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如此,从未有过的期中考试也被写入了各个学院的公告栏里。
几乎所有学生都一脸茫然——这个要怎么准备?
他们的课程除了变形术之外,其他课都是在没完没了的读课本,连最冗长无聊的魔法史都是如此。
邓布利多教授病倒之后,麦格教授似乎也身体抱恙,两位老人都不愿意接受乌姆里奇的探望与建议,最后斯内普教授临时担任了副校长的职务,让其他老师暂时接受督导的建议。
但是……考试怎么办?
“不及格的一律接受禁闭,或者抄写试卷三百遍。”那个老女人幸灾乐祸地补充道。
这个时候,哈利想到了秋张。
“什么?”他的女朋友眨了眨眼睛,茫然道:“你们照着大纲和笔记复习就行了啊,考试总归是那些东西——”
填空、选择、问答题……还能有什么呢?
一旁的罗恩几乎要抓狂了:“根本就没有大纲啊!我们都在成天念课本,老师又没有让我们记笔记!”
赫敏倒是心领神会:“看来我梳理知识脉络还是有用的。”
他们一窝人在图书馆里整整泡了一个星期,可是拿到试卷的时候,所有人,包括秋张,统统懵住了。
试卷发下来,每个学生都分了好几页白纸。
一、请以不低于八百字写出有关乌姆里奇女士的演讲心得体会,题目自拟。
这是什么鬼?!!
难道这个女人……认识洛哈特?
晴明黑着脸翻完了那好几页的卷子,意识到自己还要考五门同样风格的课程。
——请以乌姆里奇女士在魔法部的发言为根据,考究并论证黑魔法防御术课程学习的重要x-ing。
原本以为这个女人的存在只是让他们嗓子冒烟,每天说话都带着嘶哑,没想到她还来了这一出。
说白了,就是洗脑加控制。
只要不对她进行歌功颂德,那么这个卷子必定不及格。
斯莱特林倒是好说,他们擅长拐着弯夸人,也擅长毫无痕迹的明褒暗贬。
但是格兰芬多和郝奇帕奇都无比的头大——他们甚至完全记不起来那个老女人成天都在叨叨什么。
脸色惨白的罗恩甚至不用交试卷,就已经知道了自己的成绩。
恐怕学校要迎来最轰动的群体禁闭时间了。
德拉科揉着手腕y-in沉地走出考场,冷冷道:“……马尔福家都没有她矫情。”
第37章 那只凤凰喜欢被老婆撸毛
福克斯有一个奇特的爱好——他无比喜欢其他人撸他的毛。
这大概是邓布利多想事情的时候,总是下意识给他顺毛的缘故。
现在凤凰先生做了爸爸,自然不能随随便便让别人碰自己,于是以前的习惯逐渐迁移成了让老婆撸毛。
曾经有调皮的学生误入了禁林,瞥见一块开阔的草地上,有个容貌妍丽的黑发女子懒洋洋地倚坐在石头旁边,怀里抱着一只打盹的凤凰。
旁边似乎还有只很小的火鸟,绕着他们蹦来蹦去。
连禁林都没法呆了。萤草心情复杂地放弃了这片天然的冰箱。
学校里到处都是恋爱的酸臭味就算了……这些混蛋连禁林和湖畔都不放过。
太过分了!
她草草地填饱了肚子,漫无目的地走着,绕了几圈之后还是走到了礁石边,远处是绵延的远山,和晴朗的碧空。
扔出去的石子在水面上接连地蹦跳,激起浅浅的涟漪。
“嗯?”一个温热的脑袋突然拱了拱自己。
正在胡思乱想的萤草反应了过来,下意识地抱住了那个生物——
是很久前遇见的那只独角兽。
他金色的眸子犹如融化的夕阳一样,雪白的鬃毛垂到一侧,仿佛美人的长发。
“是你?”萤草任由他盘膝坐到自己身边,继续漫不经心地发着呆。
这只独角兽,机缘巧合下救过她。
大概是积怨已久的缘故,有天萤草独自在禁林漫游的时候,被蜘蛛们围攻了。
其实那群黑压压的蜘蛛也拿她没有办法,只是想要警告她不要太过分。
几十只庞大的八眼巨蛛聚集在一起的时候,仿佛一群会动的石头在自己的身边蠕动……有点恶心。
为首的莫萨克咆哮着开始数落她,萤草没有扭头走开,反而沉默着任由他哔哔叨叨。
好孤单啊。听他说说话吧。
还没等莫萨克把她的恶行念完,远处忽然传来一阵马蹄声。
金色的蹄子,雪缎般的长尾,还有那螺旋状尖细的长角。
还没等萤草反应过来,身后的领子已经被叼住,他脖子一甩便把她扔到了背上,径直踩过无数的蜘蛛,哒哒哒地去了远处。
独角兽?!
萤草下意识地抱紧了他修长的脖子,免得自己被颠下来,白玫瑰的香气萦绕在他的身侧,让人有些恍惚。
等等——你要带我去哪里?!
她反应了过来,有些哭笑不得的拍了拍他,认真道:“嘿,放我下来。”
他放慢了步子,扭头瞥了她一眼,渐渐地停了下来。
“你……不会说话吗?”萤草摸索着从他的背上滑了下来,她用蒲公英帮他掸了掸灰,随手把有些散乱的鬃毛捋顺:“谢谢你。”
他垂下眸子,低头蹭了蹭她的脖子。
低沉而又沁人心脾的香味再次渲染了四周的空气,像有一丛白玫瑰在身边盛放了一样。
萤草其实一直都很孤单。
她虽然有一票欢乐或者稳重的好友,但是这两年都渐渐地开始成双入对,顾不上和她一起玩了。
所有人好像一谈恋爱时间就不够用了,连眼睛都只肯停留在恋人的身上。
原先一大票人还一起探索禁林和黑湖,吵吵嚷嚷地到处晃悠,现在聚在一起的时间越来越少了。
还是小萝莉的山兔,成天都和山蛙一起在霍格沃茨乱窜,根本找不到人。
其实……她也很想有那种归属感啊。
就像福克斯无论飞到了哪里,晚上还是会变成凤凰的样子,睡在绫子的怀里。
就像黑湖虽然毒舌而且暴躁,看到荒川的一瞬间还是会安静下来,有时嘴角还会噙着笑意。
就像晴明和德拉科——以前好歹还能回勾玉里睡一觉,但是晴明大人总是忘了让勾玉隔绝外界的声音,她脸红面赤地在勾玉里听了几次主人撩人的喘息声,最后拒绝回勾玉里睡觉。
——太尴尬了。
“你今天是怎么找到我的?”萤草用指尖把玩着那妥帖的卷毛,懒洋洋道:“我跟你讲,昨天我看见禁林里有人跟络新妇表白来着……”
独角兽眯着眼窝在她的身边,静静地嗅着她身上蒲公英的味道。
他像个安静的木头。
萤草抬手捏了捏他尖尖的耳朵,转头看向缓缓涌动的河流,盯着远处的落日,开始如以往一样喃喃自语。
小精灵们原来会半夜来禁林里采蘑菇;
她在办公室里偷窥到麦格教授在试新的裸色口红;血人巴罗好像在追着那个女幽灵道歉;
有时候自己并不饿,但是为了看晴明大人无奈的表情,还是会一口吞掉他新ch-ou出来的式神……
无论萤草说再多的八卦,独角兽永远都不会出声回应——因为他并不会说人话。
他永远安静地在各种角落里找到她,然后听她发牢骚或者碎碎念。
一票小跟班似的小独角兽不敢蹦到她的面前,总是在他们身后的灌木丛里露出小脑袋来,悄悄地瞅着他们两。
有时候萤草想和他开玩笑,故意露出恐怖的神情威胁他:“我今天要吃掉你了哟——”
他便抬起头来,金色的眸子里露出浅浅的笑意。
好像融化的夕阳一样。
真是个笨蛋。萤草闷闷地想着。
考试成绩很快就被公布到了各学院的休息室公告栏上。
斯莱特林大半的学生勉强的及格了,但是格兰芬多和郝奇帕奇几乎是全军覆没。
几个学生的名字被画了红圈,要求提前关单人禁闭,或者在不用魔法的情况下抄五百遍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