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凤同人)[陆花]生香 作者:公叽师傅【完结】(4)

2019-06-16  作者|标签:公叽师傅 情有独钟 武侠


  他蓦地起身,声音也略有飘忽,“陆兄,既然雨停了,咱们就快些回去吧。”说罢,他放下一锭银两,先一步往城门的方向走了去。
  陆小凤瞧见了那张素净脸上的暖色,却分不大清那是夕阳的余晖还是面上的血色,只能无奈地笑笑,朝茶寮的老人家点了点头,快步跟了上去。
  被遗忘的折扇静静地躺在劈啪作响的火炉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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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小凤喝完整壶温苦的茶,留下了一锭足够老大爷三个月生计的银子,离开了,怀中揣着那把被花满楼落下的扇子。
作者有话要说:  【注:这个银鹞子方玉飞是在原著《银钩赌场》中出场的那个,也是个阔绰的公子,借来用用。】
【注:石秀雪这里用的是原著设定,她对花公子有意思,在要说出线索的时候被毒针灭了口,死在了花公子的怀里。】
【注:漂亮是原著里陆小凤夸自己的原话,其实陆小凤本来就是个很漂亮英俊的人呀~】

  ☆、其二·三坛烈酒

  
  天福客栈的天字号上房开价三两银子一天*,却从未被人嫌过贵,因为任是谁住了进去都不会觉得三两银子花得冤。出门在外,能有个舒舒服服的休憩之所,实在很是难得。
  陆小凤就很喜欢天福客栈的上房,像他这种居无定所的人,能让他睡得舒心的床可不好找。可如今,他洗过热水澡,躺在干净的床单上,枕着柔软的鹅毛枕头,却已辗转反侧了半夜都未能入睡。
  因为他一闭上眼,就会看见一个长风盈袖,静坐抚琴的人影,一双无神却清澈明润的眼,和那眼中的潋滟波光。
  他怎么会看不懂那双眼中所含的意味?就是因为他看清了,看懂了,才畏怯了。
  他一个逍遥浪子,处处留情,得过又失过不知多少美人心,何时竟会对一颗真心畏怯了?陆小凤想不通,且越想越烦躁。
  就在这时,他听见了身畔不远处的振翅声。
  是虫蝇?不只一只?
  陆小凤分辨不太清,但却能清楚听见那些个振翅声在他四周徘徊不去,嗡鸣不绝,格外惹人心燥。
  若是花满楼在,一定早听准了那些小虫的位置将它们一一驱逐了去。
  “唉……”陆小凤一口气还未叹完,就觉察出不对,电光石火间伸指一夹,又屈指往桌上烛台一弹,劲气激s_h_è 将灯烛擦燃。
  灯火亮起的那一瞬,陆小凤的背心就冒出了些冷汗。这房间里不知何时已钻进了数十只拇指大小的毒蜂。他虽辨认不出毒蜂品种,却能看见毒蜂尾针上的幽幽蓝光。
  剧毒!
  若不是他刚才心感异样,灵犀一指即出,现在他手指中的这只毒蜂已经将尾针扎进他体内了。
  陆小凤拇指一点,指间仍在挣扎的毒蜂便断作了两截。
  数十只毒蜂散开,将他团团围住,尾部微翘,已紧紧盯死了目标。
  陆小凤竖手成掌,手一挥出去,掌中内劲就将扫过的几只毒蜂打碎了。他一把扯过旁边挂着的红披风,劲气透布,一罩一收就将十数只毒蜂困在了其中。
  几十只毒蜂自然难不倒陆小凤,他解决掉它们之后,又用烟将被披风罩住的十几只仍活着的毒蜂熏晕,找了个灯笼罩子将它们悉数装了进去。
  此事太过蹊跷,他自认近几年都没有与会御蜂的人结过仇,这群毒蜂却是直冲他而来,并未惊扰其他房间的客人。
  陆小凤思索了一会儿,在人最困倦的四更天却全无睡意。他从床上翻身而起,提着封死的灯笼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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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小凤找朋友辨认过那些毒蜂的品种,却被告知这是专门被人饲喂培植出来的新品种,连见识过数千种毒虫的人也不认识。
  被毒蜂不分日夜地s_ao扰了近半月,陆小凤终于发现了其中规律——那些毒蜂是靠气味来寻他的。他也发现了将毒蜂引来的气味,正是附在花满楼的折扇上。
  陆小凤确认这一点时,心脏猛地一紧。他并非怀疑是花满楼放出毒蜂来害他。这个人连刺瞎他双目的铁鞋大盗都不愿下杀手,又怎么会害他这个朋友呢?
  因爱生恨这种事,在谁的身上都可能发生,唯独不会在花满楼身上发生。
  他紧张的是花满楼可能会有危险。因为这折扇交到他手上时,他是应下要还给花满楼的。有人要借他的手将这折扇还给花满楼,对花满楼不利。那个人不仅要害花满楼,还意图离间他与花满楼。
  可惜啊可惜。他,或是他们输在了消息不灵通上。他们不仅没想到他会有半年不能见花满楼,更没想到他与花满楼的信任之深厚,非这种事所能动摇。就算是有一天花满楼举着剑抵着他的心口说要害他,他也相信这一剑不会刺下去。且他相信,花满楼亦是如此。
  陆小凤心中一暖,又喟然轻叹。要是这扇子真送回了花满楼手中,以花满楼的鼻子,个中蹊跷又怎么可能需要半月之久才被发觉?
  陆小凤自知不该在思绪中越陷越深,连忙晃了晃脑袋清醒过来。
  他现在要动身回江南,去找那个茶寮的老大爷,还要去看看石夫人是否安好。
  这折扇经手的外人,只有那位还扇的老大爷,这般处心积虑地在折扇上动手脚的,必定不会是个普通人。那简陋茶寮的所在,恰好是在去石秀雪家小村的必经之途上。要加害花满楼的人,很清楚花满楼的动向,所以才会在那条路上安排那个茶寮老板,而且一下便抓住了折扇这个机会。
  折扇引蜂之计不成,那些人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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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陆小凤赶到时,茶寮已空了,石夫人家的老屋也已无人。
  陆小凤在老屋中翻查线索,发现屋内整齐地落了一层薄灰,显然石夫人离开已经有一段日子了。屋内的桌上压着一纸信笺,写着花公子亲启。
  陆小凤拆开了信封,里面是秀气娟秀的字迹,若是一个山村农妇会这么一手好字,也是少见。信中石夫人让花满楼莫要担忧,故人相邀,让她去山庄休憩疗养,等回小村时,自会书信告之。
  陆小凤放下了心,又皱起了眉。他没见过石夫人的字,但能认出来这是女人写出来的字,字迹平稳,也不像是受人胁迫写下的。可茶寮老板失踪时,石夫人也失踪了,要说两件事毫无关联,傻子都不会信。
  陆小凤将信装回去,原样放好,退出了小屋。
  不管是石夫人的行踪,还是花满楼的安危,他现在都需要去拜托一个人。
  一个猴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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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空摘星托着腮打量着对面的陆小凤,眼珠滴溜溜地转了两圈,才道:“陆小j-i,你跟花满楼是吵架了?”
  陆小凤横他一眼,将酒杯满上,“你见过花满楼与人吵架吗?”
  司空摘星把玩着自己的腰带,摇了摇头,“没有。”
  陆小凤道:“那不就是了,你还问什么?”
  司空摘星摊开手,“但是你会和人吵架啊,说不定是你胡搅蛮缠惹得花满楼生气了,心虚不敢去见他,所以才……”
  陆小凤大笑了一声打断他,“哈哈,所以才拜托你替我告诉他最近需注意安全,提防暗箭?不是,只是我先前与他立下了一个赌约。半年之内,我要是去找他,就是我输了。”
  “哎呀——啧啧啧……”司空摘星双手抱胸,摇着头,故意用怜悯的眼神看着他,“我看你是输定了。”
  陆小凤被他气得笑了,“你就知道?”
  司空摘星一本正经地点了下头,道:“谁不知道你陆小凤一有闲暇就要去找花满楼赏花饮酒啊?你有多离不开酒,就有多离不开花满楼。”
  陆小凤心中一悸,顿时哑然。司空摘星又道:“你能戒半年的酒吗?”
  陆小凤面上添了几分恼色,“猴精,这忙你帮是不帮?”
  司空摘星拍拍他的肩,一脸语重心长,“帮,我帮。只是这个赌约我劝你还是趁早认输吧,免得还要多委屈自己几个月。”
  陆小凤的脸色凝重了些,“这几个月,还要拜托你帮我留意下花满楼身边。”
  司空摘星也注意到了陆小凤话语中的沉重,知道事情也许不像他说的只是个赌约那么简单,只能又拍了拍他的肩,道:“我自然会的。你们之间也不需要我多言,你好自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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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小凤正在温香楼。软玉温香在怀的温香楼。
  温香楼连同端茶倒酒的婢女,都没有一个称不上美人。温香楼最差的酒都是五年以上的佳酿。温香楼的花魁是聪慧多才,芳华无双的解语花,也是陆小凤的红颜知己之一。
  有美人,有美酒,还有红颜知己的地方,陆小凤自然是常客。
  盈婉放下了怀中的琵琶,端着酒款款走到陆小凤身旁。
  如她的名字一般,她有盈盈的风姿与温柔婉约的x_ing格,再配上那勾魂摄魄的妩媚眼神,拜倒在她石榴裙下的男人,足以从城东排到城西。
  而今夜,她推掉了千金求一曲的富贾官宦,只为一个人。
  她莹润如玉的手贴上了陆小凤的脸,轻轻擦过那两撇修剪整齐,好看得如同眉毛一样的胡子,柔声道:“陆公子可是有什么烦恼?”
  她柔软的身躯靠在陆小凤的怀中,温和的声音暗含着诱惑,直要让人抛却世间三千烦忧,只念着与她缠绵。
  陆小凤却问,“盈婉,温香楼最烈的酒是什么?”
  盈婉坐在陆小凤腿上,轻轻用指尖挑起他的下颌,顾盼间风情万种,“自然是我私藏的那三坛五十年的女儿红了。”
  陆小凤挑眉,笑道:“盈婉若想要答案,就只有拿这三坛酒来换了。”
  盈婉轻推了他一把,嗔道:“陆小凤果然是个混蛋,自己有烦心事要倾吐,还要从别人那处骗些酒去。”
  陆小凤道:“但盈婉仍是舍不得我不说出来,是不是?”
  石夫人销声匿迹了四个月,连蛛丝马迹都寻不到,茶寮老板更是人间蒸发,以折扇引蜂欲加害花满楼的那伙人就像一计不成便自此作罢了一般,再未出现过。陆小凤如鲠在喉,既情愿相信他们已然放弃,又知道这事定不会如此简单。的确是件烦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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