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对象身边,被窝里头暖烘烘,一瞬间把他刚才有点波动的心情,给平息了下去。
之所以高振这么快看到叶泽谦晒的订婚戒指,自然是两人有共同的朋友。
如果叶泽谦找个和他旗鼓相当的对象结婚,或许他心里能好受点,毕竟不会被人比较,说许朝砚甩他九条街,被叶泽谦踹什么的,丢人丢到姥姥家。
高振打从心里面不承认许朝砚甩自己九条街。
除了家世上有差距以外,他哪方面都不输给许朝砚。
早上起床,李冬看到一条陌生的信息:“许公子,我是叶泽谦的前男友高振,是个男人的话,下午三点XX靶场见。”
高振觉得,对方一看就是娇生惯养的公子哥,除了家世好估计也没别的优点了。
李冬心情特好地回他:“好啊,不见不散。”靶场,这不是瞌睡送枕头吗?
正愁找不到练手的对象。
这件事,他没打算告诉叶泽谦。
一个世界有一个世界的活法,在这里,李冬只想当个单纯的豪门公子。
中午,叶泽谦约了好朋友张不浊一起吃饭。
李冬当然一起出席。
当他牵着叶泽谦的手,来到约好的地方,只见张不浊看愣了眼。
这不是张不浊第一次见李冬,但是第一次觉得对方这么有男人味。
“泽谦,坐。”和张不浊寒暄过后,李冬拉开椅子说。
“谢谢。”叶泽谦当着好友的面,脸上情不自禁露出一点新婚的喜悦:“好些天没见,你最近在干什么?”
“还是老样子。”张不浊端起茶喝了一口。
“和贵妇们打交道?”叶泽谦说。
“咳咳……”张不浊喷茶,不敢去看李冬的反应。
“不浊是贵妇杀手。”叶泽谦说。
“哈哈。”李冬扫了一眼张不浊的长相,确实俊美迷人,是女人们喜欢的类型。
“你可闭嘴吧。”张不浊说,这顿饭他吃得非常内伤。
本来是想给叶泽谦长点脸,结果姓叶的自己揭老底,他还能怎么样。
“张先生从事养生行业,是因为对养生感兴趣,还是因为对贵妇感兴趣?”李冬撑着下巴,眨了眨眼。
“哈哈哈。”叶泽谦说:“用排除法,他对养身不感兴趣。”
“许先生……”张不浊想一头磕死在桌面上,好结束这次会面:“不管你信不信,我对贵妇,一点兴趣都没有,她们的年纪大得可以当我妈……”
真的,没兴趣!
李冬发现一个事,叶泽谦跟好朋友在一起的时候,高兴得像个小孩子。
“下午你在公司吗?”叶泽谦问。
“不在,我下午有点事要去办。”李冬说罢,发现张不浊直勾勾地看着自己,被发现后才若无其事地移开。
“好,那你去,我让不浊送我回公司。”叶泽谦没有过问的意思。
今天是工作日,对方多半去忙工作上的事情。
“好的,那就拜托张先生,我先走了。”李冬站起来,拿起外套离开。
“他在说谎。”张不浊说。
叶泽谦侧头看着他,脸上露出凝重的神色。
“什么意思?”对方只是说有事去办,并没有说什么事,张不浊怎么看得出来对方说谎?
“他有事瞒着你。”张不浊说:“我不敢断言他是个怎么样的人,我只能断言,你玩不过他。”就像现在这样,对方要做点什么,根本不会让叶泽谦知道。
“走。”叶泽谦说:“跟上去看看。”
那个男人昨天说过,眼见为实,那就跟上去看看什么才是真实。
张不浊说:“你确定?”如果这件事被许朝砚察觉,就算一开始没问题,最后也会制造出严重的问题。
“嗯。”叶泽谦沉声应道:“如果最后他会怪我不信任,我也认了。”但是却不能忍受被隐瞒这样的对待。
“其实你可以打个电话问清楚。”张不浊有点后悔自己多事。
“不,我想看看……”叶泽谦陷入执拗。
再说下去就追不上李冬了,二人立刻出发,先去停车场找人。
幸而李冬不着急,正在慢悠悠地开车。
背后有辆车跟着,他也没有察觉,因为不太认识张不浊的车。
高振这次约战许朝砚,只叫了自己身边交好的朋友,没有叫上跟叶泽谦关系不错的朋友。
假如赢了,他这帮朋友肯定会帮自己大吹特吹,找回面子。这是肯定的。
假如输了,这不可能,除非发生了万分之一的意外,那么朋友们自然会替他兜着。
反正这一场约战,高振觉得万无一失。
“靶场?”他们这群有钱有闲的公子哥,当然知道这里是A城有名的偏门娱乐场所。
里边有靶场,马场,冰球场等,来这里消费的都是有头有脸有品位的人。
不管怎么样,在这个地方不可能有暧昧。
“来这里玩,你对象真是个货真价实的男人。”张不浊也放下了心,用轻松的语气打趣叶泽谦。
“他本来就是。”叶泽谦说:“下车。”既然对方无愧于心,自己也要过去好好地认个错。
于是两人下了车,轻车熟路地跟着前面的男人走进靶场。
“他果然是去靶场,玩得够大的。”张不浊还以为李冬会去骑马。
“没告诉过我他喜欢s_h_è 击。”叶泽谦嘀咕道。
第96章 叶泽谦16和贵公子的婚姻生活
场内, 高振和一帮死党朋友们集结在此处,他们一边喝酒抽烟, 一边聊着等一下要怎么让许朝砚好看。
“高振。”一个人说:“你的枪法那么好,根本就不用担心。”
马上就有人附和道:“就是,那家伙一看就是四肢不勤的公子哥,听说是国外回来的是吧?没准在国外连枪都没摸过。”
“一会儿你准完爆他。”
高振等一会儿肯定是轻松取胜, 这个结局没跑。
“那也不一定。”两边关系都还不错的秦顺说:“不是说国外治安差吗?没摸过枪是不可能的。”作为男人,能摸枪的情况下, 谁不玩儿两把。
“秦顺,你可拉倒吧,你究竟站哪边的?”高振踢了一脚秦顺的椅子:“这些年来我对叶泽谦怎么样你们又不是不清楚。”好得就差上天。
除了后来憋不住偷吃这一点, 他高振无可指摘:“他要是肯像跪舔姓许的那样对我,我至于偷吃吗?”还不是因为叶泽谦不给上, 他才出去玩。
在座的都是男人,谈恋爱不能上床他们谁认得了?
虽然觉得高振偷吃被甩活该, 但是也很同情高振就是了。
“都这个点了,怎么还没来?”高振频频看时间, 满脸奚落地说:“不会是不敢来了吧?”他心想, 要是不来也好,直接就可以散播许朝砚临阵退缩的消息, 嘲死丫的。
话音落, 一个高大的身影从远处走来,不是许朝砚又是谁。
“他来了。”秦顺坐直腰身,他仔细看清楚李冬的样子, 说句实话,这个男人无可挑剔,真不是阿猫阿狗可以和人家相提并论的人物。
叶泽谦舍高振选择许朝砚,可以说是情理之中的事。
“许先生,刚从会议室里出来?”高振走了上去,四平八稳地站在那儿。
“是啊,走得有点匆忙。”李冬笑了笑,和煦的目光在对方身上扫过,还有对方背后那一堆朋友:“各位好,这人齐来看我和高先生玩枪?”
不知道为什么,众人被他这么一看,打从心里面觉得讪讪地。
“许先生好。”每个人硬着头皮,起来打招呼。
李冬就笑笑,穿着一身正装,气势有点压人:“不是玩枪吗?枪在哪儿?”
没想到他竟然直切主题,看样子不像是没玩过枪的,高振突然有点不确定:“许先生说笑了,到了靶场哪有没枪可玩的道理。”他顿了顿:“在这之前先说好,输赢的彩头是什么?”
“有备而来的人是你,当然是你说了算。”李冬特别上道地说。
周围的人又是一愣,感觉这个男人挺霸道的。
“啧啧,那这样好了。”高振说:“我和叶泽谦的事你恐怕也知道,闹得挺不愉快地,对我的名誉也造成了一定的伤害。如果你输了,就让叶泽谦当着所有朋友的面,给我道个歉。”
“这样不妥吧?”李冬皱皱眉头:“一码归一码,赌抢是我和你之间的事。”
高振说:“此言差矣,要是没有叶泽谦,我和许先生之间能有什么事?”又说:“难道你做不了这个主?”
“不是能不能做主的问题,我尊重他。”李冬不想答应这样的彩头。
“朝砚。”一道声音传了过来,大家往那一看,竟然是叶泽谦和张不浊两人:“你就跟他赌吧,输了我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