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内
“什么人?”御林军大惊,只见一个黑影在宫中晃却不见人影,“快,护驾。”可是没等御林军赶到,展颢早已来到赵祯面前。“你说的好听,到头来还是和你那j-ian狡多端的父亲一样,一样的多疑,一样的出尔反尔。”“余爷,不知是何事,想必你是误会朕了。”“误会,我不会再给你机会了,拿命来。”这时,一群御林军蜂拥而上,把展颢团团围住,一阵打斗在所难免。
火莲追着展颢一路来到宫中,凭着进宫腰牌在大内如入无人之境,要说这大内他也不是头一次闯了,这会儿所有人都在忙着应付展颢谁还会来管他。“应该就是这儿了,”这里珍藏着大内几乎所有的重要物品,可这回却无论如何也找不着锦囊所在。“怎么回事,难道……”火莲转身往赵祯的寝宫奔去,虽然身子刚好,还不能与人正面对抗,但现在正值白天,寝宫内倒也无甚多人,那些宫女太监不足挂齿,火莲一下功夫就潜进寝宫,不多一会就得手了,“没想到,他竟把它藏在这,难怪冷清找了几回都找不到。”看到自己出生时所绘的图如今却要亲手把他盗出宫中毁掉,心里总不是个滋味。罢了,既然这身世注定不能见光,毁掉它又何妨,倒省了自己的后顾之忧,自在当个无间少主。
得手后,火莲正从后宫加紧往外赶,方旭和包拯、方子庵等人正从正门赶来,眼看着展颢大闹皇宫,方旭又着急又难受可就是不知道该拿他这个爹怎么办才好。包拯:“展颢既已是再犯,定当从严处置。”“包伯伯,求您再给他一次机会吧!我去劝劝他。”“本府已经给过他机会了,以他如今的实力,或许只有贤侄能制止他了。”“啊!”方旭震惊的望着包拯,“包伯伯是要我大义灭亲,不,不,这……”“只有你能阻止,以免造成更大的伤害啊!”方旭无奈接过刀,父子对峙这本是他最不愿看到的,展颢看见方旭恍然间像看见了当年的自己,那样的单纯正直无私,一下子愣在了那里,而方旭为了逼停展颢,拔刀向展颢飞去,就在这时,火莲从一旁出来,见此情景,来不及多想一下子冲到展颢跟前,方旭猝不及防,一时收不住手中的刀,径直往火莲身上刺去。一瞬间,所有人都好像定住了,展颢猛地回过神来,接住了摇摇晃晃的火莲,挥袖打掉方旭手中的刀,方旭被这力度一甩踉跄的后退了几步,展颢乘机带着火莲越过宫中的高墙……只留下错愕的众人和痛心的仁宗,他最后还是选择了他,宁死也不后悔。
展颢带着火莲一路逃到了城郊树林里才扶着火莲歇下,展颢一边忙着为火莲止血一边问,“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了一个承诺……”展颢一愣,“承诺,什么承诺?”“孩儿对自己的承诺,也是孩儿对爹的承诺。还记得,以前您一遍遍的对孩儿诉说着展家的冤屈,那个时候孩儿就默默地发誓,这辈子绝不会让任何人在您身上或者心上再捅一刀,任何人都不可以,包括小离和方旭。”展颢的手停住了,背过身去,不觉红了眼眶,方旭说的是对的,我从来不知道你有多爱我,更不相信你能理解我,甚至于一次次的伤害你,成心不想让你有好日子过……展颢缓了一会才开口,“可你明知道……”“孩儿知道,既然是做戏,就要把戏做足不是吗?要不这定王怎么会相信,我们已经被逼无路可退呢?”“那你又何必非伤了自己呢?你真以为方旭会杀我,就算他想杀本宗,以他的功夫又岂能伤我多少。”“孩儿当然知道,方旭这一刀其实只是皮r_ou_之伤,并无大碍。”“东西呢?”火莲从怀里掏出锦囊,交给展颢。锦囊上还沾着火莲的血,展颢接过锦囊,“你想好了,真要是毁了你就再也回不去了。”“孩儿早就回不去了,也从未想过再回去。”展颢突然将锦囊攥在手里,再一打开,锦囊和里面的东西已经粉碎,随风飘散。身自飘零水自流,火莲的身世也一如这粉碎了的东西飘散在人世间……
“此地不宜久留,起来快走。”“啊……爹,孩儿恐怕是跑不了那么快了,您先走吧!”“不行,我怎么能把你一个人留下,万一他们追来……”“正因为他们知道您不会啊!他们现在肯定不会冒着跟您正面对抗的风险直接找来,再说,就算他们找到孩儿他们又能吧孩儿怎样,现在无间道需要您,定王那边没准已经准备动手了。”看展颢还是有点不放心,火莲又说:“爹您放心,孩儿……孩儿向您保证,绝不会再干傻事了。”展颢叹了口气,“好吧,本宗一回到总坛就派人来接你,你等着。”
皇宫
方旭被刚刚突如其来的那一幕惊呆了,扔了刀跪倒在仁宗面前,“方旭鲁莽失手伤了火莲,请圣上降罪。”方子庵见状也上前求情。“罢了,罢了,朕不会怪罪于你的,起来吧。包卿,派人盯住无间道的人,若展颢再有动作,抓起来再说。”
定王府
冷清:“主子,不出您所料,幽冥王现在已经成了在逃嫌犯,京城他们是回不去了。”“哦,是吗?可我怎么听说,展颢大闹皇宫,余火莲也出现了?”冷清脸色骤变,并不言语。“还愣着干什么,难道还要留着他过来反咬我们一口?”“是,主子,冷清这就去办。”定王朝身边的人使了个眼色,“去你们跟着,他现在受了伤,务必要把他干掉。”
京城郊外
火莲站起身,艰难的一步一步往总坛走,风吹得树叶沙沙响,火莲感觉身边杀气重重,忽然,一个人球从树上飞下,火莲一闪靠到了树边,随后一群身着黑衣的人从四周的树丛中杀了出来,火莲一低头,一刀劈在身后的树上,随即四五个黑衣人一齐向他砍来,火莲从身后抽出两节枪杠,接在一起朝前挡住,冷清乘机拔刀朝火莲背后刺去,火莲立马抽出枪杠间的绳索,两节枪杠一绕,一下卷起四五把刀转身朝冷清掷去,冷清闪身躲过,火莲以乘机接好枪头,朝身后一扫,挑落好几个手中无刀的黑衣人,眼看火莲就要逃脱,冷清瞅准时机上前交手,乘其不备一拳打在火莲的伤处,火莲被这猛地一击,剧烈的疼痛立刻蔓延全身,整个人不住的哆嗦,后退着用□□顶住地面支撑身体,一时间无力抵抗。
面对着黑衣人的追击,火莲退到一个湖边,山石滚落湖底,“余火莲,我就不信,这次你还能跑得掉。”火莲转身望向离地很深的湖水,纵身滑下湖里,一下子就消失在所有人眼前,“都给我下去仔细地搜,生要见人死要见尸。”火莲并未走远,心想按自己现在的情况跑到哪血迹都会被追踪到,除非走水路。好在从小就喜欢在水里潜着,练就了一身好水x_ing。火莲一直潜到不远处的一座小桥底下,一手抓住桥身下的桥梁。任桥上的人再怎么找也看不见哪有气口。“冷爷,一路寻来这么久,这余火莲就算水x_ing再好,他也不可能在水里呆这么久都不用透气,除非……他已经没气了。”冷清将信将疑,“要按他平时的水x_ing这倒也没什么,只是他被我伤得这么重,恐怕也没这能耐了吧!”又望了望湖面,“撤!”桥下的火莲松了一口气,得亏他们撤了,要是再呆一会,火莲就算在桥下也要疼的撑不住了,这入秋的湖水冰冷无比,就是再泡一会也会冻得受不了。等人都走远,火莲才从桥下爬起来,此时的火莲又冷又累,早已无力再走,只能躺在路边瑟瑟发抖,恐怕这会儿要是再有人杀回来,他也只能乖乖的束手就擒了。
迂回送信掩身份
展颢一回到总坛立刻就派驼子前去接应,驼子一路寻来却不见人影,直找到一条偏僻的小径,才发现了他,此时已是傍晚,火莲还依稀清醒着,“驼叔。”火莲有气无力的叫着,看到他这副模样驼子既心疼又生气,“我就知道这样非出事不可。”“是冷清……驼叔,我……我好冷。”驼子赶紧命人生火为火莲烤干身上的水。
在火的热量下,火莲渐渐恢复了意识,“驼叔,爹那边怎么样了?”“你才刚缓过来就这么着急,不过你这回倒是说对了,定王的确来消息了,说准备不日攻打京城,要我们支援攻打正门。”“什么正门,我那日听白煞说他们的主力在南门。好一招声东击西,他们这是要我们去当替死鬼。”“好招啊,一来宗主在那,仁宗必定以为主力就在正门;二来据我所知,正门是最易守难攻的地方,我们若是真去了弟兄们恐怕……到时候只剩下些残兵败将,他们再要扳倒我们岂不易如反掌。”火莲提溜着眼珠子,“不行,这简直就是去送死,不仅是爹,还有那二十四万名弟兄的身家x_ing命,还有……”还有朝堂里的那个人,想到这儿,火莲倏的站起身,“我得回趟京城,我必须通知他们。”驼子大惊,“你疯了,你差点被人杀死,你伤还没好,现在京城中到处都是通缉你的,你回去送死啊!”“驼叔,这已经不是我一个人的事了,有太多无辜的人会因此丧命,我们必须尽快让他们知道真相,而现在只有我最合适。”驼子抢上前去拦住他,“你现在已经不是长皇孙了。”火莲脸上顿时黯然,“驼叔你回去告诉爹,京城里的事交给我吧,我会小心的。”驼子摇摇头,他知道火莲决定的事是九头牛也拉不回来的,“宗主交代过了要我务必把你平安带回去,既然你意已决,那我就陪你去闯一趟龙潭虎x_u_e,你们几个回去转告宗主。”
京城近郊
火莲和驼子伏在城外近郊的Cao丛中查看着城门的动静,一张通缉令赫然出现在城墙上,“天快黑了,他们差不多要换班,到时候我们再进去。”驼子轻声说着,可身后的火莲没有一点动静,回头一看那孩子不知在想些什么,“少主,少主。”“啊,驼叔等下您先进城帮我弄身衣服过来。”“你这是……”还没等驼子问出口,“咳咳……”“你不是说你没事吗?”“驼叔……”“好了好了,真拿你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