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变回了人,那就是时候去解决宫渚中噬魂术之事以及报杀母之仇了!
说话间,大块头突然加速,空气再一次巨烈震动同时一股强风袭来,风过之后,眼前白茫茫一片,他们仿佛置身在云雾中。
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啊!
大块头依旧如常地飞行,完全不受任何影响!
离出秘境之后又过去了四天,左师尘没有找到任何有用的信息,他所剩不多的信心已乎被磨光。
左师尘每天窝在天净门的藏书室,这天,他实在呆不下去,他决定最后再去一趟秘境中,于是他起身去大殿找公孙墨。
邹梅运和于高紧跟其上,他们这些天都寸步不离地跟着左师尘,一是怕萧华耍什么阴谋,二是,于高下定决定找个靠山,找天净门比找喵喵宫靠谱许多。
来到大殿时,公孙墨、于简与单斯年三人正品着茶谈一些各个门派的事情。
见左师尘来了,公孙墨眼前一亮,惊喜地问:小尘,你怎么来了?
我要去秘境!左师尘避开公孙墨的视线。
秘境三天一开,时间确实到了,但是考虑到上次秘境中闯入了不少外人,所以他早已经下令这一轮不开,若为了左师尘再开秘境,绝对会引来公愤,毕竟小尘现在并非天净门的人,而且以往他太过心直口快不懂委婉与门下弟子关系并非热络。
见公孙墨沉默不答,左师尘冷哼道:你不开,我自会想办法进去!
你不要乱来!公孙墨一把拉住他。
左师尘甩开公孙墨的手,转向单斯年:混蛋,你帮不帮我!
单斯年亦沉默了,他自然明白左师尘进秘境为了什么,也自然希望宫主是活着的,可是,从一开始相信第一人会带来希望到现在他已经有八成不信宫主还活着的说法。
他也确实喜爱宫主,但是,两成成活率和因左师尘而引发门下弟子不满,甚至被有心人利用让天净门动乱相比,他最终还是劝道:这四日下来什么都没有查到,小尘,估且不说能不能找到那个地方,单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也你不要那么倔强,面对现实。
好!好!你们都不帮我!左师尘吼道,也对,宫主对你们来说无关紧要,你们当然不在意!他死了你们才高兴!
你这说的是什么话!公孙墨不可置信地说,你什么时候变得这般偏激,我不帮你是为你考虑,你知道若我今天打开了秘境门下弟子会作何想法?你难道真要为了一个认识不久还不了解的人不要天净门了?
为我!为我!又是为我!左师尘这些日子精神一直紧崩在一起,现在又因两个亲近的人都不帮忙而接近崩溃。
他不知道接下来该做些什么,以往拿主意的都是宫主和阿喆,可是现在两个人都不在,他仿佛又回到在神花谷背黑锅的时候。
他垂着头,神情低落,喃喃自语:宫主身份了得,又温柔,时常锤炼我,从不嫌弃我这不懂那不懂,在长延山时为了救我自己被抓了,生死未卜,我不能放弃
等等。一直不插手别人家务事的于简突然出声打断,急切地问,你说你宫主在长延山被抓?
左师尘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下意识点头。
于简眉头紧皱,这不可能,按理从小居住在长延山的人怎么可能受到攻击被抓?事有蹊跷。
那个于大长老,你是不是会帮我啊?左师尘见于简主动问起宫主的事便期待地问。
于简刚张口,突然一个方向传来一阵巨大的气流,震得天净门上下都抖上一抖。
大家忙跑到大殿外,那个方向正是去秘境的方向。
宫主!阿喆!左师尘眼睛发亮,二话不说急急忙忙往那个方向赶去。
为了方便其它人,公孙墨再次将乱石地的机关给关了,反正不开秘境也没有关系。
他们直接冲过乱石地,突然惊呆在原处。
只见开秘境入口处的白茫茫之地冒出一颗巨大的头颅,铜锣般的眼睛,尖锐的牙齿明显是一颗妖兽的头。
几人通通亮出法器,只要这颗头一动他们就立马攻击。
正当他们警备时,巨头突然往下低,紧接着两个人影缓缓走来,很快,两人的脸都显露出来,其中一人正是宫渚!
宫主!左师尘又蹦又跳往前扑。宫渚忙拽着怀喆侧身避开,左师尘没刹住车一头扑到了巨头之上,与巨头的眼睛相对。
左师尘哭丧着脸,一动不敢动:宫主救我!
哎宫渚一副你没救了的表情将左师尘拉开,然后微笑着对大块头说,不好意思,他冒失了些,你有没有撞疼啊。
巨头晃了晃。宫渚伸和拍拍巨头,笑道:这次多谢你了,你快回去吧,下次再让大白去陪你玩。
嘶等我哟,大白冒头蹭了蹭大块头。
大块头欢快地点头,顺道朝宫渚吐出一口热气才缩回头,回去继续当看家狗。
咳咳怎么这么臭啊。左师尘捂住鼻子,皱着张脸。
急时闭气的宫渚眼带笑意,一本正经地说:是你修炼不到家。而除了宫渚与怀喆其它闻到这气味的人都一脸菜色。
宫渚看了眼乱石地那边的草木,自然而然地握住怀喆的手边走边道:看来不能看你一展身手了。
下回再来。怀喆眉头微微一皱,然后又恢复以往的冷清。
左师尘看着那两只交握的手,后知后觉地拉住宫渚问道:宫主啊,他是谁呀?
你猜。宫渚笑容满面地说。
我又没见过我怎么知道。左师尘嘟嚷着,突然开始扒宫渚的衣服,阿喆呢?躲哪去了。
敢坏媳妇清誉!怀喆狠狠地将那只脏手打掉,怒瞪左师尘,占有欲十足。
宫渚轻笑着望天,笑眯眯地说:他呀就是阿
人称快手散修。怀喆快速打断宫渚的话,然后稍稍仰头低声耳语,不许说我是猫。
你不让说我是阿喆,那我以后怎么称呼你?宫渚垂头也低声耳语。
随你喜欢,就是,不能让他们知道我是那只猫。怀喆继续咬耳朵,那可太损形象了。
宫渚露出一抹女干计得逞的笑容,在怀喆耳边压低声音,温柔低沉,蛊惑道:猫儿。
你!我不是!怀喆瞪大眼睛喊,他心跳加速,耳根通红,也不知是羞还是恼,就是感觉宫渚喊他猫儿时声音特别好听。
你自己说随我高兴的,不许反悔。宫渚说着猛得拍左师尘的头,回回神。
哎哟,真疼!左师尘真回神了,他来回看着两人。
两人的头发皆随意束在脑后,一个一身雪白披风面带微笑温润如玉,一个穿着不太合体的银丝勾边的黑色锦衣淡然立世。
这两人一个是他敬仰的宫主,一个是他当初成为散修后一直以来的动力。
两人这么一站确实非常相配,从互动上来看能看出两人感情匪浅,可是,左师尘一颗心瞬间变成玻璃碎成渣!
他心目中那份美好的爱情没了
宫主,你不是和阿喆如胶似膝,哪怕阿喆是只猫也无怨无悔,不离不弃的吗!
左师尘一脸控诉地说:宫主,你这般将阿喆置于何地?
闻言,宫渚无语望天,他是知道左师尘一直认为他和猫身阿喆是恋人,唔,现在他和阿喆确实是一对,虽然不知道阿喆到底明不明白。
但是,左师尘啊左师尘,别人没怎么听过怀喆说话就算了,难道连你都听不出两者声音是一模一样的吗!
你还太小,大人间的事你还不懂。宫渚高深莫测地说,等你长大了自然就明白了。
说着也不等怀喆回答,直径对着在他们面前一排一直不吱声站着不动的人道:好久不见。然后他又朝并不认识的于简微微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了。
你还活着单斯年心情复杂出口只有这一句。
他从宫渚出现起就一直看着,当他看到宫渚与怀喆的种种互动心底突然就慌了,他终于意识到自己也许,不,一定失去了。
他以为他那份喜爱并不深,其实比他相像中的喜爱深一些。
不是不争取,而是没有资格,因为,当爱情与天净门相冲时,他无论曾经还是以后都只会选择天净门。
对,多亏了他。宫渚深情地看着怀喆,然后视线一转,疑惑地问,于高,邹梅运你们俩怎么还在这。
说来话长。
宫渚并不在意:你若想说那就慢慢说喽,公孙门主,可否先行一步?
45、趁机打劫
不如一起到大殿中一叙。公孙墨做了请的手势。宫渚没有拒绝,极其自然地拉着怀喆的手一边走一边和其它人交谈。
当到了大殿中时,邹梅运一事、左师尘背黑锅一事以及门主所葬之处也都说清楚了。
宫渚听完后也不做任何回应,而是先给怀喆倒上一杯茶,轻声软语地说:先喝口茶润润喉,虽然我们现在不会饿,不会渴,但人嘛,要会享受。
这位宫主倒是想法一致,不知尊姓大名?于简也为自己倒上一杯茶,说实话他旁观了这么久,对这位男子倒是很欣赏,更何况,在修行界到了能不吃不喝的境界有几个人还会去吃吃喝喝,享受人生。
宫渚。这么多人在宫渚也懒得解释,反正一定会听成其它名的。
果然,于简以为宫渚在怪他没自报家门,便补充道:在下于简。
咳!假师傅!宫渚一口茶呛在喉咙里,他捂着嘴一边咳一边说,抱歉,抱歉,呼咳,你就是云乾门的于大长老呀,真是失敬,不过,我与云乾门素来不合,我想,我们少交流为好。
于简先是一愣,然后打趣道:哈哈,你可真有意思,全修行界都清楚我与云乾门不合。
那要不要一起合作把云乾门给整跨了。宫渚面带微笑,神色如常,仿佛在说,今天你吃饭了吗。
于简一咽,半晌才道:不必了,自家事自家了。
真是太可惜了,不过,如果我要做些什么你不会碍事儿吧。宫渚挑眉,明显是痞子的口吻。
只要你不碍我的事,你对云乾门做什么我都不会出手碍你的事。于简也很爽快地回答。
宫渚笑了:你这人真奇怪。不过,若以后真会碍你的事我也会照做不误。
彼此彼此。于简垂眸品茶,边喝边装作不经意地说,你也奇怪,好端端地跑去长延山,不过你也够幸运,还能活着回来,不知长延山里头到底有何恐怖之处?
不用想铁定是左师尘说出来的。宫渚无奈地摇头:只是碰巧走运吧了,你若想见识可以自己走一遭。
本是试探的话被宫渚不软不硬给顶了回去,于简也不好继续过问,只是疑惑越来越大。
这两人算是通了一半口气。
宫渚一口将茶喝完,拍拍手道:叙完了,我们去神花谷。说完又侧头对怀喆说:我们去神花谷秘境打打牙祭,顺道还小尘一个清白,再带小尘去拜拜他已逝的门主。
喂!为什么是顺道啊!左师尘大声控诉,虽然他脸上已经堆满了笑意,他其实知道去神花谷是为了他。
怀喆不置可否的点头,打牙祭很有必要。想到大把大把的妖丹他就有些急迫地站起身,顺手将宫渚的披风连帽给戴了起来:这就出发。
好。宫渚笑得温柔,一看到怀喆两眼放光的样子他就特别满足。
等等!左师尘阻止道,上次把你们打下去的家伙还关在天净门,宫主,于大长老也说过不管这事,你要怎么处置他。
闻言,怀喆身上散发出强烈的杀意,让在坐的人为之一颤。公孙墨与单斯年赶紧让弟子把人带上来。
宫渚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怀喆柔顺的长发,就像当初给还是猫身的怀喆顺毛一样,他边顺毛边说:不要那么激动,这么激动怎么想得到要怎么处罚,你说咱们是要先扒他的皮,还是先抽筋,或者一刀刀削肉而亡好呢?这样会不会太血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