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药的方法还是那些狐朋狗友教他的,药也是那些人给的,程柏虽然爱玩,但一向讲究你情我愿,硬上弓的这种事他还是不屑做的,因此拿到药后也犹豫了好一阵,被圈内朋友一通笑话。
程柏好面子,被狐朋狗友一激,有些下不来台,硬着头皮把白润安骗到酒店房间,又下了药。
没想到被下药的白润安兽.x_ing大发,也不假正经了,直接把他掀翻在床,身体力行的教他如何做受,不,是做人。
教了一次还不够,还要反复教,程柏骂累了 ,也痛惨了,浑浑噩噩中看到床头柜上他特意叫的红酒,举起酒瓶就给白润安开了颅。
看到哗哗往下流的鲜血,程柏唯一的想法就是,他们俩这次彻底完了。
“跟我回去吧”白润安紧紧扣住他的肩膀:“我们好好谈谈。”
谈什么?
程柏哂笑,他们有什么好谈的?
一直以来都是他单方面纠缠,不跟白润安在一起,他不甘心;跟白润安在一起,又不合适,到现在他才明白,与其这样两厢折磨,还不如就此放过对方,他继续他的花天酒地,白润安继续他的装模作样,挺好。
挺好,如果不是心底某处针扎一样疼。
程柏笑了,扬起下巴想给白润安一个俯视轻蔑的眼神,但鉴于白润安比他高,最后只能做成了稍显尴尬的以俯视姿态进行的仰视,除了显示他鼻孔形状还不错外,估计也没别的什么作用了。
“你还没完了?”程柏拿出以前打发纠缠不清小情人的态度:“想再约?排队!什么时候小爷有心情了再说。”说完,就要溜。
可那只扣住他肩膀的手稳如磐石。
“别闹了”白润安全身的力气都用在了那只手上,说话显得愈加有气无力。
程柏看着他额头上几乎被染红的纱布和发白的嘴唇,心中越发慌乱惶恐,开始口不择言:“想让小爷我原谅,行啊,让我上,上到我高兴了为止!”
白润安惊怒:“程柏!”
白润安在心里反复告诉自己,别再被程柏惹怒,别再伤害他。
既然知道了自己想要什么,那就拿出真正的耐心和诚意。
是什么时候发现自己想要他的呢?
是昨天狠狠把他压在身下,听他哭的连气都快喘不上来还坚持骂他,那一刻心底涌上的征服欲和兴奋?
还是更早之前,发现他其实并不是没底线的纨绔,只是一个快乐的小傻.逼?
还是早在相遇之初,发现自己居然有点羡慕他?
白润安从小到大受的教育就是,什么都不要强求,顺其自然,就算很渴.望什么,也不能直接扑上去,姿态要好看。
所以,还是儿童的白润安就经常给自己洗脑,告诉自己那些得不到的都是不想要的,直到遇到了程柏。
想要什么都会明明白白表现出来,坦荡的近乎理直气壮。
白润安是羡慕甚至嫉妒他的,但同时又有一丝微妙的鄙视,鄙视他这种花天酒地的富二代,鄙视他近乎没底线的有恃无恐,仿佛只有这样,他这些年奉行的好看姿态才有意义。
这种情绪什么时候变了调,就是他自己也说不清。
“别闹了”白润安又近乎恳求的重复了一遍。
程柏并不领情:“谁闹了?你以为你是谁?跟小爷我上一次床,就把自己当回事了?不过就约个炮!”
白润安扣住他肩膀的手骤然用力,捏的程柏骨r_ou_生疼。
“程柏,你”白润安突然笑了,但这笑更像是哭:“你很好!”说完,转身就走。
但还没走两步,就扑通一声大头朝下滚下了楼梯。
店里瞬间乱成一团。
店外的凌申并不知道里面发生的一切,他被钱助理请到了小区旁绿化带的一条隐蔽小路上。
“凌总,我过来是江老的意思。”钱助理开门见山。
凌申能想到,一夜时间肯定也足够江家查出江晞的下落了,至于江家的人是恰好跟他同时到S市,还是特意跟踪他,这就不得而知了。
见凌申点头,钱助理继续:“江老让我跟你谈谈你给江少购买的房产。”
凌申:“”大老远的跑到S市来谈房产?
凌申已经隐隐察觉出了他们的意图,却还不动声色道:“这个等回了平城再谈,我现在还有些事,失陪了。”
钱助理错步挡在了凌申身前,身后跟着六个黑衣保镖:“江少似乎并不想要那些房产,折现还是转让,凌总看哪种方便?”
凌申沉下脸:“我没有收回自己送出去东西的兴趣。”
钱助理分毫不让:“还请凌总不要为难我,江少如果想要哪处房产,身为助理的我自会负责,就不劳凌总挂心了。”
“而且凌总与江少已经解除婚姻关系,还是保持一定距离为好,凌总说是不是?”
凌申听出了钱助理话里淡淡的讽刺。
虽说他当初送房产时是一门心思的为江晞打算,可现在,对于重归财大气粗的江家的江晞来说,这些礼物就显得敷衍且自以为是。
饶是凌申,也有了几分羞愤:“让开!”
钱助理和六个保镖都没动:“还请凌总不要为难我们这些替人办事的。”
凌申不再废话,随手脱下大衣扔到旁边树上,解开袖扣挽起衬衫袖子,一拳狠准稳的砸在了迎面而来的保镖鼻梁上,接着,一把拽住他头发狠狠往下一压,屈膝撞上了他的胃。
那彪形大汉当场就弯下腰,全身抖着连话都说不出来。
站在他旁边的保镖见状就要用手去抓凌申的衣领,但他出手太慢,凌申甚至都不用躲,一脚就踹了出去。
几下兔起鹘落,只在十几秒之间,凌申突破六人防线闪出绿化带,快步到了宠物店门前。
像是感应般的,他抬头看向二楼,窗帘一角颤动,虽然没能看到后面的人,但凌申就是知道,那后面是江晞。
蓝底蒲公英的窗帘已经恢复原状,可凌申还在死死盯着哪一角,连身后有人追来也没在意。
眼里从来只有他,最怕他不开心,为了他能把自己逼的夜夜梦魇的小傻子,看到他被人围攻,居然只是漠然的冷眼旁观?
窗帘后的他现在在想什么?
他已经不在意自己了吗?他也和江书林是一样的想法吗?
那样黏着自己,又甜又软的小傻子怎么会这样冷漠?
不,那不是江晞。
他想见江晞,这一刻,发疯的想见他,想证明他的小傻子依然是他的,而不是躲在窗帘后面连见都不愿意让他见一面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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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三十四
请假结束~
第36章 番外二
知道江父已经去世,大伯母和二婶的态度可谓一夜巨变。
江夫人每日以泪洗面,江书林不得不一边到处找事做补贴家用,一边疲于应对家里的三个女人,被生活抽打成一只旋风陀螺。
可就算是忙成陀螺,日子依然捉襟见肘,零工赚不了多少钱,江书林本来打算去码头做苦力,可江夫人死活不同意,说是宁愿饿死,也不让他去做有辱门楣的事。
大伯母和二婶闹得越来越厉害,指桑骂槐的要他们搬出去,少年傲气又倔强,最受不得别人冷脸,心里早早做了打算,咬牙又多打了几份零工,一天二十四小时,有将近二十个小时都在外面奔波。
很快就瘦的脱了形。
吴行止此时已在小军官手底下做了个跟班,手头虽然算不上宽裕,一个人却是够用了,但他心里念着江书林,时不时要用粮食和东西接济他,日子过得也紧巴巴。
眼看着江书林越来越消瘦,吴行止心里急,一咬牙,还是给他介绍了个来钱多的活儿。
倒不是什么不正经的工作,就是给军官的小儿子做家庭教师,说是做家庭教师,实际上就是半个保姆。
吴行止之前之所以犹豫,是因为军官的品行。
“他事情多,又在外面包.养了两房姨太太,并不常回家,应该见不到你。”
吴行止这样对江书林说。
吴行止自从跟了那李姓军官后,时不时的身上带伤,有时候脸上也挂彩,最开始江书林吃惊又不知所措,忍不住一直追问,然而吴行止嘴巴紧,什么都不说,还是他向旁人打听的。
李军官喜怒无常,脾气y-in晴不定,之前的跟班和副官大多受不了动不动就挨一顿毒打,干不了多久就走了。
他身边换人换的勤,这才给了吴行止机会,否则,凭他一个码头小苦工,就算再有本事,哪能这么快就混成跟班。
江书林知道缘由那天,吴行止脸上正巧又挂了彩,嘴角边还在流着血,见到他时刻意咧嘴笑,示意自己没事。
结果这一笑,牵动了面部神经,疼的半边脸直抽搐。
江书林咬紧了牙根,让吴行止坐下,拿着凉毛巾替他敷脸,敷着敷着,手也跟着他的脸一起抖起来,抖得险些拿不住毛巾:“别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