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我却反s_h_è x_ing的摇头:“未必未必,那要看是什么武功了。如果是三脚猫的功夫就不要拿出来显摆了。”说完还做了个呕吐的样子。
青璃墨瞳瞪大了眼睛:这丫头真是越来越放肆。
看来这还是有些凑效的。
我做出一副拼了命的模样,道:“你心里肯定在想——呃?”
本来想说的话,被‘呃’打断。
青璃墨瞳原本疑惑的眼睛,变成了审视宠物的目光。
我其实只是随口说说。
皇澄微雨和她是什么关系我虽然弄得不是很明白,不过毕竟是皇澄微雨的身体,如果她的本尊要回来,我完全没有地方可以去。
正因如此,和她说话时脑中闪过的那一幕,让我深深为之一颤。
漆黑的夜,路人秉烛夜行。
神月教静得让人感到这里没有生灵。
但在某个角落,却传来了灼热的□□——是的,我看到了。
皇澄微雨和青璃墨瞳赤身躺在床上,前者的眼中覆盖着浓浓的水汽。檀口微张,仔细看可以看到她的贝齿轻咬下唇。
很委屈的样子。
皇澄微雨扭动着身子,想要从这里逃离,但却被青璃墨瞳拖了回去。
没错,是拖回去的。
然后,她的红唇再次覆上她的尤物。
……
那一幕是转瞬即过。
我摇摇头,不再去想。
“总之你还是当做什么事也没有发生吧。”
青璃墨瞳笑道:“什么意思。”
“这里还有客人。猜得不错的话,墨雪鸢的事只有你我清楚。”
她点头:“不错。”
“而且,冰山妹是在戍时离开的。现在已是丑时,你怎么才来问我。”
“这有什么关系?”
“你回答我就是。”
青璃墨瞳没有回答,则是走向了竹林。
“你去哪儿?”我忙开口问道。自知这小妮子绝对不是省油的灯,她要遛了我也是干着急。
她轻灵的声音道:“你跟我来,我就告诉你。”
“噢?”我故作好奇的样子向她走去,“是不是打算把我带到个没人的地方,然后妖精打架呀?”
青璃墨瞳满意的摸了摸我的头,“对。”
打着幌子来骗人
我拍开她的手,“恶心。恶心恶心恶心。”
青璃墨瞳顺势放开,“我不记得你有口吃这个毛病啊。”
“这叫泄愤……你懂不懂啊……”
青璃墨瞳的背影让我觉得有些像梦境。不愧是与皇澄微雨(这个疯子)一起生活的人。
纯白色的月光打在她身上,增添了一份不真实感。也许我所处的时空也是不真实的,才会有如此感觉吧。
她稍稍踮脚,便跃上影子重重叠叠的竹林之中。
“不打算跟上来么。”
她声音很轻,风轻轻一吹就要散了的样子。
竹林中光水潋滟。若大的神月教中,能有这样一副景色,我不由得为之感叹。人见识小总是没办法的,在现代我基本和长在深闺中的女子差不多。固然周围风华无限,看久了也会觉得乏腻。
青璃墨瞳直接找了个干净点的地方,从身上扯下一块“布”,然后坐在地上。
她朝我招招手:“你也过来,快点快点。”
声音带有笑意。
还有一些无奈。
“怎么了?”
我学着古代女子坐下的模样蹲坐在她身旁,开口问道。
然而她却有些不爽了:“我今天好不容易出来一次,两个时辰后我就得回去喽。”她泛着水光的眼睛看向我:“不陪陪我吗?”
柔情攻势,直接无视。
“真的不陪?”
“……”
她掩面轻笑了几声,随即正色道:“我知道你不是本人。”
这是幻听吧。太晚了,该回去睡觉了。
我站起身。
“你不是皇澄微雨。”
我有些怒了:“既然知道不是,为何先前还要那么做?”
青璃墨瞳在地上打了一个滚,然后又打一个滚。滚来滚去,才含糊说道:“掩人耳目啊,笨。除了那孩子,我不会碰任何人。”
为什么说含糊呢?
她的形象确实和刚才相差太多。
如果说刚才是御姐,那么现在就是一萝莉。
纯的。
“不用问那孩子是谁。”
“我知道那是谁,我也不打算问。”
青璃墨瞳背对着我:“你是皇澄微雨的替身。”
“替身?”
“就是替罪羊。”
我懵了。替罪羊,替罪羊。替谁顶罪?
“她的愿望,想让你来完成。”
“我知道啊。”
“你知道?”她又扭过身来,“你见过她了?”
“梦里。”
“亦真亦假,亦虚亦实。亦真亦幻,亦生亦死。”青璃墨瞳念出了这句。风吹得竹叶哗啦啦响,这句我听得格外分明。
“什么意思?”我向后退一步。
她摆手:“早料到你听不懂。想知道么,那个隔墙有耳的人。”
朝她丢去嫌弃的眼神:“明知故问。”
青璃墨瞳答道:“就是住在西院的那个。”
“裴垣薰?他也是夜猫子么……”我颔首。
“夜猫子?”
不回答了不回答了,这小妮子总用办法留下我不让我走。
你不睡觉我要睡啊!
“等等!”青璃墨瞳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我没有停下,却放慢了脚步。
“你叫什么名字?”
“范薇薇。”我想也不想就回答道。
“范薇薇……吗?”她笑的声音如风铃般清脆:
“为你献上……悲叹的祝福。”
所谓疯子,在水一方
第二天有人把我叫醒。
“秋实?”我看到远处正在飞舞的黄纱。
秋实是背对着我的。她站在窗前,听到我的话没有回头。
这是怎么了?
“……秋实?”我又试着叫了一遍。
“皇澄微雨,出大事了。”秋实仔细地一遍又一遍擦拭着一个精致的青花瓷瓶。那瓶子已经擦得很亮了,连我这边都能看到它折s_h_è 的日光。
当然我正坐在床上。
秋实平时都是笑着的,今天她也没什么异样,但如果你和她说一句话,就会立刻察觉到她的不同。
我穿上放在床边的蝶衣。蝶衣太薄,脆的像一张纸,被深绿染墨渲染着的蝴蝶被囚禁在这件薄薄的衣服中,再也逃不出去。
我端详了了很久才把这衣服轻轻套上去:这玩意还真能穿啊。
“副教主失踪了。”秋实满是担心地说。
“哦。”我打了个呵欠,准备跨出房间的门。
但是,人太衰的话,喝开水都会塞牙缝。
秋实伸出手拉住了我,我被迫转身,差点被门槛绊倒。
门槛建低点会死啊!
带着恶毒的目光瞪着那门槛,眼看着我酝酿已久的“阿瓦达索命”就要脱口而出,把这无辜的小小门槛诅咒他个十八代祖宗,秋实却一把手把我推了出去。
大脑空白。
无数个问号在我脑中腾飞而起,然后以排山倒海之势涌出。
就像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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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痛啊!你干嘛啊?”我支起腰,相当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手颤抖着举了起来,微微发红。
仿佛是猜到我要指着她鼻子骂她一样,秋实“啪”的一声关上了门。
然后天籁般的声音从屋内传出:“教主啊教主,我的教主大人!您还是先去看看西院那位吧!”
说完大笑。笑得不亦乐乎,不愧是“宛然令”大人。
事后想起这件事我觉得我的比喻够委婉了。还好当时我身旁没有人,如果我以第二人称来听这个笑声,那么秋实的淑女形象将不复存在。
她到底在笑什么啊?
郁结!--!!
曾有人曰乎:一拍脑袋,就这么干。一拍胸脯,没有问题。一拍大腿,出事了。一拍屁股,走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