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见状知道理亏,不敢抬头看贾芸颈旁绯红的印子,连忙又拖又抱的把贾珠弄出了院子。
贾芸回到自己屋里,仔细的c-h-a好门。坐在桌子前定定的看着摇曳的烛光,自知自己不过无名小卒,可不成想自□□好的贾珠心中如此不堪...只恨刚才小厮来的太早,等他把贾珠剥光了扔到寺门前才好!
天逐亮,贾芸自然是睡不成了。
时辰早,日头还没上来,面前起了薄薄的雾气。雾气缭绕,贾芸欲练上两拳发泄发泄,回头放扫帚的瞬间发现一个青面獠牙的人悄无声息的跟在后面举着大斧头直直的他面门砍去!
作者有话要说: 存稿箱君:小芸芸快要熬出头了,小锦锦,你一定要甜甜甜他哟~
贾珠暂时推一下剧情,很快就OVER。
☆、NO.6
贾芸只觉得自己后背j-i皮顿生,冷汗淋淋,身体本能的躲开。
伸出小臂格挡住对方的出手,堪堪躲过了这一招反手一推硬梆梆的,想必那人特地在身上捆绑了大块的铁板护身!一下没能推动那个人,可对方一招落空再次蓄力劈下,贾芸踉跄的推了两步。
只得庆幸平日里打拳健身,要不然命丧于此!
几个来回过来,贾芸有些撑不住了。
对方八尺有余,膀子都赶上小孩的腰粗了。就穿着一件短袖单衣,皮肤黑黝黝的,再加上面上的面具和骇人的青铜斧头,说是地狱来的恶鬼也有人信。
薄汗贴身,僵持不住时一把刃如秋霜的宝剑横在自己面前。
“武疯子,到你发挥的时候了!”
念远把先生的剑丢给了贾芸,自己挥着另一把镶嵌了各色宝石的名剑和对方接上了招。
念远一句话,激的贾芸一把抓过剑,咬牙切齿的冲‘大斧头’砍去。
没想到念远的功夫真不是盖的,看似个温润公子,却剑剑刁钻下流,使得一手流氓剑法。贾芸一招一式比起念远来倒是正经了许多。
‘大斧头’见又冒出了一位年纪相当的锦衣公子,手中一顿,面具下的双眼有些迷茫。可事到如此,一不做二不休,就算分辨不出谁是谁,也要砍断他俩的手脚,总有一个是正主儿!
大斧头挥的更是呼呼作风,贾芸目光始终不离,与念远配合的无比默契。
你来我往火花四溅,不知几个来回只听‘嘡啷’一声脆响,念远手中的宝剑被其活生生的劈成两半,就在危机之间,贾芸猛的出剑,却被那人赤手夺住。
大斧头依旧照着念远的身体劈了过来。
贾芸怎么能让前来帮忙的人丧命在自己眼前,电光火石间只有只身一档,瞬间后背剧痛无比,双眼疼的都像要流出血泪来,好似身子被生生劈开。接着失去了意识。
好在几个强健的巡寺和尚走到了这,见此状况二话不说上前帮忙,逼得气喘吁吁的‘大斧头’向外逃去。
念远虽然是从宫里长大,但还头一次见到活生生的人满身鲜血的躺在自己怀里,还是替自己挨了那可怕的一斧子。
齐先生头天晚上听闻旧友林如海逝去的消息,悲痛万分。吃了一夜的酒,一早上要不是听到和尚们的呼喊声他居然不知道自己千保万保的人差点因为自己的一次疏忽放纵丢了x_ing命。
匆匆忙忙交代人取药烧火,这才走上前看清楚躺下人。
居然是这个上进小子。
对方躺在念远怀里已经失去了意识,呼吸也淡了许多,只是浅浅的。再拨开血糊糊的衣服里面赫然一道大口子从左肩一道斜划近腰上。
细r_ou_都翻了出来,只得先让人把药不要钱似得往里填,一切都得先止血再说。
只有劝慰道:“好歹还有气儿,你别干着急。既然他是自愿为你挺身,你现下也别想太多。你只告诉我这人你想怎么救?”
“救人就是救人,还分怎么救?难道救还有三六九等?!”念远想不到自己的先生能说出这样的话,“既然你也知道他是替我挨了这一下,那救自然就像救我一样,不得一丝马虎才是!就是不许他死,绝对不许他死!”
齐先生点点头,这么多年虽然这个孩子跟自己交流不多,但时常给自己送的山果野货从没断过倒是个细心有恒心的。
看起来学问也不算差,自己讲的如是不明白也不能日日到旁边小园子里头听。哎,今天这一招要是这么去了也是可惜,留在日后兴许有些作用。
于是打定好主意,从宫里头带来的各种金贵药品倒是没有不舍。
贾芸在梦里什么都不知道,身上被人涂的比黄金都贵重的药也没能让他醒过来。这一昏厥倒是躺了二十来天。念远本想继续给他治下去,不料朝中传来消息,要他马上进宫。
老皇帝自打病了以来,朝堂上动荡不安,这回林如海逝世,更是给江南那家一个绝地反击的机会。
齐先生自然也要回听涛苑办理事宜。便写完药方,看着念远逐字逐句的跟留下的小厮交代,每日用药是什么时候,几时几许断不能误了。
两人这才前后骑马离开。
当贾芸缓缓醒来的时候,周遭的事情大变。
最让他惊讶的不是他自己的伤,而是贾珠没了!
贾府里给人消息说他们家珠大爷因为废寝忘食的学习导致身体亏虚,一直不大好。后来赶上东府蓉大n_ain_ai亡了,他跟着没日没夜的cao劳悲痛,于是在铁槛寺一时昏厥周围没人,掉到塘子里面没赶上人救才去了。
这话骗骗外面人倒是可以,但是贾芸知道,他们说的塘子就是铁槛寺唯一的一个寺内小池子。离自己院子不远,不过半人高,怎么好好的一个人活人就能掉进去淹了。
而且还是什么晕厥才失足的,这话说出去简直明摆着告诉别人事情不简单。更何况CaoCao的就下葬了,和秦可卿的葬礼完全是两个极端。
贾芸顾不上自己的伤想要出院子,却见一个小子跑了过来,手里还端着一大碗药汤子。
“公子莫要起身,后面的伤还没好全,大夫说了最好一直趴着,实在熬不住了再侧个身子换换。您要是一个不小心扯到哪里了,咱们这些日子的苦不就都白吃了吗?”
说完就把手里的药碗往贾芸的嘴边放,一副不喝绝对不罢休的倔脾气。
“你是?”
“我是齐先生给公子留下的。您对念公子有恩,齐先生就将小的给您了。小的反正也是小叫花子来的,能留在您身边伺候,定当尽心尽力。齐先生说了,公子身后的伤恐怕会落下病根,一定要严格按照他的方子来。”
“还有念公子给您留了个口信说‘告诉那个武疯子,这个情儿我记下了。养好伤等我回来带你吃些荤腥的开开斋,省的天天哄小孩子跑腿买包子。’
就是这些,再有的就是有个小和尚您没醒的时候连哭了好几天,被他师兄领走了。后来他师兄来了几回,见你没醒很是担心。还有咱家太太那里我刚刚也请人传了信儿去,您都放心吧。”
贾芸听着孩子学起话来口齿伶俐,记x_ing也好,事情处理的妥当也就点点头。
接着要穿衣下地,不小心刮到后背,忍不住出了身冷汗。
想到娘亲这段日子还不知道怎么个心焦,好在自己没事儿,也传了信过去。
正在这个时候,门忽的被人打开了,连忙跑去看,原来是小和尚石砚和他师兄石虎来了。
石虎在院子里就听到祝柳的声音,进来后就说:
“你现在日子舒坦了,还专门有人伺候。你知道在睡着的这段时候发生什么了吗?”
“你要说就别墨迹,绕的我头疼。”贾芸不想跟他墨迹贾珠的事儿。接过药一口全喝尽了,苦的他眉头皱的死死的。
一直没吭声的石砚赶紧从自己怀里掏出一个小纸包,眼泪汪汪的看着贾芸说:
“多大的人了,还怕喝苦汤子。喏,吃一颗吧。”
贾芸一看,连忙含到嘴里。新鲜杨梅又酸又甜,立马把嘴里的苦味盖住了。
“这可是小石头听到你醒了现让我带他到后山那棵老梅树上摘的,自个儿够不着好差点哭鼻子咧。”石虎直来来的说。
“我那是被蚊子叮的眼皮子痒,要不是秦记的豆包儿我才不管他哩。”石砚双耳通红,把手里的杨梅重新包好往贾芸手里一塞说道:
“别舍不得吃,嘴壮才好的快,明儿我再给你摘新鲜的去!”说完臊的自己抡着两条小粗腿跑了。
贾芸心下的y-in郁少了不少,见石虎傻呵呵的笑,当下感动。
“刚才话说一半儿被那臭小子搅了。哎...”
“那小的先到院子里把您夜里喝的药先熬上,有事儿您弄点声响我听见就进来了,莫要再伤到。”交代完这才从柜子里取出一包药十分有眼里见的去了院子里。
贾芸只觉得自己大概饭都用不上吃了,一天到晚六七遍的药,简直受罪,偏偏祝柳又是个倔脾气,药怎么熬几分的水几分的药什么火什么时辰偏要一板一眼的。
石虎可没这个眼力见,或者说对他来说一碗药汤子算个球。见人出去了,说道:“你还记得以前这里的主持色空吗?”
作者有话要说: 存稿箱君:现在正在冲新晋榜,日子已经晚了十天了,还请小盆友们多打分分~~撒花~
祝愿大家夏日不怕晒,每日白白美美~~~
☆、NO.7
“难不成我受伤跟他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