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然…”下意识的低喃着,后觉不对想要收剑却来不及只改变了前进方式,剑在她胸口由下至肩膀划了个深深的刀口,鲜血瞬间沾上榟言的剑。
可大公主击出的一掌却没有对榟言造成伤害,就像在榟言身上平常的一碰。
“唔……”大公主案着胸口上的剑伤往后跌去,弄倒了一旁木桌上的花瓶,花瓶里的水合着碎片染上她的血显得格外可怕。
“为什么不…”榟言想上去扶她,想问她为什么不把那掌打向自己。可是听见从远到近的脚步声榟言犹豫了,最后留恋的看了她一眼便推窗而出。
推门而入的宫女正是刚才榟言看到的,刚回遗夕宫便听见房内有声响,谁知推门而入就见自己主子倒在血泊中,此宫女大惊急忙上前探了脉搏,赶紧招来徐太医治疗大公主。
徐太医原本正在休息,急促的敲门声着实把他下了一跳,听见大公主受伤,他马上拿着医疗箱到公主的寝宫,当看见大公主胸口的剑伤时,心像被刺痛般难受。
徐太医本有一女,但她与妻子在十五年前到佛寺祈求平安回程时,却遇山盗惨死刀下。
那时年幼的大公主知道此事便安慰自己时常来太医院找自己,让徐太医深受感动,教导她学医也很认真学习,待她如亲生女儿般。徐太医了解她的性子,所以当他听闻大公主派刺客刺杀三公主,他不信。
最后,大公主被鞭打成重伤,皇帝又下令不准靠近遗夕宫,也因为这道命令,害得大公主身子越来越虚。
这不就等于让大公主死吗?所以在皇帝把重心都放在三公主身上时,徐太医冒着被制罪的险偷溜进遗夕宫为大公主治伤。
那时看见大公主小身板上都上鞭痕,明明很疼流了很多血却笑着跟自己说“没事儿。”,徐太医心狠狠的揪了一下,这么善良的小孩会派刺客行刺?他打死都不信。
这次又见她胸口上狰狞的剑伤,这是第几次了?这寝宫四周连一个守卫都没有,难怪…一个个刺杀都那么容易,皇帝巴不的大公主早点死,徐太医心疼大公主。
徐太医为大公主上好药、包扎后就离开。
今早还是如平时一样上朝得上朝,仿佛昨夜没有发生刺杀,事实上消息的确没有传出,只有几个暗地里监视着大公主的人知道。
大公主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的卯时了。动了动略僵的身体却扯到了胸口的伤口闷哼了一声,不得不在次躺下来,环顾着已经被打扫干净的寝室,楚央然摸着胸口,叹了口气。
“好痛……榟言…”
作者有话要说:
不太会那种古代帝王收权 ( 汗
练文笔 练字数
☆、赐婚
昨夜,榟言推开用来遮挡暗道的床板后也不管脏不脏的直接躺在地板上,拿起干戈,上头沾着黯红的鲜血,用袖子来回擦拭直到袖子都快被自己擦破才停手。
楚依然?楚央然?同一个人?虽然她的脸已经长开没有原本的童稚,但是看见她时那种在依然身上才能感受到的气息就让自己把她们想为一人。
如果是为什么不告诉自己她是大公主楚央然?如果不是为什么那本该打向自己的一掌生生收回让自己伤了她?榟言希望她是却又不希望,不希望她是生在无时无刻都需要提高警觉的皇宫,楚央然…央然…小然。对了! …记得那时后她摇头了吧!
那么妳是小然吗?我伤了妳,妳会原谅我吗…
榟言看着手腕上红色的绳链,想着想着竟睡在地板上。
“少爷,少爷!妳就别睡这了吧!这样我还要唤人把妳抬回房去…”落雁无奈的叹气,今天一早没见到自家主子就担心着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匆忙赶到这结果她看到什么?自家主子竟然睡在地板上…落雁扶额,怎么想也想不出地板会比主子改良过的床榻好睡…
“唔…落雁啊,现在什么时辰?”榟言揉了揉眼睛移动了下僵硬的全身,真不该睡在地板上…
“已经巳时了…”落雁看榟言行动有些困难便上前去搀扶。
“…啊…那我先去把这身衣服换掉…呵呵…”榟言想起身上还穿着夜行衣便觉得有点不好意思,毕竟对榟言来说穿着这身夜行衣便是代表以暗影楼楼主出示,如今还被看到自己大喇喇睡在地上还全身酸痛的囧境。
落雁看着榟言的囧态,自然读懂了她的顾忌,微微一笑。便搀扶着榟言走家仆较少经过的地方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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榟言换了身衣服,伸展身体发出轻脆的‵喀喀′声,舒畅的松了气。看向木桌上摆着一张纸才记起昨夜自己随便看了下位置便出发了,想道楚央然的消息一阵好奇心驱使拿起纸。
大氏455年,大公主楚央然诞生。据说皇帝只看了一眼便从此无过问。
大氏459年,皇后因郁郁寡欢最终去世。
大氏467年,大公主派刺客行刺三公主失败,逃出皇宫,两天后被官兵抓回。皇帝当时听闻大公主行刺后逃跑的消息把批阅奏折的朱笔折成两半,拿起以牛皮制成的鞭子重重抽在大公主身上,据说那晚在门外都能听见鞭子抽在身上的声音,却没有半点惨叫声,人都以为大公主昏过去了,其时当时有一名刺客看见了,大公主死咬住手臂不让自己出半点声,皇地问任何问题也不答,直至大公主身上都是鞭痕才甩开那鲜红的鞭子。
而当时大公主满身是血的推开门,跌跌撞撞的走回自己的寝宫。
皇帝当晚下令撤掉遗夕宫外的守卫,家仆,只留唯一的宫女沉于在遗夕宫。当时要不是太医院徐太医趁深夜进入遗夕宫为大公主疗伤,只怕今日便没有大公主的存在。
从此皇帝不再过问大公主的事,仿佛没有了这个人。
‵啪′的一声,榟言一掌连着手中的纸一起拍在木桌上,上头立即出现几道裂缝。到了这榟言已经能确定大公主即是自己千思万思的人,手紧攥着青筋凸起,直至一滴鲜红自掌间滴下才反应过来。
她现好想拿着干戈冲进皇宫,她现在好想召回暗影楼所有刺客血溅皇宫!她现在! …好想去皇宫找楚央然。
怎么可能?她怎么可能做出那种事!
看着一行行的字,榟言仿佛看见了那晚血腥的画面、听见鞭子一下下打在她身上的声音。难怪那晚会有官兵,原本后悔自己杀了那官兵但现在那种后悔的感觉竟然全部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想把他拖出来在鞭个上百回!
为什么那晚自己没有留下她?明明看见她都受伤了…自己却独自逍遥的来到氏京还到处游玩。榟言狠狠的抽自己一巴掌,升音响亮清秀的脸上立即出现红色的掌痕,我想见她!想去见央然。
“圣旨到!……”一声宏亮尖锐的声音字大堂传来,榟言下意识的皱了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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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榟言到大堂时,就见千驹和家仆聚集在这,千驹赶紧上前去。站在最前方的太监手握圣旨,大声喧道:“苏安接旨!”
千驹一愣,随后榟言合着其他人也一同跪下,谁让他们的主子跪了呢。
千驹喊道:“微臣接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兹闻左宰相苏安之子苏正言,德才兼备、品貌出众、忠孝两全,皇后与朕躬闻之甚悦。今朕之爱女琀月公主已年芳一十有八,,适婚娶之时,当择贤子与配。值苏正言为与婚配,与琀月公主堪称天设地造,为成佳人之美,特将琀月公主下嫁于苏正言为妻。一切礼仪,交由礼部与钦天监监正共同操办,三日后完婚。布告中外,咸使闻之。钦此。”
听完圣旨,千驹愣在原地,自己担心的是果然发生了。
榟言倒是不慌,琀月公主?那不就是央然?此时那太监尖锐的声音也犹如天籁般好听。央然等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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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在遗夕宫,楚央然听见自己要嫁给左相之子苏正言,感觉心都快停止了,她不要!她不要嫁给一个自己不喜欢的男人!
但是她能怎么办?冲进御书房告诉那个连是不是自己父亲都不知道的皇帝说她不想嫁?只怕她连走出去都很困难。
榟言…榟言…妳可还记得我?肯定记得的吧…不知妳知道这消息会不会在进宫寻我,就算是带着利剑,能再見妳一面也不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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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大人!这样真的好吗?”千驹来回踱步的书房,看着榟言完全没有紧张的感觉,倒像是自己太激动?
“千驹叔,别紧张。这次嫁给公主我很高兴啊!”榟言的确很高兴,就是不知道她见到自己会不会高兴,原本信心满满的思此也有些泄气。
“可是!…”千驹想在劝一下榟言,其实是可以让一个擅长易容的刺客代替榟言的,不过刚刚把想法告诉榟言马上就被驳回了。
“唉呀…没事儿!别担心。”看千驹还想再说,榟言赶紧挥挥手让他不用说了,我意已决!
作者有话要说: 过渡章节
要查查赐婚之类的 ( 汗
练练文笔 字数提不上来啊... 如有错告知我一声吧
☆、妳可记得我?
大婚在十天后举行。
因为皇帝为了普天同庆自己的爱女大婚之喜,全国免去赋税一年,实则是为了宣扬自己的大度。
婚礼当天一大早榟言便被叫醒梳洗更衣,穿好大红的喜服后便跟着宫里来的迎亲队伍走到皇宫,看着胸前的一马平川,榟言叹气,裹胸布什么的真让人不舒服!不过想到可以见道楚央然心情便高兴起来。
街道上到处都能听见喜庆的鼓乐声,群众听闻大公主,有些人是疑惑大公主是何人,有些人则是低声说着刺杀的事,榟言实在很想把他们一个个揪来跟他们说出央然多好啊多好,绝对不可能做出那种事,但现在…看着越来越近的皇宫榟言的心也随之澎拜。
这是榟言第二次进宫,第一次只是远远看着但现在能近距离的观看,实在觉得这里的皇宫跟那些现代杂志上的照片完全不一样,愣愣的看着带给自己震撼的皇宫随后摇摇头…这里只会带给人痛苦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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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到宫门处,便有一队太监领着迎亲队伍直接到了皇宫园林。
此时处处都是喜庆的红色,一眼望去全是穿着官服的官员,但最显眼的莫过于坐于龙椅上的皇帝,而皇帝身侧打扮极其华丽的妇人就是皇后了吧,还有一名年纪似是豆蔻的女子,见她端正而坐,榟言看着她现在倾城的样貌虽带点童稚但长大后必定更为出众。
但不知为什么看见她心里就生出一股不想与她接近的感觉。
而下端两排坐的女子,各显美丽高雅,看来是皇上的后宫妃子,榟言冷笑一声,看来皇帝后宫三千佳丽也不是说笑…
榟言根据千驹的指导完成了各种礼节,在皇帝的一套客套地说辞后,这次婚礼的另一主角大公主琀月一身凤冠霞披,头盖凤凰图案红盖头,在众多宫女的陪同下出现。
看着现在的楚央然,榟言觉得就像回到几年前两人初识时一样,同第一次那样心跳加速。自己要娶她了,自己在十三岁时偷偷种下的恋种终于能开花结果了。
成婚礼完毕,新娘子被众宫女带离开园林。
公主离场后,宴会真正开始,皇帝除了最一开始看了她一眼便没再正眼瞧过她,现在见她走高兴的拿起酒杯喝的畅快,榟言握着酒杯的手露出青筋,眼神如果能杀人的话只怕氏成帝已经死了上千遍,感觉道榟言身旁越来越冷的气息,要来敬酒的官员都摸摸鼻子转头就走,心想人家是娶到大公主不高兴了吧!
幸好榟言酒量好又没什么人来和她敬酒,所以喜宴结束榟言道没什么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