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何氏本是逗卫蘅的,卫蘅那么一说,当时她心里就同意了,这会儿逗得卫蘅瞪圆了眼睛,像吐泡泡的小金鱼一般可爱,真是爱得何氏没法子了,恨不能可以咬她两口,“好了,好了,我的小姑n_ain_ai,你说得都对。”
卫蘅额头三根黑线,又被何氏当小孩给逗了,她也是关心则乱。
何氏拧了拧卫蘅红扑扑的脸蛋,她脸上还有一点儿婴儿肥,显得稚气又娇憨,“你在女学里,最能看清姑娘家的x_ing子,那你替你五哥哥留心一下,娘可就指望你了。”
卫蘅点点头,这个当然没问题。
何氏又道:“你五哥哥年纪也不小了,得赶紧娶个媳妇。”
何 氏的话虽然没说全,但是卫蘅是理解的,卫家的家风一直很好,小爷房里的丫头都是规规矩矩的,不能勾引着他们坏了精、血,可是男人长大了,本就血热,家里若 是没有人,就难免他们去外头鬼混,反而叫狐媚子引坏了,因而何氏只在卫杨的屋里放了一个通房丫头,但是同房的时间也是有规矩的,一个月不能超过三次,还一 直喝着汤药。胆敢私自怀孕的,直接一碗药下去,打了孩子不说,还要把全家都卖出去。
当初大房的大少爷卫柏屋里有一个心大的丫头,就是这么处理的,后面府里再没有丫头敢尝试。
可是有些事禁止也是禁止不了的,明着一个月三次,实则底下人瞒上欺下,谁知道是多少,为了能有人正大光明地管住卫杨,何氏当然希望媳妇快些进门。
卫蘅心里琢磨着上辈子何氏给卫杨娶了个脾气硬气儿的名门闺秀,可就是入不了卫杨的心,不仅害了她五嫂,也是害了她五哥。这辈子也不知道能不能改变人选。
卫蘅还在琢磨自己五嫂的人选的时候,木夫人已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定下了窦娴。
何氏酸酸地道:“这下可好了,大房的三个儿媳妇都是出身名门。”这话还是当着葛氏的面说的,叫葛氏当时脸就一白,有些下不来台。
卫蘅赶紧道:“但是大嫂和二嫂争得厉害,如今四嫂进门,还不知会不会斗得乌j-i眼一样呢。”其实蒋氏、古氏都是聪明人,斗也是小斗,不过是争点儿婆婆的宠而已。可是卫蘅只有这样说,何氏才愿意听,喜欢听。
何氏笑道:“那也是。咱们这一房可不兴那样窝里斗。”
不过听何氏这么一说,卫蘅心里就又多了一层想法,她五哥是个急x_ing子,有些事就难免考虑不周,卫栎学业有成,卫杨今后肯定少不了要依靠卫栎,这妯娌之间就必须相好才行,因而卫蘅给何氏请了安之后,就给葛氏使了眼色,两人去了葛氏屋里说话。
葛氏听完卫蘅的话,不由嗫嚅道:“这怎么成,五叔娶媳妇,我这个做嫂子的怎么能有置喙之地?”
作者有话要说:炉渣:偷师学艺怎么说?
猪猪:赏你五百两银子好了。
炉渣:爷我不缺钱。
猪猪:你你缺什么?
炉渣:还用说么,马上二十的人了,这不是就缺个媳妇么?
猪猪:姑n_ain_ai有的是钱,给你买二十个媳妇都成。
炉渣:我要一个球技比你好的,脑子比你灵光的,长得比你美的,腿比你长的,腰比你细的......
珰爷:这是一日为师,终生为夫的节奏么?
----------------真心话大挑战-----------------------------
珰爷:芙洛、轩奥一边儿去,让四毛哥前来回话。
四毛哥:(给媳妇描眉ing)古人就是这么有情趣。
珰爷:信不信我让你媳妇重新投胎?这回投胎成你亲妹子,你懂的,现在乱、伦是绝对不可以的哟。
四毛哥:识时务者为俊杰,你要我回答什么?
珰爷:在你心里除了阿雾之外,谁最美?是璃镜么?
四毛哥:怎么可能,一个从来不洗澡的女人!
璃镜:说什么呢,游戏人物本来就不生尘埃好不好?你这个龟毛洁癖活该被虐男。
四毛哥:除了阿雾,我谁都不觉得美。
☆、第40章 犯小人
卫蘅知道葛氏这是不想担责任,便道:“今后侯府迟早是要分家的,到时候嫂嫂就是五哥的长嫂,长嫂如母,嫂嫂怎么就没有置喙之地了。嫂嫂以后是要主 持咱们二房的中馈的,又是冢妇,有些责任你不想担也得担。兄弟之间本就要互相扶持,若是嫂嫂今后和进门的五嫂处不来,却都在一个屋檐下,日日见面多难受, 难免三哥和五哥也会因此生罅隙。”
葛氏被卫蘅这样一点,就明白了小姑子的意思。在她看来,卫蘅实在是太通透了,一点儿不比大房的萱姐儿差,最好的是,卫蘅还一心为她这个嫂嫂考虑,也是在教她道理,真不愧是侯府悉心养出来的闺秀。
“我明白了,三妹妹。我也会仔细留意的。”葛氏道。
卫蘅本就不是一个爱cao心的人,葛氏既然把事情揽了过去,她也就宽了心。
眼瞧着过不久就是年底,女学里又开始甄选元旦那日跳祈福舞的女学生了。这可是每年女学生心里的头等大事,元旦宫中的祈福舞也是所有学舞艺的女学生都心向往之的舞台。
上一年卫萱在祈福舞上大出风头,可是让许多人都红了眼。
今年祈福舞的甄选是由山长恒山先生,还有教舞蹈的玉山先生、青玉先生,以及教琴艺的孤鹤先生一起评判。
个子矮的姑娘首先就被刷了下去,范馨为着这个还掉了许多金豆豆,卫蘅少不得安慰了她许久。
今年新进女学的女学生也能参加甄选,只是她们的舞艺底子不如天、地、玄的女学生,稍微吃了些亏。
卫蘅也报了名,跳祈福舞除了可以在宫里贵人面前长脸,今后出来行走应酬,别人都高看三分,其实还有一条,那就是跳过祈福舞的女孩儿,大家都相信她身上会沾了上天赐予的福气。
说来也奇怪,这些年跳过祈福舞的女孩儿,还真都是好命的,别人拼死都生不出儿子,她们一进门就能怀上,别人年纪轻轻可能就死了相公,她们却都能顺风顺水,儿女成双。哪怕就是成了寡妇,儿女也必定是出息的。
当然其中不乏听者的穿凿附会,但是人都愿意相信自己喜欢听的故事。
“蘅姐姐,你心里肯定不紧张吧,你铁定能选上,青玉先生不是最喜欢你么?”郭乐怡在卫蘅身边低声道。
卫蘅的心却打着鼓,她已经许久没见过孤鹤先生了,这位先生铁面无私,也不知她能不能过了这一关。
这半年多来,卫蘅也听了孤鹤的话,去认真听声音,可是即便她的耳朵灵敏了不少,听音就能辨人、辨物,但总觉得还是缺了点儿什么,她自己也不敢再碰乐器,见着孤鹤时就难免有些发憷。
女学里甄选祈福舞的人选是要求女学生跳“五鼓舞”。五鼓舞顾名思义,就是在五面皮鼓上跳舞,鼓面不大,一不小心就容易掉下去,考的是舞者的平衡和狭小空间的发挥度,但这也不算多难。
难就难在,这是随x_ing起舞,旁边的孤鹤先生击鼓,女学生得随着鼓点迈步,脚点在鼓面上,还得应和了孤鹤先生的鼓声,这可就太难了。
有时候顾着了脚下,就顾不着身姿,跳起来滑稽极了。
卫蘅之前的报名者是魏雅欣。这半年魏雅欣又长了些个子,大概在京城里,眼界也开了些,出落得越发秀丽端方,若是不清楚她底细的,指不定还以为她是哪家的千金哩。
郭乐怡在卫蘅身边道:“她算是攀上陆怡贞了,同周月眉也挺好的,还听说楚夫人也喜欢她,伏天的时候,她就是在陆家住了两个月。”
卫蘅低声笑道:“你成日里瞅着她做什么,她再能耐也越不过你去。”魏雅欣便是再厉害,也没入过卫蘅的眼,两个人的身份本来就不对等。
郭乐怡嘟嘴道:“我就是不喜欢她。”
两个人正说着话,孤鹤先生手中的鼓槌一落,鼓点响起,魏雅欣就立即仿佛变了一个人一般,从平日的低调淡然,一下就变得闪亮奔放起来。
舞艺本身就是一种身体力量的释放,卫蘅看着魏雅欣,心里在想,这姑娘不知道心里得有多大一股火焰,才能跳得如此的投入和激烈。
魏雅欣的鼓点踩得极准,她的琴艺课成绩一向极佳,应该就是先生口中的乐感很好的人。
魏雅欣的舞姿十分柔媚,身子仿佛水蛇一般,有些极难的动作都能做出来,姿态实在是漂亮。她的一支舞下来,将前头许多人都衬得苍白无力了。
旁边的山长还有玉山先生、青玉先生的脸上都露出了笑容。
一曲下来,魏雅欣已经气喘吁吁,大冬天的额头全是汗水。
郭乐怡推了推卫蘅,“你快上去吧,可不许叫魏雅欣压了下去,不然我跟你没完。”
卫蘅看着郭乐怡忽然有些理解木瑾了,指不定木瑾也是推着卫萱出来压自己呢。可是人和人就是这般奇怪,郭乐怡天生看不惯魏雅欣,木瑾也天生就看不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