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情在原来的世界多平常啊!随便一个明星的花边新闻就能把它的风头盖过去。可在这个世界不一样,亏得白玄不知道,否则这场逼婚可能会提前很多。
而白玄不知道,戒尘却清楚。出家人本就以慈悲为怀,普通人都能被谷清这一行为惊住,戒尘会买他的帐也就不奇怪了。
对于他总说谷清“都是好的”一事,谷清除了在心口画十字,心念“阿弥陀佛,罪过罪过”,再无其他反应。
“罪过”完后,谷清又在想,前段时间跑路途中偶遇上的一个美人。
靠在白玄怀中,他出神得心无旁骛。
路途中遇上的一个美人,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这九澜之上,美人最多的地方必须说到一处——皇宫,而皇宫的首选,莫过于九澜之尊的殿宇。
阁楼上,清风婉转,四方平静楼下水汽清凉,水波涟涟。
谷清脑中千回百转,只觉得周围一切都顺眼起来,心中一片晴空万里。
他想白皇啊白皇,这次本阁就再给你一次机会,若你当真不要,那就别怪在下不客气了。
他想的是对白玄不客气,可他没想到,这一次,白玄就真没对他客气。
对此,从来知礼如谷清,只憋了一句,“他n_ain_ai的!”
晚上白玄送谷清回屋,临走前谷清问他讨了一袋银钱。
第27章 第27章
五月的天,正是盛夏。
就临安的情况来说,不冷不热,天气很不错。
近来,闻初客栈颇有些热闹。
有传言,十天前宁都来了大人物,包了半个客栈,凡是客栈二楼以上,皆有人把手,闲杂人等皆不能任意出入。
众人起初好奇是何等大人物如此大手笔,因此一旦靠近闻初客栈所在的这条街都是谨言慎行,住进来的是什么不得了的人。
后来众人才终于觉得,自己是想多了。
一浪高过一浪的哄闹声甚至掩盖了摇骰时哗啦啦的响。
“大!大!大!”
“小!小!小!”
……
忽静了一瞬,只听一人的声音响起,“大”
一锤定音。
“不是吧?怎么又是你赢了?”一道声音轰然炸起,众人俱是一惊,又听一道清越好听的男音响起,“接下来是麻将还是划拳?”
众人:“……”
闻初客栈一楼,众人一边吃饭一边摇头叹息:“这是哪家养的败家子哟!一出门又是包场,又是赌钱,还划拳,麻将,推牌九,样样不少,这都三天了!”明明只是听声音都能听得出人玩的什么,可见也是个行家。
“就是罗,我前几天也在这里用午饭,这楼上的声音就没断过!”又是一声语气不明的感慨。
“嗤!这算什么?老朽三天前就在这里喝茶,从早到晚,喝了三天,这楼上不仅没停过,还越来越赌得凶了。”
“唉!我要是也能上去赌两把就好了,说不定这个月的酒钱就有着落了。”
一人回道,“兄弟,别打这不现实的注意,知道么?刚才“接下来是麻将还是划拳”那位,从三天前到现在,一把没听他输过!你要去了,指不定儿怎么收拾你呢!”
酒鬼反驳他:“错了,他输过的,呃……三回,是的三回!”
老头斜他,鄙夷之情毫不掩饰,“那不是输!小子诶,你还太嫩!”
酒鬼“……”
三楼西厢房
白玄翻了翻手里的书,又翻了翻手里的书。
突然门口传来敲门声,白玄又翻了一页书,才道:“进来。”
方临推门而入,正见桌子后面的人正翻着一本书,神情似乎专注。方临偷瞄了眼那本被拿倒了的书,咽了下口水。
桌子后的人又翻了翻书,问:“有什么事?”
方临弯腰拱手,“回禀主子,方才有侍卫来申请,希望可以提前支取一个月俸禄。”
白玄抬眼看他,“这种事也要我决定?支给他就是。”
方临犹豫,“可是……”
白玄继续看他,“可是什么?”
这一看,方临冷汗刷刷的往下掉。被玄帝这么看着,除了压力,他什么也没有感受到。
一咬牙,方临干脆把话说了个全。
“可是所有侍卫都申请预支,数量有些庞大,这,支还是不支?”
“……怎么回事?”手中的书放了下来,白玄问。
方临又一拱手行礼,“据小查子说,他们所有人的钱,这几天全输给阁主了。”
白玄:“……”
闻初客栈二楼
谷清看也不看,直接把桌上的一堆银钱装进钱袋,模样轻松得好像装的不是钱,而是一堆泥,装完笑眯眯的朝眼睛盯着钱袋,目光似要将钱袋盯穿,一个劲咽口水的众侍卫挥挥手,而后手指一路甩着钱袋,朝三楼走去。
眼睛被钱袋转得晕圈的侍卫甲眼看着那颀长优雅的身影转上楼梯,一个劲儿干嚎:“哥们儿今儿做个证人,老子再和这位推麻将,请帮忙剁了我的手!”
侍卫乙:“同上!”
侍卫丙:“我要交给媳妇儿的月俸都没了……”
侍卫丁:“我这个月饭钱都没了!谁借我点我管他叫哥!”
众侍卫:“……”难道他们还有吗?
三楼,谷清一边踩着轻快的步子,一边走到一个房间门前拍了拍门。
很快,门打开,洛十三站在门口。
还什么都没说,就见谷清朝他笑得一脸灿烂,一只手指吊着绳,一个钱袋子被呼啦啦甩得飞起来,谷清道:“走,十三,本公子今天请你吃大餐!”
洛十三光是看到钱袋就明白发生了什么,他暗暗为楼下一群新的倒霉鬼默哀了下。
谷清催他,“快去换衣服,今天我们去清酒堂玩玩。”说着,笑得更灿烂了。
“清儿”
身后传来声音,谷清一顿,指上甩着的钱袋慢慢停了下来。
第28章 第28章
身后传来声音,谷清一顿,指上甩着的钱袋慢慢停了下来。
洛十三的脸明显冷了下来。
谷清拍了他一把,“愣什么?还不快去?”
说完不再管他。转过身,魔术般又掏出一个钱袋抛向身后的人,“接着!”除了钱袋换了个,袋子中的银钱重量和几天前他问他要走的一般无二。
看白玄正好将钱袋抓住,谷清嘴角噙着浅浅的笑,“我正要去找你呢,去清酒堂,你们一起吗?”
白玄身后跟了方临,这话自然是对两个人说的。
他一问,白玄一边安然收起钱袋,看他一脸笑意盈盈的样子,半晌,点头,“好。”
谷清笑着点点头,又看方临,:“方护卫,你呢?”
方临看着有些措手不及,这人还专程问他,难不成真要请他吃饭?
可是……他看了白玄一眼,就要拒绝,却被自家主子转身看了一眼,舌头一颤,到嘴的话变成了:“谢阁主!”这是答应了。
谷清笑得更开心,“怎么样?你们有什么要准备的么?我等你们啊!”
半个时辰后
四人一路出了闻初客栈,直奔清酒堂,而去。
一路上,除了谷清一路掀了马车帘子盯着车外看热闹,一会儿说那家梨卖的甜,一会儿又说这家的糖葫芦最好吃,车内另外三人会在他说到自己知道的事时发表下见解,其他倒没什么多话。洛十三还好,方临自从坐进马车,除了坐着都没动一下。
直到到了清酒堂,外面赶马的护卫停下车喊了一声:“主子,清酒堂到了。”才结束了谷清的趣味。
赶马车的是一个和谷清推过牌九,打过麻将又赌过骰子的人,因其叫吴宵和谷清赌了几天,是众人中唯一/一个真正赢过谷清一次的人,谷清对其颇有印象。
于是进酒楼前熟人样地拍了拍他的肩。
这几天喝酒都是为打了几天麻将,除了赢了一大票餐钱,还和众人拉近了不少关系。
谷清都还记得他第一把赌的时候,众人那瞧弱j-i的不屑眼神,以及放不开的拘谨。
直到后来第一天就一路赢得盆满钵满时,在众人眼中已经不把他当个体恤下人的“谷公子”了,而是一个一路赢走了他们血汗钱的……赌徒。
地位身份什么的,钱都没了,谁还记得那玩意儿?
所以他拍吴宵时,吴宵只愣了下,随口就说了一句:“阁主,兄弟们的钱可全都输给你了,要请大家伙儿喝酒啊!”那副哥俩儿好的样子,无比自然。
旁边三人回头,眼睛齐齐看了过来。
被白玄三人看着,谷清还没说话,吴宵先立刻正了正脸色,面皮紧绷。心中泪牛满面,他怎么不看看现在什么情况,这是能随便开玩笑的时候么?
果然谷清也是无奈,“当然不行。我所有的钱就够四个人进一次清酒堂呢,你想我把自己也当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