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在査小落十七岁那年的秋天,一个深秋的夜晚,树叶纷纷掉落,月光如水一般轻柔明净,一个叫做白若水的男孩对她说,想永远照顾她守护她。
査小落抬起头,望向那双闪着光芒无限温柔的眼睛,心生无尽的欢喜。
如果,爱是一粒倔强的种子,在她纤瘦的身体和胖大的灵魂之间欢喜又疼痛生长;如果太阳落下去,月亮升起来,他的眼睛亮起来,月光是一层柔软轻透的纱,虚幻地铺满于天地之间以及他的肉身;那么,有一天,她波澜不惊的心是会变得暗流汹涌,还是会随着这粒种子的生长盛开以及凋零变得破碎不堪血流如泻,注入无边的岁月长河?
然而,就是那天晚上之后,一切都变了。
那个男孩,很快就从她的生活里消失了。
生活,很多时候简直就是个谬论。
于是,她的生命像是被撕开了一道口子,在相当漫长的时光里,暗自血流,艰难愈合。
梧桐叶掉了一地的时候,她和白若水之间达成了超出言语之外的某种默契。那时,风吹得紧,雨下的急,雨点打湿了他的半条裤腿。他手撑一把黑伞,站在査小落面前,他目光温柔,他的模样举世无双。
内容标签:
搜索关键字:主角:査小落,白若水 ┃ 配角:楚月,流年 ┃ 其它:朱小天,游一鸿,老汤,老臧
1.心灵小屋
在西藏,在拉萨的西南方,在通往布达拉宫的某一条平坦宽阔的马路边,有一座用了九九八十一块木头搭建而成的小屋。
小屋在西藏特有的那幽蓝辽远的天空辉映下,在通往拉萨的那条车水马龙的路上,遗世独立的存在着。
小屋的门头上方,是用篆刀雕刻出来的“心灵小屋”四个汉字;右侧门框上雕刻着:“敞开心扉,向我倾诉,将所有的忧伤痛苦愧疚遗憾留在这里,接着上路,继续你的人生旅行!”;左侧雕刻着:“祝你快乐!”
我的工作就是在照看这座小屋的同时,为每一个走进来的客人提供他们所需要的服务——倾听他们内心深处不能忘却或是难以释怀的心事,写成文字,在一定期限内寄给他们。
两年前来西藏旅行,机缘巧合中,接管了这个小屋。每天夜幕降临之后,我会走出小屋,驱车回到自己的住所,然后,第二天,又会在灿烂的太阳之光照上小屋的屋顶之前,走进小屋,坐进靠近小屋后方的那块木板之后。
木板将小屋一分为二,我在里,客在外。木板前有两个凳子,一个供客人栖坐,另一个摆放着瓜果零食,有些客人的故事实在太长,中途累了饿了,就吃上一些填一填肚子。木板中间有一个小小的圆形开口,那是唯一一处我可以与客人接触的地方。我将自己的某一只手静静的放在开口之下,客人在坐下后,会将他们的两只手中的一只或是全部放上我的掌心之上(也可全都不放上来),开始他们的诉说。
前两天,来了一位客人,她坐下后,先问了我一个问题:“师傅,你可以不要寄给我吗?今天我要说的事情,你可以不用写,也不要寄给我。我只是想说出来而已。”
她说她快要结婚了,可是,心里却一直放不下一个男孩。这次来洗西藏旅行就是想寻得解脱,去往拉萨的路上路过心灵小屋,就走了进来,希望把心中的那段遗憾留在这里,回去后能安心的把婚给结了。
接下来,她用了整整一天的时间,对着木板后的我讲述起了发生在她十七岁的那段往事,一个关于爱和成长的故事。
而现在,我还是选择把她的故事写出来,完全是因为在那里面,我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2.月光与男孩
在我十七岁那年的秋天,一个深秋的夜晚,树叶纷纷掉落,月光如水一般轻柔明净,一个男孩对我说,想永远照顾我守护我。
我抬起头,望向那双闪着光芒无限温柔的眼睛,心生无尽的欢喜。
如果,爱是一粒倔强的种子,在我纤瘦的身体和胖大的灵魂之间欢喜又疼痛生长;如果太阳落下去,月亮升起来,他的眼睛亮起来,月光是一层柔软轻透的纱,虚幻地铺满于天地之间以及他的肉身;那么,有一天,我波澜不惊的心是会变得暗流汹涌,还是会随着这粒种子的生长盛开以及凋零变得破碎不堪血流如泻,注入无边的岁月长河?
然而,就是那天晚上之后,一切都变了。
那个男孩,很快就从我的生活里消失了。
3.缘起
同绝大多数结局让人悲伤的故事一样,它们都有着一个不经意的开始,以及快乐与泪水相互交织的过程。
同许多的故事一样,主角身边总会有一个死党,我的死党叫楚月,白若水的死党叫流年。
白若水和流年是同桌。
高一刚开始那会儿,他俩因个子较高,依照高矮顺序,被排在了教室后方。一两个月后,他俩一起向班主任声情并茂地申诉,说是视力下降的厉害,已经看不清黑板上的粉笔字分不清授课老师的脸了。当时的班主任姓凃,是个魁梧高大的胖子,行事风格也同他的体型相仿,不拘小节慷慨有度,在学生管理上,也偏向于放任大家自由自主学习,不做过多的监管。果然,凃老师豪迈地把白若水和流年从原先的教室后方一下子调到了教室前方。
就这样,他俩来到了我和楚月身后。并且,这样的前后桌关系一直稳固的持续到高中一年级结束。
在他和流年一起坐到我的后排之前,我们之间没有交汇过一个眼神,没有说过一句话,我甚至叫不上他们的名字,他们活跃在教室后方,我整日低眉颔首静坐在教室前方,山高水远,井水够不上河水。那天晚上,我和楚月一起走进教室,刚坐下来,就听得后排新调来的一个男生显然是朝着我们喊道:“喂,前面的两位同学,转过来吧,都做了一整天的前后桌了,认识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