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藏正讲到了精彩处,怕是观音前来都无法将他从禅法中拔/出来,而那几个树妖意欲c-h-a上几句,将话题不露痕迹转移到女子身上,却看见了三藏法师冷如寒冬的眼神。
——感觉会死妖怪。
作者有话要说: 三藏:你们是要打断贫僧吗【举禅杖】
妖怪们瑟瑟发抖:不敢不敢
今天真的真的是最近一个多月来状态最好的一天啦~\(≧▽≦)/~没有什么感冒啊哪里哪里疼啊,也没有旧毛病复发,下午还突然想出了个梗,写了两千字左右,给小天使们瞅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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狭下镇位于宣城最边缘地带。镇上唯一的公园是个废弃工程,中央的水池已经干涸见底,景观灯灯泡碎裂,偌大的公园内只有寥寥数盏路灯亮着,大多数路段皆是覆盖漆黑树影。
更何况今晚没有月亮。
陈昀已经绕着公园跑了四圈,呼吸依旧平稳,胸膛起伏极为规律。他是这里中老年夜跑队中的佼佼者,谁都认识这个自带毛巾擦汗的小伙子。有人站在路灯下向他打招呼,询问他跑了几圈,陈昀伸出四根手指,晃晃手又跑远了。
他跑完最后一圈,从公园北门离开。北门与他所住的小弄堂隔着一条坑坑洼洼的马路,路旁的j-i排店准备要打烊,等着陈昀去拿他跑步前买好的夜宵。三袋炸物滚烫,孜然粉混着r_ou_香热气,绕到他鼻子下慢里斯条折腾。陈昀不得不加快脚步,百米冲刺跑入小弄堂内。
这里的小弄堂纵六条,横三条,其中隔阂约莫只能容纳一人半,都是密密麻麻排列的二楼小复式房。房子已有四十多年房龄,老而破旧,大多数低收入打工者与流莺们拼房,六七个人一同分担房租。打工者日出而起,日落而归,而流莺们在晚上六七点就拿了个小板凳,坐在房门口,挥扇子扑打蚊子,也不招揽,有人过来了,低声交谈了几句,就领着往屋子内走。
陈昀侧身让开了几个坐在门槛旁的流莺。
他住在纵四横二,左手旁那家是这里流莺们妈妈的房子。妈妈姓张,弓长张,全名张爱红,约莫五十岁,丈夫生前是这一带混混的头,绰号小黄龙,随后做生意做到大,买下这里七八间房子。夫妻两人还没有来得及生孩子,小黄龙就被以前道上的仇人劈死,他临死前还假装丧命,趁对方转身,拔出腰间菜刀砍了那仇人,双双致命,留下张爱红一人和八套房子。
张爱红先前靠出租房子为生,近十年来这里流莺越来越多,她干脆自己招了一班人,在这三不管地带做起了皮r_ou_生意。流莺们喊她红姨,每月上交房租与揽客百分之十的收成,外来流莺完全不敢在此抢生意,纵四横一第一家房门外还有被菜刀劈过痕迹,谁都不敢来惹她。
陈昀深吸了口气。他有些紧张地敲了敲房门,牙齿紧咬,张爱红亲自扭着腰来接过其中一袋,借着门口的灯泡亮光往袋子里瞅了一眼。
“j-i爪跟j-i翅——小帅哥你真懂阿姨。”
张爱红朝他丢了个飞吻,将门别上。
陈昀心中吁了一口气。他掏出钥匙开了自家房门,抹黑将夜宵扔在桌上,再去墙壁上摩挲,点亮了灯。
“老头——吃夜宵了!”
脚步声从二楼传来,楼梯一阵吱呀作响,像是要断裂一般。同陈昀住在一起的是他名义上的监护人,姓王,人叫王和尚,是一个约莫四五十岁的中年汉子,结实魁梧,剃着寸头,今天破天荒在洗完澡后穿了他的僧袍,一屁股坐在桌边,示意陈昀给他拿罐冰啤酒。
冰箱第二层都是啤酒,陈昀够着最里面的一瓶,拿出来看了看保质期,拧开易拉罐递给他监护人。王和尚可不管日期,还没有吃r_ou_,先喝了大半瓶啤酒,猛地打出一个酒嗝来。
陈昀笔直站在了餐桌旁,准备例行每晚事情,然而王和尚先喊住了他:“晚上去给隔壁送过夜宵了?”
陈昀:“嗯。”
王和尚:“什么感想?”
陈昀:“……害怕。”
王和尚:“讲过话没有?”
陈昀:“她讲了,我没有。”
王和尚:“把衣服脱了。”
陈昀先扒掉了T恤,叠好放在椅子上,然后是球鞋,运动袜,短裤。他光脚踩在了地上,身上还剩下一件内裤。王和尚还在啃j-i腿,眼神从陈昀的胳膊一直看到八块腹肌,又喝了口啤酒。
“继续啊。”
陈昀转过身去,背对着王和尚脱下了内裤。他身材着实不错,每日跑步带给他的是匀称而结实的肌r_ou_,腰背上每一块r_ou_都紧致的很。
他站在原地开始用力憋气,一秒,两秒,似乎憋气还不够,陈昀捏紧了拳头,手臂上肌r_ou_隆了起来,抵着已经脱裂的墙壁喘气。
王和尚等的有些不耐烦了。
“老子j-i腿都吃完了,你丫小子磨蹭什么呢。”
“马上就好!”
陈昀咕哝一声。他闭上了眼睛,试图去领会王和尚曾经讲过的每一个要点:这时候先要当做自己并不是一个人,首先要从*殖器官开始,想象着cao纵器官缩回去(王和尚原话是:先从你那小j-i儿开始,把它往回缩)——
王和尚在抹布上擦了c-h-a手,离开凳子,走到陈昀身后,一把将他转了过来,陈昀刚好猛吸了口冷气,他突然睁开眼睛,低头一看。
“不错,已经缩回去了,继续。”
陈昀咧了咧嘴,还没有笑出来,王和尚先在他脑袋上呼了一巴掌。
“笑嘛笑,继续啊。”
然后是膨胀。
陈昀想着自己嘴里塞了个房间后头扔着的打气筒,王和尚蹬着那打气筒,一脚一脚把气全往他嘴里塞。他慢慢膨胀起来了,首先是脑袋,随后顺着脖子往下,就像是烤鸭店内被吹涨起来的烤鸭一样。
气最后渗透到了他的脚趾。陈昀已经是累的两眼发黑,他睁开双眼,虚弱地靠在墙壁上。
“我,我现在什么样子?”
王和尚走入了后屋,扛着一把立地镜出来了,放在陈昀面前。
陈昀勉强支撑起了他的身体,看着斑驳的镜面倒映出了他现在模样。
一个奇怪的圆球体生物,上小下大,嵌着两颗眼球鼓溜溜的转,颜色大概是时下最流行的斑纹,紫色与土黄色搭配。
王和尚此时开了冰箱,又拿了罐啤酒,看着陈昀唉声叹气。
“你丫真是奇才,奇才啊陈昀,十多年有了吧,他妈自己是茄子精还是土豆精呢都没有搞清楚,你现在算啥,杂交茄土豆吧?”
陈昀咬了咬牙,那两粒眼球缩了回去,等到再从皮上跳出来时,王和尚一口啤酒喷在了他身上。
“我去他妈厉害了,你丫绝对是老子见过最牛叉的妖精,没别的了。”
镜子中,圆球体生物那应该算腰腹间一圈的正面,赫然多了八块腹肌。
没错,他,陈昀,是一只有八块腹肌的,土豆或茄子精,种类并不重要,大家都是隶属茄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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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小天使们比心~
第121章 六树妖
女子姿态袅娜, 走到石桌旁,在劲节十八公身后站立,鬼使放下手中灯笼, 进屋搬出了一只石凳来。女子坐在石凳上,恰好三藏刚讲述完一个事例,其中有稍息停顿者, 女子突然c-h-a口道:“师傅所言甚是。”
随后她便在三藏与其他四个树妖转移过来的视线中讲了一大段, 口齿伶俐,声音娇嫩, 三藏颔首, 总结道:“女施主此言乃一知半解。”
女子笑容一僵,气氛陡然尴尬了起来, 那四个树妖中乃历数劲节十八公最为不知趣, 跟了一言道:“三藏法师,此乃杏仙, 杏仙素日里高冷得很,唯独今日见了法师, 情不自禁,觉得亲近的很, 想来也有仰高之情。”
被称为杏仙的女子重敛了笑靥, 挨挨轧轧,渐近坐于三藏手边,低声悄语呼道:“佳客莫者,趁此良宵, 不耍子待要怎的?人生光景,能有几何?我有仰高你之意,法师是否也有俯就之心?”
孤直公趁热打铁,却要先抑后扬:“杏仙,诸位兄弟,三藏法师乃有道有名之士,决不苟且行事。如此样举措,是我等取罪过了。污人名,坏人德,非远达也。果是杏仙有意,可教拂云叟与十八公做媒,我与凌空子保亲,成此姻眷,何不美哉!且问三藏法师意下如何?”
三藏不闻不问,却问他们:“方才那禅法,你们理解到何处了?”
拂云叟抚掌直叹:“法师啊法师,洞房花烛夜乃人生一大美事,法师如此固执于佛经,岂不是少缺了许多乐趣?”
三藏心中其实是可惜的很,四个树妖若是识趣些,大家谈论谈论佛法,这般一段也可算过去了,然而他们非要设美人局,摆仙人跳,弄出个什么杏妖来,这便不好搪塞结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