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肥屁股从来就没有离开过爱丁堡!尼克低声咆哮。
怎么,你现在又对他的屁股感兴趣了?我问。
哎,我真是个贱人。
尼克用我一点也听不懂的高地英语谩骂起来,勒紧缰绳,双腿在马腹上一夹。他的坐骑轻巧的跃过倒伏在地的树木,一路小跑,超越了我。
你叫上他的,你负责!他撂下一句狠话。
老酒鬼慢腾腾的跟上来,吵架了?他把酒瓶子递给我,别生气,来点。
不了,谢谢。我驱赶爱娜,再度将他抛在脑后。
有时候,我挺羡慕老酒鬼的,对于他来说,威士忌能化解生活中的所有问题。
山间草木葱茏,水流丰沛,弥漫着植物的清香。地上层层叠叠,堆满了落叶,根本没有道路可言。乔木、灌木、藤蔓、蕨类植物交错丛生,尼克驾轻就熟的穿梭其间,我得聚精会神才能跟上他。自然也就没工夫拌嘴了。
我喜欢这儿的空气,湿润、凉爽,无比纯净,仿佛是冰川时代的遗物,在吐纳之间让人由里到外焕然一新。我庆幸自己此刻身在此地,伦敦的冬季十有八九是油腻的雾霾天。
在尼克的带领下,我们来到一座悬崖边。大概六十英尺高,凹凸的石壁布满了青苔,湍急的流水自崖底奔腾而过。
以前爬过山吗?尼克问。
爬过。
尼克盯着我,真话?
没有。但是我想,这能难到哪去呢?
尼克哂笑着走开了。他在悬崖的边缘地带找到了一株粗壮的山毛榉,用脚试了试,确定足够结实,然后,他取出登山绳,绕过树干打了个结。
我先下去。你得学会这个结,等我到底之后,把绳子拴在身上,听我指挥。尼克动手演示。
我依葫芦画瓢试了几次,记住了。
尼克一个点头,像是要给我信心那样,用力捏了捏我的手。他将绳子系在腰际,走到悬崖边,背对崖底,脚一蹬就下去了。我的心里扯了一下。虽然不想承认,但我真害怕他发生意外。我向下张望,尼克像一只大型猿类动物,脚步轻盈,在石壁上左右跳跃,转眼间就落在平坦的河滩上。
看见了吗?小菜一碟!他冲我喊道。
轮到我跳崖了。
我打好结,回想尼克刚才的姿势,在边缘站定。我扭头望了一眼,积累起来的勇气霎时烟消云散。
我不是个傻子,我不要从六十英尺高的地方跳下去。
还有别的路吗?
尼克摊开双手,慢慢来!
见鬼,只好硬着头皮干了。
我没办法做到尼克那么潇洒。蹲下来,双手抠着石壁,逐步向下移动。尼克手里牵着绳子,控制我的降速,同时告诉我下一个落脚点的位置。
可是我的视角和他的视角截然不同,多数时候,我根本不知道他口中的那块岩石究竟是哪块岩石。我希望他闭嘴,让我清净清净,我本来就够紧张了。
这是我人生中最漫长的六十英尺。终于,地面近在眼前,我加快进度。
由于水气侵袭,越接近河滩的石壁越潮湿,一个不留神,我滑倒了,仰面向下坠去。
河滩乱石嶙峋,我还以为会摔断背,不想却落入了尼克坚实的怀抱。他及时张开双臂接住了我。
我们四目相对。他嘴角挂着揶揄的笑,故意的?
想得美。我摆脱他。
老酒鬼的呼唤引起了我们的注意,我怎么办?
是啊,他还在上面呢。
等你减掉五十磅,我再告诉你!尼克不留情面的回答。
好的,给我一点时间。不用担心,威士忌和我在一起。老酒鬼举起酒瓶亲了一口。
除了潺潺水声,河谷一片空寂。我和尼克沿着河滩溯游而上。一会儿,我们遇到了一座低矮的三叠泉。丝绸般的流水覆盖在河床上,娟秀优美。
伯爵信里说的大瀑布就是这儿吗?没错,这的确算是个瀑布,但我没看出大在哪。
尼克洞悉了我的心思,他向前跨了几步,登上岸边突出的鹰嘴岩,抬手指向对岸。
河道在那转了个弯,我顺着他指的方向遥遥望去,一幅宏伟的水瀑悬挂在尽头。眼下正值汛期,水流如注,万马奔腾,溅起的白沫令周围一片氤氲,仿佛云蒸雾绕的仙境。瀑布下方是个开阔的深潭。潭水绿盈盈的,清澈得没有一丝杂质。茂密的植被从各个缝隙里伸展蔓延,无处不在,像一个画框,把一切框在里边。若说世界上存在独角兽,那一定栖息于此。
我被这魔幻般的景色迷住了,不由自主的迈开步子。
小心脚下。尼克抓住我的肩膀。
他说的对,河滩上覆盖着厚厚的青苔,我可不能再跌倒了,否则连我也会怀疑自己的企图。
你的主人经常到这来吗?
我们一同朝瀑布进发,空气中水气越来越丰沛,隆隆巨响,震耳欲聋。
当他心烦时!尼克高声说。
他怎么会心烦?
你说呢?尼克反问,咧嘴一笑,他喜欢的人不喜欢他!
胡扯!艾莱斯泰尔伯爵在我眼中可爱极了,我想象不出他会为情所困。不过,我也没听说过任何关于伯爵夫人的消息。奇怪呀,肖像上他戴着婚戒。
他喜欢的人是什么样的?
尼克转过头,手指停在下巴上,意味深长的打量我,声音突然低了下来,写信问他,我不知道。
第10章
到了水潭跟前,不能再往走了。从近处仰望,瀑布更加壮观,一眼看不到顶。激流桀骜不驯,肆意的展现着大自然的原始之美。相形之下,人类是如此的渺小、易逝。
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来这儿?
尼克说着,动手宽衣。
我浮想联翩,不感兴趣。
游泳!尼克笑着揭露,踢掉鞋子,扯掉长裤,一头扎进深潭。水花溅了我一身。
答案合情合理,却不在意料之中。我想到的是咳
不一会,他钻出水面,抹了把脸,来啊,我们比赛!
我才懒得跟他一般见识,但他做出了一个错误的举动。他朝我脸上泼水了。
你等着。他会输得心服口服,我可是游海泳长大的。
我除去衣物,叠整齐了搁在岸边干燥的岩石上,走进水中。潭水凉爽清冽,我舒了口气。
尼克游到我身边,抬起下巴,指向瀑布,看见那块石头了吗?瀑布后方有个山洞,在水帘的掩映下,隐约可见一块平坦的石座,谁先爬上去,谁赢。
奖品呢?我问。
尼克眉头一挑,身体。
嘿,不成功便成仁啊!
约好数到三,可我们都默契的在数一的时候就开始划水了。尼克是个强劲的对手。他像鱼儿一样抖动身体,劈开波浪。但不巧的是,他碰上了这片水域的大白鲨。我比他领先一个身长到达终点。正准备向上攀爬,尼克拽住我的脚踝,一下子蹿上前。
这是犯规!我愤怒得忘却了风度,抬脚踹开他,胳膊借力一撑,破水而出,坐稳了。
大势已去,尼克微微喘息,自水中望着我,表情是疼痛和懊恼的混合体。
他没有发表任何评论,臭着脸爬上石座。不出意外,他肯定是在反省自己的轻敌。很高兴,我总算扳回了一局。
石座平坦光滑,像一张天然打磨的大床,刚好足以容纳我们两个人。我伸展四肢,平躺下来。
洞窟幽暗深邃,只有粼粼波光在石壁上投下晃动的影子,风若有若无的自深处吹来,到处都在淅淅沥沥的滴水。我产生了一种错觉,感觉自己像是生活在海底的一尾人鱼。
正当我神游天外之时,尼克挨着我躺下了,伸出胳膊搂我。好几次,我都把他推开了。虽说奖品是身体,但我并没当真。他总能在性方面满足我,这着实不假。但我始终对他心存戒备,我非常怀疑他接近我的目的。在理清头绪之前,我不想再和他发生关系了。
我的冷淡丝毫没有打击到他的积极性,他坚持不懈的贴上前,最后索性抓住我的手臂,整个人压在了我身上。
捕捉到他绿眼睛里不加掩饰的情欲,我预感到自己划清界限的努力又要搁浅了。
倔强的苏格兰人。
我们的身体紧密相贴,两条阳具擦擦碰碰,逐渐精神抖擞。酥麻的快感在下腹堆积,我无奈的叹了口气。
察觉到我的妥协,尼克耸动得更带劲了,拉起我的手,绕到背后,摁在他的屁股上。
莫非,他真打算献身?我一边漫不经心的思忖,一边揉捏他结实而富有弹性的臀瓣。
他俯在我耳边,低声长吁,侧头在我的颈间留下一连串的浅吻。我们的身体越来越烫,把皮肤上的水分都蒸干了。
我的手指滑进他的股沟,他配合的分开双腿,以便我畅通无阻的探索他。我在穴口研磨了片刻,感到他逐步放松下来,将中指推了进去。他闷哼一声,明显僵滞了片刻。
他里面紧致、生涩,要不是见过他在床上老练的表现,我会以为他是第一次。我空出一只手安抚他弓起的背脊,同时小幅度的抽送。不是我吹牛,在这方面,我还有点心得。我很快就知道了该如何刺激他。
尼克亢奋起来,我在他身体里抽插的手指增加到两根、三根他压在我腹部的荫茎抽动着,变得无比坚硬,规头难耐的在我的皮肤上摩擦。他俯在我身上,粗重的喘息,那充满雄性荷尔蒙的呼吸对于我来说就像春药。
我掀开他的身体,让他趴在石座上,掰开他的臀瓣,扶着自己的阳具,对准穴口,直贯而入。
呻吟从我俩的喉咙里同时逸出。
老天,即使经过充分的扩张,他还是太紧了,卡得我动弹不得。为了转移他的注意力,我绕到前面去抓住他的阳具,上下套弄。一会儿,他的括约肌放松下来,我得以顺畅的一插到底。他的身体里热情似火,布满褶皱的甬道严密的包裹着我,挤压、蠕动,好像要把我吸进去。热流冲上脊椎,直达天灵,我一阵失神,飘飘欲仙。
试着抽送了几个来回,感到我们适应了彼此,我抱住尼克的腰,开始卖力捣弄。我做爱没有什么章法,横冲直撞,大搞特搞,仅此而已。不过通常情况下,当你悬着一条十英寸的宝贝,大家也就不太在乎九浅一深之类的了。
我看尼克就挺受用的。
他匍匐在我身下,嘴里哼哼唧唧,汗流浃背,全身紧绷,连脚趾都蜷曲起来,手里抓着自己的阳具,借着顶端溢出的氵壬液自慰,动作中带着一股不顾一切的凶狠。为了迎合我的进入,他耸起屁股,忘情的扭动,让我每一下都擦过他体内最敏感的地带。
本来一切都很好。但霎时间,一个念头自我的脑海里闪电般划过。
他到底曾在多少人的身下辗转承欢?
我想起马厩里,那群借着畜生交酉已的画面,一边骂粗口一边手氵壬的村夫。尼克可没少和他们鬼混吧。不然,他怎么会成为小团体的领袖呢?他的床上功夫又从何而来呢?
我感到反胃。
突然的停顿令尼克不解,你射了吗?他回过头问。
没。我彻底的拔出阳具,倒在石座上,背对着他,心里愤愤不平。
第11章
干嘛?他靠过来,掰我的肩膀。
爽到一半,没了,那滋味难受吧?
我不理他。
说话!他推推我,声音又气又急。
我还是不吭声。
尼克火了。我怎么知道的呢?因为他抓住我的肩膀,用了十成力气,把我摔在石座上。
我后脑勺撞得嗡嗡作响。趁此间隙,尼克一屁股跨坐在我身上,稳住我尚且坚挺的阳具,硬是塞进自己体内,直到根部。
我张牙舞爪,挣扎着要坐起来,他把我摁回去。
接受你的奖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