芬尼感叹地摇了摇头,“哇哦!你真了不起,埃迪!”他的目光里带着羡慕,因为他的理想一直都是上最好的军校,当一名军官,但因为有先天性心脏病,所以,这个理想便成了他的梦,一个遥不可及的梦。
他无比羡慕的目光落在了埃迪的眼睛里,让埃迪一下就猜中了他的心事。
芬尼是个好哥哥,所以,他也很乐意帮助他。
“嗯,我那里还有一本索科洛夫斯基的《军事战略》,可惜我看不太懂,芬尼哥哥可不可以先看看,然后讲给我听?”
埃迪小心翼翼地询问,生怕引起芬尼的不自在,芬尼却因此而感到兴奋,丝毫不知道埃迪早就把那本书看完了。
“好啊!那真是太好了!”
埃迪微笑着点点头,“那我们一起去拿,我记得我上次——好像放在Diven的房间里了。”
“行,当然可以!”芬尼的眼睛里闪着光。
然后,他们一起朝庄园的正宅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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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兰奇刚刚从庄园的跑马场回来,走到门口的时候,正巧碰到了维尔。
“嗨,维尔,又来找Diven谈工作吗?”
“是的,摩兰奇少爷。”
维尔之前额头上的流海已经变成了如今的小背头,还配了副金丝边眼镜,看起来即成熟又老练。
他冲摩兰奇微微笑着,就像当年对道格朗那般尊敬。
摩兰奇甩了两下小马鞭,撇着嘴,神情有点不屑,“你们这些人,都是天生的工作狂,不止自己忙得像只猴子,还喜欢剥夺我们的快乐,真是讨厌!”想了想,又问道,“我爹地像我这么大时,他在干什么?”
那似乎是很久远以前的事了,那时候维尔还没来,维尔回忆了半天,才回道,“这事得找霍德,那些事他记得最清楚。”
摩兰奇挑了挑眉,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算了算了,谁会跟一个木头人做比较。”
反正他也只是随便问问,道格朗当年在做什么,那是他的事,跟自己有什么关系。
他随意地挥挥手,抖了两下身上的小马裤,跟维尔一起走了进去。
他们路过客厅,贺清文没在那里。
“也许他在书房。”
然后他们又一起走到书房,里面也是空的。
奇怪,每天这个时候Diven都已经开始办公了,今天怎么不见人影,难道在睡懒觉?
摩兰奇有点纳闷。
“你的事情很急吗?”摩兰奇看着维尔手里拿着两份文件,一般只有在特别紧急的情况下,维尔才会亲自跑过来送文件。
“呃,我可以再等等。”维尔把两份文件搁在手心里掂了掂,样子显然很急。
“我还是带你去卧室找他吧!”
“呃,不必了,这样不太好!”那毕竟是私人空间,维尔不敢逾越。
摩兰奇却很不在意,“没关系,我去敲门。”他引着维尔继续向前走,“再说,跟一个木头人躺在一张床,你还指望他们能做出叫人脸红心跳的事吗?除非Diven疯了。”
这句话实在不应该从一个十岁的孩子嘴里说出来,维尔猛地吸了两口凉气,然后觉得自己的半张脸,一直都在抽。
可手边的事情真的很急,他也只能硬着头皮跟在摩兰奇身后,眼看着卧室的大门,离自己,越来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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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这茶不错!”
亨利端着茶杯,坐在霍德的屋子里,面朝窗户,享受温暖而美好的上午阳光。
霍德点点头,“英国皇室专用,是顶级的了。”
亨利又品了一口,随随意意地与霍德搭着话。
“玛丽好吗?有一阵没看到她了。”
“嗯,挺好。”
“你们什么时候准备要个孩子?年纪都不小了。”
霍德朝天望了望,似有似无地叹了口气,“她一直没动静,我也不好说什么。”然后释然地笑了笑,“不过现在也挺好,庄园里有两个小少爷,已经够热闹的了。”
亨利淡淡地回应了下,“是呀!”又品了口茶,“不止是热闹,光摩兰奇少爷一个,就已经够让老爷头疼的了。”
“唉,比老爷小的时候还要让人头疼。”霍德摇了摇头,想起了道格朗许多小时候的事。
道格朗小时候是孩子头,什么事都是他说得算,这群孩子里最倒霉的要数简森了,道格朗当时一个小眼神就能把那孩子吓哭。
想想真是可怜!
幸亏这些年道格朗一直睡着,简森也算是挺直了腰杆,但招惹到了曼西也同样够他受的。
听说那对父子被曼西架空了实权,现在仅持着家族的那点股份度日,简森又是个挥霍无度的败家仔,赫温去年险些被他气得中风,已经两次起不来床了。
真是冤孽!
霍德摆了摆手,把脑子里突然间想起来的这点事,像苍蝇一样从脑海里赶了出去。
茶水喝了大半,日光也晒了半天,两人从茶叶侃到去年的拳击比赛,又从比赛聊到了德克萨斯州的州长,然后又聊回到两个孩子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