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窝在床上思考了两天所得出的结论就是,我暂时办理休学,然后找个地方躲起来。
既然住址已经曝光,那么躲在这里也就不一定安全。就算我锁上门,他也可以强行突破。这样一来的话就
还是换个地方比较好了,比如说北海道啦,九州啦。我找间公寓住下,等到他的热情冷却下来后再回来。
如果只是半年左右的话,钱倒是不成问题。我作为打工费所收下的那个信封,果然是掺杂了水分的。应该
只是二十万左右的打工费,不知道怎么就变成了一百万。
最初我当然是打算还给它们,甚至都已经写好了信封。因为如果收下那种安抚金的话,不就等于原谅它的
的行为了吗?那不就等于,我把自己男x_ing的尊严卖掉了吗?开什么玩笑!
不过当我发觉到自己还没有真的摆脱四郎,为了将来而进行打算的时候,就意识到了这笔钱的重要x_ing。要
去什么地方避难的话,至少没有钱是不行的。
因此我说服了自己把这笔钱用在逃脱它上面,于是决定还是收下了钱。不过话说回来,我明明没有做任
何错事,却要东躲西藏。真的是冤枉死了!其实我一直在犹豫。犹豫什么呢?就是犹豫是否该告诉妈妈他们
西塔的真实身份。
那时我虽然向敦夫保证要保守秘密,但说老实话,我可没有义务要站在他们一边。我又不是它们的族人,
而且还单方面遭受到了痛苦的经历,我对他们只有恨
而没有情分。再说,秘密曝光的话头疼的也是他们而不是我。
我之所以没有告诉母亲,是因为我毕竟还是答应过别人。可是想到四郎肯定会跑到这里来的时候,我又非
常的犹豫。因为不事先进行说明的话,妈妈她们绝对会被四郎的外表所欺骗。为了预防这一点,我至少也
应该告诉母亲关于它们的实情。
但是,这么做的话,即使排除了违反约定这一点,也还是存在着两个问题。
第一就是,光是告诉她变身的事情是不是就能解决问题。如果连我之所以逃离四郎的真相都必须说明,或
者是被妈妈自己察觉到了的话,那我宁愿去死!
还有另外一点就是,遭到报复的可能x_ing。虽然说他们是怪猫,但是和传说故事里那种妖怪好象还不太一样
。所以我倒不担心它们会在半夜里突然出现,然后因为我泄密而一口咬断我的脖子。可是反过来说的话,
我却觉得他们会有更加恐怖的报复手段。
不管怎么说,他们也是有那么庞大的财力撑腰的哦。而且它们里面又有模特又有医生,而且既然说是一族
的话,那就证明他们还有其他同党。如果把这种人的 最高机密泄露出去的话,是不是和与黑手党作对是
一个x_ing质呢?
要是这样的话,我可不是什么动作电影的主人公,我只是个平民老百姓,普通的大学生……我妈妈除了全
面c-h-a图以外也只是个什么力量也没有的老百姓。也就是说真的因为泄露秘密而惹火了他们的话,我不具备
任何的自卫手段。而且就算说是要给他们曝光……假如我就这么跑到电视台去,把一切都说出来,人家会
不会相信还是个问题。我在媒体方面没有什么熟人,而且又没有它们变身为猫的证据照片之类的东西,所
以人家大概根本就不会理我吧?
所以我在这个四面楚歌的情况下,如果想尽最大的可能保护自己的话,最好的办法就是先不要告诉妈妈他
们,然后留一封书信,告诉他们不用为我担心,就先去外面避避风头比较好吧?我能想到的也只有这个办
法了。
所以我为了尽早离开这个四郎随时都有可能杀到的地方,决定现在就开始收拾行李。
我可以坐新干线尽可能走远一些……暂时就先住旅馆好了。换洗衣服的话只要带上一星期的份儿,勤洗着
一点应该就可以对付下去。剩下的就是钱了,啊,还有身份证,住宿的时候大概用得上。
"剩下还需要什么呢?" 旅行袋里还能再放些东西,
我正在思索着再加些什么的时候,门外传来了大助呜呜的叫声。
我打开了自从回家后就习惯x_ing上锁的房门,将金色皮毛的好友放了进来。
"嗨,大助,如果能把你一起也带走就好了。"
我边说边抚摸着它的脑袋,大助好像在问我"你是怎么了"一样低呜了一声。
"我遇上了一点麻烦,所以要出门避避风头,现在我也不好说什么时候才能回来。"一边说,我一边感觉到
了深刻的冤枉的感觉。
到底为什么我要倒这种霉呢?我明明不是罪犯,却
要偷偷摸摸连夜出逃,老天爷也太不公平了吧?
我坐到了地板上,将手臂环绕到大助蓬松毛发遮盖下的脖子上,紧紧抱住了它。
"大助,你觉得我是不是太倒霉了?对了,你是狗啊。你来保护我好不好?对方毕竟是猫,有你在的话它们
就不敢靠近了。"
就在大助汪的叫了一声作为回答的时候。
外面响起了敲门声和吉山的声音。
"光鱼,你起床了吗?有你的电话。"
"啊,我就来。"
吉山将电话的分机交给了我之后就下了楼。
"请问是哪一位?"
"是光鱼吧。"
这个声音让我的心脏猛地一惊。
敦夫?
"哟,请你先不要挂电话。"
敦夫先发制人。
"我只是想问你四郎有没有去你那里。"
"没有、没有来。"
我一边回答,一边感觉到背部冷汗直冒。
四郎果然追来了。虽然已经预料到了,但是总还是存在着一些侥幸心理,可现在这一切已经切实成为了现
实。
我的耳边传来了敦夫的叹息声。
"是吗?他还没有到吗?已经第三天了,应该只是时间的问题了吧。"
"第三天?"
我忍不住反问。
"自从你出去之后,他就跑出了家。"
这我知道,他追到了车站嘛。
"他去追你虽然是正确的,但问题是他不知道地址,又没带钱,就跑了出去。"
"那它就那个样子?"
我的眼前浮现出了追着我所乘坐的电车在车站奔跑的四郎的身影。他该不会就那么一直追着电车跑下来吧
?
"你说哪个样子?"
听到敦夫的询问后,我把那天在车站的事情都告诉了他。至于那之后四郎怎么样了,就不是我能知道的事
情了。
敦夫为了让我隔着电话也能了解他的心情,非常沉重的叹了口气。
"是吗?原来是这样。那他一定是迷路了。西塔一次也没有出过那个房子。它当然也没有关于东京的地理的
知识。现在他大概连自己在哪里都不知道,就这么徘徊在陌生的地方吧?真是可怜啊。"
"你想说这是因为我的关系吗?"
我之所以提高了声音,是因为敦夫把那小子叫做西塔,于是让我联想到了那只大大的黑猫在街头迷路的样
子。那种相当于猛兽的家伙在街头流浪的危险x_ing让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事实上就是因为你的关系吧?"
敦夫果然这么回答。
"不过现在不是争论这种问题的时候,现在比起理x_ing来,西塔的动物本能还要强得多,所以他应该足以找
到你的住处,问题是在那之后。"
敦夫沉默了一下后说到。
"你是和家人住在一起吧?"
"是的。"
我不由自主感觉到有些心悸。
"那你最好还是赶紧离开那里。"
虽然我自己也是这么考虑的,但我还是问了一句。
"为什么?"
对方的回答让我不禁脸色惨白……
"西塔现在大概是以猫的样子在行动,因为这样才
可以充分发挥出动物本能。从它目前的状况来说,它应该是关闭了理x_ing,完全依照本能在行动。也就是说
,找到你的住所时的西塔,是处于交尾本能的支配下,从行动上来说,与其说是。'来访',将更接近于。
'袭击'。
从诗歌的角度而言,就是因为热恋而疯狂的野兽袭击了你的家。"
"怎、怎么会这样?"
"而且西塔又在心理上觉得自己是被你抛弃的受伤野兽哦。迷路的事情还会加剧它的不快。也许他还很饥
饿。你想让自己的家人见到处于如此危险状态下的西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