆为人。
重新再来一次!集中注意力!
宫渚蹲下身,盯着一块小石头,集中注意力专心想着变大一倍!变大一倍!变大一倍!
黑瞳慢慢被灰雾所侵变成灰瞳,紧接着大脑变空白。搞什么?宫渚稍稍迟疑后皱皱眉重新集中注意力,很快,大脑恢复如常。
所有的一切其实仅仅只在一瞬间。
宫渚用力眨眨眼,呼他的一双墨瞳带着笑意看着地上没有任何变化的小石头,然后满身轻松地伸了个懒腰,没有任何心理负担地去找庞然大物和大白。
集中注意力也没有把石头变大,那就是他没那么又厉害又神奇的言语能力喽,那就绝不可能是他把怀喆变成猫的喽!
对!就是这样,变猫什么的和他无关!
至于之前提起的两件事可能是长延山的黑融帮他的忙,就像图案画的阵法一样救了他们一命。
至于为什么要帮,下次去长延山问问。
当他到了庞然大物面前时,这两只妖兽已经有了坚固的友谊。
大白欢快地游回到宫渚的脖子上,用蛇尾指着庞然大物点了点,开心地吐舌头:嘶嘶大块头是我的朋友,可好玩了。
被大白称为大块头的庞然大物低头,张口。宫渚立即闭气,待那阵口气过了后才恢复呼吸,保持着微笑,温润有礼地问:误入这里实在太过打扰,你知不知道怎么回到上面。他说着指指头顶。
闻言,大块头瞬间趴在地上,看着大白直摇头。有小蛇在日子就不无聊了,才不要让他们离开。
宫渚何等的人精,自然猜到了大块头在想什么,但是,大白跟了他那么久他怎么可以把大白给卖了呢。
宫渚不赞同地说:大白跟我很久了,感情很深厚,而且,我到了上面还要大白保护我,不如这样吧,你让我们上去,等上面的事解决完后我让大白来这陪你。
嘶。那主人呢?
我当然和阿喆在上面游山玩水喽,放心,我们会常来看你。宫渚侧着头,一边说一边眨眼睛,大白啊,先哄它让我们离开。
大白心领神会,向前一跳,蛇尾一扫,大块头立即张开翅膀,配合实在是默契。
大白抬起头,吐着蛇信子,嘶嘶地说了一大堆,显然在和大块头商谈。宫渚也由得大白去,反正他听不懂妖兽说什么也谈不了。
不稍片刻,大白回来了,骄傲地挺胸,搞定!
好样的!宫渚摸摸大白的蛇头,然后笑眯眯地对大块头说:多谢,就麻烦你了。
话音一落,大块头突然巨爪袭来,抓住宫渚往背上一甩,然后张开巨翼。
欸,等等!还有个人。宫渚忙喊。
大块头二话不说视线一扫,再次举起巨爪,紧接着一个人影朝宫渚飞来。宫渚忙站起身张开双臂,人影越来越近,突然人影在空中翻了个跟斗帅气地落到宫渚面前:怎么回事?
没事,它带我们飞上去。宫渚讪讪地收回手,意念一动,一块小石头飞到手心,然后消失不见。
说话间,巨翼上下一扇,大块头突然一飞冲天,仰头,竖起身子往上飞。
啊!
小心!抓紧了!怀喆一手抓住宫渚,一手卡着大块头身上的鳞片,防止两人都掉下去。
宫渚平缓呼吸,往上撑了撑,学着怀喆的样子卡着鳞片。
44、汇合
速度很快,风吹得眼睛都睁不开,他们只能听着呼呼乍响的风声,感受着双手交握的温度。
突然,空气中仿佛有什么爆破了般巨烈震动,然后风声小了,也没有了向下坠的引力。
他们缓缓睁开眼睛,大块头已经平飞,他们松了口气,往下一望,只见下面是一望无际大小各不相同的岩石。
这是天净门的秘境!
回来了!宫渚赞赏地拍拍大块头的背道:你真厉害,这次多亏了你。
大块头咧嘴,张嘴吐出一口热气,心情愉悦,虽然是因为大白才答应的,不过大白的主人也很不错,那它就送佛送到西。
大块头巨翼一扇,突然加快速度向一个方向冲。
那里好像是入口的方向。怀喆说。
宫渚笑了笑说:那正好省得我们走路,阿喆,来秘境的目的已经达成了,是时候回去了。
怀喆点点头,他现在修为虽没恢复到原来的程度但好歹也一口气升到了五阶后期,再加上体技和那柄剑应付些人应当没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