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故意
(二十三)故意
在魔族过完新年,四人终于回到了幻雪神山。
可幻雪神山仍值年关,回到幻雪神山的父子二人依旧忙的不可开交。
这所谓的忙,当真是忙,每晚二人忙到深夜都不曾见停。
“儿臣听哥说魔族不是安分的很吗,为什么父王还要如此?”
将泡好的茶放在渊祭跟前,樱空释拿起他爹这几日劳作的成果细细地看着。
“可有觉得哪里有什么不妥?”
渊祭拿起茶,懒散地靠向椅背,慢慢地品起来。
“嗯……您现在就准备加紧神山的预防吗?”
樱空释看着图纸上他爹勾勒的每一笔,心中感叹,这连神山中的每条沟渠每条暗道都描绘的仔仔细细,旁边的批注都做的也是尽实尽详,他这个只是参与校核的人都深觉不易更何况他爹,辛苦,真的是辛苦。
“以防万一……嗯……泡茶的手艺是越发好了。”
渊祭晃晃茶杯,邪笑着又喝了好几口。
“那以后再泡给您喝。”
“去睡吧,可怜小笙跟着咱爷俩搬到这书房里来,也不知他现在睡不睡的着。”
“刚抽空去看过他,已经睡了。”
樱空释将图纸放回桌案上,揉了揉眼睛。
“您不跟我一起吗……”
“为父再看一会儿,你这茶还能让我再清醒阵子……”
“不……”
“乖,听话。”
渊祭挥挥手,樱空释刚想再催还是不忍心的退开了。
放在以前他一定会强制他爹不要这么劳累的,可现在不同,他的精力被分散,他还要照顾他的小鱼。
整个人瘫回里间的床里,将余笙往怀里搂了搂,樱空释困的不想脱衣服,直接穿着外衣,一闭眼,睡着了。
但他睡的并不舒坦,他做梦了,可他已经很久没有做过梦了。
他梦见在一片白茫茫的天地里,下了很大的雪,他好似变成了一株巨大的樱花树,在他的枝干上,躺着个人。
不过他看不清那人的脸,只知道那人手里拿着本书,看得很是悠闲。
樱花瓣落了那人一身,有一朵刚巧落在那人的唇上。
但奇怪的是,作为树的他,竟然脸红了。
那人伸舌将那片花瓣舔入口中后说话了,可他听不见,只能依稀看见嘴型。
到底,是谁呢?
他感觉他认识,可他又感觉他很陌生。
这让他想到以前入过的星旧的梦。
如果说他做的梦都是有用的话,那他现在做的梦,是预知未来还是在告诉他过去?
来不及多想,樱空释就见那人从树枝上起来,将腿搭了下来回晃动,手里的书一页一页地翻着,好似还在同自己讲话。
很快乐,虽然他听不见那人具体讲了些什么,但他觉得那人就是很快乐,眉飞色舞的好像在给他讲着什么故事,也不管他听不停的懂,鼓足了劲儿同他说话,讲到激动时竟还盘起了二郎腿,上下来回晃动着。
呃……他的这树干……有点不撑啊……
但就这一系列动作,他看到了,除了脸,水袖银发,同他一样。
这世界上同他相似的人,可真多。
他安静的听着,他有点不想打断那人精彩的讲说,可是他的树干,还是不撑的,断了。
“噹——”的一声,猛然惊醒。
天已大亮,樱空释动动头,疼。
这应当是个快乐的梦啊,怎么会头疼呢?
再想揉揉眼睛,可一摸眼角,全是泪水。
高兴到……哭了?
可他感觉不像。
真是奇怪的梦,回头找星昼解解梦去。
“小笙起床啦~”
樱空释动了动腿,一捞怀里,空空如也。
等等。
樱空释低头看着自己这一身,换好的睡衣,视线一转,他那一身外衣整齐的叠放在床头。
是他爹吧……
“小笙?小笙?”
蹬上鞋,随便披了件大衣,樱空释走进渊祭的书房。
“……”
樱空释愣了愣,脚步放的更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