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三同人)你好,燕朝白 作者:一只存锅【完结】(17)

2019-06-15  作者|标签:一只存锅

  “唉。”女孩叹了一声,“当真是莽夫。”

  “不过…”她轻抚身前长琴,拨出几个轻快的音节,“我偏偏就喜欢你这样的呢…”

  她声音极轻,大条如燕北爻自是没听见。

  “琴音你说啥?”

  “……”

  她轻轻弹起琴来,琴音清越。

  从前,在长歌杨家,有一位漂亮的大小姐,闺名琴音。

  杨琴音诞世之时正逢杨家封王,不过三月的杨琴音就被封为郡主,为众人艳羡。

  绝代有佳人,幽居在空谷。直至杨琴音及笄,她才第一次出府,随父上进宫面圣。

  那一年,玄甲苍云大胜狼牙,班师回朝。

  冗长的庆典对燕北爻来说无疑是折磨,他长居边塞,饮惯了风雪,反对这温热的太阳有些受不住。好容易听完了一曲不知所云的歌颂,庆功宴上,燕北爻总算趁乱溜出了人群。

  他在辉煌的殿堂间漫无目的地乱逛,不自觉便走到了下朝后杨家暂作休憩的小楼。

  好奇心旺盛的他便隐在小院外暗暗往里一瞧。

  一见钟情,便是说的此刻。

  他们相见的地方,是高墙叠瓦的深宫,周围,只一丛Cao木,一池碧水而已。

  也正因如此,才没有多余的外物来争夺燕北爻的视线。

  落入眼底的,只有一个她罢了。

  杨琴音自小聪慧,即使燕北爻未着盔甲,那一身过于深切的江湖意亦写明了他玄甲苍云的身份。

  “小将军何故至此?”杨琴音道。

  至此,便开启了一段不为人知的佳话。

  只是,从此过上了快乐的生活?这便是胡言了。

  “圣上有旨,要将我配与安禄山手下大将。”

  “什么?!”燕北爻霍然抬头。

  杨琴音把手覆于琴上,心中一团乱麻自是无心弹奏,脸上却仍是平淡:“我既为郡主,无可回绝。”

  她不去看燕北爻,一把刀却在此时擦着琴台直直嵌进了石案里,随后,刀锋一转,长案顿裂!

  “无可回绝?好一个无可回绝!”少年冷笑,“我去进宫和皇帝说,看到底有无回绝余地!”

  杨琴音笑,她生的极美,笑起本应艳若桃李,此时却只现出淡淡哀戚之色。情不可外放,意不能外露,亦是她从小修习的礼仪。

  “你不可去。”

  没等燕北爻说话,琴音已起身,青葱玉指轻点少年唇角:“但,我有一个请求。”

  “你说!”少年果然怔住。

  杨琴音往远处树下招了招手:“若我真去了,清酒便成孑然一人,若她有事,可否…”

  燕北爻一愣,一个与杨琴音生的几分相像的小团子蹭蹭跑来,有模有样地对他做了个礼。

  “琴音…”

  杨琴音笑:“今后,我们怕是以官职相称为好。”

  燕北爻登时僵住。

  像是再也支撑不住这样违心的笑,她微微侧转身去,摸了摸杨清酒的脑袋,“清酒,若是姐姐以后照顾不到你,就去找这个哥哥知道么?”

  清酒疑惑地眨眼,显然不明白姐姐为何忽出此言。

  “…郡主您就放一百个心吧!我燕北爻,一定会照顾好清酒妹妹的!”燕北爻忽然笑了,他明亮的笑容落在杨清酒眼里,显然逗乐了她,小萝莉顿时咯咯笑开了怀。

  “那么,我先走了!”燕北爻拔起刀来,一地碎石废墟他仿佛没看见一般,径自走了出去。

  可惜,我们之间,连一个拥抱都没有得到。

  男娃很小的时候就明白,生活不会尽如人意,很多事情,就算拼尽全力,也无法更改。他能做的,只有小小的一部分,他能握在手里的那一部分。

  这亦是他表达一见钟情的一种方式。

第43章 番外五

  番外五

  PVP穷三代,一代更比一代穷。

  这是燕朝白很多年以后才知道的真相。

  显然没有人记得告诉他这个事实,他便在这条败家路上一路走到了黑。

  成了当之无愧的最穷第三代。

  更糟糕的是,他是雁门雄师苍云,实在是拉不下脸在成都要饭——他应该投奔丐帮的。

  朝廷在安史之乱后入不敷出,军饷少的可怜,燕朝白闯荡江湖数载,自然也不好回去占军队仅有的资源。

  “这位少侠。”正当他步履沉重,低头往扬州城内走时,背后忽有人叫道。

  听其声音颇为沉静,应比自己年长,燕朝白止步,那人也正赶到他身边,方不疾不徐地说完了后半句话:“等等在下。”

  燕朝白望他。

  又是白衣。又见白衣。

  燕朝白觉得这道袍白的刺眼,不由得闭了闭眼。

  对方或比自己长上三四载,模样如那人一般潇洒,一张脸上稚气初褪,已稍现出纯阳宫独有的傲然仙风来。

  “少侠若无急事,可否让在下为少侠算上一卦。”

  燕朝白确无急事,只是……

  “我没…”

  “无妨。”小道长像是明了他要说什么,立时摆了摆手,“少侠给我写一字罢。”

  他从背后的布包里取出笔墨纸砚来,在一块青石上铺定,微笑着示意燕朝白落笔。

  燕朝白俯身下去,一手按着宣纸,一手提起狼毫。

  他不曾看见对方落在他左手上那条血眼般的伤洞时的微寒目光。

  燕朝白题了一个“朝”字。

  他直起身,忽看到镇纸的一方小小印台,上刻一个白字。

  “还未请教白兄大名。”燕朝白道。

  “在下姓白名诰。”白诰笑道,他轻轻拿起题字的宣纸来,望着它道,“少侠名朝?”

  燕朝白一惊:“你怎知道?”

  “少侠你自己写出来的。”白诰笑,“少侠随心劫降世,三年前心劫初解,我说的可对?”

  燕朝白不语。

  白诰自是说对了。

  “在下有一不情之请。”白诰忽缓缓道。

  燕朝白抬头。

  “可否让在下…”白诰的话没有说完。

  暴喝响起的同时,迸裂的是金铁相击之声。

  “死算卦的,大爷总算逮到你了!”

  壮汉落地掀起的沙石簌簌沉下,白诰一身白衣未染分尘,青年依然抱胸而立,一双平淡的眸此刻已转的森冷。

  挡住了云头刀的,是一面漆黑的盾。

  下一瞬,盾扬,一道白光贴着缝隙猛的刺出。

  大汉悚然低头,才看见自己腹上c-h-a着一杆漆黑的刀,雪白的刀锋已尽数没入他的身体,仅留下如墨的刀柄在眼前冷峭。

  “找死!”他又惊又怒,口中狂啸,手中大刀再次挥起,往燕朝白头顶狠狠劈落!

  这次,兵器相交,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

  “其一,在下不是什么死算卦的,若说死,死的是阁下才对。”白诰声音浅淡,仿佛十丈开外一剑制人的不是他一样,“其二,你,打断我和这位少侠说话了。”

  他慢步走来,平视敌人惊恐的视线,而后伸出一只手,指尖五点月白色剑气游走缠绕。

  他微微抬手,抵着对方咽喉的长剑陡然往前一送。

  仅溅出三四点鲜血。

  白诰侧目。他眼里,不只有自己,那缤纷的颜色中,清晰地映着燕朝白的身影。

  “在下有一不情之请。”他重新开口道。

  “可否让在下,来解开少侠最后的心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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