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剑化生势。
镇、山、河!
该死,有一个竟是没有死透。
无数小巧却锋利的暗器铺天盖地般朝他s_h_è 过来,速度之快根本无法闪避,白锦的脸色冷若冰霜,他在镇山河的气场中读了一个四象轮回,暗算他的人避无可避,正面挨了这一剑。
待镇山河的气场消散,白锦的四周落满了暴雨梨花针所发出来的暗器,叮叮当当落了一地。
偷袭他的男子龇目欲裂,瞪着白锦的目光就仿佛在看一个怪物。
白锦拍了拍袖子上的灰尘,走过去,拿起那已经空了的竹筒。
[暴雨梨花针(已损坏)。]
脑海里的声音这样告诉他。
他微微有些诧异,“这是暴雨梨花针?看起来与蜀中唐门的招式不太一样。”
偷袭他的男人张大了嘴巴,却只能发出难听的呼哧声,他的生命力正在流逝,已是奄奄一息的境况且白锦可以感觉得到。
他给了仅剩的马匪最后一剑,让他痛快地咽了气。
鲜血喷溅,白锦后退一步避开鲜红的血液,心中徒然升起一种怪异的感觉。
今日的这些人似乎与以往都不相同。
不是那些怎么死也只是“重伤”的“玩家”,也不是龙门荒漠里脆弱的一剑一个的马匪们。
西方魔教……
是江湖上新出的势力,还是某个新建的帮会?
还有罗刹牌。这是个烫手的东西,他直觉的知道这几块牌子会给他带来不小的麻烦。
只是东西还是要带走的。
那个人活力十足的声音犹在耳边。
“我凭自己的本事劫的镖,凭什么不能拿碎银。”
“玩pvp再菜也不能怂,道长,要正面ga-ng,知道吗。”
嗯,正面杠,那就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吧。
白锦召唤出绝尘马,骑着雪色的马儿绝尘而去。
不知浩气盟的货郎收不收这罗刹牌,只是只有十块,还是有些拿不出手……若是回去的路上还有红名,也一并劫了吧,总不能叫他白跑一趟。
作者有话要说: 【请大家一定要好好看一看文案QAQ!】
文案里标明了各种雷点,攻受问题等等等等。还有蠢作者并不是大手子,只是个新来的作者,文笔渣,剧情人物我哪个都没有自信,所以继续看文的小天使们,请务必降低对这篇文的期望值,我真的做不到那么好QAQ
第2章
白锦骑着绝尘跑到天黑,才终于在大沙漠中找到了一片绿洲。
他从未来过这个地方。
看来自己的路是越走越诡异了,他不曾来过这个地方,只能说明此处离玉门关很远很远,天知道他是怎么迷路的。
辗转打听到了一处驿站,白锦提出自己要去南屏山时,那个车夫却满脸古怪,直到白锦给了他一锭金子,他才眼睛一亮,满口答应。
要是他也有其他人神行千里的本事,也不必如此折腾了。
白锦坐上他们安排出来的马车,却敏锐的察觉到几股隐隐针对他的恶意,他暗暗提高了警惕。马车效率极高的开出了绿洲,白锦坐在晃晃悠悠的车厢里,凝眉沉思片刻,将目光锁定在了车厢里燃烧着的香炉。
他将香炉里的香掐灭,默默的拔出了背上的长剑。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后,驾车的车夫喊道:“客人?”
白锦没有吭声。
车夫又试探了一声:“客人?”
车厢里安安静静的,车夫笑了笑,慢慢停下车,然后冲一直坠在后面的两个同伙打了个手势。
一个男人低声问:“中招了?”
车夫得意洋洋道:“这可是咱们这儿最贵的阎王乡,要不是看他出手阔绰,我可舍不得拿这个出来。”
一只手鬼鬼祟祟的掀开了帘子,车厢里,香炉似乎已经燃尽,白衣的道士握着剑靠在车厢的角落,已然沉沉谁去。
“嘿,这小白脸长的还挺俊俏,可惜,今天是要交待在这儿了。”
车夫道:“别废话,赶紧把人杀了,钱对半分。”
“急什么?我看他就是一个道士,真能有那么多钱?”
另一个道:“你看看他那把剑,定能卖出去不少银两,这身行头也不错,也就你这个没眼光的这么不识货。”
“好好好,杀了杀了,可惜咱们这大沙漠里什么都没有粮食和水值钱……呃!”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双目圆睁。
白锦冷笑着抽出长剑,黑衣人捂着胸膛上的伤口缓缓倒地,满脸不甘。
白锦看向另外两人,冷冷道:“杀人越货?”
另一个黑衣人又惊又怒:“是又如何!”
“真巧。”白锦却是笑了:“我也是干这一行的。”
“什……!”
又是一剑刺穿了匪盗的胸膛,另一个黑衣人也倒下了。
车夫崩溃的后退了两步,哆哆嗦嗦的跪了下来:“小人有眼不识泰山,这位道爷,请饶小的一命!请饶小的一命!”
开玩笑,这世上哪有这么凶残的道士?!
白锦却只是低头看着手中沾了血的剑,尚还温热的血珠一颗一颗黏在冰冷的剑身上,剑的主人凝视了半晌,动作缓慢地将剑凑到唇边。
呼——
血珠一颗颗滚落。
车夫低着头,只看见几滴鲜血啪嗒啪嗒的落在他面前的沙子里,哆嗦的更厉害了。
白锦问:“刚才的绿洲在哪个方向?”
车夫赶紧指了一个方向,白锦看了看,又核实了一下马车车轮留下来的痕迹,觉得车夫没骗他,便解了马儿的绳索,自己骑了上去。
“驾。”
今日实在是太倒霉了,诸事不顺,好不容易找到一个绿洲,现在还得再骑马赶回去。
被扔在茫茫沙漠里的车夫惊魂未定的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居然活下来了。他看着两个同伙的尸体,心里又恨又怕,一时间简直不知道该做什么。
他将两个同伴的尸体埋进沙子里,拍了拍手,心道没让你们二人曝尸荒野,我这边已经仁至义尽,正在此时,一个人影从天而降,以一种高人风范落在了车顶上。
那是一个头发灰白的老人。
他看起来很有威严,很有精气神,看人的目光不怒自威,带这一种武人特有的气势,在大沙漠里,这样的老人无疑是非常可怕的。
老人居高临下的看着车夫:“你可见过十个背着大刀的男人?”
“小的……小的不曾见过!”
“哼!”另一个声音从车厢后面响起,又一个老人走了出来:“他当然没有见过,只因所有人都死在了百里外的沙漠里!”
车顶上的老人捻着胡须道:“动手的人是个剑客,以一人之力杀了顾猿十个人,其实力不可小觑。”
“管他实力怎么样,若是找不回丢失的罗刹牌,你我都得死!”
脾气相对暴躁的老人说完,y-in侧侧的看向了正努力缩小自己的存在感的车夫。
车顶上的老人却呵呵一笑,“好孩子,告诉我,你都听到了什么?”
“小的、小的什么也没听见。”
“那你可见过一个用剑,且武功不俗的男人?”
“不、不曾见过……不,见过!见过!就在刚才,他杀了我的两个兄弟,他说、他说他是杀人越货的!还是个道士!”
“杀人越货……”车顶上的老人沉吟片刻,呵呵笑道:“我看,要杀人越货的是你们才对吧?”
车夫吓得都要晕过去了,“是,是,是我们……是小的们有眼无珠,求老爷放过小人一命!”
老人问:“他确实用剑?”
“确实用剑!”
“还是个道士?”
“千真万确!”
老人“嗯”了一声:“他往哪里去了?”
车夫哆哆嗦嗦的指了指绿洲的方向。
车顶上的男人抚掌笑道:“好,真是个好孩子,你可以死了。”
…………
……
白锦尚不知自己放过一马的车夫已经死了,他骑着车夫的马回了绿洲,摸黑敲开了一家已经打烊的客栈店门。
他经常住客栈。
他的很多朋友困了就喜欢下线,他却只能住在客栈里,龙门的客栈,成都的客栈,扬州的客栈……有时候找不到客栈,他就随便找个隐秘的地方对付一晚,好像自从下了华山之后,他要么住店,要么餐风饮露,没有一个安定的时候。
每每这时候他就会很羡慕,羡慕那些可以下线的人。
他们下线之后会去哪里呢?
去睡觉,去吃饭,去晚自习,去写论文,去加班……每一个朋友都有不一样的答案,他们常常说着白锦根本就听不懂的话,白锦一开始还会去追问、去好奇,到了后来却只会默默的聆听,不去c-h-a嘴不去打探,只是默默的聆听,一点一点去了解、去拼凑他们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