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落到展昭的锁骨上时,他有些怕痒般地缩了缩肩,微笑地在他耳边唤了声,“玉堂!”
白玉堂抬起头,对上那双笑意盈盈地眼眸,怔忡了片刻,才绽开了笑,想低头覆上那总是带着甜蜜味道的唇时,背心里突然一麻。
白玉堂一愣,昏睡前看到的最后的光芒来自展昭的眼睛,那只狡猾奸诈的猫,居然在这个时候点了他的睡穴。
“玉堂,你怎么了?”展昭笑嘻嘻地问他,他心情很好,不错,其实是太好了。
别以为他什么都不知道,白玉堂合着唐子衡打的鬼主意,他猜也猜的出来。不过,他喜欢看那白耗子以为一切如意之时,突然被摆一到的愤怒表情。
“你不知道我怎么了?”白玉堂冷笑。
展昭坐下来,微笑的为自己倒了杯茶,道:“玉堂,你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
“呃?!你知道什么?”白玉堂有些紧张地吞口口水。
“少装蒜!玉堂,你该知道,我只是讨厌被算计!”展昭淡淡地道,说完,起身就走了。
白玉堂挠头,他还以为展昭会拔剑呢,结果只说了这么一句话。
“只是讨厌被算计?嗯?”白玉堂细细地想了想,眉梢又挑了起来。
只是讨厌被算计是吧?也就是说别得他都不讨厌喽?!
“死猫,你去哪儿,等等我!”白玉堂腾地跳了起来,追了出去。
“师父,展大哥,你们怎么这么快就要走呢!”燕亦可站在马车前,有些不舍地拉着白玉堂的手,道。
“嘿,我们在这里,不是打扰的你跟你的小媳妇儿不得安生?”白玉堂调侃了他一句。
“师父,你还真是一点儿都没正经!”燕亦可红着脸抱怨道。
“大胆了,你小子,敢这么说师父!”白玉堂瞪他。
展昭笑道:“行了,玉堂,还在玩么,走吧!”
展昭是急着回开封府去的,虽然曲家的事暂时告一段落了,但展昭觉得事情远不会那么简单,反而是越来越复杂了起来。
假冒朝廷命官、凝霜剑上的明黄穗子、还有那块足可以乱真的龙纹金牌,展昭总觉得这是在透露点儿什么讯息一般。
“展昭,咱们就不能先到三姐家住两天再走么?”白玉堂苦着脸问道。
展昭看了他一会儿,突然笑了,随手丢过去一个小盒子,道:“三姐叫给你的!”
白玉堂一愣,接过来,打开,里头躺着两只扣在一起的金锁。
“这个……”
“怎么,不想要,还来啊!”展昭伸手去要,却被白玉堂一把拖进了怀里。
“死猫,你还敢气我!看着没?都锁在一起了,你想跑都跑不掉!”
“有什么,反正钥匙在我这里呢!”展昭动一动,让自己靠得舒服点儿。
“什么?还有钥匙?在那儿,快点给我,我要溶了它!快点儿!”
车厢里又是一阵子吵闹,那赶车的,依旧是展家的旧家人,还是不着急,仰头看天,八月的天气还真是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