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屏幕上宣布自己进入下一轮的公告,张渐天有些发怔,“楚哥,你说,我是不是在做梦,突然发现我好强啊。”
蓬山这个游戏一场PK往往只有短短几分钟,此时队员们基本都已经打完,龙骑再弱也是当年四大豪门之一,跟那些连资格赛都无法出线的菜鸟队没有可比性,所以这第一轮比赛是全数获胜。
楚镜更是直接秒杀对手,此时他正在对战平台E联赛专区上看各个赛区已经获胜的选手,听到张渐天的疑惑,凉凉道,“哦,果然在做梦。”
“喂!”张渐天怒了,“我差点秒杀对手好不好?他也是职业选手啊,比普通人要强很多的。”
楚镜没有回答,直接回到普通游戏大厅,一个邀战发过去,将张渐天拖进房间。
于是,刚刚打胜仗还没来得及发飘的张渐天又被虐惨了。
官网上很快就贴出了下面的赛程,因为这个赛事是全国性的,参赛选手基数大,水平参差不齐,所以遇到高手的概率还是比较小的,龙骑战队一路高歌猛进,终于遇到了小概率事件。
“我靠!太冤孽了!”众人纷纷围在管诚的电脑前,看着官网上的对战表幸灾乐祸。
8月3日 18:00 龙骑·楚狂 VS 龙骑·三百个城管
管诚抱着显示器狂啃,“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
E联赛的资格赛采取单败淘汰制,输一场立刻出局,以管诚的操作,只要不遇到大神,进个N城十六强还是没有问题的,谁知道竟然阴沟翻船,第五轮直接撞上楚镜!
陈词看一眼屏幕,双手合十,满怀深情地感慨,“所谓红颜命薄,额米豆腐……”
比赛当天,管诚抱着抵死挣扎的心态登上了对战平台,离比赛还有三十秒的时候,他木着一张大便脸望向楚镜,“请吃饭,我就直接弃权。”
楚镜无语地看他一眼,“有这个必要?”
管诚丧心病狂状捶键盘,“上天不公哇!”
此时,倒计时结束,两人出现在火山地图中,他捶键盘的手一时没刹住闸,手下的角色笔直地奔着岩浆跳了下去,咻地一声香消玉殒了。
“……”训练室中半秒钟寂静,接着队员们愤怒地扑上去按住管诚一顿胖捶,惨叫声怒骂声不绝于耳。
片刻之后,陈词从人群中直起身来,姿态优雅地抚平衣领,居高临下斜眼,“没出息的小兔崽子,付不起来的猪大肠,老子白教育你这么多年,肖图、白小节,给老子拖下去,仙人掌爆菊!”
肖图+白小节:“喳!”
管诚被拖走,留下两道血痕加一路惨叫,“陈总管饶命……”
张渐天坐在楚镜的旁边,看着他们闹腾,笑起来,“楚哥,兵不血刃啊。”
楚镜笑着摇头,他和管诚认识五六年了,那家伙活得洒脱,家境殷实,不靠奖金养家,想来E联赛走一圈,所以当了职业选手,那天玩腻了,挥挥衣袖也就退了。
被陈词一顿修理,管诚鼻青脸肿地蹲在楚镜面前,“我不管,你摧残我的精神,又摧残我的肉体,必须请我吃饭!”
楚镜无奈,放下鼠标,“好吧。”
“哦也!”所有队员刷地全聚到了楚镜面前,“见者有份嗷嗷嗷……”
于是请吃饭又变成了队内聚餐,陈词笑眯眯道,“总是出去吃也腻了,不如回宿舍自己捣腾,咱们宿舍厨房还没正儿八经开过火呢。”
老妈子发话,小的们纷纷附和,于是楚镜大手一挥,“回宿舍吧!”
少年们涌回宿舍,这是一间复式,上下各有三间卧室,陈词絮絮叨叨给队员们分配任务,张渐天楚镜阮羽负责买菜,肖图打扫厨房,白小节烧水,管诚受到精神肉体双重打击,暂时放过。
分配完任务,陈词扶着老腰往沙发上一躺,嘴里叼个苹果咔嚓咔嚓,“人老了,跟年轻人没的比啦……”
楚镜冷哼,“到干活的时候你就变成老年人了,有好事儿活蹦乱跳比谁都利落。”
陈词飞个媚眼,“哈尼,我当你嫉妒哟。”
楚镜拎着购物袋,转身走人。
龙骑娱乐城不远处就是超市,三个人各怀鬼胎地推着购物车,阮羽心情不好,全程黑脸,张渐天知道他是为弟弟的病情担心,拍拍他的肩膀,笑道,“别太担心,小玠会好起来的,现在医学这么发达,没有什么病不能治。”
“嗯,”阮羽看他一眼,点点头,对前面认真挑着虾婆的楚镜瞥一眼,压低声音,“不告诉你不要走太近的么,你想当同性恋?”
张渐天哈哈大笑,手臂随意搭在他的肩膀上,“哪有那么夸张?走得近就是同性恋?那咱俩都一个房间睡好几年了,算什么?”
阮羽甩开他的手,“滚!”
“开玩笑啦,”张渐天在他肩膀上捶一拳,亲热地趴在他的后背上,“所以说,别想得太复杂,我只是跟楚哥练习罢了。”
“哼,”阮羽冷笑,“他就是个妖精,谁跟他走得近,谁就会被传是同性恋。”
“那就传好啦,”张渐天毫不在意,“反正我又不是。”
阮羽眼神倏地变得冰冷。
亲吻的冲动
三人买好菜回到宿舍,陈词大手一挥,“楚镜,下厨!”
张渐天十分担忧,“楚哥,你会炒菜吗?”
楚镜拿着新买的围裙挂在脖子上,笨手笨脚地给自己系围裙带子,瞄一眼购物袋中鲜嫩欲滴的蔬菜,支吾,“……应该会吧。”
“……”张渐天无语,“咦,你在干什么?”
常年坐在电脑前的青年缺乏体育锻炼,老胳膊老腿僵化了,楚镜双手背在身后,几次三番都没有将带子系好,不由狼狈地低声诅咒。
张渐天轻笑,让他转过身去,双手从他手中拉过带子,手指灵活打扣,一个端正的蝴蝶结出现在瘦腰上,楚镜细腰窄臀,腰上一道诱人的弧线收入牛仔裤中,下面是紧翘的屁股,张渐天仔细端详片刻,双手忍不住轻轻放在他的腰上,从他紧窄的腰胯慢慢拂过。
楚镜一个激灵,猛地转过身来,警惕地瞪向他,“你干什么?”
“我……我不是故意的……”张渐天结结巴巴,暗中给自己一巴掌:什么贱手!
楚镜锐利的眼神盯他看了半分钟,突然极淡地一笑,“傻小子。”
“嘿嘿,”张渐天傻笑两声,勤快地蹲在地上将蔬菜从购物袋中整理出来,“我们快点择菜吧,他们估计要等得急了。”
他说错了。
此时整个公寓中的队员们没有一个是着急的,大家横七竖八挤在客厅大沙发上,玩牌玩得不亦乐乎,陈词贴了白小节一脸小纸条,正在撺掇输的人脱衣服。
少年们好玩爱闹,一听这玩意儿刺激,立刻嗷嗷乱叫地起哄,只待陈词一声令下,就扑上去活撕了白小节的衣服。
“靠靠靠!你们讲不讲义气?”白小节满头大汗,贞烈地抓紧自己衣领,徒劳地大喊,“不要过来!”
“嘎嘎嘎,小兔子乖乖,给哥……”陈词坏透水了,摸着下巴拖长了声音,冷不丁大叫,“扒了吧!”说完第一个扑了上去。
白小节立刻被剥得一丝不剩,惨遭无数狼爪荼毒,这孩子长得白净斯文,简直就是会被老师放在心口窝疼爱的乖宝宝,此时被按在沙发上狂吃豆腐,极大地抚慰了一帮猥琐男的寂寞的少男之心。
陈词怪蜀黍模式全开,流着哈喇子连摸带捏,一边还一心二用地竖起耳朵听厨房中的动静,半天,突然直起腰听了半天,一脸肉痛,“完了完了,厨房要被毁了,都第几个盘子了?不要刚买回来就摔得一个不剩啊……”
说着迅速撤离战圈,冲进厨房,猛地一推房门,“你们……哦闹!”他捂着双眼痛不欲生地转过身来。
管诚是今天最大的赢家,忙瞪起眼睛关心自己的大餐,“怎么样,里面战况惨烈?”
陈词手指叉开,露出两只黑溜溜的眼睛,语气如梦似幻,“这满屋子蜜桃味的粉红泡泡是怎么回事嘛?”
张渐天和楚镜一起站在水池边洗菜,闻言对视一眼,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什么意思?”
楚镜从手底抽出一根胡萝卜,扔给陈词,“拿一边玩儿去,离远点。”
陈词一扬手接住胡萝卜,放在嘴边咔嚓一口,咔嚓咔嚓,“我就在这玩儿。”
楚镜又扔根黄瓜。
陈词接了,“至少得再给个西红柿。”
“滚。”
“瞧你这小样儿,老子还不知道你的?”陈词一手黄瓜一手胡萝卜,轻飘飘笑两声,脚尖勾住门板用力一抽,稳稳带上了房门,在外面笑道,“好啦,继续苟且吧,提醒你们别玩大发了,哥儿几个可饿得眼都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