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样更让榟言觉得生厌,多双眼睛瞧着自己,自己的所作所为又有多少会传进其他人耳里?那么…我也该动作了呢,呵。
楚央然看着眼前虚假的一切,只觉得作呕,她想离开这里…不自觉间竟伸手握住榟言的手。
感觉握着自己的纤细手掌正微微颤抖着,榟言转头看着楚央然,透过她榟言看到了楚央然所向往的自由,这里就像笼子,束缚着正像往天空的鸟儿。榟言回握着她的手,十指交扣。
-我会带妳离开。
一道道精致的菜一一端上,榟言盯着这些…啧啧!感情你是想收权外加收人心?
拿起筷子,周围的宫人就像监视器般紧盯着两人,两人心情一致,在精致的菜在这情况下吃起来也如嚼蜡般无味,赶紧挥挥手让他们把菜都撤下去,榟言怕在这样下去,自己可能会发疯!
“累了吗?要就寝吗?”看着周围的宫人都退下了,榟言走到楚央然身旁问着。
“好。”楚央然疲惫的揉着太阳穴,明明什么都没做为什么却如此累?清冷的寝宫在一夕间变得金碧辉煌,无人问津的地方一夕间便充满宫人,冷笑了一声,对这里、对自己的父皇已经没有任何能让自己打从心底高兴的了,现在能牵动自己的只有榟言了吧。
夜里,一名女子以食指摸着杯缘,轻笑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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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后,榟言带着楚央然潇洒的离开皇宫,就算皇帝在怎么不想让两人离开眼皮底下也不能破坏国家习俗。
“我终于出来啦!”榟言趴在马车内,对总算可以离开皇宫表示感动,毕竟那地方对榟言来说就是有无数人型监视器的地方,今早跟妳毕恭毕敬的宫人晚上可能就成了说自己坏话的人,而这些人可能是来自皇帝呀、皇后甚至是其他人。
至于回到府邸后,哼哼哼…看你们还敢不敢监视我两!思此榟言嘴角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
“驸马请自重,如此动作还希望妳少做点。”楚央然面无表情端正而坐与榟言现在的躺姿简直天差地远。
榟言撇撇嘴,扭动身体往楚央然那边靠近,轻声道:“小然…能不能别驸马驸马叫的…感觉挺怪的!”
“喔?那妳希望我如何称呼?”楚央然轻笑,不知道对方会要求自己如何称呼她,自己还是喜欢唤她‵榟言′呢。
“那么那么!就叫我榟言吧!”榟言用双手撑起上半身,距离近到鼻子都快碰在一起,眼眸中冒出兴奋的精光。既然对方不记得了,那么就带着她一步步回想一步步创造吧!
楚央然看着榟言放大的脸,反射性的后退了一点,装道:“榟言?这是妳的名字?”
“是啊是啊!这可是我们之间甜蜜的爱称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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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榟言跨进府邸,就见千驹拿着信纸仔细看着见榟眼回来眼神扫过一旁的楚央然,两人互相行了一礼,榟言不动声色的给千驹始了一个眼色,千驹立刻会意道:“言儿,咱们父子俩也有一段时间没好好谈心了,愿意与爹畅谈一番吗?”
“当然愿意。”榟言转过头看向楚央然:“小然,可否稍等我一下?”记得楚央然和自己说皇宫不似私下,但这里不是皇宫而是暗影楼刺客严格把手的地方,所以亲昵点不是罪吧!
楚央然一愣,榟言怎么在她父亲面前如此称呼自己,视线转向千驹,见他表情依旧是挂着和蔼的微笑就算心中有疑惑也还是点点头,随后跟着落雁到了榟言的房间。
落雁行了礼后,退出房轻带上房门。
楚央然环顾整个房间,和平常人家的房间不同,各种没见过的家具摆设却没有任何不适的感觉,右侧靠墙的木书柜上摆着许多种类的书籍,大部分是在叫绍这个国家、兵器、毒物。视线一扫随即停在一本书上,‵我可爱的日记′。
抽出书,不似这里书籍以细绳做为固定而是在中间用特殊材料来黏合,楚央然看着这别致的书籍必定是重要的书,好奇心和理性在内心拔河,最后理性的了胜,把书放回原位。
而在左侧有一扇门,推开便有一阵花香飘来,使人放松心情。
里头摆着一个形状像是床榻的家具,想必就是床榻了吧…走至床边想站着也有些乏了,便坐在榟言因为受不了这里硬质的床而仿制现代的床,没想到一坐下去就陷入柔软中,楚央然伸手摸着这令人感到舒服的柔软次感,放松身体躺了下去。
迷糊间竟睡了过去。
而榟言跟着千驹到了书房,反手关起门。
“楼主大人,可有是要吩咐?”
“千驹叔,遗夕宫周围有些碍眼的人,怕最近可能会在府周围移动,希望你能替我处理一下。”呵…得到湛堂和众刺客们真传的榟言,早在踏入遗夕宫开始就注意到了附近总是有些爱眼的人,想必小然也是知道的吧!才会提醒自己皇宫不似私下,想告诉自己只有离开皇宫才算是脱离‵一部分′的监视,嘿嘿!小然对我真好!
得到千驹的允诺,榟言嘴角微勾,道:“如果可以,我想知道是谁的人。”
离开书房的榟言,回到房间就见楚央然躺在床上睡着了,帮她整好了被子,看着她在睡时才会显漏的浅笑,没了平常的面无表情。
榟言把楚央然额前落下的头发整好,戳戳她的脸颊,缓声道:“怎么妳都不知道我喜欢妳呀…”
作者有话要说: 布置什么的 !! 可恶
练文笔 练字数
☆、痛独吞
“我很喜欢妳知道不!”
楚央然睁开眼见早已变黑的天空一惊,自己怎么这么糊涂,以前再怎么困也都保持浅睡,怎么一到这就把多年的习惯给破坏了…赶紧下了床。刚里好衣裳就见榟言从房外把头探进来道:“小然,饿了吗?”
楚央然摇摇头,毕竟在宫中被遗忘了这么多年挨饿几天也是难免的…
“那好我有话跟妳說。”
榟言拉着楚央然到木椅上坐着,然后深呼吸一次问道:“小然,妳可听过‵暗影楼′?”
“听过一些。”楚央然一愣,自己自从十二岁便被困在遗夕宫,能收到的消息只有一些,而暗影楼的事能传进自己耳里必定是真正重大的事。
听闻几年前暗影楼换了楼主,随后一个江湖上新起的门派在一夜间被灭,边关将军离奇猝死军帐中,众消息都把矛头指向暗影楼这个在江湖上有名的刺客楼,可是没人敢真的找他们麻烦,就算真想找也找不到还可能把性命都搭进去。
“怎么了?突然问起暗影楼的事?”楚央然疑惑的看着榟言问,难道暗影楼找上了榟言?不行!不能让他们伤害她!可是…
“也没什么事,就是想和妳說其实我是暗影楼楼主!”榟言扯出一个无害的微笑,刚刚见小然担心自己的表情就觉得好温暖啊!
“没事就好…”楚央然松了一口气,后觉得不对,想了一下刚刚榟言说的话,随即震惊的从木椅上起来:“妳是!…”
榟言感觉捂住楚央然的嘴巴,笑说:“别那么大声,千驹叔还不知道我告诉妳!”
楚央然这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大了些,尴尬的点点头。
后来榟言告诉楚央然自己成为暗影楼楼主的事和…自己来自与她不同的世界。
楚央然静静的听着,听着榟言的故事,原来左相是暗影楼副楼主,而在榟言说到与她一样来自另一个世界的湛堂时脸上的悲伤全收进自己眼中,在说到与自己一同度过的时光和在她成为楼主时不断找自己的消息,楚央然险些就让眼泪流下。
原来她都记得,明明自己很感动却要装作不记得的样子,装成局外人的样子,楚央然觉得心痛连呼吸都觉得困难。
榟言深呼吸,擦掉眼角的湿润,挂上自己一贯的微笑:“怎么样?有记起什么吗?”
见楚央然摇摇头,榟言撇撇嘴,想想也是!毕竟在六年前经历过那些可怕的回忆可能就选择忘了,连带把自己也给忘了,嘛嘛~小然在我身边我就满足了!
“还有件事,妳寝宫外的那些人,靠不进这里所以放心吧!我会想办法除掉他们。”
楚央然一惊随后释然,自己能察觉到了榟言又怎么察觉不到呢…这样下去不行呢。
“对了对了!我请了一位大夫来帮妳改善身体!”榟言想起那日起来时看见已经卸下妆的楚央然,那时她脸上呈现病态的白,看起来状态很不好。
“好。”楚央然点头,余光撇见榟言手腕上的红色绳链。
-她还留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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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果然见榟言带着一位长相平凡,年龄似已过不惑的女子,见她对着自己和蔼一笑,如果不是经过榟言一说,楚央然绝对不会知道她其实是一名刺客。
“涒姨,拜托妳帮我照看她了…”涒是教导榟言医术和毒物方面的导师,虽然榟言现在只学成一半却足以在医界站个好地位,可想而知涒是一名厉害的大夫。
“好好…这整天就听妳这样唠叨,赶快出去!”涒一手捂住耳朵衣手把榟言往外推,毕竟自己已经听她从昨天说到今天了,就为了眼前这位重要的公主殿下,嘿~不会动了情吧!
“为什么我要出去!我要看着!”
“女人的秘密听不得看不得!”
“可我是女人啊!”
榟言还想往回走,就听见门‵碰′的一声,无情的关起。撇撇嘴后脚一盘便坐在地上,闭目养神。
涒闭上双眼把手按在楚央然的手腕上,神色平静的道:“身子不太好,而且武功不在小言之下,不错”
随后就见涒的没头皱成川字形,猛的睁开眼睛:“妳…把衣裳脱下…”
楚央然仿佛知道她会如此要求,静静的点头后脱下身上的衣裳,转个身让涒看着背部。就见雪白色的肌肤上多道狰狞的疤痕和那在背部正中央的紫色掌痕。
涒退后了一步,震惊的瞪大双眼:“如此狠毒的招式…”伸出手去触摸掌痕就感觉冰冷的寒意从指间传遍全身。
“寒殇掌?”涒收回手,见楚央然点点头,紧锁的眉头似乎又紧了些,也难怪姑娘脸色这么差。传闻寒殇掌是江湖上有名的掌法,但因中掌的人内脏就犹如结冰般最后死亡就算侥幸存活也会犹如身处寒窟中,手法及其可怕据说在四、五十年前便失传了,怎么会…
“我还有…多久?”楚央然拉好衣裳,垂首低帘,在这么不想面对…该来的还是会来呢。
“三年,但这事不一定,这会有方法治的!”涒拍拍胸口道。 “小言說妳想不起她是假的吧。”在榟言带着楚央然回府的几日中,所有楼中的刺客都感觉到了,榟言对楚央然的爱意,女人和女人怎么了?又不是没见过!
楚央然见谎言被戳破,也没有隐瞒直点头说:“是,没有未来的事,还是不要轻易给出希望,这只会让分离更加痛苦。”就让自己偷偷的爱她,痛就让自己吞,三年…似乎够了。
涒狠狠的拍了一下楚央然的肩膀,道:“我会找到治疗方法!在那之前给我好好调理身子,懂不懂!”
楚央然站稳险些跌下去的身体,姗姗一笑:“谢谢,涒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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涒刚打开门,就见榟言整张脸凑了上来急声问:“怎么样?还行吗?人还好吗?”
“唉呀!妳干急做何,好的很除了身子差了点。”涒满脸黑线的看着现任的楼主,怎么看个身体搞得跟生孩子差不多…不过…还真的不太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