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礼结束以后,襄城便以京中伤心之地恐触景伤情日日垂泪不愿再居住,向司马伦请准要去封地,司马伦自然是不允的,言辞切切道:“我答应了柏相,会照顾阿姐,怎么能放你去封地呢?”
襄城一意要走,说得烦了,便直接道:“你不答应,我自己走,朝廷没有公主不能擅自离京的规定。”
司马伦无法,只得给襄城的甲士扩充了一倍,择稳妥之人护送她去。
离开京师以后,旁人未发现不妥,自小便陪在襄城身边,对她无比熟悉的阿蒙只觉得殿下尤其的心急,不像躲避故地,却像是去迎接追赶什么东西。
队伍行至京城百里之外的一所小庄园时,正值入夜,护卫的校尉回忆了一下路况,这一处应当是附近最好的居所了,便上前道:“前方三十里内俱无驿站,不如就在此地向主人家借宿一晚。”
襄城回话:“可。”
阿蒙莫名地觉得殿下在说这个字的时候,声音都是颤抖的。
这是一处民宅,主人远游,只有忠心的管事在打理庶务,见到他们的阵仗,很干脆就答应了,并将园中最好的院子供了出来,给襄城居住。
襄城一入那所院子,便令婢子们都退下,只留下了阿蒙一人,阿蒙恍惚间感觉,殿下似乎很急很急,就如往日在宫中待了一日便止不住的想念驸马,归心似箭的回家那般。走到门前,襄城的脚步明显地放轻,对阿蒙道:“你在门口守着,不要让任何人进来。”
阿蒙不解,殿下的声音中虽然透着紧张,却仿佛很小心,语气轻的像是怕惊扰了谁,她遵命道:“诺。”
襄城推了门进去,整个人都笼罩在一片不安与期盼之中,呼吸被刻意的放得极缓,生怕一不留神就错过了什么。
这一间屋子摆设陈列具是雅致,雅致到根本不像普通的民宅。襄城走了进去,一张宽大的榻上,那个熟悉的人,正合着眼在沉睡之中,胸口有规律的起伏,虽然仍可以自她苍白的面色中看出她的身体十分虚弱,但,她却是活生生的。
襄城捂嘴,眼泪止不住地落下,那榻上之人仿佛有所觉,眼皮缓缓地掀开,待看清眼前之人,她如画的眉眼间晕开轻柔的笑来:“殿下。”
作者有话要说:还是觉得这样走得彻底一点比较安全。
没有说明白的事还有一章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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