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初瑾可听不得这么明显的| y- ín |词|艳|语|,顿时满脸血气,愤怒地用眼睛瞪着眼前这个女人。
“脾气可不小......”月娘自言自语道,既后就又道,“椿芷,把他给我带到楼上那个空下来的房间。”
“我不要!”文初瑾听了,双目还是不由瞪得浑圆,颤声嘶哑抗议道。
“诶呀呀,小乖乖,这可由不得你啊。”月娘呵呵一笑,笑意却未能弥漫开,上扬的嘴似乎在嘲讽他的无能。“你最好别想给我逃出去,否则我把你腿给打断!”
椿芷走过来,美眸望向他,声音十分的清脆“妈妈好。”
“快把他带到那间屋子里面,打理打理。”月娘挥了挥手,涂着鲜艳蔻丹的食指点了楼上的一间屋子,道,“打扮地漂亮一点。”
“是。”椿芷恭敬地点点头,朝文初瑾的方向一转,道“公子随我来。”
文初瑾哪愿意,不顾身上束缚着他的绳子,艰难后退了几步,也是无济于事,就眼睁睁看着守在一旁那些彪壮的大汗把他一把抓起,就拉到了阁楼上。
“放开我!放开我!”
文初瑾像是脱离水面而垂死挣扎地鱼,双肩不断挣扎希望能摆脱捆得死紧的绳子,手臂用尽全力,直到布满青筋也没有撼动丝毫。
可能是他不顾一切在嘶吼,引得一些原本就在这里的一些男的女的都打开隔间的门来张望,看到又是一个新来的,皆是满脸的幸灾乐祸,抱着看好戏的心态看着他拼死挣扎。
“谁来救救我!”文初瑾感觉自己的手臂一阵抽搐,八分是抽筋了,什么力气都使不上,漫过一阵慌乱,再况且这里的人都那么多,逃出去的机会是极少的。
“砰——”椿芷走在最前面,好像听不到身后歇斯底里的怒吼,神色自若,打开一间屋子的雕花木门。
“抬进去吧。”椿芷做了一个进的动作,命令道。
“碧玉,过去帮个忙。”月娘眼里闪过一丝不耐烦,朝着另外一侧的丫鬟说。
那个叫做碧玉的姑娘也爬上去,冲到屋子里面去给文初瑾打扮了。
“看什么看,都给我进去。”月娘冷冷一抬眸,扫视了一圈看好戏的人,说。
众人一哄而散,兴致缺缺关上了门。
文初瑾被摁在椅子上,双手被死死钳住,面上忽然按上了一块帕子,把他满脸的泥浆给擦去,他闭着眼睛咬牙切齿去推身旁的人,可惜那个人的力气出奇的大,扣住他不让他离开,身上的外袍也被扒下来,扔在一旁。
他感受到了屈辱,眼睛立马睁开,满眼的怒红,张口骂出那个他从未说过的词“我|cao|你——”
还未说完,耳边一阵风刮过,伴随着一阵剧烈的疼痛,他被打得头歪在了一边。
“啪——”
椿芷转着手腕,也是冷声道:“给我闭嘴。”
狰狞的五指印也就立马浮现在白皙的左脸颊上,紧接着又被那细细的脂粉掩盖过去。
“最好给我老实一点。”碧玉也在一旁附和,选了一件单薄的紫纱裙强行套在他身上。
两个人扯着他的头发,绾着高耸的云鬓,从抽屉中选出簪子做点缀。
等到再次被拉拉扯扯抬到下面的时候,原本在无聊扇着团扇等候的月娘看到后,眼中闪过惊艳,红唇一勾,“看来买对了。”
恰到好处的妆容柔化了原本锋芒的眉眼,仅才十四的少年眉间还留着青涩,未完全长开,多了一份娇俏,单薄颀长的身子只被那朦胧的纱裙遮挡,欲露不露,叫人面红耳赤。
月娘心里暗喜,今个儿捡到了这么一块宝,自然要好好调|教,看这见我尤怜的样貌,距离头牌也就不远了。
“不错,不错,把他带上去,好好教教他怎么做!”月娘一脸满意,吩咐着让别人把他带上去好好调|教。
“你!”文初瑾身上的绳子被解开,自然是自由了一些,趁他们不注意,奋力挣脱,冲上去想撕打眼前一脸算计的女人。
“小猫还真是不乖呢。”可惜被看在眼里的一旁侍女挡住,又押回去,月娘半眯着眼,说。
“你们这些不知羞耻的人!”文初瑾被气得满目通红,呼吸急促,用尽力气再朝他们吼。
“各得所需嘛~”月娘像是怜爱小孩子一样,拍拍他的脑门,安抚道。“带上去。”
作者有话要说: 笔锋一转,忽然回忆杀...尬死了...
失踪多日的我回来了!期末考试将至,也只能挤出时间来写了...
☆、第十九章.蛊惑
“喂,吃饭了。”
门被敲了两下,随后传来碗被搁在地上的声音,那个人就下楼了。
文初瑾瘫坐在椅子上,两眼无神,没了往日的神采飞扬,空洞宛如一潭死水,吹不起半点波痕。
那双原本干净利落的双手如今被强迫涂上蔻丹,艳红,光是看颜色就令他作呕。
随着文家被灭门,亲人一个个被送上断头台,母亲托付把他托付给给管家,却不知那徐一世竟是如此卑鄙险恶之人,转眼就把他卖给了那个男人,自己拿着钱财就溜了。
这意味着他不能再报血恨之仇,永无翻身之日!!!
身在这屈辱的地方,他还不如一头撞死的好!
“不......我不能死......”他握紧拳头,捏得骨头“咔咔”作响,眼里暗潮翻涌,怀揣着滔天的恨意,原本俊俏的面容被恨意扭曲,变得狰狞起来。
他不能死,他要活下去,为他们报仇!
他要杀了那个有眼无珠的狗皇帝,杀了害他们一家灭门的堂何正,杀了那些暗地里瓜分他们家积蓄的人!
他们都不得好死!!!
蜷缩在狭小的屋子中,仅仅才十四的少年被那恨意弥漫,满腔怒意使他不住颤抖起来,两眼发红,布满血丝,指甲嵌入r_ou_中也毫无知觉,掐得极深。
本该是在府内无忧无虑玩耍的年纪却遭如此打击,时间像是一盆水,慢慢浇在他的身上,一寸一寸,洗去本该的稚嫩和不谙世事,留下的往往是刻骨铭心的恨意与敏感。
站起身,用着自己的意志支撑着身子,快速走到门口,打开,弯腰端起地上的饭食。
一如既往的简陋粗糙,清汤寡水,白饭素菜,静静摆在那里就像在示意他回不去的荣华富贵。
他的眼神闪过一丝的清明,他已经从回忆里出来了,自知不再是那个富贵的公子了,如今也就只是靠着恨才活下去的。
拿起木筷,他狼吞虎咽扒着米饭,大口大口咀嚼,眼前的饭食在他口中好比是那些仇人,咬的颇为凶猛。
泪水也不知不觉滴落,滑过脸颊,落入饭中,口中夹杂着咸涩的味道,奋力把苦涩之物吞入腹中,只是为了填饱肚子。
他要活下去!
就当他快吃完时,楼梯间忽然走上来一人。
刺鼻的胭脂飘入他的鼻中,他猛的一抽,立马搁下碗筷只想快步回到屋中。
“站住。”月娘扶着扶手,幽幽道。
文初瑾十分忌惮这个女人,外表美艳,蛇蝎心肠,心如无底洞一般的黑。
“我都伺候你这个小公子吃喝了这么多天了,公子准备怎么报答啊?”月娘嘟着嘴,甜腻地声音,让文初瑾顿时一阵j-i皮疙瘩。
“那你就快点放我走!”他低吼道,虽不像之前那样大吼大叫,声音里还是有掩盖不住的怒意。
“那可怎行?”月娘眼里多了一分算计,玩弄着右手拇指上戴着的玉石。“那这些钱,可是要谁来垫付呢?”
“我......”快出口的话被她硬生生堵住了,文初瑾没话可讲,知道说不过眼前的女人,一刻也不想再逗留,瞥开脸不愿意去看那张不时会往下掉粉的脸。
“哎......你怎么就不学乖一点呢?”月娘看着眼前倔强的少年,叹口气,道,“我也是为了你好啊,文大公子,如果我放你出去了,就会立马被抓起来。”
说着,还做了一个砍头的姿势。
“你怎么知道我......”文初瑾瞪大了眼,喉咙忽然干涩,双手微攥,有些发汗。
“嘘——不想让别人知道你的身份就别说话。”月娘心里暗叫上钩了,继续,“还不如在这里安稳苟且,既不受那皮r_ou_之苦,还能寻欢作乐,俩全齐美,岂不乐哉?”
“哎,傻孩子,你再想想吧,话我也搁这了,走什么路,你自己选。”月娘该说的也都说了,半威胁半诱|惑道。
这句话如同那一盆冰水,铺天盖地从上空倒下来,冷得他浑身一颤,让他认清了眼前的局面。
如今这朝廷,不再是文家的了,亲人死的死,逃的逃,像是被打乱分散的沙子,母亲父亲拼了命才把他从这场y-in谋中拖出来,不让他受到伤害,自己现在这么贸然决然出去了,不是自投罗网吗?
“如果你待在这里,我自然会为你保密。”月娘眨眨眼,漫不经心地说,“可是你出去了,那我就不知道管不管的住我这张嘴了。”
他一惊,才明白月娘的意思,这已经不是什么劝说了,而是明摆着的威胁,就这样一步步把他带到坑中,实在是“用心良苦”。
“哎呀,看你这幅为难的样子我都不好意思了,那么这样,我在给你一天时间,等你想好了就来找我。”月娘心里点点头,看见文初瑾一副左右为难的屈辱表情,“我也不是那么好脾气的人,忍耐总是要有个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