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金侁会保护你吗,你别忘了,你亲手杀了他还有他的妹妹!”
金侁——
使者听到这两个字,胸口忽然痛得喘不上气。
“黎儿……如果你不把金侁除掉,那么金善……我就带走了,哼。”
使者闻此言心惊胆战,他却只能用看着朴中元飞走,无可奈何!
使者望着玻璃窗户里的Sunny,眼中浮现痛色。
他多想告诉金侁,以一个恋人和搭档的身份,骄傲地说,“鬼怪,我找到你的妹妹了。”
你看我也很厉害的,不是一无是处,也可以为你做些什么。
金侁一定会抱住他亲。
他会笑着推开。
可是造化弄人。
偏偏,在金侁的记忆里,他是最糟糕的部分。
鬼怪在家里急得转圈。
都已经六点了,那位不仅不接电话,还关机了!
不行,他要去茶馆看看了。
“你真漂亮~~~~~~~你真漂亮~~~~~~”
鬼怪眼睛一亮,忙抓过手机,按下接听键。
“你在哪?”鬼怪装作不开心的样子问。
“我有一个问题问你。”
“嗯?什么问题?”
“只有你的新娘能看到你的剑吗?”
“啊,新娘的事情,你还记得呢,那是神的玩笑。”
“回答我。”
“不是还有你么,你们地狱使者。”
使者的心冷了下去,他本以为是所有的地狱使者都能看到剑,可是后辈却告诉他,他们地狱使者,是看不到鬼怪死因的。
“干嘛问这个啊,其实还有一个人……我以前没告诉你。就是……就是那个人,他干的好事,他当然能看到。”鬼怪似乎有些抱怨,也不知道是在抱怨使者,还是在抱怨“那个人”。
那个人!
使者的手一松,手机落在地上。
“啪嗒——”
正在讲电话的Sunny听到声响,抬头,朝着这边瞧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 因为鬼怪的话,地狱使者彻底确定自己是王黎。
在炸j-i店遇见朴中元的时候,李赫再没有出来了。
☆、爱
冬天,天黑得早,西方橘黄色的余晖慢慢变淡,从视觉上看也显得冷了不少。
Sunny擦完桌子,打算和闺蜜煲完电话粥就准备迎接客人。
她在讲电话时几次大笑,眼睛弯成月牙,她不时用手遮住嘴,但是风铃般悦耳的笑声还是从指缝间流露出来,令人心情愉悦。
她本是坐在椅子上,眼神散漫,听着对方的话,却在听到一声若有似无的声音时抬起头。
她没看错吧?地上是有一个东西?刚才有没有来着?
Sunny后来便一直盯着地上看,直到挂断电话。
“恩倬,恩倬啊。”
“老……老板,我在。”池恩倬坐在角落里,面前放着一本杂志,她听到Sunny的呼唤举手示意,表示她虽然现在已经最大程度地降低了自己的存在感却还是在这里的。
“你看,地上是不是有一个黑色的……好像是手机?”
可不是手机么。
池恩倬看得清清楚楚,使者与恶鬼1V1,恶鬼似乎对他说了什么难以忍受的话,恩倬注意到使者捂住耳朵,表情很痛苦。
这两个人他哪个她都惹不起,更别说上去劝架了。
如果是鬼的话装作看不见无视就好了,可是地狱使者她连露面的胆子都没有。
她和鬼怪一样,都是上了“黑名单”的人,不同的是,鬼怪是谁都管不了老子我爱咋咋地,而池恩倬是,忍不起我还躲不起么。
池恩倬一直躲在炸j-i店的边角处,悄悄观察使者。
她看到他打电话,不知对方说了什么,使者好像连拿手机的力气都失去了,黑色的手机脱手,啪嗒落在地上。
使者没有走,但是也没有去捡手机,他就朝着Sunny的方向站着,似乎还在反应着什么事情,他的眼神仿佛越过了老板,投向虚无的远方。
今天的地狱使者感觉有些不对,他上次来的时候身上那种傲气劲儿是一眼就能看得出的,今天虽然他的脸还是白的像鬼,唇还是艳得像玫瑰,但是眼睛里面却浸着地狱使者不该有的迷惘。
“哦……那可能是有人不小心掉的。”恩倬随口说道。
Sunny说,“你在看书是吗,我出去看看。”
呀,那可是地狱使者啊,有再好看的皮囊也是地狱使者,恩倬为了老板的安危,放下一切顾虑,冲到门口中间。“还是我去吧。”
结果,当她跑过来拦住Sunny的时候,使者不见了。
Sunny捡起手机,发现还在通话中,来电人显示“鬼怪”。
“阿使?”一个男声传了出来。
Sunny更加奇怪了,这里本来没有人,就算是有人丢了电话也不应该是通话中,难道她讲电话太投入,以至于没有发现这里刚才有人经过吗。
她把手机放在耳边。
“你好?”
对方惊讶道,“你是谁?阿使呢?”
“阿使是什么,宠物的名字吗。”
男人似乎有些不耐,问道,“你身边有人吗。”
“有。”
“让他接电话。”
Sunny于是把电话递给恩倬,“让你接电话。”她对着恩倬挤下眼睛,示意“此人可以戏弄。”
恩倬为难地挠挠头,接过电话。
“你好……”
“阿使?”
“不是,阿加西……我是……池恩倬。”鬼怪的声音太好认,而且恩倬早已经猜到了使者通话的对象是谁。
于是,一天之内,池恩倬与鬼怪第二次见面了。
不过这次加上了Sunny。
恩倬看到了整件事情的经过,知道她与鬼怪必然再见,但对Sunny与鬼怪来说,他们都对能再次见面感到惊讶。
上次他们相见,是鬼怪为了寻找地狱使者,这次……依然是。
“什么唇红齿白的男人,我看到的只有空气。”Sunny反感鬼怪的态度,故意对着他干。
鬼怪对Sunny无可奈何,只好把希望寄托在池恩倬身上。
恩倬避开鬼怪的视线,摸摸眉毛。
干啥啊这是,要我当着老板姐姐的面说出地狱使者的事么,鬼怪大人您也体谅一下我啊。
可是面对鬼怪紧逼的目光,池恩倬还是硬着头皮说,“老板,我渴了,您能帮我倒杯水吗。”
Sunny:“哈?”
池恩倬的笑声不自然地破碎,“哎……嘿嘿,不想倒就算了。”
鬼怪添柴,补了一句,“倒水去吧。”
Sunny摇头,“饮水机在那边,自己倒。”
“今天的炸j-i我都要了。”
“耶?好,我倒水。”Sunny笑逐颜开,扭着腰去倒水了。
池恩倬,“……”
老板从来不会跟钱过不去,好习惯。
可是Sunny走到一半突然大叫一声,“啊!”
鬼怪蹙眉,“干什么大呼小叫的。”
Sunny指着鬼怪,“你……就是……”她又指着恩倬,“他就是你说的鬼怪?”
Sunny一开始只认为恩倬是出于礼貌才叫他大叔,她还在想对着一个陌生人为什么要自报家门。
就连看到来电人的姓名,Sunny也以为只是绰号。
恩倬的笑容要僵在脸上了。
倒是鬼怪一派气定神闲,“我已经这么有名了吗,恩倬?”
恩倬的脸快笑抽筋了。
“哎呀好烦,使者把电话丢掉之后就消失了啊。”恩倬干脆把一切都说了出来。
“什么使者?”
“谢谢。”鬼怪有些失望。
“宠物……”恩倬捂住脸回答Sunny的问题。
使者的反常不只恩倬这个只见过他两面的人看了出来,与他朝夕相处的鬼怪更是能察觉到,从他的每一个用词,每一句话的语气。
鬼怪表面上大大咧咧,不拘小节,实则心思周密、x_ing格谨慎。
要不然,他也不会在战场上赢得一次又一次的胜利。
况且,使者这家伙根本不难看透,他的喜怒哀乐全在脸上,藏不住。
鬼怪拿着使者的手机在街上抓魂魄问他的下落,却一无所获,最后,鬼怪又去了一趟茶室,里面空无一人。
找不见使者,鬼怪觉得心里空落落的,本来微弱的恐惧感慢慢变大,哦,他用了“恐惧感”这个他字典里本来没有的词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