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作来电头像啊。来嘛来嘛~”
“哦,稍等。”
面软了,可以吃了。我揭开盖子,闻着香气,翻看手机相册。我的手机里几乎所有的照片都是苗苗,苗苗的各种角度,苗苗在每个角落。还有一些是我抱着苗苗的自拍。我的单人照很少。我找到一张我的半身照,苗苗在照片的角落,和一堆布料在一起,传给了周璟。
我挑起卷曲的面吃了一口,周璟回复了我一张照片,是他手机屏幕的截图。
“我的手机壁纸萌不萌?”
萌什么呀?用我的照片当壁纸,楚刑见到不会生气吗?
“换掉吧。”
“WHY?超级可爱呀!”
“很丑。”
周璟又传了一张照片给我,照片上我的脸颊旁边多了一串红色的小桃心。
唉,他喜欢玩就玩吧。一时新鲜而已,过几天看腻了,就会换掉的。我不再回复他,专心吃面,再不吃面就坨了。
一个月匆匆而过。
我攥着请帖卡片徘徊在酒店门口。钟磬结婚,是钟家的喜事。我来干什么?
我要以什么身份出现在大家面前呢?
钟家的私生子?可我并不是钟家的血脉。钟磬的前弟弟?哈哈,可笑。如果我是哥哥的前女友,或许在酒席上会有一席之地。前弟弟是什么东西?
可是哥哥早上特意打来电话,命令我必须到场。新郎官早上不是很忙的吗?既要做准备,又要去接新娘子,接受繁文缛节的重重考验。怎么会有空闲打电话给我?哥哥专属的铃声催命符般地响起时,我从床上弹起来,心脏突突跳。
我抱着苗苗,吸毒似的拼命嗅着它身上的味道,过了许久才慢慢平静下来。
“苗苗,我要去见陌生人了,见好多好多可怕的人。你陪我好不好?有你在,我就不那么害怕了。”
苗苗欣然同意。它永远不会拒绝我。它是我最坚实的后盾,最可靠的伙伴。
“鼓鼓,我会保护你的。”它信心满满地说。
“嗯,苗苗我爱你,全世界最爱你了。”我用嘴唇夹它的小鼻子。它的鼻头有点黑,是我总亲它,把它弄脏了。
我给苗苗穿上小衣服,套上防尘套,放进包里。我的包鼓起来,我的心装在里面,装在苗苗身体里。
进场时间结束,我松了一口气。哥哥,我听你的话,我到酒店了。可是因为我的磨蹭,我错过了进场的时间,宴会厅的大门关闭了,我进不去了。 所以,你不会怪我吧?你都要结婚了,就别再缠着我了。
天气冷,我在门口来回踱步了很久,保温杯里的水全喝光了。我忽然想上厕所,于是走进了酒店。
酒店的洗手间整洁明亮,美中不足是墙上没有挂钩,我的包没地方放。我今天拿的是手提的环保袋。洗手台光可鉴人,但我还是垫了两张纸巾,然后才把包放在上面。
我拉开裤链,准备放水。就在此时,洗手间的门开了,我低着头缩在角落里。这个人什么时候走啊?有人在我方便不出来……
那个人打量着我,我虽然没抬头,但是我能觉察到落在身上的视线。他突然一个箭步蹿出来,像豹子一样迅捷,我根本来不及反应,就被他从后面掩住口鼻,铁钳子般的五指箍住我的下颌。我呜呜叫着,裤门大敞,性器还露在外面。下体被抓住了,剧痛传来,我绝望地伸手,去够远处的环保袋,苗苗还在里面。可能是我挣扎得太厉害,那个人失去了耐心,他把我的身体一折,我的背上传来剧痛,紧接着整个人堕入了黑暗之中。
第三章
我是被哥哥咬醒的。他又在咬我的腮帮子了。他像是一头猛兽,正在撕咬着捕获到的猎物。要喝我的血,吃我的肉。
我只不过是动了动手臂,他就把我的双手按在头顶。我的手背接触到了冰冷的平面,身子扭动着,梳妆台上的瓶瓶罐罐,骨牌似的纷纷倒下。
“你究竟想我怎么做?”哥哥咬着牙说。他的眼球布满血丝,像是熬夜通宵过。
一定是因为第二天结婚,精神亢奋,才睡不着的。我也这样,小时候学校组织春游,我前一晚都要失眠。
我真是倒霉,我去哪里上厕所不好,非要进入酒店。如果我不去上厕所,就不会撞见哥哥,现在说不定已经到家了。
哥哥今天穿得人模人样的,我都快要认不出来了。哥哥穿着新郎官的礼服,比穿制服多了几分喜气,少了几分严肃。但他本人与生俱来的气质不会随着衣着而改变。可能在宾客面前,他是彬彬有礼的新郎;在我面前,他是穿着人类文明服饰的野兽。
他的领口松散,扣子解开了两颗,隐隐约约露出如钢铁般坚硬的胸肌。酒红色的领带何其无辜,被扭成麻绳一般,用来捆住我的手。
我的背很痛,哥哥下手太重了。在冰冷的镜面上摩擦,我很快就支撑不住了,只好搂住哥哥的脖子。
哥哥轻而易举地托起我,我的双手被缚,套在他脖子上倒是蛮牢靠的。我不必担心会掉下来。
哥哥把我顶在门上,我被他撞得向上耸动,又徒劳地重重落下。哥哥实在是胡来,外面宾客众多,我隔着门都能听到男女老少对话的声音,哥哥却敢在一门之隔的房间里,和我纠缠不清。
我的肠子好像破了,或者翻了出来。我总能听见咕叽咕叽的水声。自从上个月我们分别,我一个月没有做过。哥哥骤然刺入时,我夹得死紧,他刚硬的表情中泄露出一丝痛苦,但很快就被癫狂所取代。后面被操开了,我光着腿勾住他的腰,上衣还是完好的。哥哥只放出可怕的凶物,笔挺的礼服磨蹭着我的大腿内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