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明看着一池的星辰,不由得有些惊叹:“……很美。”
“乐芙兰夫人说这一款是专门养护头发的。”德拉科抬手挽起他的长发,一手扶住他的腰肢:“你坐起来一点。”
晴明听话地抬起了身体,两手扶住浴缸的边缘。
羽毛般轻柔而温暖的吻落在了他的后颈上,让人舒服地想要叹息出声。
小龙垂下眸子,专心地把他打结的发稍理顺,然后掬起一捧星辰,轻轻地给他揉起头发来。
骨节分明的长指探进头发中,开始缓慢而有力的按摩起来。
居然真的,没有对我做奇怪的事情。
晴明舒服地眯起眼,任由他帮自己打理着一头长发。
“晴明。”身后的人忽然忐忑地开口,有些认真地问道:“你说以后如果……我们真的结婚了,每天会不会就像这样?”
“那可要换个大点的浴缸。”他微笑着回答道。
哈利已经不是第一次做噩梦了。
在梦里,他仿佛变成了伏地魔,开始用冷酷的口吻教训那些食死徒。周围只看得清昏黄的炉火,一切都不太清晰。
难道是伏地魔和我产生了某种联系?
哈利不确定地猜想着,忽然脑子里有什么灵光一闪——也许晴明可以帮到我。
“梦境?”晴明眨了眨眼,放下了羽毛笔:“你是指,你和他的灵魂开始有某种共联的东西吗?”
哈利不确定地点了点头。
这个时候就要叫来山兔了。
作为资深的灵媒,山兔歪着脑袋看了眼哈利,不解道:“您让我看些什么呢?晴明大人?”
“唔,你没有从他的身上看到什么奇怪的东西吗?”晴明见她没有异样,心想可能自己猜错了。
“哈利先生挺正常的啊。”山兔眨眨眼睛道:“非要说的不同的话,就是他的眼睛和我一样,学校里好像没有谁是红眼睛呢。”
红?眼?睛?
晴明揉了揉她的长耳朵,看了一眼碧色眸子的哈利,再次问道:“你一直看到的哈利都是红色的眼睛吗?”
山兔点点头:“有什么问题吗?”
问题很严重……
哈利的身体里怕是有什么诡异的东西。
为什么单单眼睛是红色的?
晴明的脑海中有什么一闪而过,让他有些烦躁。
红通通的眼睛……好像在哪里见过。而且给他了非常不好的感觉。
哈利有些担忧的看着他:“你还好吗?”
不……等等!
晴明脑子里像是有什么破茧而出,随后他一拍桌子猛地站了起来:“是伏地魔!”
他匆匆忙忙地来回踱步,脑子里的记忆越来越清晰。
那天伏地魔从锅里出来,漫不经心地看了自己一眼。
他换上了一张扁平的蛇脸,眼睛如同山兔一样,不过是更加暗沉的红色。
这么说来……哈利真的和伏地魔有联系。
“哈利,你再说一遍?你都看到了什么?”晴明猛地回头,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事情恐怕会很复杂。
“我看到了壁炉,还有食死徒们。”哈利不确定道:“但是非常的昏暗,很多东西我都看不清楚——尽管天天做梦都会梦到。”
做一个最初步的判断,就是哈利和伏地魔的大脑,或者灵魂,存在着某种关联。
这种关联,能让他们五感相连,甚至可能可以分享彼此的记忆。
因为哈利所梦到的,不一定便是即时发生的事情。
——那么伏地魔能不能通过他的眼睛看到我们?
冷汗涔涔地冒了出来,晴明慌乱地又踱了一圈,一回头看见哈利关切的眼神。
难道伏地魔每天都在监视着自己吗?!
“哈利·波特,急急如律令——守。”他下意识地给哈利上了一个球状的结界,确定哈利被罩住之后,叹了口气道:“我不确定这个法子有没有用,如果你今晚做梦恢复正常了的话,再来找我一次。”
随着课程的不断深入,他的言灵之术越来越强大,结界的强度也越来越高。
现在的晴明出门都不用带伞,透明的结界可以帮他屏蔽恶念、气味,以及所有无形或者有形的东西,只是不知道能不能隔绝哈利与伏地魔的这种联系。
可能哈利要去见见爷爷才可以……晴明心烦意乱地收拾好了作业,跟着哈利一起去上特里劳妮教授的预言课。但是如果伏地魔可以利用这件事的话,会不会因此而瞥见爷爷所在的位置,转而伤害到安倍家族的人呢?
乌姆里奇似乎收敛了不少,最近都没有来烦这个年级的学生了。
晴明叹了口气,继续听特里劳妮哔哔叨叨。
她正披着一条可以拿去当被子的披肩,刻意地把脸凑到火光边,神神秘秘道:“洛夫古德先生……”
“嗯嗯?”晴明被香薰的味道弄得昏昏欲睡,打了个激灵站了起来:“在的。”
“麻烦你把那边那个水晶球递给我。”特里劳妮用古怪的声音道:“最左边那个,对,谢谢。”
晴明小心地把那个烟雾飘转的水晶球捧了过去,正想回到座位上,突然听到特里劳妮开口道:“你在下个月,会被溺死。”
你说什么?
“不祥……非常危险!”特里劳妮梦呓一般摸着那个水晶球,忽然如老妇人一般嘶哑道:“你会窒息而死……身首分离……”
一排的格兰芬多整齐地翻了个白眼。
“她又来这一套。”罗恩无语道:“上次她还预言我会被打人树拍死。”
“怎么可能会淹死的时候,还身首分离呢?”赫敏又好气又好笑:“编的能不能真一点?”
所有人里,最不可能被淹死的就是晴明了。
不说那只喜怒无常的人鱼,光是那个温和的大叔,也可以随时出现保护他——整个黑湖都可以听从晴明的派遣,光是沙丁鱼都能排着队把他从水里送回来。
晴明神色复杂地看着她,最后叹气道:“谢谢,我知道了。”
你已经不是第一个咒我惨死的人了。
“上次,有个女孩过来找我。”特里劳妮看着他,声音里带着疲惫:“她教会了我很多……真正的预言之道。”
八百比丘尼走到特里劳妮的办公室里的时候,后者正在专心地批改作业。
“一年级生?”特里劳妮瞥了她一眼,扶了扶眼镜淡淡道:“现在你还不能接触预言术——对你而言还太高深了。”
高桥千代看着这个浑身一股廉价香料气息的女人,沉默了片刻,开口道:“西比尔·特里劳妮。”
直呼教授的全名可不太礼貌。特里劳妮皱起眉看向她,开口试图教导她两句。
“祖先是卡珊德拉·特里劳妮,预言了特洛伊的陨落。”异色的眸子犹如水晶一般带着妖异的光泽,稚嫩孩童的声音里透着淡淡地蛊惑:“实际上你根本就不明白先前的预言是怎样出现的,你用各种占卜的道具来掩饰自己根本不会预言。”
“你的所有先知,仅仅是由于你体内留着祭司的血。”
“你太放肆了!”特里劳妮被激怒道:“我会不会预言轮不到你来置喙——”
“你哪怕做出了正确的预言,也不会有几个人放在心里。”高桥千代随意地找了个凳子坐下,漫不经心地看着她:“因为你得不到最准确的讯息。”
“你到底是谁?”特里劳妮意识到眼前的女孩有些古怪,皱眉道:“不要随便拿一些道听途说。”
“特里劳妮,我当年和她喝茶的时候,她甚至能告诉我杯子里还剩多少枚叶子。”女孩回忆着往事,脸上带着淡淡笑容:“你不要把注意力都放在那些凭借之物上——你要给感受你的内心。”
相较于下个月的事情,所有人更关心十天后的期中考试。
那个该死的教学督导逼着几乎所有的老师都换了教学方式——照本宣科的读课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