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一幕,冰山妹才扭头回来看我,一字一句地道:
“他已经死了。”
又见一个大麻烦
看到这一幕,冰山妹才扭头回来看我,一字一句地道:
“他已经死了。”
小二正在沏碧螺春。我瞥了他一眼,又道:“死了?一个死了的人还去谈论他做什么?”
“问题是,你不是在调查他么。”冰山妹从怀里掏出一张信笺,上面写满了重莲生平的事迹。从刚刚出生到练成莲翼,直到他因为莲翼死的一刻,都少不了一个名字:林宇凰。
“这个林宇凰应该对他来说很重要。”缓缓抽过那张脆弱的纸,就像是理所当然一般,特别留意每一句提到“林宇凰”的地方。冰山妹倒也不惊讶,掩面蜻蜓点水般的品了一口茶,不久便轻轻咳嗽起来。
“你急什么。”我斜眼,没好气的望着她。
“果然还是喝不惯碧螺春。”冰山妹慢慢放下茶杯,然后推给我。
我怒道:“过分了啊。”这家伙居然把喝过的茶让我接着喝!把我看成什么了?
冰山妹依旧是一副“唯我独尊”的表情:“你听。”
听?听什么?
见我不解地望着她,她只好淡淡的解释:“还记得这身体的名字么。”
我点头,“青璃墨瞳。”
她道:“想不到你还记得。不错,这青璃墨瞳是神月教的副教主,皇澄微雨的义妹。武功变幻莫测,招式花样百出,就像我跟着你一样跟着皇澄微雨。”
她终于知道她自己是跟着老虎的狮子了--。
“至于武功……我倒还没在这个身体上用过。不过,可以确定的是,你没有一丝武功。”
“啥?!”我靠,没有武功在这个江湖上咋混啊?这皇澄微雨能活到现在真是个奇迹!
“虽然你没有武功,但是你的内力很高,应该在我之上。”冰山妹很坦然地叙述着,“皇澄微雨练的应该是一门非攻击的心法,而且很强大。”
“那心法叫什么?”
“不知道,你可以找那个人问问。”
刚想问是哪个人时,冰山妹却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好吧我很识相的闭嘴了。
冰山妹扭头看向饭馆门口,我也顺眼望了过去。
已经过了半个时辰了,饭馆里也渐渐热闹起来,吃早茶的人越来越多,不乏来来往往的文人雅客,吟诗作赋的旅人,还有一些做生意的车夫。小二也是点头哈腰地招呼每一个客官,想必这样笑一天晚上肯定嘴抽筋。
真可怜呐。
“哎呀,原来是灵剑山庄的庄主大人!快请快请!”
这声音可真够殷勤的。原先在柜台打着算盘算钱的掌柜早已溜到门口旁,双手抱拳不敢抬头,微微躬身,像是怕做错了事般。
不久,便有一个身穿白衣的男子进入到饭馆内。
待看清他的容貌,几乎可以让人忘记了呼吸。
由于隔得太远,没有能看清他的样子。
只见柳眉间,一颗赤色美人痣。
原来是空想白昼啊
在现代有一个故事,每个女孩都会听过,都曾幻想着是里面的公主。
不错,是一个名叫“白雪公主”的故事。
英俊的王子救了美丽的公主,这个结局曾让上亿人心驰神往。然,在这个几度轮回的世界里,没有什么所谓的公主,更没有会来救你的王子。
只有无穷无尽的欺骗与背叛。
(啊拉。话说我想当后妈咧——)
“……灵剑山庄?什么来头。”我看向楼下的那个人,白衣青丝,嘴角间似有一丝若有若无地笑意。他向掌柜微微额首,找了个角落坐下,从始到终未说一句话,但掌柜的早已飞奔到厨房吩咐去了。
其实话一出口我便有些后悔,这掌柜的已经很好的说明了一切。
冰山妹则微蹙眉头,道:“林轩凤。”
“林轩凤?他谁啊?”冰山妹是不是发烧了--。不过我还从没见过这个人发烧,活脱脱是个怪物,哪有人从小到大连烧都没发过一次的。
她扭头看向窗外,低声道:“别问,现在不要出声。”
“为何?”
她凶狠的瞪了我一眼。
……
“掌柜的,打扰了。”一个温婉的女声从楼下传来。怎么觉得有些耳熟……?
女声的主人穿着一身黄纱,在头上随意挽了一个发簪,水眸流淌着清澈的微光,虽及不上人间绝色,但也算得上是国色天香。跟她随行的女子却板着脸,看不出有什么情绪变化,但她却穿了一件与她x_ing格极不搭调的粉纱。这两人站在一块可谓是天地之别,唯一相同的地方是月牙形的耳坠和细指指甲上的黑色。
整个指甲都是黑色的。
黄纱女子正是秋实。
秋实向前一步,道:“不知掌柜可否见到我家教主?”
你家?当我是你娃子呢?!
冰山妹依旧在看窗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掌柜闻声跑了出来,先是一脸不情愿,看到秋实后,双眼瞪得老大,然后才恢复正常:“不知右使大人有何贵干?”
秋实是右使?我怎么不知道?
回头看向救星冰山妹,像是知道了我要问什么似的,简练答道:“神月教右使。”
原来是咱们家的啊,汗。那么春华就是左使咯?
想到这,我看向春华。原本y-in沉的脸上又黑了几分,掌柜的问话明显的不耐烦,但她除了表情变化外还是没有任何动作。秋实看了看春华,似乎在用眼神交流,随后笑道:“掌柜见笑了。小女子只是来询问教主在哪里。”
掌柜眼神稍有松懈,“她在楼上,跟一个女的在一起。”随后指了指我的方向。
秋实一抬头,就看到了我惊讶的眼神。随后勾起了一个狡黠的笑容,微微躬身:“多谢掌柜。”然后一跳就跳到了二楼。真是一日不见应当刮目相看,这小妮子轻功了得啊!
突然想到了冰山妹,只见身旁的墨雪鸢同学嘴角在不停地抽搐……
一抹黄纱的秋实小姐
教主大人真有雅兴呐——。”秋实凑到我耳边轻轻说道。我浑身经不住颤了一下,冰山妹则缓缓转过头:“秋实。”
秋实慢慢退下。春华跟着走了上来,屈膝道:“教主大人,您的行程我们无权干涉,但是教内的那几人已经快要坐不住了。”
坐不住?这算什么借口?
“反了!他们是教主还是我是教主,让他们等一会儿都不行么。”我嘟嘴道。一旁的冰山妹嘴角还在抽搐,但终究是没有笑得出来。
秋实见状,道:“教主所言极是。不如我们现在就回去吧,否则闹出大乱子可比较难收拾。”
“冰山妹,走咯。”我拍拍她的肩,却被她挡手挥开。
“怎么了?”我担心的问。
“你们这群笨蛋,不知道楼下的林轩凤在看着我们么。”
我和秋实赶忙回头,却迎上春华那清冷的目光。原来她早在我们回头之前先向楼下瞥了一眼。“没错,他是在看着我们。”
“跳窗。”冰山妹站起身,然后拉住窗棂边的户枢,脚尖微蹬就跳了下去。
这是什么状况?
秋实则在一旁咯咯笑道:“副教主好聪明,只可惜下面的人惨喽。”
“为何?”
“她总是找人多的地方玩这种游戏。”
“……”我无语了一阵,忽而像想起什么似的,转向窗外,扯破嗓子对她大喊:“你个魂淡!我的油纸伞你怎么没拿下去啊啊啊啊啊!”
没想到冰山妹还在那儿。听完了我的咆哮,她只是微微额首,不再说话。
春华走了过来,道:“教主,快跳吧,不然来不及了。”随后也跟着跳了下去。
又一个人离我而去T T
秋实笑道:“教主,除了这个别无他法。我知道教主您不喜欢做这种事,但是——您看看身后。”
闻言我照做。在整个长安春饭馆环视了一周,发现林轩凤的位子却是空着的。
林轩凤呢?!
秋实像是看出了我的想法,又道:“教主发现了呀。那么您觉得他现在在哪儿呢?”
我背后袭起一股凉意。
秋实是个爱笑的女子,笑起来两个酒窝浅浅的,粉唇微抿,拉起一丝弧度,也不觉得是强硬的,让人看着似笑非笑,这也是她在江
湖上的成名原因之一。一是轻功武功了得,二是她的笑,人称“宛然令”。
其实“令”字后还跟有几个字,只是太长,显得麻烦,故此略去。
秋实拉起我的手,拿上油纸伞,不管我如何抗议,跳了下去。她素白的手有一些茧,看来这皇澄微雨没少“虐待”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