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父亲说的很有道理!医学是最理智的存在。”
余闲说完那些话,有点踌躇,他担心季吾会顺着他的话问他家里的事情。殊不知,他这幅样子早就被季吾看透,很识相的开始转移话题。
“你喜欢吃什么?我们要是在不快些,j-i蛋仔就要将你那个角落的木地板拆了。”
余闲顺着季吾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就看到j-i蛋仔正在兴致勃勃的挖着房角最里面角落因为漏水翘起来一点的木地板。仿佛它挖的不是木地板而是一块价值不菲的极品蓝田玉。余闲表示狗类审美自己有点跟不上!
余闲录到季吾身份信息的时候,发现季吾居然比自己还小两岁。兴奋的肾上腺素飙升,一时口快就对季吾说:
“你居然比我还小两岁,哥都二十八了看上去还比你年轻,原来帅哥也会显老。快叫一声哥哥来听听!哈哈......”此后的很多年,余闲每次回忆起这一幕,都会翻着白眼推说当时气氛太过好。
季吾第一次看到这样放松真实的余闲,不再什么都克制着,不再时刻戒备着。季吾惊奇的盯着余闲没说话,就看到余闲的脸色渐渐变得尴尬。
“那.....咸鱼哥哥可以快点输么?弟弟我还小,需要吃饭长身体。”
季吾的话并没有让余闲感觉好转,只是低着头加快输入的速度。余闲的父母当初是自由恋爱结婚的。余闲父亲叫余年,是个大学生,后来做了医生,在那个年代已经算的上条件很优秀的结婚对象了。家里的人给余年介绍了很多条件不错的小姑娘,可余年偏偏看上来他这里买跌打药的何林。两个人迅速坠入爱河,恋爱结婚生子,两个人也过了好几年幸福平静的小日子。好几年家庭主妇的生活让何林开始变得好吃懒做,每天无所事事的何邻居朋友打牌逛街。后来在余闲六岁的时候,何林被人带到地下赌场染上了赌瘾,原本何林在余闲不上学的时候是不会出门的,后来愈演愈烈,将几岁的余闲带到地下赌庄。一次,何林赌的有些癫狂,躲在角落的余闲有些受不了地下的s-hi气开始发热,就过去抱着妈妈说要去找爸爸。何林以为余闲想回去告状,阻碍她发财之路,就一把将余闲抱起来扔进偏室放置杂物的柜子里。何林回家的时候忘记自己将余闲带过去了,等余年问起才想起来。又不敢说实话,只能搪塞说是周末送去外婆家了。第二天何林过去的时候,余闲已经晕在柜子里了,何林将他抱出来还以为是睡着了。
这件事情发生后,余闲在和何林单独在一起的时候都不敢说话。何林的脾气也开始越来越暴躁,开始动不动就对余闲动手。随着年龄的增长,余闲开始越来越y-in郁内向,余年几次三番和他谈心。余闲对于父亲的担忧是看到的,父亲是余闲心中的英雄,自己不愿意让父亲失望。十一岁的余闲开始学习班级乖巧的孩子,克制自己不愿意和人交流的秘密。后来余闲的父亲杀死了何林,被何林的父母送进了监狱。余闲刚开始跟着爷爷n_ain_ai,隐于内向的x_ing格和自身的长相总被爷爷n_ain_ai说像极了何林,这人余闲很反感。也因为像何林,爷爷n_ain_ai把对何林的怨恨撒在余闲身上,也从不给好脸色。在到爷爷n_ain_ai家的第三个月,十三岁的余闲在纸上将他记忆中何林的x_ing格外貌一条一条的写在纸上,就像父亲说的给自己的心设置一些规矩,使得自己永不逾越。
五年的寄人篱下,让余闲的伪装从一开始的小心翼翼变得如火纯青,原来只要不去想,不去要,从不放在心上,便会过的好一些。
高二的时候,余闲默认了当时领养他的大伯一家的想法,不考大学,高二肄业就去打工。当时余闲里成年还有半年的时间,大伯一家以不放心余闲一个人在外地打工为理由,将他介绍到朋友的服装工厂做衣料加工。每个月的工资都是大伯去领的,但是他会给余闲500块钱。
每个月的500块钱余闲基本都不会动,晚上还会去离大伯家比较远的饭店打工。余闲在他十八岁生日农历二月初二的那天带着只身份证、自己和父亲的户口本以及私下存的一万七千块钱离开了故乡。
刚到魔都的时候,余闲租住在一个地下车库里。每天晚上,都会有数不清车来车往的声音,但是余闲觉得很安心,他不需要寄人篱下,不需要对着他们虚与委蛇。可是余闲并没有改掉之前与人交往的模式,带了近十年的面具早就与自己的血r_ou_连在了一起,已经分不清了。余闲在魔都生活了十年,遇到无数的人来了又离开,无论是善意的还是恶意的,余闲都曾为将他们放在心上,未说过一句多余的话。只要彼此一转身,余闲就能遗忘。
季吾。第一次余闲遇见季吾的时候,觉得对方的外貌完全是按照自己的审美长成的。他问余闲是不是Tom的时候,余闲色令智昏的承认了。之后对方义正言辞的教育和之后并未给予任何期待的离开,让余闲既有些失望又有些安心。纯碎将季吾当成春梦对象的余闲幻想着季吾的皮囊整整意 y- ín 了三天。因为莫沫的关系,余闲再次见到了季吾。长久意 y- ín 季吾皮囊的余闲面对真人的时候,大脑不自觉的开始产生一些废料,又因那晚发生的一切,让余闲多少有些唏嘘。在和季吾去在2701的时候,余闲闻到了父亲的味道,如此让人怀恋。余闲不受控制的想要靠近季吾,只要和季吾在一起超过三分钟,闻到从他身上散发出来沾有淡淡消毒水的味道,余闲的每一根神经都开始慢慢放松。余闲想起之前在网上看到的一篇文章,上面说荷尔蒙是有味道的,你如果开始喜欢一个人那么最先记住的就是那个人的味道。
第8章 第6章、见狗思季
在打扫卫生的阿姨再一次的上楼催促下,终于忙完的余闲和季吾俩人拽着j-i蛋仔向墙角木地板挥泪告别。初夏的夜晚总是特别的凉爽,j-i蛋仔一出售楼部立刻忘记了自己的挖宝大计,吐着舌头围在余闲脚边撒娇卖萌。季吾上前打开后车座的门,又转头拍拍j-i蛋仔的屁股,j-i蛋仔会意的纵身一跃,毫无形象的爬在后车座上。
季吾刚回国不久,平时基本也只遵循两点一线的上班路线,知道的地方不是很多,好在之前发小杨勒从部队回来领着季吾混过几家饭店酒吧。季吾循着记忆将余闲带到方便j-i蛋仔去的放着露天桌子的东北菜馆。
“我刚回来不久,平时工作忙,知道的美食地不多。我发小之前从部队回来,带我来过这里。东北菜吃得惯么?”季吾看着余闲一副南方人的长相,有些担心他不能接受东北菜的重口。
“喜欢的,我是北方人。这里离我住的地方很近。”东北菜馆离第一次两人见面的老街很近,过了这个路口右转直走就是余闲租住的旧小区。说完余闲抬手将路线指给季吾看。
“呵,你是住一条老街那边么?”季吾有些惊喜,他知道余闲就住在这附近,但他没想会与老街如此之近。季吾的爷爷尚未去世之前就是在老街开了一家糖藕粥店做营生。
“......离得不远。”余闲没想到季吾对老街的反应这么大,让他又开始想起之前被狗屎支配的时光。
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牵引绳被系在桌子边树上的j-i蛋仔也不时发出“呜呜”声加入话题。初夏的夜风轻拂,其他桌的客人三三两两的热聊着,余闲看着季吾将两人消毒包装的碗筷拆开又用热水烫了烫。好似那些在售楼部里乍起过往都随着季吾烫过碗筷的热水一齐倒入了桌下垃圾桶中。
“季先生,这些j-i蛋仔能吃么?”当菜上桌的时候,余闲看着j-i蛋仔眼冒精光的谗样有些于心不忍的问。
“狗的肠胃不好,这样佐料太多了,不能吃。但是可以逗!”季吾说完笑的有些j-i贼。
“逗?”
余闲有些不明所以,可是季吾已经不再说话,而是夹起面前被炸的金黄的锅包r_ou_。余闲看他侧着身子,挑了一个既能看到j-i蛋仔又能被j-i蛋仔看到的位置,开始大快朵颐。
“你看着j-i蛋仔。”
从遇见季吾到现在,余闲从没有想过季吾也会有这么一波丧心病狂的cao作。对此余闲觉得一定是自己太年轻,错在看人只看脸上。余闲随着季吾的话转过头去,仔细盯着乖乖坐在一米左右树下的j-i蛋仔。而j-i蛋仔小朋友此刻就像幼儿园的小朋友端端正正的坐在地上,全身散发出“我很乖,很听话”的气息,吐着舌头,亮晶晶的星星眼更是一瞬不瞬的盯着季吾.....筷子上的r_ou_。没一会儿,余闲就觉得不对,j-i蛋仔的右嘴角开始有某种不明液体出现,随着季吾越吃越欢快的样子,j-i蛋仔嘴角的不明液体也越来越长。余闲第一次意识到“馋到流口水”真的可以是一个动词。
就在季吾和j-i蛋仔父子关系即将走到尽头的时候,季家长出于礼貌,将之前向老板娘要来的透明塑料饭盒放了一点白米饭又从口袋里掏出袋装的是狗粮拌好,绕开被口水打s-hi的地面,放在j-i蛋仔面前。j-i蛋仔这个记吃不记打的x_ing格,当场就和季吾和好如初。
“你这样逗它?它还没离家出走,一定对你是真爱。”余闲说着季吾,完全忘记了当时自己对j-i蛋仔无情的嘲笑。
“它每天折磨我不让我睡觉,我没把它踢出家门,这才是真爱。”
“乔哥说你经常早上五点多就被j-i蛋仔压醒,你确定这不是它在报复你么?今早我就没有那么早被压醒。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