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岳无痕的白刃就要劈下,妇人猛地喊了出来,几乎破音:“玥窑图!奴知道玥窑图在哪里,那道玉脉都在玥窑图画的古墓里!”
剑刃猛地停住,太子睁大眼睛,带着几乎喷涌而出的兴奋与狂烈:“你拿什么让孤信你?你敢骗孤,便活活剐了你肉掏空肠子挂在城门上!”
“奴……”妇女没得准起,竟尽自起身摸进屋里,太子皱眉使眼神给岳无痕,岳无痕便会意跟着进去,一会儿妇人端着一盆水出来,还冒着滚滚热气,岳无痕也跟着她,脸色古怪,因那妇人竟脱了衣只着胸褡!妇人五官平凡,肌肤虽黑却是细嫩得很,她转过身露出裸背,一盆热水浇在自己身上。
那细嫩皮肤即刻通红起泡,良久,一副七彩图案渐渐显露出来铺满整个背脊,太子狂热地盯着图,那眼神几乎要把嫩背上的皮给撕下来般!
妇人穿上了衣服:“大人要是杀了奴,这图也随之消失,还有一半,便在奴的孩子身上。若大人答应让奴带走他,古墓里的玉脉都是大人的!”太子死死盯着妇人,又回头看封刀,仿若激烈地在想着什么。封刀回神过来道:“只要小召活着,什么都可以。”
太子笑了,颇有些胜券在握的邪佞,手一抖将一玉瓶抖出袖口,利落开瓶取出药丸,施气弹入妇人口中,妇人被突然飞入的圆丸呛得半死,岳无痕一拉她颈脖药丸便下去了,太子道:“与孤同去,毒丸一日一解,时辰不定。敢骗孤,便拿了玥族的血给你泡澡!”
妇人听了,心想虽愿意协助打仗,但拿自己族人的血沐浴根本没想过,本就有愧,但为保自己孩儿只能牺牲玥族,遂跪下道:“奴……全听大人差遣……”
第四十章:温存
天刚蒙蒙亮,吕渊起了身,看了看身侧的人,这些日子自己一回来只亲了亲、碰到床倒头就睡,近半月没有抱他了……想到这里便靠近了,低下身子在薛小召耳侧轻轻吻着。
忽横生事变,吕渊只觉背脊撞上了床榻沉闷的一声,一股阴风急速而来,猛一偏头,一把短剑便扎上了他脑袋原来躺着的位置。
薛小召喝了一声,居然动起许些内力向他腹部攻而去,全是没有留手的拚命招数。一时间短剑上寒光闪现,凶狠异常。吕渊起先诧异,而后嘴角抹出一丝笑,左手使出一路缠绵诡谲的路法挡过薛小召的剑芒,护着全身要害。
薛小召微向前俯,短剑击出,要中吕渊的右手,吕渊不逃也不躲,竟右手平平实实横挥入剑芒里,正中剑尖。
剑止,愣愣地看着那人直握剑刃的素手,鲜血簌簌留下,薛小召哑口无声,一时气势全无,衣服就被人强行扯去了。
“自己解开了两道封穴?万一解错了,可怎么办?”吕渊将短剑扔到一边,全全不顾鲜血直流的右手,左手划过身下人赤裸身躯上的封穴,双目对视,悠悠说着,“怎么这时候才想着杀我?”
“让你死在我手里,好过他人手里!”薛小召恨道,“你杀了我爹,杀了我师兄,把我的一切都夺取了!之后总是在我耳边说只剩下你我的人是谁?现在却要把我一个人扔下!你还不如一开始就杀了我!”
吕渊略觉诧异,之后笑得柔情满满,拿过床头布巾随意裹了伤口便从身后抱起薛小召:“我怎么会死呢?逃跑功夫还是有的。”
“不死?你闯出了这事,我族人都因你而死,你岂有脸苟活于世?”薛小召怒道。
吕渊挑起薛小召额发一吻:“你到底是希望我死呢?还是希望我活呢?”薛小召听了抿唇不语。
“那就一起死吧,师兄便不留你独活世上了……”久久等不到回应,吕渊半真半假地笑着允诺,靠近了在耳侧舔舐,“好久没抱你了,可愿帮师兄脱衣?”薛小召却推开了他:“临死的缠绵无意,过那奈何桥尘世都作浮云,现在不想看见你,好让我那时不记得你。”
“只要我想在一起,便是那玉帝阎王也拆不散,”吕渊在他耳边亲昵软语,“你若有他心,我必化为厉鬼,使你终日不安!”那末句已是阴测测,极强的独占欲让薛小召不寒而栗。没得思清就被抓住了手帮那人脱了衣服,薛小召止住吕渊强行的动作,皱眉道:“你好歹把伤给处理了。”
“不碍事……”吕渊倾身要将人压下,床上的花枕头呼啸而过,薛小召没好气地甩掉手上棉絮:“不处理好了,别上这张床!”说着自顾自穿好衣物开始洗漱,全全不理会身后的人。吕渊一副大感兴味的摸样,拿出药箱道:“帮我?”
“有手有脚请自便。”薛小召想也不想就答道,刚净了口放下药粉,一只有力的手就揽住了他,那解了手巾、血淋淋带着狰狞裂痕的手掌还得意在他眼前晃了晃,听得那低沉的嗓音如水汽般氤氲在耳畔:“那我可就一直这样了?”
一把抓过那只血红得像水煮过的手,还故意用力捏了捏,如愿地看到吕渊的细眉微皱,薛小召心里得意面上倒是一本正经:“是你让我包的,弄成猪手的样子我可不管。”只伤了手,却连手臂一起包了。薛小召收好药粉看着吕渊滑稽的样子,咳了一声假装严肃道:“三天不能碰水不用我提醒了吧?”
吕渊只是轻笑一声:“这南境热死人的天气,每日不沐浴身上痒得不行,倒是劳烦你帮我沐浴了,每、个、部、分都要清洗干净咯?”
“唔”了一声,薛小召表情颇有些搬石头砸自己脚的纠结:“知道了……”但见吕渊还是拆开了布带重新包扎。
薛小召还在纠结间,感觉耳边被一只手轻轻摸索,下意识伸手去挡,就被重重地吻上了唇,舌不可遏止的被大力吸吮过去,而后又被吕渊灵活万分专心地逗弄着。尽管即将被情欲之火淹没,但毕竟还有些理智在运作,提醒他应该推开身上的人,不能让这人肆无忌惮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