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身体倍儿棒、热爱运动的小攻跳伞失事后穿了!穿成一个虚弱之极、动不动就变喷泉的小官儿!更要命的是,在这穿越的世界里,每个男人都想攻他,每个女人都想害他!
他除了要护住自己的小菊花不要被攻外,还要努力攻了他们中的一个?
这是一项何其艰巨的任务!
分割
作者的私人变态恶趣味。
欢脱二逼风。
深井冰作者无逻辑无节操,脚踩西瓜皮,滑到哪里算哪里。
主角是攻哦!
内容标签:虐恋情深 怅然若失 布衣生活
主角:温良玉 ┃ 配角:楚桓,左康,侍琴,红鹫 ┃ 其它:穿越,书穿,病美男,蛊
第一章: 这作死的穿越
温良玉意识清醒的一瞬,知道自己穿了他有着非常丰富的穿越经验和非常精湛的业务水平。
话说世界上有这么一个群体,性别女,爱好撒狗血,平生以YY两个或两个以上的男人互搞菊花为乐。并且自己YY还不够,还要把那份YY写出来,所谓独YY不如众YY是也。世人称她们为腐女写手。而温良玉,就是其中一位写手麾下的得力干将。
不知有多少次,温良玉在写手老大的笔下冲杀基场,完成一场又一场的绝世虐恋。为什么说是一场又一场呢?因为他的写手老大实在是太懒了,往往是在心中塑造出一个形象后改个名字下个故事再用。时间久了读者不免抱怨作者大人的磨洋工,他也发牢骚抗议自己工作的辛苦和属性的单一。于是作者多少也要体恤一下得力手下的看法。
万水千山总是情,穿成女人行不行?
上个故事完结后,作者和他商议。
他毛骨悚然地护住自己的小兄弟。
辛辛苦苦多少年,一朝回到宫里面?
阉或不阉的讨论在作者与角色之间进行了好久,最后作者终于勉强同意给他的小兄弟一份平安。
于是他穿了!
公子,公子醒了么?一个带着鼻音的童声在他耳畔轻轻唤着。
温良玉在心里松了一口气。俗套,俗套啊。他穿的这具身体必定是因为受伤重病或其他原因昏迷了许久,于是他醒来后就可以装作失忆恍惚或其他方式的神志不清,正好把原苦主的身世身份一一套明。
缓缓睁开眼睛,温良玉发现自己置身于一个华丽的卧房中。被褥幔帐轻软,立鹤香炉袅袅蒸腾出乳白的烟。一个青衣小童尚未束发,垂着乌黑油亮的双鬟眼泪汪汪地侍立床边。小童手中的乌木托盘中盛着一个小小的荷叶犀角杯,正散发着清苦的药香。
公子总算醒转了。小童抽了一下鼻子,大颗的泪水落下来:侍琴担心得紧。
原来这小童叫侍琴,主动透露名字,真是个乖乖好孩子。温良玉坐起身正要摸摸他的脑袋以示嘉奖,忽觉胸口一阵闷痛,身子就不由自主地倒下去。不仅如此,他的眼前还一阵发黑,剧烈的咳嗽就从他口中逸出来:咳咳咳咳
公子,公子。侍琴赶紧放下药碗扶住他。温良玉只觉虚汗一阵又一阵地冒,周身也软得一丝气力也没有。不仅如此,这么一个简单的小动作便让他咽喉泛上一股腥甜之气,一时心悸气促,喘得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特喵滴,这具身体是个什么破体质啊?
温良玉气喘如牛,在心中大吼:作者我要换剧组!我要退场!
但现在退场显然是不可能的,除非他愿意一口气憋死。好不容易缓过来后,温良玉说出了经典的穿越后第一问:我这是在哪里?
侍琴的眼泪哗啦得更厉害了:公子不记得了么?这里是后庭花呀。
这三字让温良玉嘴角一阵抽搐。后庭花?
凭借丰富的穿越经验和对作者的深刻了解,温良玉立即知道自己身处何处了,但他还要进一步确认自己的身份。于是倚在侍琴身上,他气若游丝地说:取镜子来
公子歇歇吧,好了再照何妨?侍琴犹犹豫豫。但他也知玉公子平素是对容貌最爱惜的,也就轻轻让温良玉倚着软枕靠着,自己取过一面镜子来。新镜初磨,亮如宝剑。于是从这百花缠枝双鸾镜中,温良玉终于看到了自己穿越后的样貌。
看整体荣曜秋菊,华茂春松。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飘兮若流风之回雪。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呈露;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渌波。
看局部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晓之花,鬓若刀裁,眉如墨画,面如桃瓣,目若秋波。虽怒时而若笑,即嗔视而有情。
看风姿娴静处似花照水,行动处若柳扶风,心似比干多一窍,病若西子胜三分。
看气质浑似姑射真人,天资灵秀,意气舒高洁。万化参差谁信道,不与群芳同列。浩气清英,仙才卓荦,下土难分别。
哎呀呀,端的是绝世美人!
如果忽略了该美人此刻正喘得半死不活的话
温良玉只觉一阵头晕心痛菊花紧,已经可以脑补出作者边撒花边心心眼的姿态了:
好儿纸,美人哦,花魁哦,看看娘亲多疼你!
花魁个鬼呀!老子在上个故事里可是攻,身体倍儿棒,吃嘛嘛儿香,精通诸如跳水跳伞跳蹦极等一切运动。如果不是你写烦了搞烂尾,让老子从飞机上啪叽一下摔成个肉饼子,老子用得着提早退场、穿到这什么狗屁后庭花来,做一个
虽然心知肚明,温良玉还是不能把小官儿三个字清清楚楚地告诉自己。
耻辱,真是耻辱啊!他竟由一个亮闪闪的攻,沦落为一个千人插万人捅的小官儿。并且看这具身体又咳又喘的架势,该是肺痨晚期了吧?只怕刚刚活过来没几天又会死过去。
情绪这么一激动,温良玉咳得更是剧烈,抖得更是销魂,白眼一翻几乎就要一缕香魂随风去。侍琴显然是见惯了这种场面,为他拍背揉胸的忙得不亦乐乎乐,让温良玉又是囧汗涔涔而下。
像是嫌不够乱般,屋外还传来乱哄哄的嚷声。
玉公子呢?老子三个月前就预定了的,到现在还没排的上号?
龟奴低声下气地陪着小心。
爷,玉公子委实的身子不适,不能接客。
一次不适,两次不适,三次四次还不适。谁不知道后庭花的玉公子是个病美人,就这样得拖到什么时候?走不动,那就抬出来就算是具艳尸老子这次一定也要玩个痛快!
玩你个头,老子一枪废了你!
温良玉在心中大吼。这个身体终于再撑不住,瞬间启动喷泉模式
噗的一下,娇红满地,万朵梅花开。
而咳血的美人在昏迷过去的一瞬,满脑子只有咬牙切齿的一句话。
这作死的穿越!
第二章: 白莲小官不好当
枸雪城的人都知道个承云坊,承云坊的人都知道个后庭花。
后庭花虽是承云坊的分店,生意却比承云坊好了不下十倍。
原因何在?因为后庭花的招牌玉公子。
玉公子何许人也?你若是问了枸雪城中的男人,他们十有八九会说哎呀那就是个绝代佳人,可惜身子骨实在太弱了些。你若是问了枸雪城中的女人,她们十有八九会咬牙切齿那就是个浪狐狸、骚蹄子,一天到晚倚在楼上咳来咳去地勾引人,偏偏就是不死。
啧啧,谁叫玉公子生的太过美貌,让枸雪城的男人一见倾心二见钟情三见没卿不行,以致于城中名媛都被甩出几条街呢?这也难怪城中女人对他恨入骨髓了。
就连承云坊兼后庭花的首席CEO花月娘,也不能免俗。
肥嘟嘟的手攥着手帕子,花月娘一下一下吐出磕的瓜子皮,不咸不淡地问道:玉公子刚刚醒转,不好好歇着把老身唤来有何吩咐?
冷着双眼,她皮笑肉不笑地上下打量着温良玉。唔,他的气色是好了一点,虽然仍是病骨支离、体力不支的柔弱相,但好歹不再是死人似的惨白。那位爷留下的千年人参药效真心不是假的。可见那位爷也是真心舍不得他,一而再再而三地被忤逆了这许多日,终于忍不住发狠把他捆起来,原以为会蜡烛皮鞭一道上呢,没想到只是关起门来玩清水花样饶是这样,打开门时这位主儿也只剩下倒气的份儿。那位贵人瞅瞅这副景象,脸上虽还是冷冷的,却立即着小厮送了上好的山参到后庭花让把人吊着。花月娘在风月场里泡得久了,看得是清清楚楚,这贵人虽嘴上放出狠话,心里可舍不得呢,当即嘱咐人好好地把温良玉伺候着。
眼珠子滴溜溜在温良玉身上转了又转,花月娘不由在心中叹了一口气:实在是个祸国殃民的妖物啊。
若是换了别个,哪怕是再硬的骨头她花月娘也有把握将其言周教成一棵摇钱树,可对温良玉真真无法。白白占着个后庭花头牌的名头,却其实并不是后庭花的人,还带累得其他小官儿生意都清淡了。真真让人可恼。
温良玉被花月娘看红烧肉的表情盯得发毛,倚在侍琴肩上咳了好一阵,才勉强说道:良玉想和妈妈商议:这些日子能不能不接客了?
他实在是够了。穿过来还没满两天,门外就已经闹了几十次了。
真想不明白枸雪城的客人们脑子是怎么长的,对这个身体的原主人仿佛苍蝇逐臭般,无论被怎么打脸都一定要来贴冷屁股。据侍琴所说,玉公子是很高洁的,在烟花之地还是洁身自好,一贯地卖艺不卖身,只与客人们谈诗论道。但即便只能远远观望着这朵白莲,来往的客人也是车水那个马龙,门庭那个若市
乍听这表述,温良玉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装,实在是装!作,实在是作!
所谓娼门一入深似海,从此清白是路人。
既然不幸身为小官儿,你还搞什么出淤泥而不染的调调啊。如果是他穿越前以攻的身份遇到这种货,直接一把钞票甩过去,强硬推倒压不死你!那才足够彰显亮闪闪爷们的霸气。
像是体察到了他的阴暗心思,侍琴话锋一转,道出另一桩事:玉公子一向只对看得上的人施以青眼,时间久了自然得罪不少人。譬如半月前一位贵客就实在是恼了,关起门来把玉公子好一番言周教。待开了门来,贵客的衣衫倒是齐整的,就是玉公子衣衫凌乱,不知怎么怄着了血吐了一地也是乘着这昏迷十来天的当口,温良玉才得以穿到这具身体来。
说完这一切,侍琴眼泪汪汪:公子此后可千万服些软儿,再不可那般傲气了,白白吃那许多苦头。
小孩子的叮咛情真意切,显然是真心担心自己的主人。温良玉感动之余,也赶快把攻的心态调整到身为小官儿的模式来:
首先按侍琴所说,这位玉公子是个极其高冷并不卖身的,后庭花显然也接受了这一点呼,菊花可保。
其次对这玉公子着迷的不止一个,并且显然他们中的某一位身份极高的人已经被撩拨得发毛了危险危险!但好在对方也没采取更进一步的行动。
综上所述,这位玉公子背后的来头很可能不一般。那他还投身龟馆,顶着个小官儿的身份干啥?
温良玉想得头晕还想不出个所以然,侍琴小孩子懵懵懂懂又说不出什么来。他只得请来了花月娘告上几天假,将养将养这具破身体,再悄悄把这身体的来龙去脉查清楚再说。
听了温良玉的请求,花月娘眼睛一瞪,随即笑眯眯往地上啐了一口瓜子皮:玉公子要告假自然可以,但例钱可是不能免的。
例钱?温良玉皱眉。所谓例钱不该是花月娘付给他的吗?
哦呵呵呵呵呵,玉公子是真不记得了么?花月娘一甩手帕子,夸张地笑:当初可是玉公子亲口说的愿一天付给后庭花一百两例钱,又有那位贵人作保,后庭花才敢伺候玉公子的哟。否则以后庭花这样小庙,哪容得下玉公子这尊大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