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痞子穿成捕快(七五 三)【完结】(5)

2019-06-14  作者|标签:

官家,太后娘娘她包拯听着这话有些不敢往深里想。太后她应该不会这么想不开吧?还是自己意会错了?

母后她服毒自尽了,现在宫里的太医全都在永寿宫,救不救得回来还不一定!咬着牙,宋仁宗红了眼圈说出了真相。这时候的他不是一国之皇,不是天下之主,只是一个有私心的儿子。

听到刘太后中毒的消息,他不是不难过,也不是不害怕,只是一直这么努力的挺着,就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可人再忍受又能忍受到什么时候呢?这可不是别的,是将要来临的丧母之痛!是让人内心惧怕的亲人之死!而这母亲虽然不是亲生的,虽然做错了事,虽然差点杀了自己,但还是守护了他几十年的母亲,是他永远都可以依靠、永远都不能忘怀的存在!在后宫的时候宋仁宗还能坚持,可这时候面对自己最信任的下属甚至是长辈,他终于忍不住了。

微臣,微臣有罪!嘭的一声,包拯再次跪下,脸上难以置信的表情完全不能显示出他内心的震撼。刘太后怎么可能就这么自尽呢?就算是李太后回来了,但凭着她以往对官家的培养和抚育,也远远到不了自尽的地步啊!可是,瞧着官家这模样,根本就不像是作假的样子!难道真是自己逼得太紧了?如果刘太后薨逝的话,那自己岂不就成了杀人凶手?包拯内心的震惊和自责在来回牵扯着他,他没有说话,只是跪下等待着宋仁宗的发落。

包卿,你又有什么罪呢?你只不过是尽了应尽的责任罢了!有罪的另有其人,你可一定要将她绳之以法啊!掏出手帕按了按眼睛,宋仁宗又回复到身为皇帝应有的威严模样,好像刚才那个哭泣流泪的人不是他一般。而这个时候,包拯再也找不出拒绝的理由,只能领命而去。

既然太后已经受到了惩罚,那自己也不能太过逼迫了啊!摸了摸袖子里的证据,包拯看着这禁城中一队队的侍卫巡逻,慢慢的走出了这个宏伟辉煌、无数人向往的地方。而这个时候,他的背后是一道道暗红色的围墙,不仅挡住了外面的人,也围住了里面的心。

第八十三章

什么?让我们查尤嬷嬷?这不是开玩笑吧?好不容易把李宸妃送走了,本以为这个案子就结束的柳长兴没想到宋仁宗还来了这么一个后手。让尤嬷嬷认罪伏法?难道以为她是傻子?

长兴,大人怎么可能开玩笑!瞧柳长兴在包拯面前如此质疑他的决定,展昭无奈的摇了摇头,制止他继续说下去。

展昭,没关系,柳捕快这反应也很正常,说实话,当本府听到官家的命令时,也是这么个反应!所以回府后便找大家来商议。各位有什么意见或想法尽管直说,本府现在也只能依靠你们了!包拯答应的时候还挺痛快,想着因为这事儿太后娘娘都寻死了,自己身为臣子也该食君之禄、担君之忧。可等到人回来之后,他才觉得头疼。证据倒是有了,可怎么让尤嬷嬷开口呢?还有幕后黑手,自己该怎么让她交代出来?虽然自己已经猜到是谁在背后作怪,但如何揪出这人,还尚需思量。

这个装鬼怎么样?白玉堂坐在下首,看着屋子里都陷入了沉思,不由得也跟着思考了一下,转眼间就想到了一个主意。

装鬼?屋内的众人齐齐抬头看着他,想要听听他的详细解释。

你们看啊,这尤嬷嬷害了不少的人,刘太后的儿子、曹妃的儿子、徐婕妤的儿子,还有根本就没出生的顾昭容的孩子,这么多孩子的冤魂足够强大了吧?那就让小长兴装鬼吓她一把,尤嬷嬷肯定吓得不行,一切都会交代的!摇头晃脑,白玉堂说出了自己的主意,联想到之前听人讲过的乌盆案,他觉得这一次肯定会更没有问题。

交代?交代个啥啊?白玉堂,你动动脑子,我怎么可能装那么多鬼?听完白玉堂的主意,柳长兴觉得自己还不如不听呢!之前装鬼,那是因为被害的是个和自己一样的男人,现在这被害的都是孩子,自己总不能去找一帮孩子来吓尤嬷嬷吧?何况这几个月至几岁的都有,上哪儿找去啊?

不是,这鬼在阴曹地府冤死不能投胎,长大了还不行啊?白玉堂倒没想那么多,只是觉得这算是一个好办法。看那尤嬷嬷的家里还有小佛堂,肯定平时坏事干多了心虚,不然为什么烧香拜佛啊?所以用鬼怪治她,最好不过!

倒是听说过人长大的,没听说过鬼还会长大的,你从那本儿书上看来的?就算是《涉异志》也没这么写过啊!柳长兴听着白玉堂还在为自己辩护,无聊的用手支着下巴反驳。虽然上一次扮鬼十分奏效,但那也是因为审问朱毅头的时间长,而且他本身就心虚、没什么见识。但这尤嬷嬷却不同,在深宫大内混了这么多年,什么牛鬼蛇神没见过?后宫女子的招数显然比自己这等只多不少,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就让她上当?

《涉异志》?那是什么东西?听著名字写的倒像是志怪故事!我也算是粗粗的涉猎诸子百家,经史子集不说通透,也算了解,竟然未曾听过?能否找来,让我一观?白玉堂从小就爱读书,虽不算是精通古今,但也博采众家。更何况宋代本身对学术的水准要求就高,如果出去说话,连前朝典故都不知,那绝对是掉脸面的事!但即使这样,《涉异志》一书,他还真没有听过!这名字刚一出现,他就起了好奇的心!

呃,那个就是一本随便的书了,你不要在意!重点是,这主意一点儿都不好!尤嬷嬷看着就知道心境坚强、老谋深算,在宫里历练了这么些年,难道这些小把戏还看不破?不好!不好!听着白玉堂询问书名,柳长兴一阵紧张。妈呀,说漏嘴了!这《涉异志》是闵文振写出来的,那时候宋代都过了几百年了,现在根本就连个影子都没有,上哪儿给白玉堂找去?于是他匆匆的转了话题,看着有些急躁。

嗯,柳捕快这一点说的倒很对。尤嬷嬷这等人不能与昔日的朱毅头同语,我们还需细细思量!官家只给了我们三天时间,到后日上朝的时候,本府就需要给一个交代了!还需各位协助本府啊!瞧着聚在屋子里什么也想不出来,包拯还是打算先将众人散了,自己好好梳理一下手中的东西。无论多么布置严谨、手段高超的案子,他觉得总会有找到突破口的时候。

我等必将与大人同心协力!表了一下决心,众人就纷纷退下了,三个两个凑做一堆,商量着该如何破这件案子!

我看这尤嬷嬷可不好搞定,这一下大人要费些头脑了!走到外面,白玉堂伸了伸胳膊,状似随意的说了一句。

为何如此说?展昭不清楚白玉堂的意思,进一步的追问下去。

你可还记得前日我和小长兴去尤府卧底,然后匆匆归来的事?瞧着展昭疑惑的眼神,白玉堂来了讲故事的兴致。他随手将凑在一起的展昭和柳长兴两人分开,然后一手搭在了柳长兴的肩膀上,无视展昭越加变得幽深的目光,依靠着他讲述当时的故事。

我跟你说,那天我本来是盯着尤嬷嬷的,但她不过是去了一次书房,然后看了一眼桌上就白玉堂说到这儿,柳长兴就猛地撤了自己的身子,让白玉堂向边上倒去。也亏得他练武练得平衡力不错,不然这一下非得摔个大马趴不成。

行了白耗子,我不过就是看着人家砚台不错,拿着瞧了瞧,你至于说的这么起劲儿么?眼看着白玉堂就要和展昭说到自己的错处了,柳长兴心里有些不爽。实际上这些都是小事儿,白玉堂也不是没跟自己说过,但这一次和展昭说起来,柳长兴心里是那都不舒服。

小长兴,我这又不是第一次说,你怎么这么大反应?看着柳长兴朝自己发脾气,白玉堂根本弄不清自己哪里做错了。他说这段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张龙、赵虎每次听的时候他都在一边,哪一次也没生过气,这回是怎么了?白玉堂疑问的看着他,不解的表情在脸上怎么看怎么具有讽刺意味。

对,是我反应大了,你继续,我有事,不打扰你们了。听着白玉堂的话,柳长兴一方面觉得自己反应过度,张龙赵虎哪一个自己都是带着炫耀的成分讲述;一方面又觉得自己没有错,明明只是自己的事情为何要白玉堂满世界的说。两相挣扎之下,柳长兴抹不开面子,就匆匆的躲了出去,不想看见这两个人。

这是怎么了?小长兴怎么突然这种反应?看着柳长兴迅速离开的背影,白玉堂有点搞不明白。这是不想让展昭知道他在尤府遇到危险么?还是他不想让展昭听这样一段经历?以他和展昭的关系,这不应该啊!

我也不清楚,想必是真的有急事吧!望着柳长兴已经消失在拐角,展昭低下头抿了抿嘴,有些低落。为什么众人都能听的东西,自己却不能知道呢?难道就是想专门瞒着自己?他不知道柳长兴是什么想法,但是最明显的,也许就是他不喜欢让自己听到这件事吧!

那你还听么?看着展昭的表情好像有些不对,白玉堂此刻也不知道是不是应该继续说下去了。说吧,没有顾虑到柳长兴的想法;不说,万一展昭要求听怎么办?真是两难的选择!

不用了,我还需要去宫里交接,长兴就先交给你了。临时给自己找了个任务,展昭觉得他还是先躲一下比较好,省的柳长兴看见他不开心。殊不知柳长兴也是这个想法,害怕展昭看见自己过度反应感觉到不适,索性躲开不见。

但他又为何不让展昭听他被尤嬷嬷发现的原因呢?很简单,他当时只是不想这么丢人的一件事传到展昭耳朵里罢了!

话说这边柳长兴跑出去,觉得在开封府无论怎样都能碰见展昭,就换了衣裳去外面打算随意的逛逛,转换一下心情。可这还没等走到买东西的地方呢,就有一个人跟在了他的身后。脚步轻盈、身形矫健,如果不是偶然间柳长兴发现自己的腰带有些松,低头系了一下,估计还看不到身后有这么一个人存在。

知道了有人跟着自己,柳长兴的警戒心就起来了。虽然他不是什么有钱人,但这身上还算是有一些银两的,那可都是自己最近的血汗钱!绝对不能被抢。这么想着,他的脚步越来越快,为了甩掉后面的人,故意往人群中心走着,三拐两拐在各个街道胡同窜着,就是希望后面的人跟丢。可是过了两刻钟,那个人还是不紧不慢的跟在自己后面,好像是柳长兴什么都没有做过,一切还如同最初一般。

喘着粗气,柳长兴终于意识到自己是碰到硬钉子了,这下也不忙躲了,也不忙跑了,随意的在街上找了个面摊儿,坐下要了碗阳春面。也算是他运气好,随便找了一家就是这开封小面摊中做的最好的一家。由摊主端上来的阳春面,汤水清亮、气足,面条柔白、滑溜,夹起品尝,根根筋道,让人一入口,就有一种陶醉的美感。

大娘,给我也来碗阳春面!等柳长兴坐在长凳上开吃的时候,在后面跟着他的人此刻也到了摊子上。他别的地儿不坐,单单坐在了柳长兴的对面,要的也是和他一样的面,甚至连摆出的吃面姿势也是相同。

这位兄台,你老跟在我的后面做什么啊?看着对方就这么大咧咧的走到自己面前,柳长兴这时候再不问出口就太不是男人了。而且他此时也不关心对方是否恶意了,就看他到现在还淡然的模样,无论做什么自己都阻挡不了,何必还去担心这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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