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鼠同人)任平生系列 作者:醉落雪暗香【完结】(15)

2019-06-15  作者|标签:醉落雪暗香

“玉堂,人家是找我的客人啊!”展昭忙在后面追上。

这边,原本还在石化的两人,将杯子一丢,一溜儿烟的跟了去,笑话,这种热闹,一年中都遇不得几回,还不赶上热场。

“岳师姐!”看到来人,白玉堂傻眼儿,确是美人儿没错,但是再熟不过的美人儿,清秋宫的内务总管岳若仙。

“表少爷,你果然是在这儿呢!算师妹没有猜错!”岳若仙是豪爽女子,见了他,先就笑了出来。

“岳师姐!”展昭也走来,对着岳若仙一笑,看看那正进进出出往里拿东西的衙役,还是愣了下,问道。“岳师姐,您这是?”

“哦,师妹道是要过中秋,提前把礼物送来,免得节前忙乱,怕忘记了!怎么不见包大人和公孙先生,这里还要专门送他们的礼物呢!”岳若仙向展昭身后看去。

果然,一听礼物二字,原本是躲在屏风后看热闹的某两位大人物,款款地走了出来,见到岳若仙之后,还一脸的惊喜,仿佛是才知道人家来一般。

“虚伪!”白玉堂在后头咬牙切齿地骂。

大家虽然都听见了,但都装做没听见。

岳若仙也是善解人意的人,一打开随身带着的箱子,一面笑道:“包大人,这可是我师妹特意送大人的《古诗四贴》!”

“张旭的手书!”包拯眼睛一亮,立时就开始有流口水的痕迹。

公孙策看不得那没见识的样子,才想踢他一脚,叫他收敛,却看到了岳若仙笑眯眯的掏出的小册子。

“公孙先生,师妹说先生曾叫她将各种毒药的药性、解发都集成册?此一册便是了,且里头还加了绝魂引的解法,希望对先生有用多些!”

得,这下,唯一一个自认为还清醒的,也撤底地被幸福轰晕了过去。

“怎么没有我们的?”白玉堂不满地哼声。

“你瞧,我还忘记说了,师妹要来开封府过中秋,到时会亲自带了送表少爷和展少爷的礼物来。嗯,包大人你们不会不欢迎吧?”岳若仙坏笑道。

“欢迎,自然欢迎!楚姑娘要来我们开封府共度佳节,咱们是求之不得!”

无耻!

白玉堂和展昭同时在心底里骂,一面盘算着,是不是该要逃跑。

“哦,表少爷,听说江宁婆婆送了信给师妹,要师妹见着了表少爷就带到酒坊里过节,因此师妹叫我通知表少爷留心,莫要让婆婆找到了!”

这是威胁!

白玉堂脸色变了变,咬牙道:“我在这里等她来同过中秋便是!”

蜀中,唐门。

唐子衡睡到了午饭时才起身,睁眼就瞧见了一只通体雪白的鹰,立在自己卧室的窗棂儿上。

“冰儿!”唐子衡心里一喜,忙走过来,将那鹰接到了手上。

这只鹰他自然是认得的,两年前,他去云顶雪山,与月遥一道救了一窝从高处坠落的云顶雪鹰,后来,那三只小鹰的父母寻来,便径直在清秋宫的房檐上住了下来,月遥就养着它们,有时也用来传书递信。

这只小鹰名叫冰儿,因为它的嘴巴与爪子是冰白色的。显然,冰儿还记得唐子衡,亲昵的轻轻用翅膀拍了他手一下,伸出一支爪子来,上面绑了一条锦帛。

“子衡,前日你生辰,被琐事所误。想来想去,不安之情甚切。展眼中秋将至,约你八月十五,开封府同饮,可好?盼复!”

唐子衡笑得眼睛都眯到了一起,一面叫冰儿栖到架上,一面往桌上研墨提笔,只写了四字“不见不散”,又将桌前小匣内一支通体碧绿的玉钗与那锦帛一同缠往冰儿的爪上。

看着,冰儿在空中变为一个小小的白点儿,唐子衡笑意更浓了,心道:“展昭、白玉堂,等着吧,咱们来了!”

[鼠猫同人] 任平生系列 之 团圆月

第一章 八月十四

八月十四日,晴。

月上中天,被一层薄薄地雾气笼着,正笑得好!

只差了一日,月色便可以圆的完满了;只差一人,这桌上也便可以团圆了。

这是开封府的花园,凉亭的石几上有四只酒盏,却只坐了三个人。

“嗯,可惜了,小展不得咱们这么逍遥自在呢!”唐子衡笑道,一面看了眼坐在对面,虽然微笑了,但眼神里难免透出些落寞的白玉堂。

“急什么,今晚又不是团圆节!”白玉堂白了唐子衡一眼,冷冷地道,一面仰头喝尽了杯中酒。

“哥,少喝些罢!我尝着,今日这酒似乎是绵厚了些,怕要醉人的!”楚月遥轻笑着道,她如今整个人都依偎在了唐子衡的胸口,脸颊上飞一起一抹可爱的红晕,因为喝过酒的关系,眼眸不似平时那样的清亮,迷迷蒙蒙地,凭添了几分娇媚。

此时,唐子衡又将一杯酒递到了月遥的口边,月遥只是浅浅地啜了口,便摇摇头,仰头看唐子衡的眼睛,笑靥如花。

“小唐,你好人啊!是存心想把我家丫头灌醉的吧?”白玉堂笑笑,打趣道。

“小白,月下花前,看美人醉酒,那是享受啊!再者说,平日阿遥不醉时,哪儿来现在这般乖觉?”唐子衡笑着,拿食指点了点月遥的鼻尖,对着白玉堂笑道。

怀里的美人儿可不高兴了,瞪了唐了衡一眼,一口就咬住了他的指尖。

“阿遥,你居然下得了这么重的口?”唐子衡轻笑着叫道。

“差劲!”月遥嗔道,一面要起身,谁知道果真是有些醉了,脚下轻轻晃了晃,又无力地落回到了唐子衡的胸膛上。被唐子衡揽住了腰,将手上那一盏酒,尽数灌进了她的口中。

“喂,你们两个够了吧!没瞧见这里有个孤家寡人坐着么?”白玉堂瞧得眼热,顿时瞪了他们一眼。

“小白,圣人云,非礼勿视!你瞧见也该装做瞧不见才好呢!”唐子衡笑着说道。

“少来,我可告诉你,便宜你也占得够了,快把那手从我家丫头身上拿开,当心白爷用画影招呼你!”白玉堂瞪了他一眼,道。

“小白,你怎么学会说这么杀风景的话了呢!难不成是嫉妒我身边有美人相伴?大不了等小展回来,你也灌醉他就是,到时便宜也由得你占,我们也装做看不到就是了!”

“你!”白玉堂瞪眼吼了声。

“哥,我怎么觉着,你有些脸红了呢?”月遥眨眨眼,笑了。

“懒得跟你们两个说!”白玉堂站起身来,抓起酒坛子就走,再不走,他还真是怕自己会脸红了。

“喂,你去哪儿啊?主人家,把客人丢下,自己走了,失礼啊!”唐子衡在背后怪叫道。

“你们也算客人?!就算是,我也不是开封府的主人,让那两个收了你们厚礼的家伙招待你吧!”白玉堂笑着说,转身就走。

“那也至少把酒留下啊!”唐子衡又懒洋洋地喊道。

“别想!我不在的时候,才不准你这家伙拐带我妹妹喝酒!”白玉堂足尖一点,轻巧地跃上屋顶去,半空中回转身子时,正瞧见小唐低头,在月遥的耳边轻声说了些什么,而他那漂亮的妹妹就在那人的怀里笑了起来,白玉堂在那一瞬间里仔细搜索了自己的记忆,却始终没有记起,月遥有哪一回笑得比现在更好过。

酒,是十七年陈的女儿红。喝在口中,醇香绵厚,却略微辛辣了些。

这并非是白玉堂时常饮的醉仙居的招牌女儿红,只是寻常人家的家酿,但却是货真价实地埋了十七年,在女儿要出嫁的月前起了出来,跋涉千里,送到了开封府。

那件事情,可以追溯到了两年多之前,那一回展昭去杭州办案,救了一位被冤打入死牢的老伯。白玉堂当时也在,他还清楚的记得,他们在那个阴雨绵绵的五月,快马加鞭的奔行了二百里捉拿真凶,然后又不停歇的赶去法场救人时的情形。

那时,展昭的左臂受伤还未痊愈,奔波中不慎叫伤口裂开来。那天,展昭难得穿了一身浅蓝色的衣裳,手臂上渗出的血,柒红了一片,特别的鲜明。

但,他只是轻轻扶起那感激到话都说不上,只能匐匍在地,不住磕头的老伯,淡淡地笑,恍如阳光般的洒了遍地的金色。

白玉堂自然不会忘记那样的笑容,因为,在那老伯送酒来的那天,展昭又是那样的笑了。

那是四日前的清晨里,在还嫌昏暗些的晨光里,他们又见着了那位老伯。

展昭见那老人双手捧上的酒,眼里闪过了感动的光,盈盈的仿佛是泪一般。

“若不是展大人,我老头子,此生是无缘见着闺女出阁!平民人家,无以为报,这坛酒,在家里埋了十七年,虽说难报展大人的恩德,但就是个心意,您收下吧!”老伯含着泪,颤抖着说,一面又跪了下来。

“老伯,不可!”展昭迈前了一步,轻轻运力,将他搀扶起来。“那原是展昭职责所在,老伯是清白之人,苍天自有公道,并非是展昭之功。”

“展大人,不是这话,不是这话!若不是展大人,谁愿意为我这样一个穷老头子申冤?那府县里的官儿,谁又过问一声我们平民百姓的死活?我只知道展大人是从刀下救我之人!做人得知恩图报,我无力回报什么,但不能不知道谁对我有恩啊!”

那时,白玉堂回头看了一眼,见站在府门内的众人都是说不清的复杂神色,自己却也有些酸酸涩涩地。

唯有展昭,又是一笑,比晨起的朝阳先一步照亮了开封府前的街道。

“老伯,展昭不图老伯有什么回报,若真有,也是一句话。愿老伯始终相信,这世上是有公理正义的便是!老伯的酒,我收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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