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炮灰男配 作者:唐一张【完结】(10)

2019-06-17  作者|标签:唐一张 情有独钟 穿书

  萧延礼匆匆而来,空手夺走了萧四郎手中的剑,萧四郎还在被任怀风的话震惊着,有些缓不过神来。

  萧延礼示意两个侍卫,将萧四郎请了出去。

  然后对任怀风赔礼道歉:“任三公子,舍弟心急,冒犯你了,还请见谅。”

  任怀风摇摇头:“是我太心急了才对,萧二公子,刚才我对你四弟说的话,想必你也听见了吧?”

  萧延礼顿了片刻。

  他之所以及时打断萧四郎,便是听到了一些不该说出口的话。

  此刻见任怀风双目坦荡地看着他,他心里涌起一种奇怪的感觉,仿佛之前见到的、听说的任怀风都是假象一般,真正的任三公子,是藏在浪荡名声之下的聪慧人。

  任怀风没等萧延礼回答,便直接道:“我说的都是真的,至于真相从何而来,那就不便相告了。这世道有人若想翻天覆地,必要除掉你萧家这根定海神针,还请萧二公子保重自身。”

  任怀风往外走,走到门口的时候,被萧延礼叫住了。

  萧延礼靠近道:“任三公子,这样的话轻易是不能说出口的,任老伯爷既然已倾尽全力使你置身事外,你为何还要与我说这些?”

  任怀风苦笑道:“我也不知道今天为何就走到了赏荷会,原本我是不打算去的,我心里很清楚,令兄之死意味着什么,但我还是去了。”

  任怀风转过头,眼神清澈明亮,却又深沉专注地看着萧延礼。

  他缓缓道:“有句话叫,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不知道萧二公子听说过没有?”

第9章 第9章

  萧延礼对视着任怀风的眼睛,没有说话。

  任怀风笑了笑,踏出门去。

  第二天,整个长安城里又兴起了新的谈资,任怀风作为中心人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偶尔在自家宅子里散步,还会碰上原身的侍妾,胆大的就到他跟前直截了当地问,奉安伯府是不是要添女主人了。

  任怀风心里觉得好笑,回答道:“奉安伯府永远都不会有女主人,你们真是忘了我当初立下的誓言了?”

  这么一提,众人才想起当初任怀风退佟家亲事时的理由,一辈子不婚不娶,这对于一个出了名的好色之徒而言,得是多么大的惩罚啊!

  但这几个月下来,任怀风的确没有进过后院一次,也没有背着人偷偷摸摸幽会哪家的妓子,清心寡欲得像是得道高僧一般,让人诧异不已。

  任家后院的女人们,当初都是为了一席荣华跟着任怀风的,毕竟任怀风有那样的名声,若是个好女子,也知道这人并非良人。

  因此这些女人们平日里安分得很,只要不是将她们发卖出府,管他任怀风做什么,都与她们毫无干系。更何况其中一部分人,已经有了子嗣在身边,平日里愁的除了吃穿住行,便是儿女的前程,哪里还会有勾搭任怀风的打算?

  说来也奇怪,奉安伯府的这些侍妾们一个个良善得出奇,像是除了生计,绝无其他勾心斗角的心思。任怀风刚开始还挺纳闷的,后来想到一些往事,任老伯爷可是亲自整顿了好几次他的后院,想来那些心思不正的女人,早就不知道尸首何处了。

  据闻次日一早,萧四郎便进了宫,目的不为其他,就是告御状。

  萧四郎从小就是个我能欺负别人,别人不能欺负我的主儿,所以告御状这等事没曾少做过,当年先皇还在的时候,尤为器重宣宁侯府萧家,萧四郎甚至还在宫里住过一段时间,狐假虎威的本事学了不少。

  这会儿虽然年纪大了,但萧家出了这么大的事,作为十分记仇的萧四公子,自然是要把孩提时期的手段使出来,当着众大臣的面,把奉安伯府的小伯爷批得狗血淋头,皇帝当即就下了一道圣旨。

  圣旨传到奉安伯府的时候,任怀风还躺在吊床上歇凉,长随小厮猪毛正拿着一张大蒲扇给他扇风,一边还问:“三爷,您家后院那么多姨娘们,这等花前月下缠绵悱恻的事情,哪轮得到奴才替手哇?”

  任怀风眼皮都没抬一下,面无表情道:“好生扇你的风,想偷懒,没门!”

  猪毛嘿嘿笑道:“三爷,我都怀疑您最近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还是……”

  任怀风道:“我可不就是受刺激了?”

  猪毛啊了一声:“奴才可没看出来,奴才觉着吧,您定是看上哪家的姑娘了,想要树立一个洁身自好的端庄形象。”

  “屁!”任怀风闭着眼睛,挥手打在猪毛的脸上,猪毛捂着脸,委屈道:“我的爷,您可是眼睛都不睁一下,咋教训奴才打得这么准呢?”

  任怀风道:“哪轮得上你取笑你家爷?小心爷割了你的舌头!”

  猪毛任命地挥扇,过了一会儿又说:“奴才想着,您定是看上宣宁侯府那个五小姐了,若不然怎么会变化如此之大啊?又是不要命地救萧二公子,又是不要命地闯赏荷会,这下惹上大、麻烦了吧!”

  任怀风闭着眼睛,脑海里浮现出某个人的样子。

  适时猪毛感慨一声:“三爷,奴才跟老管家都觉得,您心里肯定是有人了,思来想去,恐怕就是这萧家五小姐啊!”

  任怀风闻言,微微扯了扯嘴角:“我倒是心里有个萧家人,却不是她五小姐!”

  “那是谁?”猪毛追问。

  任怀风不答,猪毛道:“这萧家除了五小姐长得如花似玉,还有谁配得上我们家三爷?难不成是萧大夫人?”

  “滚!”任怀风怒骂道,“有夫之妇,不可为之!你丫别给我乱嚼舌头根子,要是被人听了去,爷可是长上十张嘴都说不清了!”

  猪毛忽然扑通一声跪下,任怀风还待纳闷,他可不是耍主子威风,就听见一声尖细的喊声:“圣旨到!”

  任怀风惊得差点儿从吊床上翻下来,堪堪睁开眼睛,看到一张陌生的脸,那人穿着内侍服饰,一看就是从宫里来的。

  任怀风连忙跪下,迎接圣旨。

  圣旨里,先是劈头盖脸将任怀风一顿骂,然后又宣他进宫。

  进宫,准没好事。

  任怀风这才知道,萧四郎简直无情无义,昨天那番话非但没感动到他,反而让他拿自己当靶子打了。

  皇帝也不仁慈,见了任怀风,也没听他解释几句,就让御前侍卫将他押下去,就在皇宫里,当众打了几十大板子,美名其曰是替他父亲教育他,实际上就是找名头揍他给萧家出气。

  任怀风离开的时候,真是连想死的心都有。

  那行刑的木杖是实打实的真家伙,行刑的人又是身强力壮的练武之人,半点水分都没掺假,甚至萧四郎还全程监督,他连偷偷贿赂行刑人的机会都没有,一个劲儿地鬼哭狼嚎,就差跪地求饶了。

  原本摔下悬崖的伤才好得七七八八,这下子又要卧床多日不能起身了。偏偏这时候已经进了六月,天气炎热,哪容得了他踏踏实实地养伤呢,任怀风真是欲哭无泪。

  “哎呦卧槽,你他妈轻点!”任怀风让猪毛给他屁股上药,可那人笨手笨脚,疼得他冷汗直冒,非但没减轻痛楚,反倒更严重了似的。

  “你一个大男人,连上药这种事都干不好,我要你有何用?”任怀风没好气地说。

  猪毛道:“奴才早就跟您说了,叫您让姨娘们来,她们才是身怀柔骨,手上功夫轻巧得不行。再不济叫个丫鬟进来,可您非不听啊,这下自己找罪受,还要怪奴才……”

  任怀风气不打一处来,“臭小子,我这些天是惯着你了是吧?竟然敢顶撞你家爷了,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信不信等爷伤好了,揍死你!”

  猪毛才不信:“那也得等您伤好了啊。”

  说着故意按重了一下,任怀风哇的一声叫出来,“你……你,好你个猪毛,竟敢谋杀你家爷!”

  萧延礼在窗子外站了许久,听到屋里打打闹闹的声音,任怀风嚣张的模样,还真像个游手好闲的败家子。

  他手里攥着一瓶药,是萧家这么多年一直珍藏的药方,治疗外伤有奇效,他专程到府里药房大夫那儿去拿,又马不停蹄地赶了过来,现在却藏在人墙角根儿,给不出手。

  思绪片刻,屋子里好像静了一些,萧延礼抬手扣了扣窗。

  屋内刹那间安静,猪毛问道:“是谁?”

  萧延礼没有回答。

  任怀风道:“你去看看,总不是坏人。”

  猪毛小心翼翼地走到窗前,打开尚未关严实的窗,看到一张让他分外震惊的脸。

  “萧……萧……”

  任怀风惊道:“萧四郎来了?我的祖宗啊,可真是巴不得我不好过啊!”

  “是我。”萧延礼适时出声。

  他转过一道墙角,从正门而入。

  任怀风还以为自己幻听了,怎么会听到萧延礼的声音,但萧延礼真的从门口走了进来。

  男人依旧是那样风度翩翩,一张俊美的脸不冷漠,却又不亲近,透着一股说不出来的禁欲感,仿佛这人永远是一个范本,永远不会做出格的事。

  “猪毛,你出去。”任怀风没等萧延礼开口,直接命令猪毛。

  猪毛觉得不可思议,客人来了不要下人伺候,是什么道理?

  但他还是听话地离开了。

  萧延礼走到任怀风的床前,任怀风突然意识到自己光着血r_ou_模糊的屁股,实在是太不雅观了,顿时害臊得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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