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游+番外 作者:玉师师(上)【完结】(85)

2019-06-15  作者|标签:玉师师 年下 近水楼台 竞技 欢喜冤家

  肖图听到他们的对话,对华弦道,“听到了没?如果你不跟我回家,就得跟陈哥住在宿舍,两条路,你选吧。”

  “我要住酒店!”华弦郁卒得浑身散发着怨气,他在福利院长大,从来没有见过自己的父母,本来还可以回福利院去过年,后来连福利院都倒闭了,也找不到当初被叫做爸爸妈妈的那对老夫妇,于是每到逢年过节就分外忧愁。

  “别妄想了!”肖图干脆地否决,“你没那钱。”

  华弦缓缓抬起头,抓住肖图的衣角,“借我。”

  “不借。”

  “不借拉倒,小气鬼,”华弦斜他一眼,从沙发上跳下来,靸拉着拖鞋小跑到楚镜身边,蹲在他的椅子边,“小镜子,借我钱。”

  楚镜放下手里的扑克,摸摸他柔顺的头发,“为什么不想跟他们住?”

  华弦抽抽鼻子,委屈地嘟囔,“他们不给我嘿咻。”

  “噗……”张渐天一口水喷了出来,“咳咳咳……”

  楚镜瞪他一眼,从桌边抽出纸巾为他擦拭弄湿的衣襟,然后对华弦道,“那你跟他们嘿咻啊,我觉得他们俩都不会拒绝你的。”

  “怎么可以?”华弦刷地瞪大眼睛,眼睛提溜圆地扫着陈词和肖图,观察半天,凑到楚镜耳边,小声咬耳朵,“陈词肯定会趁机废了我的,至于小图子……虽然他长得还算是我的菜,但是,他是直的啊,掰弯直男会遭天谴,知道不?”

  楚镜笑容淡了几分,“是么?”

  “当然!我告诉你哦,当年我就是直男,被阿灭掰弯的,你看,他遭天谴了吧,躺那儿三年都没有醒来,”华弦认真地说,“所以,就算小图子再高大威猛,我也不会打他的主意。”

  “阿灭是他自己作孽,不一样的,”楚镜为他整理凌乱的发丝,柔声,“跟肖图回去过年吧,他家不缺你一口饭吃。”

  华弦回头瞄一眼黑着脸坐在沙发上生闷气的肖图,苦恼地揉着太阳穴,“可是……我已经好久都没有嘿咻了,都要变回处男了……”

  “变处男最好!”肖图气急败坏,“没有男人你会死?”

  华弦眉头一皱,瞬间又增一分低气压。

  陈词悠闲地单手撑腮看着华弦蹲在桌下,只露出个调皮的小发旋,悠然笑道,“不想去肖图家,那就留在宿舍吧,正好我也无家可回,咱俩还能一边看春节晚会一边回忆当年和王灭在一起的幸福时光。”

  华弦猛地抬起头,惊恐地看他一眼,仿佛陈词已经瞬间变成了三头六臂内裤外穿头戴猫耳正从电视里爬出来的哥斯拉,然后动作僵硬了一秒,以兔子一般的速度奔至肖图旁边,拉住他的衣角,“小图子,我跟你走。”

  管诚和白小节已经在第一时间收拾好东西奔回家,肖图拖着华弦回房间收拾了几件换洗衣服放在自己背包里,就向另三个人告别。

  临出门的时候,华弦突然一拍大腿,跑回卧室一阵翻箱倒柜,两分钟后神神秘秘地拎着个黑袋子溜回肖图身边,把那个袋子往他背包里放。

  “什么东西?”肖图疑惑。

  华弦哼哼两声,没说话,肖图眉头一皱,转身将背包取下来,揪出他那个袋子,脸刷地黑了,后槽牙磨得咯咯直响,危险地压低声音,“你带着按摩/棒去我家?”

  被他用这么危险的语气逼问,华弦有点发憷,但转念一想,自己既是长辈又是前辈,干嘛怕他这个坏脾气的小字辈?

  于是挺起脊梁,字正腔圆铿锵有力地说,“我是个二十三岁有着正常性需求的成熟男人。”

  看他这副油盐不进的挫样儿,肖图挫败地暗叹一口气,将袋子掖回包里,单肩背着,另一只手牵起华弦的手,“走吧。”

  楚镜等人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们在门口的闹剧,半天,陈词掩面,幽幽叹道,“肖图同志大爱无疆可歌可泣。”

  “那我们也走吧,”张渐天拎起地上的书包,对陈词道,“陈哥,你真的不回家过年?”

  陈词挑眉,“你已经问了不下十遍了,怪不得阿镜说你是老妈子。”

  张渐天无语。

  “没有父母愿意和子女做仇人,”楚镜淡淡地说,“这么多年了,回去一趟吧,去年过年见到咱妈,都有白头发了。”

  偌大个房间此时人走楼空,显得声音都很稀薄,楚镜挽着张渐天的手,站在茶几边看向那个纤细的老男人。

  陈词却没心没肺地笑起来,拿着扑克挥挥手,不耐烦道,“赶紧滚吧,哪来这么多话。”

  两人走到门口,张渐天回头看一眼坐在窗边自己跟自己玩扑克的陈词,突然觉得心头噎得难受,将楚镜的手指握得更紧了几分。

  现实如此残酷,他们却有着彼此,万幸,万幸。

  战队放假后,张渐天又在楚宅厮混了两天,就被父母连环夺命电话催回了家中,还有半年就要高考,父母狠心地给请了五个家教老师,誓将填鸭式进行到底了。

  淹没在茫茫无际的题海中,张渐天偷空给楚镜打个电话,失声痛哭:最讨厌放假了……

  挂了电话,楚镜看一眼屏幕上张渐天的名字,情不自禁地微笑起来,瞄一眼客厅里一团和气的众亲戚,悄悄从人群后溜了出来。

  “够甜蜜的啊?笑这么灿烂。”

  调笑声从旁边响起,楚镜回头,看到王琨正夹着烟倚在墙边,对自己促狭地笑。

  打声招呼,楚镜走过去,“怎么也出来了?”

  王琨对大厅内使个眼色,“被那群女人吵得头疼。”

  楚镜了然一笑,老爷子还没去世,家族所有成员都得回大宅过年,各家女眷往大厅里一坐,东家长西家短的都出来了,八卦完外人开始八卦自己人,楚镜因为“误入歧途”当了职业选手,已经害母亲在亲戚面前很抬不起头来了,而王琨这样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更是全家人攻击的焦点。

  “最近在忙什么?看上去气色不错,”楚镜看他一眼,发现这个老男人眼中有耀眼的光芒流转,不禁开始好奇。

  王琨手指无意识地滑动着手机,闻言笑起来,清了下嗓子,“咳,你的那个朋友,挺有意思。”

  楚镜脸上笑容没了,“你把老妖怎么了?”

  “别这么紧张,”王琨揉揉他的头发,“只是聊得挺投机而已。”

  楚镜面无表情地看了他半天,语气生硬道,“老妖跟你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别给他惹上一身骚。”

  “啧,”王琨颇为惊奇地看向他,“这么正直?龙骑最近开思想政治课了么?”

  被他轻佻的语气惹毛,楚镜凑近他,一把揪住他的衣领,磨牙,“老妖是我朋友,跟你玩的那些小男孩不一样,警告你,不许随便动他!”

  “哈哈哈,”王琨得意大笑,扯开他的手,“别介意,自从见到那孩子后,我就再没找过什么小男孩了。”

  楚镜冷笑,“不像是你会干的事。”

  王琨神神秘秘地一笑,随手掐一枝梅花插在他的头发中,无比深情无比惆怅地曼声长吟,“自君别后,山高水长,魂兮梦兮不能相忘……”

  楚镜一把抹了头顶梅花,铁青着脸走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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