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传:东君问柳 作者:彻夜流香【完结】(17)

2019-06-14  作者|标签:彻夜流香

他刚想抬起身,自己的手腕突然被人狠狠地抓住了动弹不得,亦裕一翻身将他压在底下,他一口咬在谢问柳唇上,谢问柳也顾不上吃痛,只觉得身子立即发烫了起来。两人拼命撕扯着对方的衣裳,一会儿便裸裎相对,谢问柳光溜溜地被亦裕翻了过去,想到第一次的经验,他不禁害怕得畏缩了一下,但亦裕的双腿夹着他的臀部甚紧,逃无可逃。亦裕的手指突然在他的肩部轻轻摸了一下,屋子中有片刻沈默,然后谢问柳的脖子被套上了一样东西,他低头一看正是亦裕总是挂在脖子上的玉佩,那上面还沾着亦裕暖暖的温度。谢问柳只听亦裕淡淡地道:“你立了大功,没什么赏你的,这是我小时候父皇送我的礼物,就赏给你吧!”

谢问柳手里攥着那块玉佩嗫喃地道:“那……这块玉佩这么贵重,为什么要送给我?”

“太大了,挂在脖上子沉!”

“那好,我替君上戴着,君上一样可以天天瞧见!”谢问柳高兴地说,亦裕已经不知道找来什么滑腻的东西涂在自己的后面,清凉无比,然后似乎有一根手指探了进去,谢问柳只觉得心痒难耐,浑身酥麻,脑子里一片空白后面的什么也记不得了,只道亦裕大力地撞击他的臀部,他就只剩下大声呻吟本能,声音之大跟鬼哭狼嚎似的。

亦裕醉酒,又跟谢问柳尽情寻欢,不一会儿就疲惫不堪,躺在谢问柳身边沉沉睡去。谢问柳从浑浑噩噩中醒来,只觉得刚才狂欢的余韵仿佛还在屋里悠然未去,那床仿佛还在猛烈摇晃着,亦裕肌肤触手滑腻的感觉似乎还在手里。一想到这里谢问柳只觉得下面又涨得生痛。他大着胆子摸了一下亦裕的脸,见他依然沉睡毫无反应。于是爬到了他的脚下,悄悄翻起被子,见到了亦裕的下半身忍不住赞叹了一下,只觉得亦裕长得完美,连私处也比自己要漂亮几分,他想着下面止不住又涨大了几分。

谢问柳看完了前面,又好奇后面,亦裕总是从自己的后面进去,就能弄得自己神魂颠倒,不知道他的后面又是怎么样的。谢问柳越想越好奇,他伸长脖子见亦裕全然昏睡,就慢慢地抬起亦裕的双腿,只觉得脑子闷一声都炸开了,那淡粉色的私处,犹如一朵盛开蓓蕾,每一条褶皱都如一条花纹一直延伸到谢问柳的四肢百骸,在那里点起一串串火焰。谢问柳全身都快被烧沸了,哪里还顾得别的,慌慌张张扫视了下四周,找到了亦裕刚才使用的油,见是冬日里北国贵族用来护手足的油脂。他照着亦裕的做法,沾了一点轻轻抹在四周,只听亦裕轻轻哼了一声,但却并没有睁开眼睛。谢问柳又伸出一根手指伸了进去,做好之后,他再也耐不住,挺起分身对准亦裕的私处就冲了进去,亦裕疼得立时睁大了眼睛。谢问柳也感受到了他的痛苦,但是自己的分身不但没有缩小,反而因为亦裕体内的温度又涨大了几分,浑身都叫嚣着要发泄,卡在亦裕的体内进不得也出不得,谢问柳只好看着亦裕既惊讶又生气的脸呜咽道:“奴,奴才色胆包天,该死!”

亦裕气急,低声喝道:“那你还不快点!”

谢问柳大着胆子,一阵冲刺,无论如何,他总算了了心愿……

第二天天明,上书房外走廊寒风阵阵的地方,谢问柳哭丧着脸跪着,亦裕面无表情站在那里,身后的两个太监捧着两大摞的书。亦裕随手那过一本,扫了一下封面道:“论语有没有读过?”

谢问柳看了他一眼,小声道:“没有。”

亦裕啪一记将那本论语放到了他的头上,道:“论语是圣人孔子讲为人的道德礼仪,是人之根本,你怎么能不读?”

谢问柳摇摇晃晃顶着那本书,亦裕冷声道:“这本书如果要是掉下来,你就要被罚抄上一百遍的论语。”他见谢问柳连忙挺直了脊梁,认真顶书,他轻哼了一声,又抽出一本道:“中庸你读过没有?”

谢问柳立刻大喜,道:“这本奴才读过!”

亦裕淡淡地道:“哦……那都说了些什么?”

谢问柳觉得明明见过这本书,先生也彷佛说过,可是不知道怎么,无论如何都想不起来这本书都说些什么,他读三国,章章节节几乎都能倒背如流,可唯独这些书读过就忘。

亦裕哼了一声,将这本书又放到了他的头顶,道:“这本书是叫你如何为人处事,你又怎么能不读。”

他这么问一本放一本,很快太监手里的书大半都到了谢问柳的头顶,谢问柳连呼吸都得放轻了,很怕一不小心把头顶上的书都震下来,每个抄上一百遍就惨了。

亦裕挥挥手让太监们退走,看着谢问柳老大一会儿,才淡淡地问:“你是不是喜欢我?”

谢问柳被他一问,脱口道:“是!”说完自己的脸又一红。

亦裕又接着问:“你到底喜欢我什么?”

谢问柳被他这么一问,倒是愣住了,喜欢就喜欢了,他从未问过自己到底喜欢亦裕什么。亦裕- xing -子冷,又喜怒无常,哪样谢问柳都夸不起来。可是他这么一问,亦裕那张俊美无双的脸就自然而然在心间浮现了,于是谢问柳愣了片刻,便小声道:“君,君上英俊无比,世上无双,真的,我从未见过像君上这样俊美的人,我,我第一次见到你,还当是碰上了神仙,不是神仙怎么会长得这么漂亮,我,我为你死一百次都值得……”他滔滔不绝地说了老大一会儿,眼皮一抬却见亦裕早走得人影无踪,不由气馁地想,莫非我措词不够典雅,没夸出君上的神韵来,所以他不高兴。他看着自己头顶上的书,忽然想起三国里的曹植写的洛神赋当中有一句芳泽无加,铅华弗御,心里暗悔刚才没把这二句背出来,没准说出来君上就高兴了。他有一些郁闷,刚想叹一口气,但没叹到一半头上的书就晃了晃,吓得他把后半句叹息生生咽了下去。

他头顶着那堆书生生捱了半日,还不见亦裕派人来赦了他,心里暗想只怕亦裕是铁了心要让他将头上这些书抄上一百遍,不由心里暗暗叫苦。廊前太监宫女们走来走去,见这位昨儿个还是北国的伯乐,今天就顶了一大堆书在风里头摇晃着,都是暗自掩嘴偷乐。

谢问柳正顶得脖子发僵,头晕脑涨的时候,忽然听到一阵裙摇的琼佩响,一双素衣裙边映入谢问柳的眼帘,谢问柳一抬眼帘,见庄之蝶正被一位小宫女搀着微笑地看着他,道:“咦,这不是北国的伯乐嘛,怎么一大清早在这儿顶书?是要发奋图强么,我只听说过头悬梁,还没听过头顶书的。”

谢问柳乾笑了一声,道:“娘娘,取笑了。”他咽了一口唾沫,道:“娘娘,这一次我立了功,你也没赏赐我?”

庄之蝶微笑道:“哦,你这是问我要赏赐吗?”

“不,不敢……娘娘,上一次是臣不对!”谢问柳小心翼翼地道:“不该自作聪明,我那点算计岂能入娘娘的法眼,娘娘聪明睿智……娘娘,你就看在臣这一次的功劳份上,同臣这个……和好如初了吧!”

“大胆!”庄之蝶身边的宫女竖眉怒喝了一声。

谢问柳急道:“臣,臣不是那个意思,臣不会措词……”

“行了!”庄之蝶一笑,又叹了一口气与宫女离开,可走了几步又转过头来,道:“你等一下把头上的书都送我宫里去吧,要是君上问起来,你就说都是我借了看。”

谢问柳大喜,语无伦次地道:“多谢娘娘,多谢娘娘,娘娘宽厚犹如刘玄德,聪明赛似诸葛亮。”

他一通乱说不但庄之蝶笑了,连她身边的宫女也笑了,两人不再理会谢问柳,转身离去。风中悠然地传来两人的说话声,只听那宫女笑道:“娘娘,这个人倒是与那陆展亭有几分相似之处……”

庄之蝶轻笑道:“小青你又胡说,他怎能跟展亭哥哥相比。”

宫女嗤笑了一声,道:“是啊,他怎么能同咱们南国第一才子相提并论,陆展亭是狂放无羁,他不过是因为无知,有点滑稽罢了……”

廊里的风将她们轻声对话送得很远,一字不落地进了谢问柳的耳里。谢问柳沮丧地甩下头上的书,不由又想庄之蝶先前说过的亦裕只爱那份惊才绝艳,他一把抓过书暗想,难道我就做不得才子吗?他这么想着,将地上的书统统拿起,用衣服裹着一路跑出了宫,奔回了自己的屋子,关门一本本细读了起来。

从此兰都城里多了一位好学的长侍郎,但凡城里边来了一位好的汉人先生,他必定要去拜访一番。这么一位智勇兼备,又谦逊好学的长侍郎自然备受人绝口称赞。有的时候亦裕听了,也是嘴角微露笑意,只是这份微笑太淡了,常令人觉得他是无动于衷。

第七章

春去秋来,白露已过,北国冬日来得早,茫茫大地已经是一片肃杀,静静候着第一场雪的到来。腊梅盛开,风动暗香满,霁色暖光照- she -的院中,一位少年郎正在仔细读书。

有一位紫红脸色的青年推门而入,一把抽掉少年郎手中的书,笑道:“谢大人,不喜欢的又何必要硬撑,走,我们打猎去。”

那少年郎正是谢问柳,他的圆脸渐褪,已经露出了成年男子的轮廓,模样也似比过去俊俏了不少。他每日里不但读书,还跟着老疯子习武,不但武艺大进,身板也强壮了不少。这一年的将养,眉目间已经颇有气势,任谁见了他都会以为确实是贵族子弟,绝想不到他曾经是一个磨豆腐的小子谢问柳叹气道:“说起这些诗书果然是好,可多是伤情悲月,远远不及三国精彩。赤朱,你说为什么偏有人爱诗书,却不爱三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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