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莲挥动着□□的同时,眼睛不时瞟着驼子一行人,这样一来就不能专心保护自己,脚下一不留神,膝盖被辽人的弯刀割了一道深深的口子,“呃……”剧烈的疼痛让他忍不住伸手按住膝盖,将将要倒下,“少主,”驼子眼看火莲受伤,不顾一切的朝这边冲来,没留意到身后的危险,火莲抬头望着驼子佝偻着的身躯向他跑来,想着驼叔之前无意中说的那句“我这样还不是为了你。”“不,千万不能让驼叔再为我受伤,”也不知哪来的力气,强忍住膝盖疼痛,起身奋力往那里扑去,也不管膝盖咔咔作响,“驼叔,小心。”一把推开就要过来的驼子,腰上硬生生的挨了一刀,身后不知被谁撞了一下,一个踉跄朝前倒去,驼子一把扶住他。接连挨两刀,加上身上内伤复发,差点疼昏过去,由着驼子扶着,“少主,少主,”眼看火莲没了反应,驼子担心的不停叫着,火莲刚想出声,喉中一股热流就冲口而出。就在他两无暇顾及之时,传来鲁风的叫声,二人一惊“鲁风,”可为时已晚,眼看着自己一起长大的兄弟,爹交代要保护好的人倒在自己的眼前,火莲心头一颤,恨不得立刻冲上去解决了那个人,“啊……”可刚想挪动,脚下却不听使唤,只能一把把驼子推出去,“别管我,快去救人。”驼子虽然有一百个不放心,但少主的x_ing子他还不清楚,失去了驼子,火莲显得有些摇晃,勉强用枪支撑着。
就在这时,王朝、马汉带着开封府的人马从正门折了回来,原来是方旭和包拯听说了火莲的情况,抽掉了部分力量往这边赶,这才解了他们的围。
y-in谋深再遭危机
定王的残余势力基本被肃清,定王本人也在正门被活捉送往仁宗那里,只是临走前哪一个冷笑让展颢很是不安,那种只有在垂死挣扎的人眼中才能看到的邪恶的笑容,明显是要与他们鱼死网破准备,可是他的人死的死,抓的抓,难不成他在朝中还有别的势力,那个在他们眼前逃脱的太监究竟是谁?又去了哪里?他想干什么?这一切都让深谙宫廷权谋的展颢有一种异样的感觉。他明知道本宗看得出来他的居心,又为何偏要在我面前露出那一副神情,他是胸有成竹觉得我们不可能找到他,还是已经做了什么手脚呢?这一切都不得而知,一辈子生活在y-in谋漩涡中的展颢倒也没太把这放在心上,只能走一步看一步。更何况现在有令他更担心的事——方旭,方旭虽然身手不凡,但毕竟对于战场杀敌没有任何经验,他不比火莲,从小接受严苛的训练,只刚刚见他的那一会儿,就已经受了两次伤了,现在也不知道他在那里,究竟怎么样了?
火莲一方面安顿好受伤的兄弟,清点人数;另一方面,自己带着无间道剩余的兄弟赶往汇合点,“驼叔,您留下来,照顾他们,我先过去和爹会和。”虽然身体虚的不成样子,但安排起事来还是井井有条,驼子心疼的看着他这样子,“少主,你自己……”“我没事,还不知道爹怎么样了,您先安抚好他们再过来找我……鲁风的事……我自会向爹解释。”说完拖着伤腿一瘸一拐的走了。
展颢正焦急寻找着方旭,清理战场的时候最为混乱,谁也不知道谁去了哪里,还是不是完好无损的活着,方旭是秋娘为他留下来唯一的骨r_ou_此时他已无心顾及其他,只想找到他,看看他伤势如何。
日落西山,驼子安排好了伤员,就马不停蹄的赶了过来,展颢还没来,其他兄弟皆已歇下,火莲还在原地等着,“少主,”被这突然的一声叫唤火莲差点没摔了下去,幸好驼子及时伸手将他拦腰抱住,“嘶……”等了这么久,火莲已是极度疲惫,“少主,要不你先回去,我在这等着。”“不,驼叔,我说好的要在这等爹,我不能走。驼叔,您说爹这么久都没来该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要不您去看看。”“我相信宗主他不会有事的,也许是什么事耽搁了。”“爹一定会来的,你去看看他们怎么样了。”驼子摇摇头“这倔脾气,”正想转身查看其他人的情况,好像发现一丝不对劲,刚刚抱着火莲的手有一点s-hi热,仔细一看才发现火莲的黑袍下正滴出血来,“少主,你……你这是何苦?为我一老头子受这么重的伤。”“驼叔,别这么说,当初要不是你,我还不是……呃……”火莲苦笑一下,边捂着伤处,边用力撑着身子站直,“爹不喜欢我这个样子,我一定不能倒下。”
皇城中,展颢在一片混乱中认出了灰头土脸的方旭,一手还吊着。“啊?你伤得怎样了?还伤着哪了,我看看。”一边拉着方旭到一旁坐着为他疗伤,“爹,我没事,您也受伤了。”展颢这么多年头一回听见自己的儿子关心自己,一时凝噎,“怎么了爹,您伤得严不严重?”展颢会心一笑,“没什么,小伤而已。”“对了,火莲呢?怎么没看到他,好像他那边挺严重的,刚刚才派人到我这求援,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展颢这才想起来,火莲,他恐怕还在那等我,又听得方旭所说,不禁有点担心起来,“你没事就好,本宗得走了,无间道的人还在会和点等我,火莲也在那。”方旭站起来,“爹,我跟您一起去吧,正好去看看火莲。”“你的伤不碍事?”方旭笑着摇摇头,“也行。”
西门会和点
秋风萧瑟,凌冽的风中一个小小的身影笃定的矗立在原点,天幕渐渐降了下来,身后响起了“嚓嚓”的脚步声,风中的人微微回头一望,“你们倒来得真是时候啊!”身后御林军统帅,“把他给我拿下。”驼子和无间道的人大惊,驼子:“你们这是干什么?”“捉拿叛贼。”说着几个御林军就生生把火莲架了起来,无间道众人立时拾起手中的兵器,指向御林军。“什么,少主刚帮你们击退了外敌,你们……”“退敌,他恐怕是乘着这个机会杀害我朝御林军吧!”驼子一听这话,怒火中烧“你,明明就是你们见死不救还背后放黑箭。”“我们放黑箭,你们可有证据?”众人一时被堵住了口舌,“可我们有的是证据,这难道不是你们无间少主的箭吗?”说着便把火莲之前s_h_è 出的箭扬了扬,“无辜伤害皇家御林军,杖责二十,要不是看在你们立功有份,才不会这么便宜他呢?”驼子心中揪得紧,火莲现在这样子莫说是二十杖了,就是十杖也会要了他的命,而这时的火莲已是丝毫没了反抗的能力,只能任由那些御林军架着往外走,无间众人一时愤愤,“谁敢动我们少主?”“怎么你们还想造反不成?”
局势顿时剑拔弩张,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抹白底黑莲的手绢飞来,一下子掠过两个架着火莲的御林军的勃颈,蜻蜓点水般划过,吓得那两人连忙后退,火莲被那两人一扔,身子软绵绵的朝前倒下,展颢一个箭步上前接住火莲一把往怀里揽,火莲经这一折腾本就精疲力竭,突然被展颢这么一抱一下子放松了下来,当时就昏睡过去。仔细看下,火莲从肩到腿都受了伤,腿上的伤更是差点见骨,展颢一时都无从下手,不觉脑袋轰的一下,“都怪爹,是爹来迟了。”
这时仁宗处理完定王的案子,正赶出来就见到刚刚这一幕,“怎么回事?朕问你话呢?”御林军首领一时不知如何回话,只跪在仁宗面前,“是……余状元,伤了御林军,所以……”驼子听不下去,冷哼一声,“倒会说话,自己做的孽。”方旭:“此话怎讲?”驼子斜睨了一眼仁宗和展颢,展颢:“说。”驼子这才把今天在西门的战况如实的说了一遍,仁宗:“竟有这样的事?”展颢:“还不止呢,二十年不见,御林军个个都成了孬种,当逃兵的时候跑得比冲锋快多了。”说得仁宗脸上有些挂不住,转脸看着靠在展颢怀里的火莲,自己多想好好陪陪这个脆弱的孩子,不自觉的朝火莲苍白的脸伸出手去,就在快要接近他时,展颢猛地拨开仁宗的手,“别碰他。”仁宗被猛地一推有点站不住,方旭伸手扶了扶仁宗,“爹,圣上只是关心火莲。”“哼,你以为我还会相信你吗?火莲今天为什么会这样,本宗为何会这样?你难道不清楚吗?本宗的人,本宗自会照顾,你还是好好管管你家里的人吧!”说完狠狠朝城上瞪了一眼,城上的黑影一晃躲了进去,要不是怀里的火莲气息奄奄,他恨不得现在就过去把那人揪下了,眼神冷厉的盯着那批御林军,“本宗警告你们,谁要是再敢打火莲的主意,不只是本宗,无间道的任何人都不会放过你们。”无间道的人听了这话也权当是接受了宗主的命令,“我们走。”
带着火莲和受伤的无间道兄弟,展颢一行人走不了多远,展颢又在气头上,对朝廷既失望又不放心,除了分配回城中各个分舵的弟兄,其他的人一概回总坛。可所有人累的累,伤的伤,展颢自己也受了轻伤,一时根本无法走回总坛,方旭不放心便一道跟着,一直来到城郊一座荒芜的Cao堂中才暂时歇下。火莲一路上一直昏迷不醒,出来时只是简单处理了伤口,其他的伤还好,就是膝盖上和肩上的伤尤为严重,只怕处理不好,以后腿上会烙下病根,仔细检查,才发现肩上的箭伤竟然穿透了肩胛骨,而箭在打斗中折断,箭头还留在火莲体内,伤口感染来到Cao堂时火莲还发着低烧,“不行,不能再拖下去了。”展颢拿来一把匕首在火上烤得发红,深吸一口气划开火莲肩上的伤处,小心翼翼取出箭头,无奈箭头前后折腾已经深深扎在火莲的肩胛上,一不小心就会伤到骨头,“啊……嘶……”匕首火热的温度和伤口的疼痛让火莲不住的颤抖,方旭加大力度按住,但看着满头大汗的火莲还是于心不忍,展颢脱口而出一句“别动”,倒让火莲暂时安静了下来。取出箭头三人已累得浑身s-hi透,“爹,他怎么样了?”展颢这时也显得有气无力,“没事,只是太累了加上失血过多,昏了过去。”“爹,你也累了,回去歇歇吧!这里交给我。”展颢擦了擦脸上的汗水,又擦了擦火莲一头的汗,“小心别让他再着凉了。”悄悄藏起箭头离开,径自到Cao堂的另一边歇下,可却是久久无法睡去,不时摆弄手中的箭头,这明明就是御林军的箭,这难道就是定王的y-in谋,他想毁了火莲……又想起今天看到火莲那颓然的样子,那么死心塌地的等他,不由得叹了一口气,自己的弱点是方旭,因为方旭是自己唯一的亲人。可火莲呢?火莲的弱点是自己啊!因为对于他而言自己以然是这世上唯一的亲人,再无其他,如若今天自己真的发生什么意外,天知道他会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