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明胥的司机恪守本分,陈家男坐上车以后除了听他说了句“陈先生,我是魏总的司机,姓刘”之外,再没有听到他多说一句话。陈家男难免会有些茫然,但推测刘司机不会跟他聊天,于是就也老老实实闭上嘴。
在车上坐了不到十分钟,标注着领导专用的一部电梯就亮起灯,随后电梯门打开,从陈家男的角度,刚好可以看到魏明胥和一位女士走出来,他们有说有笑,看着很是热闹。
老爷子寿宴过完的这些天,魏明胥一直在和白锦艺兜圈子,魏明胥只是觉得白锦艺比较合适,又好奇她家里背后的人,真要说起对白锦艺有多么动心,那倒还不至于。只是白锦艺也很会绕弯,避重就轻弄得魏明胥这几天很不耐烦。
不耐烦的时候他就想起了陈家男,想起自己还有这么个专门给自己寻乐子解闷儿的小情人,魏明胥又觉得不那么烦躁,他准备晚上带陈家男去吃个大餐,再做点舒坦的事情。
可计划总是赶不上变化,Laura过来告诉他陈家男已经到楼下之后,白锦艺突然来了,说晚上约了饭局,在金玉堂,是她家那边的合作伙伴听说自己跟魏总认识,也想跟魏总攀个交情。
魏明胥想着这算是个什么由头,他摸不准对方是谁,心里还惦记着可心的小情人,但白锦艺紧接着就说:“魏总前些日子大手笔在西南那边动土开建汽车产业基地的事儿还上了财经板块头条,今天的客人是做新能源产品的,也想等魏总的基地建成了以后,站在魏总的地皮上吆喝两句,赚点辛苦费。”
魏明胥心里一动,转而应了下来,心想不然待会儿就让陈家男先回去,自己跟白锦艺去赴饭局。
两个人走到电梯口,司机刘叔正站在车门边抽烟,车窗都开着,白锦艺眼睛尖,一眼看到了坐在后座的陈家男,她莞尔一笑:“魏总车里有人等着,我们就不站在这儿干聊了,你们先出发,我自己开车去。”
第10章
金玉堂的级别要比之前陈家男待过的金泰更富丽堂皇一点,但到了这个消费水平,面对的都是一样的客户人群,常常有人将他们二者一较高下。金玉堂自矜身份,瞧不起金泰生意已经做到这个地步,还要弄些不入流的皮r_ou_生意赚钱,故而金玉堂的人是不外流的,客人们上门只带自己的人。
魏家做房地产发家,盖房子仍是现在的大头,但魏明胥把j-i蛋挑挑拣拣,放进几个目测前景广阔的行业上。这几年政策越发缩紧且变动愈发剧烈,魏明胥是当家人,手里握着这样大的集团,没道理要放任白家手里这么顶层的消息源从自己手边流失。
更何况魏明胥实在是好奇这个眼光过人的人,是个什么样的角色。
白锦艺上了车,经过魏明胥的时候,伸出手臂朝他挥了挥,魏明胥含笑致意后也上了车。陈家男老老实实坐在车上看着他,从这个角度看陈家男,他下巴精致极了,看到魏明胥过来,他紧张地吞咽了一口口水。魏明胥喉结滚动,坐进了车里。
好几天没见到魏明胥,陈家男又有些不适应魏明胥身上这股迫人的气势,尤其是魏明胥今天穿着一整套的正装,被熨得妥帖,看起来简直像是挺拔的模特。
他坐进车里,陈家男便小心翼翼地缩到车那边去,魏明胥气笑了,低声说:“坐过来。”
陈家男聊胜于无地挪了一下,魏明胥不耐烦起来,拉着陈家男的胳膊,强行将他拖到了自己腿上。
车里空间狭窄,魏明胥又身高腿长,陈家男坐着只能含胸低头,偏偏他又穿了一件领口很松的上装,整个胸膛都暴露在魏明胥面前。
魏明胥的手很粗糙,他做过近十年的军人,手上是军队留下的痕迹。他顺着陈家男的领口,捏着陈家男胸前的一粒缓慢地揉捏起来。陈家男很快就止不住地呻吟起来,他想着司机还在前面,不敢大声,只断断续续若有若无地哼唧。魏明胥听到这样的声音,手上的动作更缓慢了,劲却又加了一分。
陈家男承受不住,开始难耐地扭动腰肢,连带着屁股也在魏明胥腿上蹭来蹭去,魏明胥拍了下他的屁股,说:“不许乱动!”
陈家男清醒了一点,觉得魏明胥只捏着自己那里就把自己搞的这么要死不活,也太没出息了。正想着呢,他觉得魏明胥那一只拍过自己屁股的手,已经沿着裤缝钻进了里面,魏明胥带着茧的手抚过陈家男的皮肤,陈家男吓得完全清醒了,他全身都冒起了j-i皮疙瘩。
司机还在车上呢!
魏明胥显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他的手已经探到了陈家男的股缝,另一只手从他胸口移到腰上,紧紧地锢住陈家男的腰,让他动弹不得,然后开始试探着把手指送进去。
在完全没有润滑的情况下想进去几乎是不可能的,更何况陈家男又有好些日子没跟魏明胥做了,他吓得脸色苍白,像是乞求他一样,埋着脑袋下意识地搂上了魏明胥的脖子。
魏明胥觉察到自己的侧脸有一片s-hi润,松开手把人拉了起来,陈家男紧紧闭着眼睛,眼泪流了满脸。魏明胥以前不是个温柔贴心的金主,凡事都要自己爽到了才好,但陈家男一哭,魏明胥却有些心软了。
他看到陈家男的时候,发情发得莫名其妙,心软起来也是莫名其妙,总之就是处处都很追随内心又像是身不由己。魏明胥让陈家男坐回位置上,陈家男从恐惧中清醒,又担心自己惹恼了金主,挣扎着想再坐上去,嘴上还哽咽着说:“我……我刚才没准备好……现在可以了。”
魏明胥被他这副可怜样子弄得有些烦躁,吩咐道:“刘叔,路边找个超市停车。”
司机很快找到了超市,把车停在路边,魏明胥吩咐陈家男:“车上润滑剂用光了,你去超市里买一点,品牌找Laura要,再买点纸巾把你的鼻涕擦干净。”
陈家男唯唯诺诺下车买东西,魏明胥掸了掸方才被压得有点皱的西装,开口问道:“刘叔,你觉得怎么样。”
司机略微沉默了一下,说:“样貌上不输方先生和杜先生,心思应该比较单纯,但是比方先生和杜先生都更需要先生您。”
方先生和杜先生是魏明胥这两年长期包养过的两个情人,一个是演员,一个是主持人。魏明胥听了司机的话,单方面地认为他们二人本来就属于层次比较高的人群,跟自己也不过是寻求事业上更上一层楼的可能,不像陈家男,完全等待自己解救他脱离苦海。
但是听话地买了一大盒润滑剂,擦过鼻涕的脸上还挂着纸巾屑也顾不得收拾干净就急匆匆朝停车的地方跑过来的陈家男,显然并不是魏明胥理解的那种需要。
陈家男的确需要魏明胥救他脱离苦海,但命运同样在冥冥之中指点他,找到魏明胥,然后由魏明胥带他找到真正的自己。
后半段路魏明胥没有再折腾陈家男,也没有再说话,平平稳稳到了金玉堂。金玉堂是中式建筑,外边看着小桥流水,内里进去才是真正的销金窟,陈家男跟在魏明胥后边,生怕自己给丢在这儿了。
金玉堂在室内培植起的松竹兰菊一片接一片,把正厅隔出几个散台,看着别致幽静,但整个金玉堂里,哗啦啦涌动的全都是交融的钱和权,一股糜烂的气氛。
白锦艺正在门口迎他,见他带着人也没有多问,直接上了楼。白锦艺一边拾阶而上一边说,这次给他约的是她小姑姑那边的人,魏明胥猜测白锦艺的小姑姑在她家分量应该不轻,但是白家掌权说话的又都是白锦艺的父亲,想不出他的小姑姑扮演着什么角色。
魏明胥来迟了些,客人已经在里边坐着了,但魏明胥看了一眼手表,还有十分钟才到他们约好的时间。里边七七八八坐了些人,魏明胥只看了一眼就猜出了谁是说了算的那个——房间里娱乐设施齐全,除了来谈事的,还有他们各自带来的伴,只有靠边的小沙发上坐了一个同魏明胥年纪差不多的男x_ing,正眯着眼睛按着太阳x_u_e。
他径直朝着那人走过去,礼貌地伸出手,颔首道:“抱歉,刚从公司过来,有些迟到了。衡润集团,魏明胥。”
那人站起来,和魏明胥握了一下手,道:“银辉新能源,薛旷,幸会。”
新能源是近几年的热门行业,十个做实业的,七八个都要在新能源产业上鼓捣两下,银辉属于行业尖端,产品研发强,市场做得也很好,业内传言银辉背后有政府级别的扶持,但是谁也没当回事,毕竟新能源本来就是国家重点项目。
此刻见到薛旷,魏明胥的脑筋突然转了起来,将以前的传言联系起来,如果薛旷是银辉的掌舵人,那传言极有可能为真,上头那个姓薛的虽然高升后不再分管能源部门,但之前能源部门一直牢牢把在他的手里,两个儿子更是拿捏着燃气命脉。银辉的规模对他们而言是真正的九牛一毛,值钱的不过是行业的前景而已。
魏明胥把心思按下去,领着陈家男落座,按照以往,陈家男此类角色是不会进入主宾们的视野的,带人来的目的也并非享受,像出席宴会要佩戴合适的腕表,女宾要整套的金贵首饰一样,陈家男对魏明胥而言,是个漂亮摆件,带出门为自己增色而已。
但是薛旷不一样,他含笑看了眼陈家男,向魏明胥询问道:“魏总还没介绍,这位是?”
魏明胥微微楞了一下,很快笑着回答:“陈家男。”他微微地、很小幅度地朝陈家男那边偏了一下头,说:“怕金玉堂的招待用着不合心意,特地带了一个赏心悦目的,用着也得心应手。”
虽然陈家男早有心理准备,但真正听魏明胥说带自己来就是做个服务生的时候,他还是有些失落。不过陈家男在金盛练就的一身察言观色的本领并没有退步,他立刻机敏地起身给桌上的人端茶倒水。陈家男能感觉到薛旷的目光一直紧紧盯着他,然后他听见薛旷笑着说:“锦艺没见魏总几面,却总是提起魏总,这样看来魏总果然桃花多。”
白锦艺娇俏地笑了一声,撒娇道:“哥怎么这样笑我,显得我嘴很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